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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669章 只有我在為民為天下
  李世民頷首道:“你這車間有如此複雜嗎?”

  張陽揣著手站在一旁解釋道:“傳動和打磨方面確實挺複雜的。”

  回頭看了看車床,李世民冷哼道:“看著不過如此。”

  你皇帝說不過如此就不過如此,沒知識沒手藝與他計較也無益。

  張陽乾脆沉默站在一旁,看著這個皇帝明明不懂還要擺出一張高深的臉。

  從新家落成之後,驪山上很少再有新建屋子了。

  “我還要去修梯子,陛下自便。”張陽轉身離開。

  藏書閣的木梯子所有木板都要換,不然往後還會有很多問題的。

  李玥正在收拾著這裡。

  張陽拿起錘子和木板繼續敲敲打打,夫妻倆繼續在藏書閣忙活。

  “父皇呢?”

  “他自便,家裡這麽多事呢。”張陽依照著梯子的尺寸鋸下多余的邊角,“再者說,你父皇這麽大的人,自己能照顧自己,難道還要一路跟著他嗎?”

  聞言,李玥笑道:“父皇能來驪山也好,弟弟妹妹其實在這裡時日久了,也挺想念父皇和母后的,打算入冬之後他們就回宮裡住一段時日。”

  地上每每堆起一些木屑,她連忙掃去倒入一旁的木桶中,“這些木屑是引火好材料,可不能隨便丟了。”

  李世民在驪山逛了一圈,當人與人之間境界差距越來越大之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開始變得生疏了。

  就像是車間裡的那個車床,皇帝看不懂,也不能理解其作用。

  自覺沒趣的李世民也回到了山下的住處,這座沒有名字的行宮並不大,從魏王殿下第一次修建好之後,便再也沒有動過了。

  也虧得這裡處於驪山的山腳處,用來避暑很是涼快。

  行宮內還在收拾,李世民寫了一份手諭讓一旁的宮人送去長安城給長孫無忌。

  陛下離開了長安城去避暑,朝中的許多事情都落在了東宮的太子身上。

  此時東宮內,李承乾正在與長孫無忌說著今年科舉後各部官吏選任官吏的事情。

  太監將陛下的手諭送來,打斷了倆人的對話。

  長孫無忌先接過手諭看了眼,這上面寫著的正是張陽所言的教化之策。

  李承乾遲疑道:“父皇是說什麽了嗎?”

  長孫無忌將手諭遞上,“回太子殿下,陛下去了驪山避暑,自然要找驪山縣侯談話,如此便說到了這件事。”

  看著手諭中的內容,李承乾一邊點頭沒有言語。

  “太子殿下,如今朝中爭論突厥教化之法,鄭公希望將突厥人的陋習教化消弭,但臣以為自古以來,不論他們是匈奴還是突厥人,他們從來沒有變化,不論中原如何教化,只要中原一有變動,他們就會作亂,自古以來就沒有變過。”

  對突厥人的印象,長孫無忌從來沒有變過。

  李承乾欲言又止,換位想一想,當初渭水之盟後朝中許多人對突厥都恨之入骨,直到李靖大將軍活捉了頡利可汗,這口惡氣才出來。

  只不過很多人都覺得頡利在大孔明燈中已經摔死了,但沒有人見過他的屍體,也有人說摔下來之後就被野獸給叼走了。

  至於頡利的死活或許只有父皇知曉了,可父皇也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過。

  這件事已經五年了,至今還是一個謎。

  很多人都已忘記了頡利可汗這個失敗者。

  無論他是死是活,對大唐來說都不重要了,無關大局,若他活著以後說不定還對父皇有用。

  至於當初頡利可汗身邊的執失思力,經過上一次張陽執意反對突厥與關外諸國的臣子封賜之後,此人便沒了音訊。

  趙國公或許也知道一二,但這些事情都不會與孤說。

  父皇已經不是當初秦王了,對父皇來說這滿朝中他連自己這個兒子都不信任,不要說這些臣子了
  李承乾收起這些思緒,也看完了這份手諭,又道:“張陽對父皇說過的吐蕃教化之策,倒是很不錯。”

  長孫無忌歎道:“太子殿下,張陽所言的方略也會讓關外諸國發生動亂。”

  “他們發生動亂,豈不是對大唐更有利?”

