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無命
  她不喜歡這樣社會制度，資本操控的社會充斥著普通人看不見的黑暗，

  燈下黑的事情屢見不鮮，周無敢這樣做，也是仗著監獄沒人多關注這點執法盲區逃了牢獄之災。

  突然，她拍了拍腦門，“我怎麽現在才想到。”

  燈下黑啊， 監獄的人可以做現成人體實驗素材，連換了人都不知，那弄幾個人進去或者失蹤幾個囚犯也不是難事吧。

  慶管家他們找了那麽久，只找到散落各地又互不相聯的研究所，但他們的研究都有相似的地方，必然有個大本營。

  大本營要是在監獄那地界兒，囚犯出入和換防都是現成的聯絡方式， 各地囚犯都有可能調動，連周無一個落魄世家子都能通過花錢出獄，其他人只要不是萬惡不赦受社會高度關注，失蹤幾個又有誰會關心。

  慶管家知道程一依的想法後，也覺得有道理。

  星際監獄分布在幾個荒涼的星球上，申請進入並不難，難就難在以什麽借口秘密進入調查。

  這次慶管家完全不想通過警局行事，“我看能否安排幾個獄警和犯人進去，你先安心比賽。”

  看著慶管家發過來的信息，程一依心裡也覺得急不得。

  對方已經蟄伏起來，新聞風平浪靜，要不就是出台的新政策引起民眾抗議，要不就是哪個明星人設崩塌。沒多少意思。

  程一依再次看見南區的風景， 她已經沒有那個想進去看看的心境。

  看電影挺好的， 安全。

  她低著頭， 決定煲劇。

  電影中的南區， 風土人情就像上輩子看過的市井生活， 充滿煙火氣，卻又多了百般無奈。芸芸眾生，過著普通的生活， 未嘗不是件幸福的事情。

  ……

  機甲比賽的日子很快到來，特訓隊的學生早早報了名字。

  網上的賭局開盤，猜那家學校是最大贏家。

  一共四百萬家學校的學生參與，人數達十多億人。

  程一依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她才明白當初萬教官要求他們前五千名的時候，其他人反應這麽大。

  實在太難了，形容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為過。

  網上預測探測排名一百，萊爾預測排名三千多，張懷潛和原昭有點懸，畢竟是十多億人競爭五千個名額，其他學校優秀的學生也很多。

  而最高人氣的是一個叫李天驍的六年級生。

  姣好的長相和出眾的駕駛技術，讓他人氣一騎絕塵，觀眾投票節節攀升。

  聽說他的家人特別護短，又非常有錢，也許投票有刷的成分，但不可否認他很厲害。

  程一依作為一名低調的大二學生，開盤賭局裡看不見姓名。

  反而郭蔓生在此前一個月不停在虛擬網進行機甲比賽拚殺，以黑馬之姿晉升預測榜前五千。

  這個投票榜不是光讓人看著吹噓哪個成績好。

  發起投票排名前十萬的人， 匹配的人大幾率都會是投票排名後十萬的人。

  這種機制能讓在虛擬網絡上比賽過的， 真正的高手，減少前期遇上的幾率，保留優秀種子。

  當然，其中也有水分，排名肯定有人刷票，之所以是前十萬名，就是故意給富家子弟們一點操作空間，滿足他們的成就感。

  因為報名人數太多，前期的虛擬比賽，還是積分製，每人最多打五百場。按積分排名，贏一場記一積分，輸一場記零積分，時限兩個月。

  提取積分總數前十萬的選手進入下一輪。

  如若剛好第十萬的選手有多個積分相同的，則一樣能進入下一階段。

  只不過這些積分會影響下一輪比賽，積分越多，越有利。

  至於團體賽一樣，雖沒有個人賽那麽多的人數，但這是單人賽後的事情了，二者不回同時進行。

  比賽這天，萬教官給各位打氣，笑容裡摻了威脅，“進不了前五千，你們就死定了。到時候每人都只能吃我特製的營養餐食譜。”

  程一依：“……”

