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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子》314.第308章 重現世間
  第308章 重現世間
  “你還是認真提一個條件吧。”

  得到肯定答覆的蘇硯心情大好,但他還是不希望,從素問這邊無條件得到太多,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那個地步。

  素問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想了想,“這個條件可以先欠著嗎?我暫時沒想好,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你覺得不合理,將來你隨時可以拒絕。”

  “合不合理我說了算?”蘇硯問道。

  “對,你說了算。”素問誠意滿滿。

  “行,那我們來商量一些細節問題。”蘇硯上前,和素問詳細磋商了起來。

  等蘇硯走後,素問神情輕快地回到床上,將今日之事記錄在那本《蘇硯志》中,其中特意注明:硯心悅之,然不善言辭。

  翻譯過來就是:蘇硯對素問暗地裡已經有些喜歡了,但是還不太擅長於用言語,將這種情緒表達出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素問一邊吟誦著,一邊笑眯眯地把這句話也寫上去。

  盡管今天壓根沒人提過這句話,包括前面那句也是她編出來的,屬於蘇硯看到會忍不住塗黑那種。

  不多時後,環兒再度來到邀月殿中,她剛剛把蘇硯送了回去,而且打聽到這位貴客明日一早就走。

  一見到宮主,環兒就氣餒地說道:“失敗了,蘇硯壓根對我提都沒提那件事,還讓我明天不用去送他,他會自行離開。”

  素問毫不意外,她轉了轉筆道:“年輕,這是我昨天剛給段嫣的評價,今天給你也一樣,你們都太年輕了。”

  環兒忍住了嘲諷宮主“老女人還好意思沾沾自喜”的衝動,只是問起今天他們談的事。

  素問倒是很信任她,大體都說了一遍。

  環兒聽完後若有所思,她在意的,倒不是蘇硯為什麽要去魔染宮的事,而是另一點:“宮主,你是真的對段嫣那件事產生了內疚之情嗎?所以才會態度那麽好地認錯。”

  素問表情淡定,“再來一次我照樣會那麽做,歸根結底,段嫣於我而言根本不重要,我那時怎麽可能會去顧慮她是什麽感受。”

  “當然,弱肉強食之類的話,放在心裡就行,不必說出來,我可不希望蘇硯討厭我。”

  環兒微微點頭,這才是她認識中的那個宮主嘛,強者就是有資格為所欲為,要誰生,誰就生,要誰死,誰就死。

  “那以後呢?”環兒繼續問道。

  “以後?”素問的語氣有些不解,“答應了段嫣的事,我自然會幫她實現,我一向言出必行;而且現在她在我眼中,已經有點價值了。”

  “我是說以後,宮主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展現在蘇硯面前嗎?”

  素問掩嘴輕笑了一聲,“當然啊,怎麽可能一輩子隱瞞,日後我整個人都是他的,他整個人也是我的。”

  “那你不怕他到時候討厭你嗎?”環兒再問,她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人,對這種男女之間的心理很感興趣。

  “不會,擁有感情基礎之後,他可以容忍我有一些與他不同的觀念,只要我的行事作風,沒和他有根本上的衝突,他最多只會勸我手段要柔和些,尤其是不能傷害他認識的人。”

  “其實這些也不難做到啊,我又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素問的表情很自信,似乎觀察了蘇硯這麽久,她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環兒思索著再度微微點頭,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問道:“宮主,你不是沒有感情經歷嗎?為什麽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

  素問絕美的容顏僵了一下,然後她瞪了環兒一眼,懷疑這個家夥是在嘲諷她。

  環兒立刻露出委屈的神色,並且微微低頭,似乎是想表明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於是最終,素問還是緩緩回答道:“雖然我沒有談情說愛的經歷,但是我看過很多相關的話本、戲劇,還有宮中歷史上那些癡男怨女的感情記載。”

  “所以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想勾引男人,還是得多多學習一下,懂嗎?”

  環兒連連點頭,一本正經道:“也就是紙上談兵,還得會誇誇其談。”

  說完她行了一禮轉身就跑了。

  素問臉色一下子漲紅,她咬牙道:“你個死丫頭!給我站住!”

