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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741章 驪山虧錢了
  一旁的家仆回道:“先生,聽聞那鄒國公還在驪山養病。”

  因為河西走廊的關稅之爭,長孫無忌竟然因為這件事吃虧了。

  這讓他感到詫異。

  高士廉咳了咳嗓子,須發皆白的他越發老邁了,他閉著眼講道:“虞世南也走了,下一個該是老夫了吧。”

  家仆回道:“上一次宮裡派來的禦醫說老先生要多休養,心事越多對病情不好。”

  能夠給張陽指點的也就張公瑾了,而張陽此子年紀輕輕,心思深重有城府。

  高士廉很了解長孫無忌,這孩子就是他帶大的,如今輔機在朝中的地位越來越高,權力也越來越大。

  這正是他所擔憂的,弄權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高士廉拄著拐杖站起身,低聲道:“也挺好的,朝中的年輕一輩也能與輔機鬥一鬥,讓他吃點虧也好。”

  說罷,研磨執筆寫了一封書信,將其上了封蠟叮囑身邊的家仆,“將此信交給張公瑾。”

  “喏。”

  驪山與長孫無忌相鬥,驚動的是高士廉與張公瑾。

  本就帶著女兒來聽老師講課,張陽將信遞上,“老師,許國公都在信上寫了什麽?”

  張公瑾坐在輪椅上,他放下書信笑道:“你與長孫無忌有了矛盾,高士廉向老夫說了,這一次是長孫無忌針對驪山並不是他授意的。”

  “那高士廉是來解釋誤會的?”

  “嗯。”

  師母正帶著女兒吃著點心,張陽不解道:“我也沒覺得這件事是高士廉授意的。”

  張公瑾搖頭無奈道:“老夫都快病死了,高士廉這個老家夥怎麽還活著。”

  張陽喝下一口茶水,“老師都說了多少遍生死了,這種事情還是少說為妙。”

  “祖地的人早就給老夫挖好墳就等著去下葬,他們也在盼著,老夫一日不死他們心中便會一直牽掛。”

  張陽給老師倒上一碗熱茶,“那就讓他們惦念著。”

  “你總是這樣,哪天陛下要你死,你是不是也要問一句憑什麽。”

  “難道不該問嗎?”

  “唉,老夫當年所慮是對的。”

  聽著老師的話,張陽自顧自喝下一口茶水,“今年的春茶就要送到驪山,等新茶到了給老師也送些來。”

  “如今是能活一天是一天,不用總想著給老夫留一份。”

  “這許國公是來示威的嗎?給長孫無忌撐腰?”

  “因為河西走廊關稅之事,長孫無忌想要對付你,你利用他的方略倒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現在左右為難,讓人覺得他趙國公的才能不如你驪山。”

  “我的稅法本就更好。”張陽不以為然道。

  “嗯,賦稅一直都是頭等大事,長孫無忌為了對付驪山,這一招用得有些莽撞了。”

  張公瑾分析著又道:“他會這麽做也有緣故,是因為驪山幾次向朝中漫天要價,總歸來說他是站在陛下那頭的,而你還是孤立無援的。”

  “他高士廉來信也不是為了示威,而是希望老夫不要因此去對付長孫無忌,還說老夫若在以後幾年依舊蟄伏,他高士廉也不會參與禮部與長孫無忌之爭。”

  “你不要小看高士廉,長孫無忌能夠招攬如此多的士族中人,也是我以為他的身後有高士廉,此人當年的門生舊故眾多,這世上的名仕已經不多了,他算一個還活著的。”

  “還在信中說了交趾的舊事,當年高士廉在交趾還有事沒辦完,你若有心就讓許敬宗早些將交趾收了,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是當年漢武帝時期的都郡,現在還流失在外呢。”

  張陽回道:“考慮過,可要翻過嶺南不容易,也不瞞老師我已經派人去南詔了,等拿下了南詔再考慮交趾三郡。”

  “原來你早就有打算了?”

  “嗯,何必大哥在南詔有兩年了。”

  “南詔現在的戰亂原來是這樣,現在老夫明白了,你想得長遠,先奪南詔,再收回交趾也確實是你的作風。”

  張陽又道:“等溫挺拿下了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地之後,我打算再拿下倭島,這件事做得不會太善良,可能那座海島會死很多人。”

  張公瑾像在聽一件很尋常的事,神情沒什麽詫異也不驚訝。

  張陽皺眉道:“當年天下大亂老師什麽場面沒見過,也見怪不怪了。”

  張公瑾失笑道:“拓邊是好事,建功立功自當義不容辭,可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一個縣侯?”