  這是什麽良心懲罰？
  譚松等人卻一臉便秘似的，見程一依摸不著腦袋的樣子，“教官的營養餐，無敵難吃。清水煮肉，大盤的少鹽水煮蔬菜，還有他親手煲的夾生大米。全部加進攪拌機裡絞。”

  原昭附耳解釋，“顏色跟香蕉泥放久差不多顏色，然後他還會捏個生動有趣的形狀給你慢用。”

  程一依已經想象到，萬教官端著一盤坨壯無招搖過市說喂特訓生的情景。

  太可怕了，她一定更努力讓萬教官做不出這頓聞風喪膽的“美食”。

  等待比賽開始之前，程一依在光之子的軟磨硬泡下跟他私下比試了機場，由於技術相差太大，幾乎都是一個照面把人擊倒。

  還沒走出失戀狀態的光之子當場哭得鼻涕眼淚亂飛，人家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雖說虛擬戰鬥算不上職場，但他連小小的比賽都輸得一塌糊塗，不由悲從中來。

  程一依趁他哭的時候就偷偷溜了，一個大男人哭得像個三歲孩子，她還是給他點面子別看了。

  比賽這天，程一依沐浴焚香，挑了個吉時到訓練場進入虛擬艙。

  大學機甲比賽不能用網上馬甲，必須登陸學生的實名帳號，帳號由學校統一發放，不允許出現冒名頂替的事情。

  程一依第一場比賽很順利，對手是個跟光之子實力差不多的人，兩個回合就把人打出了場外。

  累計一積分。

  萬教官坐在金校醫的醫療室，他拿了學校五個平板，拉出屏幕，每個平板打開四個直播畫面。

  學生的戰鬥情況盡收眼底。

  萬教官表情嚴肅，金校醫似看大戲，啃著瓜子看。

  耳邊哢哢哢的瓜子殼剝落音，萬教官面無表情地看了金校醫一眼，“分我點。”

  金校醫翹著蘭花指，“就知道你不會錯過今年新鮮出爐焦糖葵瓜子。我囤了一箱。你這麽緊張也沒用，他們都是好孩子，不出意外都能進決賽。”

  “我沒擔心他們能否進決賽，我只是欣賞自己的傑作，都是我訓練的小崽子。”萬教官在好友面前沒什麽不好承認的，譚松和程一依，是他底下教出來實力最硬核的兩個孩子，其他人也不錯，他對此很驕傲。

  金校醫遞給他一把瓜子，“幸好不是白眼狼，不然辛苦都付之東流了。看你以往都教出什麽玩意。照我說，以後找特訓生，先別看天賦，得看人品。咱們學校的幾個害群之馬趕出去後，你也不用看他們臉色做事。”

  萬教官：“誰說不是呢，我本來還打算，若那幾個東西升上去做校長，我乾脆辭職不幹了。我有些積蓄，老婆也愛養花草，我和她開間花店也不錯。”

  只是世事無常，害蟲們倒台，烏煙瘴氣的校園又恢復往昔，他又沒了走的理由。

  人生這麽長，他肯定願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看著直播好一會，各位特訓生已經比完兩輪出來。

  等了好一會，金校醫瞪大眼睛，“我家小依依怎麽還在比賽。”

