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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466章 夫妻倆批複奏章
  說著話魚已經咬鉤,李世民釣上一條巴掌大的鯽魚,放入一旁的竹簍中。

  孫伏伽擔任大理寺少卿也是盡職盡責,能查到外交院也在意料之中。

  就連皇帝都和我是一夥的。

  查?你怎麽查?有本事把天可汗也查了。

  與其說在皇帝面前兢兢業業,不如和皇帝一起掙錢。

  皇帝也是缺錢的,好不容易把李世民的雄心壯志奶起來了。

  皇帝有了雄心壯志,想要開疆拓土之心,也不枉費自己追著奶了這麽久。

  “以前的月氏一脈住在祁連山北昭武城,後來他們遷徙到了伊犁河一帶,留存下來的就是昭武九姓,如今這一族遊走西域各國成了商賈。”

  李世民皺眉道:“你綁走一個使者做什麽?就算他是昭武九姓中人,有必要嗎?”

  張陽小聲道:“有呀,他們有錢呀?”

  李世民冷哼道:“比得上東海那個島上的銀礦嗎?”

  張陽看了看四下,“有水嗎?說了這麽多口渴了。”

  小太監很懂事地遞上兩碗茶水。

  張陽拿過一碗喝下潤口的茶水,“銀錢多少無所謂,重要的是生意渠道,難道陛下不想開拓市場嗎?”

  說開拓市場有些複雜,也不知道皇帝能不能聽懂,生意場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銷路並不是花多少銀錢可以買來的。

  開拓西域乃至波斯以西的銷路需要長久地經營。

  而昭武九姓這些商賈之人就是現成的銷路。

  李世民琢磨著,“你說的開拓市場是將西域種出來的棉花低價收來,做成棉布再高價賣出去?”

  “陛下要這麽理解,倒也不是不可以。”張陽點頭,“嗯。”

  李世民沉聲道:“大理寺查問得如何,朕會幫你擋著,平時你的人做事手腳要小心點,若是真被別人拿住了把柄,朝中這麽多人看著,朕也不好幫你。”

  “讓陛下費心了。”

  “下一次外交院的銀錢……”

  “會有分紅交給陛下的。”

  李世民稍稍點頭。

  別和皇帝談感情,與皇帝談感情是最無用的,除了當年的秦王府的舊人。

  當年的人李世民多少會給一些情面。

  一不是當初征戰天下的功臣,也不是秦王府的舊人。

  要基礎沒基礎,要情分沒情分。

  空談理想與皇帝論功勞?

  不如與皇帝分贓。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的財富等著大唐去挖掘。

  正打算回去,剛回身走兩步,再次走回來。

  李世民甕聲道:“又怎麽了?難道還要朕殺了孫伏伽,幫你殺人滅口嗎?”

  張陽笑道:“在下不好殺生。”

  “呵!”

  李世民冷笑一聲,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這小子還一副良善模樣。

  “臣最近聽朝中的風聲,陛下該不會真想去泰山封禪?”

  “朕還沒這個打算。”

  “那臣告退了。”

  李世民坐在興慶殿好一會兒,想起剛剛的談話又心煩地換了坐姿,隨後丟了這個手中的魚竿。

  看陛下要起身離開,王公公起身又道:“陛下,這是不釣魚了嗎?”

  李世民沒回話,徑直走入殿內。

  兩個小太監低著頭走來問道:“這些魚要怎麽辦?”

  王公公回頭看了眼池子,“一潭死水,這些魚放在池中早晚會死,都撈出來殺了。”

  “喏。”

  幾個太監聞聲辦事。

  幫太子辦完事,張陽正想回家,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來人正是長孫無忌,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吏提著一個包裹。

  裝作沒看見,張陽正要走出承天門,那小吏兩步就攔住了去路。

  停下腳步看著對方,又看了看長孫無忌。

  張陽皺眉道:“趙國公是有什麽事嗎?”