  “做弟子的沒出息,讓老師見笑了。”

  “嗯,你若不是事事都與陛下談條件,你該是個縣公的。”

  “借老師吉言,弟子會盡力的。”

  張公瑾擔憂道:“你不會向陛下低頭。”

  “是呀,我們又回到了皇帝,富商,宰相的難題上了,權力,財富,地位,至少在當下的制度形態中三者永遠都不是一體的,制度形成的歷程在現實理論上是唯心的,而我更相信唯物。”

  張公瑾欣慰一笑,“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很有意思。”

  小清清吃了點心,聽爹爹與師公的談話也就當聽了一課。

  驪山的建設很快,每天都有新房子落成,在村子裡為了再一次集中產業轉型的路上奮進時,張陽又恢復到了清閑的狀態,總是看看現在的建設進程。

  再看看太府寺的耕種進度,若是再沒事乾,張陽就用自己的清閑的時間在驪山多種一些竹子與果樹。

  橄欖樹總算是有些起色了,不過長出來的橄欖很小。

  蘋果樹已經有半人高,結出來的蘋果雞蛋大小,咬了一口澀得難以下咽。

  張陽將這幾株果樹種到驪山的山麓南面。

  李玥和女兒拿著小鏟子挖土,就當這是一家人的親子活動了。

  “關中缺少樹木,以後我們驪山帶頭多種一些。”

  小清清一雙小手髒兮兮的,衣服上也有些泥沾著,“爹爹,我們多種一些桃樹吧。”

  “關中種出來的桃子不好吃。”

  “女兒喜歡吃桃子!”小清清倔強道。

  “那夏天你隻吃桃子,不能吃別的水果。”

  “不行!還要吃胡瓜,多種點胡瓜,不要只有桃子,秋天還要有梨。”

  李玥抱起女兒笑道:“你爹爹是太府寺卿,要種什麽他說了算。”

  “爹爹,我還要吃玉米。”

  “現在沒有玉米給你吃。”

  “爹爹,玉米是什麽樣的?”

  “等大唐征服了世界,你就能吃了。”張陽不住搖頭,後悔給女兒講這麽多了。

  關中從四月到了五月,淮南送來的第一批新茶到了,第一批茶葉就有半石。
    都是上好的明前春茶,這些茶葉足夠驪山喝,有盈余用來送人。

  往後還會有茶葉繼續送來。

  張陽喝著今年的新茶讚歎道:“關中的茶葉價格又漲了吧。”

  媳婦拿著茶碗,她纖細的手指與茶碗正合適,看著很是賞心悅目。

  小慧懷抱著帳本點頭道:“師父所言不錯,長安城的茶葉比去年又漲價五成。”

  張陽笑道:“還會接著漲的。”

  茶葉可以炒製所以能長時間保存,對互市來說西域與突厥沒有這麽多可以吃的蔬菜,他們需要茶葉。

  張陽想到了後世種種互市之策,當茶葉成了貿易往來重要物資,驪山距離發大財就不遠了。

  其實李玥想要拿下淮南的那幾片茶山也容易,以家裡現在的財力就算是砸錢,不計代價也能將那些茶山買下。

  只是媳婦不願意做這個冤大頭,不願意花這麽多的冤枉錢。

  喝罷茶水,李玥帶著三個弟子盤算自家的家產,家裡現在有現錢一百六十萬貫,將許多前朝前隋的舊錢在宮裡換新之後折損兩千余貫。

  去年各廠經營所得六萬貫,賦稅交了近五千貫,拋去各種開支,還有村子裡的花用采購,盈余不足一萬貫。

  河西走廊賦稅所得一萬七千三百一十貫錢,給予朝中三成之後,盈余六千貫不到。

  沒了白糖生意之後,李玥發現掙錢的速度也沒有這麽快,去年一年家裡也沒掙多少錢。

  算上采買作物,更不要說去年買煤石與鐵料等等事物。

  李玥的算盤撥得嗒嗒作響,臉色越發不好看。

  晌午,她坐在一旁,一張臉委屈得就要哭出來,“夫君……”

  張陽打開一個竹筒,好奇道:“怎麽了?吃黃連了?”