  萬教官有種她又要搞事的預感，大家都休息了，她還在肝。

  其他人休息一小時，等精神力恢復全盛狀態再進行。而程一依，已經連續比賽了十場，還沒有停止的趨勢。

  她一天連軸轉了五十場，還是百分之百勝率，就她那肝法，萬教官覺得手中的小皮鞭要按捺不住了。

  又一匹黑馬強勢登場，第一天就霸佔積分榜第一。

  程一依的名字不似過往那樣曇花一現，她連肝十天，每天五十場，大家都被她的節奏打亂，開始學她肝。

  可惜怎麽肝都肝不過，主要在虛擬網打比賽也是要消耗精神力的，總不能因為一個比賽把精神力熬幹了，得不償失。

  十天后，程一依榮登榜首。

  四百九十九積分，懸掛榜首第一，金燦燦的特大字體，程一依很滿意，她唯一輸了那場，是對戰李天驍。

  在對戰時，她感覺自己的實力其實與李天驍相差不遠，甚至壓他一頭，也就譚松差不多的實力
  但翻底牌的事情程一依不做，所以她在對戰時故意棋差一招認輸，火速退場。

  十天五百場，還要上課，程一依吃奶的力都用盡了。

  接下來擺爛，也不算擺爛。

  為了躲避怒火值up的萬教官，程一依逃離學校。

  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回沐宅打造無雙和沐攝配給機甲用的大劍。

  無雙已經期待了很久，如今材料到齊，總不能再食言。

  這幾天無雙從丹田中出來，都快樂地在維修室內轉圈圈，慶管家來送吃食的時候，它還故意躲在門後嚇人。

  程一依呵斥它一句，它就嚶嚶嚶，躲到角落種蘑菇。

  慶管家第一次看到這麽人性化的劍，比高級人工智腦的情感表達能力還要好。

  慶管家對此很感興趣，問過無雙身上有沒有安裝智腦這個問題。

  “沒有，它只有靈。”程一依盡量用星際人民能聽懂的語言表達：“死物有靈，是一種進化，代表它們有了同類之間沒有的能力。”無雙沒有靈之前，所有劍氣都需要通過靈氣供給。有了靈，它自己就能修煉。

  靈劍和人一樣，有資質要求。兵器等級越高，修煉資質越好。

  無雙屬於高級煉器，能進化出靈，靠的是程一依日積月累蘊養。

  程一依今天要把無雙打造成靈器。

  眼前堆積如山的原材來，就是為了靈器提取想應材料做準備。

  其實不需要那麽多原材來，誰讓金主大方，故意讓她坑。

  程一依先打造沐攝的那把劍。她曾經詢問過他想要什麽樣式，他說過無雙這種就很好，無雙不是軟件，也不是闊劍，它劍身比較纖細，簡單點說就是秀氣。

  但程一依認為自己的無雙是獨一無二的，秀氣的劍不適合沐攝，所以她以無雙為模板，加闊了一點劍身，看上去硬氣許多。

  先鍛胚，再逐步添加材料，靈火日夜不停煆燒。

  程一依盤坐在煉器爐前，神識控制爐內的溫度變化。

  這一坐就是十八天，慶管家不知道她幹了什麽，每天飯菜送進去，都會原樣退回來。

  慶管家有點擔心程一依的身體，但程一依囑咐過沒她允許，不要打擾她，功虧一簣可就是三億多的損失。

  修真界為什麽煉器的煉到後期煉不下去，就是因為窮，賣的低中高器具再多，不及靈器一件。失敗賠到只剩底褲，成功後還要賣得出去才行。

  要是煉的器具偏門一點，回本都成問題。

  別人找過來煉器另算，那個收費也挺貴的，只是靈器的煉製不是光富有就能煉，還要找齊原材料。

  許多人窮極一生都只能收集一兩種。

  但不煉器吧，更窮。

  沒了穩定靈石供給的修真界，修士們兜裡，一個比一個乾淨。

  爐火緩緩降下，程一依飛速在空中畫出陣法，掐訣將陣法打進劍身上，多重陣法疊加，劍身凝著的一層黑色物質漸漸剝落，露出銀色的劍體。

  在大劍成型出爐的一刻，天地異象降臨，漫天霞光中出現一道金色大劍殘影，雖然只是一瞬，但被拍下來了。

  場面震撼人心，仿佛這道聖光加持了某種影響心神的秘法，讓人看了心底有股驚悚之感，殺意四起。

  無雙圍著大劍繞圈圈，“我喜歡它，叫什麽名字。”

  “叫無命，它為殺伐而生，我希望經它之刃的異獸全部葬身宇宙。”程一依拿起無命，無命同體銀色，劍柄與劍身一體，刻著龍頭，龍眼鑲嵌紅色玉石。只看一眼，便感知到它的殺氣。

  無命一出生就是靈器，可以變化大小，很適合沐攝攜帶。

  對這件作品，程一依是滿意的，拿金主的原材來練手，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無雙跟無命交流完，對著程一依撒嬌，“我也要，你說過給我升級的。”

  “升升升，讓我休息一下，我先打開光腦看看。”程一依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才打開光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