  蘇硯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邀月宮,是因為他需要至少一天時間,來臨時抱佛腳研究一下,紫衣魔君所留的易容之術。

  雖然紫衣詳細記載了自己的心得,而且這種算是小術,勝在精妙,不難入門,但是蘇硯為此還是折騰了一日夜。

  並且是在天魔的耐心指點下,他才勉強做到徹底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成了【李玄風】。

  是的,這個是紫衣魔君的本名,他不可能拿外號當真名。

  李玄風,陳若風,蘇硯想到這兩個名字不禁吐槽道,你們倆都可以去組一個“雙風魔君”的組合了,正好修為也差不多。

  現在的蘇硯,外人已經無法從表面上看出易容的痕跡,除非親自上手摸索、仔細檢查,因為蘇硯微調了自己的面部骨骼、肌肉、皮膚,還拉高了骨架身高。

  最後再換上紫衣魔君那襲騷包的,名為【血海無涯袍】的紫色長袍;拿上紫衣魔君成名的碧霄血劍,讓天魔幫忙釋放出幾分森森魔氣。

  好家夥!活脫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道強者形象。

  蘇硯對著鏡子,看著自己這張偏向蒼白、陰冷的臉龐,還有些許不適應。

  不過沒關系,很快就會適應了。

  “來,說幾句話試試。”天魔開始“調教”蘇硯。

  蘇硯很配合地說了幾句,比如“諸位別來無恙”之類的。

  但天魔立刻開始糾正他,“不對,聲調再低一點,陰冷一些,但是又要帶著少許【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狂傲、桀驁之感。”

  蘇硯對紫衣的說法方式感到無語,你是什麽中二少年嗎?但他還是配合著調整了一下。

  畢竟現在李玄風的殘魂就被天魔捏在手中,她暫時可以說是最了解李玄風的人了。

  “還是不對,你聽我的聲音。”天魔說著話音一變,一下子換成一個中年男子嗓音,“吾乃天魔眷顧之人。”

  這語調又帶上了少許滄桑的味道。

  蘇硯按著這個模板反覆調整,才勉強達到了天魔的期望。

  “好了,差不多了,現在就出發吧。”

  “主人你記得自然一點,不要老想著會不會露出破綻,真正對紫衣魔君很了解的人也沒幾個,說不定還死光了。”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穩住陣腳,如果有人懷疑,我自然會盡量幫主人掩蓋破綻,尤其是有人懷疑你是不是魔道修士的情況下。”

  蘇硯自然明白天魔分神的心思,就是讓他無底線地借用她的力量唄?
  這不僅要將壓製最大程度上地放松,而且有可能在一次次借用的過程中,讓蘇硯不知不覺就被天魔暗中侵蝕。

  當然,蘇硯並不是很怕。

  因為天魔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他的金丹上,那裡相當於關住她的牢籠和地基,她要先從這裡開始侵蝕,繼而才能完全染化蘇硯的神魂、肉體。

  不過很遺憾,天魔一開始就不在蘇硯的道基之中,她待的牢籠實際上只是一道幻影,對鏡花水月徒費工夫,又能取得多少成效呢?
  見蘇硯暫時沒有回答,天魔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對了,主人,名字你不是讓我自己想嗎?我已經想好了,叫【玉奴】如何?”

  蘇硯聞言表情有些古怪,“哪有人給自己取名自稱【奴】的?”

  這個名字,只能讓他聯想到某些變態玩法。

  “這不是為了表達對主人的忠誠嘛,而且自古以來,多有以此名代指美人的,我覺得自己還是有資格用它的。”

  蘇硯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有這種說法,包括史上著名的楊貴妃楊玉環,小名就叫【玉奴】。

  還有個“步步生蓮”的潘玉兒,南齊皇帝的妃子,小名也是這個。

  這兩個女人的共同點是,都被後人稱為紅顏禍水.
  蘇硯甚至記起一首詩詞:“起來呵手畫雙鴉,醉臉輕勻襯眼霞。真態香生誰畫得,玉奴纖手嗅梅花。”

  “哎喲,主人您折煞我了。”天魔分神聞言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蘇硯搖搖頭,這人家蘇軾寫的,你還以為我誇你呢。

  不過他沒說什麽,只是認可了這個名字,“那就叫你玉奴吧。”