  李玥把帳目放在桌案上,一張臉苦著道:“去年虧錢了,虧了兩千貫。”

  張陽倒吸一口涼氣,驪山竟然虧錢了?
  “嘶……虧哪兒了?”

  她抿著嘴示意看了看帳目。

  張陽翻看帳目,一入眼便是密密麻麻的統計,迅速給合上之後,揉著鼻梁,“與我說就好。”

  “去年村子裡買了很多煤石鐵料,青雀為了精銅竟然花了八千貫錢!”

  張陽點著頭,“那是發展所需,以後會回本的。”

  這時候最讓她委屈的事情就是虧錢了,錢少了!

  哪怕多賺盈余有一文錢都不會讓她這麽難過。

  “夫君……”

  “嗯。”

  “我們去向父皇討帳吧。”

  “好呀!我們廣發布告。”

  李玥又收回了目光,低聲道:“罷了,父皇自己的日子都如此簡樸,沒錢還我們家的。”

  她起身走到屋外,面無表情地看著藍天,在發愁也在傷心。

  驪山竟然虧錢了,驪山竟然能虧錢?
  經營這麽多年了,竟也有虧錢的一天,她的神情悲愴,恍然在夢中……

  女兒很不識相地在這個時候走過去問了問,聽娘說了三兩句話。

  她又走到爹爹身邊,小臉有些憤然,“爹爹!我們家虧錢了?”

  張陽還在看著書信點頭,“我知道了。”

  “娘說了,爹這一年的零花花用都要收沒。”

  張陽拿著信紙的手明顯抖了抖,神情還是保持著鎮定,“知曉了,你去告訴魏王舅舅,就說我們家虧錢了。”

  “熊大,我們走,去找魏王舅舅。”小清清走到門外大聲道。

  書信中是裴宣機讓人送來的,信中所寫的是七宗五姓如今的形勢,因為之前的債務買賣之事,李政藻變賣了所有家產,現在他已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而裴宣機的處境也不好,他因為鼓動學子鬧事,被范陽當地的官府通緝,如今又回到了太原躲著。

  至於他的債務賣給了范陽之後,再也沒有賣出去過,這種買賣方式還是有許多人不能接受的,考慮欠妥了。

  慧曠和尚回到了揚州的國清寺,他承認參與造紙術的買賣,並且還在籌集銀錢,打算再來驪山買。

  債務的買賣並不影響之前的交易,中原的和尚太需要造紙術了,他們需要用造紙術來編寫更多的經書,他們的事業是讓更多的人成為和尚。

  即便現在朝中屢屢限制寺廟,可揚州距離皇帝太遠,對他們所在地界的影響並不大。

  夜裡,張陽坐在書房內,眼前是筆墨紙硯,“媳婦,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嗯,夫君要寫檢討,把虧錢的原因寫清楚。”

  “我若不寫呢?”

  李玥抬著下巴,眼神帶著不滿,“不準回屋睡覺。”

  “慢著,這件事不對,驪山是你在經營,怎麽能說都是我的責任,夫妻間應該共同承擔才是。”

  李玥拿起了紙張,“無妨,我也寫。”

  看著眼前的紙張,張陽還未動筆,她竟然真的開始寫了。

  “驪山要發展,自然需要投入,去年年初的時候驪山的肥皂作坊與造紙坊停工許久,會虧錢也是正常的,你的經營沒有問題,我采買鐵礦和煤石也是為了以後的發展,這點虧損是正常的。”

  越說她越發奮筆疾書。

  張陽乾脆起身攔腰抱起她,她的手還握著筆,眼底裡帶著倔強。

  隻好安慰她道:“今年我們多掙一些,掙回來。”

  “那我們家不能再胡亂花錢了。”

  “好。”

  她的語氣帶了幾分堅定,“隻進不出!”

  “嗯。”

  ……

  次日,早朝之後,李世民走在還在興建的太液池邊上,身側是王公公的講述。

  “驪山竟然虧錢了?”

  王公公回道:“魏王殿下的人送來消息說是去年驪山不僅沒賺多少銀錢,還虧了不少。”

  李世民心情大好,今年各地賦稅上交,朝中又富裕了,難得痛快,開懷笑道:“告訴程咬金他們,朕今日在興慶殿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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