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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書》第395章 我的信仰
  第395章 我的信仰
  趙長河意識到了一個嚴重問題。

  她們隻想氣對方的時候,其實是好事,不但不會真出事,還有可能導致助攻,本來尚不確定情感的可能被刺激之下反而入了局。

  然而那其實不是真正的修羅場,還不如說他只是個撕逼的道具。

  如果是真正吃醋的時候,那事情就大條了。

  例如遇上“選我還是選她”這種必死題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血腥修羅。

  這是與情感深淺成正比的,越喜歡就越忍不了別人的存在,越不願意你拈花惹草,這處理不好是會雞飛蛋打一場空的。

  越是高傲的就越是如此,我為什麽要和她們爭來爭去,為什麽要被視為外室譏諷,你有什麽了不起,我不能走?
  會開始想揍他,就是這種情感的表達。遇上病嬌一點的那就步誠哥後塵了。

  但這也就意味著,皇甫情現在是真的直面了情感,承認了她確實喜歡。

  別看她說得好聽,在這之前她哪有認過,嘴巴和晚妝是一樣硬的,但現在她入局了。

  不知道後續會不會演變成“選我還是選她”,或者直接跳到“我走”。

  趙長河雖然覺得這種事情很頭大,但絕對不會舍得讓一個明確喜歡自己的女人“我走”。然而要怎麽解決這樣的問題,就不是靠悶聲發財能做到的了。

  第一步,先老實點讓她把氣給出了,氣頭上是沒法交流的,出了氣就好多了……

  皇甫情一邊揍人,越打越氣:“聖教對你還不夠好嗎,聖女那麽喜歡伱,頂著尊者重罰也要和你沒羞沒臊的,我也陪你又親又睡,哪都摸過去了,最後呢?啊?”

  抱琴切了兩片瓜,分給唐晚妝和崔元央一人一片,三個女人眼睛閃閃發光。

  怎麽摸的,細說?
  可惜那邊沒細說:“……明知道楊家南下是我們請去的,你說動他們倒戈,襄陽給了唐晚妝,壞我們的布局!唐晚妝給你什麽了,啊?”

  趙長河打定主意不在氣頭上爭辯,過後再說。

  吃著瓜的唐晚妝聽不下去了:“襄陽本座根本就沒插手,什麽叫給了唐晚妝?要說的話現在襄陽實權最大的是血神教,新太守都要和薛蒼海陪著小心,否則什麽事都做不下去,血神教不是你們四象教的人?你該不會以為原先變成王家勢力會比現在對你更好吧,什麽水平也敢論布局……”

  皇甫情當沒聽見似的,繼續揍:“還有血神教,明知道是我們下屬,你也挖,我們是不是太好欺負了?”

  趙長河終於回答:“那算挖嘛……我可不會讓血神教背叛你們啊。”

  “不算嗎?血神教是不是聽你的?”

  “可我聽你的啊。”

  皇甫情哽在那裡,小拳頭揍不下去了,半晌才冷笑:“我讓你砍了隔壁那幾隻狐狸,你砍嗎?”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趙長河壓低了聲音:“襄陽的情況看似複雜,說白了是從王家手裡變成了你們手裡而已。”

  “你為什麽壓低聲音,不敢給唐晚妝聽?”

  “隔牆有耳,防的可不是晚妝,是別人……晚妝是有數的。”趙長河道:“剛才楊不歸在這談話,我說的一些話你們都聽見了,未曾隱瞞,可不是現在才這麽說。”

  皇甫情心中一動。

  這倒是真的……他與楊不歸的對話,她們其實都在偷聽,他明白說並不想幫唐晚妝修補,更希望唐晚妝退隱去。本質上他依然更傾向於改朝換代,認為夏龍淵不行,並沒有在這人面前一套、換個人又是一套。

  所以說真誠才是必殺技,如果兩面三刀被發現了,那就真翻車了。

  “夜帝令牌的事,倒真不便讓晚妝央央聽,我們進屋說?”趙長河瞅著機會,終於把皇甫情從院子裡往屋子帶。

  可憐住進楊家之後,這屋還從沒進過……這說一句話四面八方都在偷聽的感覺真繃不住。

  這會兒皇甫情心情好了許多,感覺這麽算起來的話趙長河本質還是更貼近四象教的,繼而就想起了他的各種好,給四象教東西全白送,跟自家人沒什麽區別……再就想到其實他確實是自己人啊,室火豬嘛,雖然大家都沒太當真,可他真的是室火豬,別說收服血神教了,就算真撅了唐晚妝,那是不是可以叫四象教室火豬拱了鎮魔司首座?
  咦這麽想還挺樂的哈,可以考慮考慮……憑什麽她在那裡端著優雅,我就是暖床丫鬟?