  那小吏遞來一個包裹,“這是張侍郎今天需要批複的奏章,趙國公念侍郎第一次來赴任這才特意準備,尋常時候都要當天批複,這一次便讓侍郎帶回家批複,明天下朝一早放回中書省便可。”

  張陽皺眉接過這個包裹,沉甸甸地看來其中數量不少。

  長孫無忌帶著些許讚賞的神情,“老夫聽太子說了,你能說服襄州的鄉紳,可在中書省要應付的事情眾多,不比你在禮部輕松。”

  “在禮部你只需要管好禮部的事宜,可在中書省下,許多政事朝中六部九寺皆要涉及,不論是派兵還是賦稅又或者是科舉,朝中正是用人之際,老夫向來欣賞有能力的人。”

  言語談吐間帶著壓力,就差沒說讓我跟著他混了。

  這是開始拉攏了嗎?
  張陽皺眉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趙國公!”身後又傳來話語聲。

  張陽回頭看去是熟人,再仔細一看這不是褚遂良嗎?

  褚遂良穿著一身灰色官袍,一手拿著官帽,他先是行禮,“張侍郎初到中書省任職,趙國公這就著急收人了?”

  長孫無忌頷首道:“老夫沒有收人,只是來告知他中書省的規矩。”

  褚遂良又道:“當初岑文本只是如廁一趟,便被趙國公收入麾下,這件事房相到現在還記得。”

  長孫無忌板著臉。

  張陽站在中間心頭暗想,果然還是卷入了朝爭之中。

  “他初到中書省任職,老夫前來囑咐兩句,難道房相就不想將他收入麾下?”

  聽這話……

  張陽心頭暗想,怎麽?咱們大唐的官吏說話都這麽直白的嗎?果然大唐文人豪放不羈。

  長孫無忌又是看了眼褚遂良,這才作罷離開。

  張陽手裡還提著一包裹的奏章,看來回家還要加班。

  等人走遠了,褚遂良歎道:“中書省不比禮部,要總領六部還要兼顧關外關內形勢,一直缺少能夠辦事的能人。”

  張陽稍稍點頭,“多謝褚兄解圍。”

  褚遂良擺手笑道:“不必言謝,在中書省張侍郎還要謹言慎行,你身系整個禮部,還有外交院,這兩年對外辦成了許多事,誰能拉攏你,得到了一個能人,等到整個外交院,敢問這等好事,誰願意錯過。”

  張陽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的胡渣,“怎麽?房相派你來拉攏我?”

  褚遂良跟上兩步,走出承天門,“一切全看張侍郎自己選擇,當初在驪山還是張侍郎相助,讓下官能夠見到歐陽詢老先生,這份人情一直銘記在心,只要張侍郎不願意被拉攏,下官找個由頭應付一下房相便可。”

  “那就多謝褚兄了,在下現在隻想幫鄭公把手頭這些事辦好。”

  “也好。”

  倆人一路走向朱雀門,也有官吏忙完了一天的事情,三三兩兩地離開。

  張陽小聲問著,“咱們朝中也分派系嗎?”

  “朝政難免有意見不合之處,六部可以各司其職,可在中書省不然。”褚遂良慢聲講著,“現在的中書省分為三派,以趙國公為首的一派向來主張維穩辦事,也就是當初處置盧承慶的案子,鄭公主張嚴辦嚴懲,而趙國公主張給予寬大處理,以免地方士族抵觸過大。”

  “而房相這邊相對居中,最後不知道是誰向陛下進言,讓唐儉也被貶官,最後也只能留了盧承慶一條命,下放河西生死看天意。”

  張陽了然點頭。

  褚遂良又問道:“當初到底是誰向陛下進言的?”

  張陽尷尬一笑,“呵,我怎麽知道。”

  又和褚遂良聊了半晌,聽他說了現在中書省的情況,自從陛下登基以來,朝中的官吏已經換了一茬又一茬。

  以前是高士廉掌握朝政,現在高士廉離開,能走的官吏都走得差不多了。

  幾番權力交替,李世民布置完朝堂,現在中書省已然是三足鼎立之勢。

  趙國公在朝中的人脈最好,人手也是最多的,還能管著弘文館,但凡有才學者入弘文館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其次就是房相,房相手中能人亦是不少,在六部之中名聲是最好的,這次科舉主辦,首官就是房相。

  最後就是鄭公魏征,魏征處事果決也最嚴厲,手中的官吏不多,掌握著禦史台,人緣也是最差的,手中的人手主要是給事中劉洎,張行成為主要官吏,手中人手最少,除了這兩人就剩下了三兩小吏。

  張陽走回家中,媳婦正帶著兩個弟子在做飯。

  看她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做個飯愣是有了要打仗的架勢。

  “呀,夫君回來啦。”李玥擦了擦手走上前,又幫忙拿下包裹,“飯食過會兒就好了。”