  “非也。”長孫無忌反對道:“任何與人不利的策略都會反噬自身,而且太過極端,這種極端只會讓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不斷擴大,最後反噬自身。”

  張陽的做法,被長孫無忌否決了。

  又與他說了關於朝中官吏任用的事,李承乾送他出了東宮。

  “趙節,趙國公這番話是何意思。”李承乾皺眉道。

  當初張陽在東宮任職的時候,趙節便跟隨在太子身邊了,如今已經有了這麽多年,領著太子的直屬隊伍太子右率。

  要說情義,趙節與李安儼跟隨最久。

  趙節躬身道:“太子殿下,卑職哪裡懂這麽多。”

  “你是個粗人,:該多看書的。”

  趙節尷尬一笑。

  李承乾頷首道:“張陽的方法孤看了,確實不錯,就算是關外諸國有了動亂,大唐也可以平定,現在吐蕃治理得就很不錯,有越來越多的吐蕃人心向大唐。”

  可就算是張陽說了這個策略,趙國公就反對得如此堅決,帶著一些個人的恩怨。

  李承乾忽然笑了,“看來,以後朝中的風波也不會少。”

  夏天到了尾聲,當西北的風吹來的時候,讓人感覺到了秋意。

  半月之後,驪山上,張陽與李玥正在看著各地送來的秋收奏章,朝中各地的許多糧倉都開始放糧了。

  李玥皺眉道:“太原的糧食都降到了鬥米三錢,關中這四錢的糧價多半是維持不住半月,等淮南十月秋收,糧價還要下跌。”

  張陽瞧了一眼,坐在華清池邊喝著茶水的李世民,這皇帝還坐得挺踏實。

  來驪山避暑,也給皇帝安排了住處,還天天要來蹭飯。

  他忙的時候,驪山還要多準備一份飯食送下去。

  不忙的時候,就踩著飯點來驪山用飯。

  糧食一直是國祚的頭等大事,如此一來驪山收糧食的價格也可以低一些,用來釀酒。

  富余之年收糧,等旱年糧食收成差的時候,便將糧食放出來。

  皇帝是個心大的人,如今糧食這麽便宜,中原便不會有饑年,對太府寺來說壓力更大了。

  糧食便宜意味著田畝的價值降低,大唐的飯桌不好管,管起來費盡心力。

  上官儀已經去涇河了,李孝恭的三百畝良田都可以用來種一些青菜,卷心菜與蘿卜。

  三百畝的菜地,對太府寺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糧價越低,就越意味著作物多樣性的迫在眉睫。

  要說自己在愁什麽,愁的還不是這大唐王朝到了後期的土地兼並問題。

  張陽覺得這世上只有自己的一個人在憂愁,自己是唯一一個憂國憂民的人。

  “我在這大唐盡做好事了。”張陽哀歎道。

  “哼。”坐在華清池另一邊的李世民聽到了這句話,冷哼一聲道:“你要是盡做好事,就應該為社稷出力,而不是在這裡整天盤帳。”

  “陛下想錯了,我現在的盤帳就是為了社稷。”

  “這不過是你太府寺分內之事。”

  張陽喝下一口茶水,“若不是我們驪山盤帳,敢問陛下朝中用度誰來安排。”