  讓你知道什麽叫暖床。

  胡思亂想之中進了屋,趙長河一關上門,反手就把她給抱住了:“情兒……”

  第二步,甜言蜜語。

  “誰讓你喊這麽惡心的詞了?”皇甫情掙了一下。

  感覺她掙得無力,和剛才打人的怒氣不可同日而語,趙長河心中大定,緊緊擁著不放,低聲道:“在外面不好說,我可是室火豬啊。”

  咦真是心有靈犀,你也想到這個啦……

  卻聽趙長河續道:“我們教內相戀,哪用得著搭理俗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說有媒妁,尊者就是我們的父母和大媒嘛……”

  皇甫情差點笑出聲,是是是,我是自己的父母和大媒……您現在居然還肯認朱雀是父母了,咦也對,我是你小媽。

  不過這話也真有理,四象教教內配對,為什麽要扯俗世的規矩,和這有一個銅板的關系嗎?也就是吃虧在趙長河這個室火豬的身份不能隨便暴露,否則明著告訴那死兔子,四象教內部之事關你屁事……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就更是四象教暗藏的室火豬不僅拱了鎮魔司首座,還拱了頂級世家嫡女,她們還樂滋滋拿身份說事呢,傻不傻啊。

  皇甫情所有不爽煙消雲散。

  見她開始有了笑容,趙長河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來,我們說這個令牌。”

  第三步,溫情相處。

  趙長河坐到桌邊,把皇甫情抱在自己腿上坐著,手上環著她的腰,令牌就舉在她眼前讓她細看:“這個確實是夜帝的令牌……我真要拿這個忽悠尊者做聖子的話,結合以前她對我的星象懷疑,還真的有機會忽悠成。但對尊者大可忽悠,既然是你來問,我不想騙你,這個令牌並不承載太大意義,有點類似於你掏個隨身玉佩,能代表你皇甫情,但代表不了翼火蛇。”

  這麽說皇甫情就更高興了,這令牌是真的可以忽悠人的,不僅她朱雀,大概三娘來了也是要被唬住的,可他還是不想用這個佔便宜,因為誰?
  皇甫情軟軟地挨在他懷裡,再也沒了之前發怒打人的意思,低聲在問:“你到底哪來的這麽多夜帝啊血神啊相關的東西?”

  “血神的血牌純粹是嬴五送的,我和血神最深的緣法實際是學了血煞功,別的其實真沒什麽緣。倒是和四象教之緣讓我自己都沒想明白,感覺我走到哪都能遇上四象教相關,就連回北邙懷個舊,都能和三娘發現青龍真墓,找到回春訣。”

  皇甫情凝視那面令牌,心想這面令牌其實對於此世來說還是有強烈承載的,至少證明了極為濃鬱的夜帝之緣與適性。

  ——如果說聖教需要一個教主,怎樣的人合適當教主?

  朱雀玄武威震當世,兩人卻都沒有爭個教主玩玩的意願,並非她們沒有權力欲望或者姐妹情深不想爭,實際是因為,教義不認。

  否則就那摸魚的死烏龜能阻止誰,她朱雀想做教主隨便就做了……之所以不做,是萬眾不認,一旦要做就必須鐵腕強壓,那時候卻又必須顧忌三娘的存在。所以朱雀尋思再三,教派穩定為重,不去爭這點個人權欲。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蛇無頭不行,教派終究還是需要選出一個教主才是。