  張陽瞧了眼女兒,她正趴在熊背上睡著。

  小熊趴在羊毛毯子上,一動不動就怕驚擾了小主人睡覺。

  張陽抱起自己的女兒,她睡眼惺忪還未完全清醒。

  小熊舒展四肢使勁晃了晃腦袋,走到院子裡等待吃飯。

  溫熱的布巾撲面而來,擦了擦臉之後,小清清這才完全清醒,伸手抓著自己父親落在肩膀上的長發。

  李玥和倆丫頭將飯菜端上桌,一家人便坐下來吃著飯食。

  “這包裹裡是什麽?”

  張陽解釋道:“朝中的奏章,說是沒批複完讓我帶回家,明日一早再送過去。”

  李玥打開包裹,入眼有一卷卷竹簡的,還有一冊冊紙張的。

  條件好的可以用紙,條件差的用廉價的竹簡朝中也一樣收。

  現在驪山還沒有將空白紙張拿出去賣,長安城的紙價依舊是老樣子。

  按照最初的打算,用夫君的話來說還沒到圖窮匕見之時,就靠這麽點底子與三兩項技術,驪山也還沒到可以與世家對抗的程度。

  飯後,李玥嘗試用稀飯來喂孩子,不過她吃得很少,三兩口之後便有些抗拒了。

  楊嬸低聲道:“孩子還在長,不能著急。”

  李玥隻好先放下碗筷。

  最近媳婦總是漲的慌,夫妻倆回到房內給她按了好一會兒,這才舒服用心一些。

  李玥看著自己的濡汁被夫君拿來泡腳,也是愣神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她換上寬松的睡衣,羞愧難當地扶著額頭,“要不倒了吧。”

  張陽手裡還拿著要批複的奏章,“倒了多可惜。”

  說完話,他又加了一些熱水。

  兩個小丫頭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早早回到房間去做題了。

  孩子正是換食的階段,也只能慢慢讓她適應。

  李玥洗漱了一番,披著濕漉漉的頭髮,“我幫夫君一起整理。”

  說完話她也在一旁坐下來,不顧濕漉漉的頭髮披散著拿來一卷奏章。

  安靜的家中,孩子偶爾還發出一兩聲笑,她的小手抓著小熊的耳朵。

  楊嬸看著夫妻倆並肩坐著,為了政事看來是要熬夜了。

  一大摞的奏章沒這麽快可以批閱完。

  她將油燈拔亮,抱起孩子耐心地哄她入睡。

  李玥一手提著筆手裡拿著奏章,皺眉看著,“夫君,嘉峪關的建設每月都會匯報朝中嗎?”

  “確實是這樣。”張陽側目看了一眼,這卷奏章寫的就是驪山勞力安排的事宜。

  李玥思量著,“可否用我們驪山那般分班分組的方式?”

  “應該可以。”

  她點頭提筆寫著。

  張陽看著自己的這份奏章,是朔方送來的,漠北薛延陀時叛時和,對周邊部族也是如此。

  以白道川為界分為漠北和漠南,現在的東突厥都在漠南一地安頓。

  夷男可汗其子多彌可汗已經即位。

  按奏章的說法,此刻薛延陀人心未定,多彌可汗生性殘暴,應當在其未壯大之前扼殺,大唐乘此機會拿下薛延陀六府七州之地。

  往下看還有各級官吏的評語與論述,直到最後才是中書省的批複。

  一級一級往下看,簡而言之就差沒說樓上說得對,樓下附議,樓主有病……

  如果是魏征來批複的話,這等奏章應該交給陛下再來商議。

  張陽寫下,夷男可汗生死未知,多彌可汗有篡位之嫌,應當派人問責,並且主張可汗之位的正統與繼承名分,如有內亂再攻之,事半功倍矣。

  夜已經深了,張陽又拿起一份奏章,這份奏章寫的是田畝之策,說的是讓突厥人給關中人耕種……

  各地官府為了吸引朝堂的注意力怎麽什麽想法都往朝中去送,這無疑就是給朝堂增加工作量。

  先不說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就算是讓突厥人來種田,中原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吃,還要分給突厥人?

  人家只會放牧哪裡會種田?這項技能就沒有。

  張陽寫下批複,腦子有病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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