  三仙島中的瀛洲島,數日過去,這場正邪大戰終究還是沒有打起來,聽人說背地裡有複雜的糾葛,最後好像還是要用談判來解決。

  其實也正常,此事起因由頭較小,真要鬧到正邪雙方大戰,甚至請出閉關前輩、乃至仙器,互相報復,那就有點搞笑了。

  或者說正邪之戰可以重啟,但是不能以這麽兒戲的方式。

  由於不想將矛盾升級擴大化,所以正邪雙方一開始雖然都搖了人,但是據蘇硯所知,並沒有真正的大人物前來助陣。

  雙方的話事人,依舊是紫宸玉府的乾衍真人,以及魔染宮的大日魔君。

  根據蘇硯從邀月宮那邊得知的情報,乾衍此人早年也是個暴脾氣,後來修為晉入生死三玄境後,他開始放下手中宗門俗務,逐漸轉入幕後清修,脾氣才漸漸養好了些。

  但是此次之事,將他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那個魔崽子當場剁碎了喂狗,不過礙於好幾個宗門的核心弟子都在對方手裡,他這次恐怕只能硬生生吃下這個虧了。

  就在蘇硯出發過去的這一天,也正是雙方約好,在東海之上談判的日子。

  按道理,蘇硯應該低調一些,等雙方談完了,他再偷偷摸摸去找魔染宮的修士“相認”。

  但是蘇硯沒忘記,還有個綽號叫“老鷹”的家夥被他坑了。

  原本蘇硯是打算,讓邀月宮那邊放出消息,說地圖被她們拿了。

  但是紫衣魔君重新現世的話,和這個說法就產生了衝突,畢竟蘇硯不知道自己要在魔染宮潛伏多久才能見到聖女,這個消息隨時會傳出去。

  所以最終,蘇硯決定,還是由自己親自現身於世人眼前。

  這樣一來,是可以博取魔染宮之人的信任,假冒者不應該這麽高調地現身,他不怕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破綻嗎?
  二來,既然紫衣魔君是詐死,那麽天淵秘地的地圖自然在他手中,老鷹只是個可憐的替死鬼罷了,自此不會再有人去關注他。

  當然,這樣一來,蘇硯相當於把焦點聚集到了自己身上。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和魔染宮的人會合後,如果能瞞過他們,就直接和他們一起回魔染宮,應該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打劫。

  至於回到魔染宮之後,需不需要上交地圖的問題,那就得看蘇硯自己的手段了。

  蕩漾著波濤的蔚藍色海面上,正有兩撥人馬在互相對峙。

  左側這一邊,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金邊風雲袍的高大老者,他面相威嚴,尤其是一雙眼睛十分有神,仿佛蘊含著閃電雷霆一般。

  他身旁是一名紫袍華服男子,這男子雙手拳頭握緊,面有急切憤怒之色。

  老者右手邊還有一個玉質囚籠,籠中有一個黑袍年輕男子,雙目竟生重瞳,他臉色蒼白地委頓於地,滿面陰沉,一句話也沒說。

  右側這一邊,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繡三足金烏長袍的枯瘦老者,他面色從容,看上去倒是十分輕松,眼中含有輕蔑不屑之色。

  他的身後放著一排三個黑色金屬囚籠,籠中分別是一個身穿太極八卦袍的俊朗男子;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裙,氣質如冰似玉的美貌女子;一個身穿月白色紗裙,臉戴面紗的溫柔女子。

  此時他們三人都是保持盤坐的狀態,但都是臉色蒼白,而且像是在竭力對抗著什麽的樣子,額頭時而有冷汗滲出,又被瞬間蒸發。

  四面八方,還有不少修士正躲得遠遠地關注著這一幕,期待會不會上演一場談判不成,反而大打出手的戲碼。

  他們可不是光為了看熱鬧而來的,有的還在想著能不能撿個漏啥的;當然,抱有這種想法之人,絕大部分從沒見過,生死三玄境的修士出手是什麽場面。

  另一部分倒是沒這麽傻,只是想著要及時將第一手情報傳遞出去,自然十分關心今日的結果。

  就在氣氛僵硬,雙方都盯著對面,卻一句話都不說的尷尬時刻,忽聽一個帶著少許滄桑和桀驁的嗓音自遠方而來,“諸位,給我一個面子,就此收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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