  夏遲遲被認為可以作為教主培養,因為她身兼青龍白虎,這種緣法與四象囊括性超過了她朱雀和三娘。

  而如果把目光從遲遲身上挪開,放在趙長河身上,就會吃驚地發現,如果講這個,沒有人比他更像一個教主,緣法與適性簡直離了大譜,甚至可以說遲遲的那些緣法也是和他掛上鉤的。

  這面令牌如果說代表不了夜帝勢力,但對於一個參拜夜帝的人世教派而言,作為教主信物可是綽綽有余。如果是她朱雀獲得,直接就可以讓死烏龜跪下,反之是三娘獲得也一樣……同樣,遲遲獲得,現在就可以做教主。

  是他的話,畢竟他名為室火豬,卻實際沒有接受過四象教的功法傳承,倒還不太好算。

  皇甫情沉思片刻,低聲問:“這面令牌之外,是否還有什麽?”

  心中暗道如果還有某類功法,即使較為偏門,我都可能把你往教主角度去扶,反正你的競爭者是你老婆,她多半不會介意只會很高興終於可以和男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皇甫情撇了撇嘴。

  卻聽趙長河道:“有一個未曾打造完全的劍坯,蘊含的劍意是諸天星辰,沒錯就是你說我的星圖超過了夜帝涵蓋的部分,這是夜帝晚年想要達成的成就,但沒來得及完成。”

  皇甫情心中一跳,轉頭看他,神色複雜無比。

  說他沒有夜帝功法傳承,其實這不就是麽?

  雖然不是傳承……但他走的本身就是夜帝尚未達成的路,他也走在同一條路上,夜帝道途未完之劍落入正在走此道途的人身上,這象征之意簡直濃得溢出天際。

  並不需要是誰的傳承,他自己若能走開這片天,他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四象教信仰的是星穹的本源,並非具體的人物,人物不過一個象征,便如她們可以隨隨便便就自命朱雀玄武,並沒有太多的敬畏。夜帝說白了也就是天穹的象征,若他就能代言這天,他豈不就是夜帝,四象教又為什麽非要拜上個紀元不知是死是活的誰?

  “怎麽了?”

  “還說你聽我的……你分明是要讓我們都聽你的,還要跪著聽。”

  趙長河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從來不想用這些東西忽悠四象教敬我,反而一直有撇清的意思麽?”

  “嗯?”皇甫情確實對此有點好奇:“我也覺得,你為何不用這些嘗試號令尊者?”

  “因為那意味著如果換個人得到,那將如何?我討厭腦補出你和遲遲向別人跪拜這樣的事情……”

  “喲……好重的醋壇子。”皇甫情失聲笑了起來。

  “不過我認知中的朱雀尊者,也應該是根本不在意這些外物,要在意的也該是得到的人是怎樣的人。一旦真有人敢拿這個試圖號令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我可不會去做這種頭鐵之事。”

  皇甫情心中極為高興,她朱雀確確實實就是更在意得到的是誰。如剛才所思,即使是他趙長河得到,都還在考慮他沒學過聖教之功,不適合……若是換個外人得到早就殺人奪令了,拿個外物想號令本座?夢沒醒吧?
  這小男人居然如此了解本座,是朱雀,不是皇甫情。

  他說朱雀心中最美的景色之一,咦……

  “但是現在,得到的是你哦,尊者對於你是怎樣的人,可是經過多番考察了的……”皇甫情聲音漸漸嫵媚起來,柔聲道:“這件事我知道尊者所思,可以替她做決定。令牌和劍,我們沒有人敢亂碰,因為都承擔不起那種因果……而你若要鑄成此劍,將會是我們聖教全力協助的第一要事,若是劍成,說不定尊者真的可能認你是教主……”

  說到這裡,皇甫情眼波流轉,越發嫵媚:“你想不想……讓朱雀尊者跪在你面前?”

  這妖精……

  趙長河承認自己被這區區一句話挑得心跳都快了三分。

  皇甫情吃吃笑著,主動吻上了他的唇:“不提朱雀尊者……我又何嘗不希望,我喜歡的男人……凌駕眾生?”

  為什麽不願意泄露朱雀身份?

  因為現在的他真的不太夠格。

  但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能踏上眾生之巔,代言星辰萬千,你就是我的信仰,我可以用自己的背脊,作為你的台階。

  而她唐晚妝……可不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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