  從皇帝的視角來說臣子為社稷是理所當然。

  對張陽來說為皇帝辦事與為天下人著想是兩回事。

  出於皇帝個人的利益,他只會使用利於當下的策略,眼光放得並不是很遠。

  就比如說狄知遜在河西走廊西面種樹,構築一片防沙林,來減輕關中田地過度開墾導致的環境惡化。

  有時候想想這些事情值得自己忙碌一輩子,多好呀。

  還想與他再說什麽,皇帝伸了一個懶腰便離開了。

  夫妻倆人接著看各地送來的奏章,張陽拿起一份奏章,這是裴宣機在范陽地界查探到的田畝情況。

  當年田和代齊,盧、高二氏被逐趕,離開山東,他們散居秦燕之地,後來有一支定居於范陽。

  在始皇帝時期,范陽盧氏就有名動中原的盧敖,盧生兩位博士。

  而到了北魏時期,范陽盧氏更是成了范陽的大族,後來就有傳言范陽盧氏一門三公主。

  也就有了後來的史家寫下,望出范陽,北州冠族。

  如此便是范陽起家的過程。

  世家中,其他幾家都有對付過,就連趙郡的李氏也有了接觸,眼下唯獨就剩下了范陽。

  在裴宣機寫的奏疏中,夾層還有一頁,從夾層中拿出便是裴宣機在范陽遊歷時的結交經過,這人一直按照原本安排的計劃開始做事,已將部分的債務賣給了范陽盧家。

  張陽拿出自家的驪山汝南公主印信,再加上自己的縣侯印信,夫妻倆人的印信蓋上之後,就代表這六十萬貫的債務賣給盧氏,等契約送到了范陽,范陽就會送錢過來。

  六十萬貫的債務作價五十萬貫,屆時驪山又有五十萬貫銀錢到帳。

  范陽如何向趙郡討要銀錢,又如何向佛門討要,這些事情與驪山就沒有關系了,范陽買下了債務就可以從中得到差價。

  如此一來一往范陽就賺了十萬貫,這等生意誰不樂意。

  高門世家便是最好的信譽價值,不怕對方拿不出錢,有家產抵債也可以。

  第一次就賣了六十萬貫,還是有些少了,張陽讓嬸嬸安排人將契約送過去,揣手道:“這人辦事還是不夠得力。”

  李玥皺眉道:“夫君一轉手就是五十萬貫,還不滿足。”

  “我只是覺得他大可以大膽一點。”

  “要是一次性都給了范陽,還怎麽讓他們互咬,夫君該有耐心,不該如此著急。”

  聽到屋內的孩子又哭了,熊大便將孩子從搖籃中叼出來,牙齒搖著孩子的繈褓送到了李玥面前。

  這頭熊以前就是帶著小清清長大的。

  現在小心安也出生了,它更有帶娃經驗了,也知道了孩子在女主人懷裡才會安靜。

  李玥接過孩子,安撫了片刻他便不哭了,“孩子或許餓了。”

  說完她抱著孩子便回了屋。

  張陽看了看伏在身邊的熊大,處理完眼前的奏章便躺下來,頭枕著厚實的熊背,“你今天怎麽不去耕地了?”

  小熊卷著舌頭打了一個哈欠,便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小清清也爬到了熊背上,這丫頭趴在熊背上,打算在這裡睡個午覺。

  自從小兕子來驪山,她與這位小公主便形影不離,甚至晚上都要一起入睡。

  張陽低聲道:“晉陽公主呢?”

  小清清在熊背上換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兕子姐姐已經睡下了,硬塌睡著不舒服,女兒覺得熊大的背上舒服。”

  聽著她奶聲奶氣的話語,很是依賴熊大,熊大是家人,能看家護院,也能帶孩子,也能耕地。

  孩子已經離不開這頭熊了。

  它就寵孩子吧,遲早把孩子給寵壞了。

  張陽心中計較著……

  不一會兒,她便在熊背上睡著了,睡得很香。

  女兒才兩歲大,很依賴熊,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對某一樣事物產生依賴,比如說某個布娃娃,或者是一張毯子,或者一個玩具,有了這些東西,她們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平靜下來。

  女兒依賴的就是這頭熊,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數落熊大或者熊二熊三。

  這是她的一種情緒宣泄手段。

  養娃的經驗又多了一些,張陽心裡總結著。

  回到屋中,媳婦已經喂好了孩子,她側躺睡著,呼吸很平順,給她蓋上一張毛毯。

  張陽又瞧了一眼兒子,他也睡得正香,小腳還突然踢了一下,像是一種無意識的反應。

  午後的驪山,大家都在休息,安安靜靜地家中,張陽用池水洗了洗臉,繼續看著眼前的奏章。

  民以食為天,有做忙不完的事情,有做不大完打算。

  先天下之憂而憂,多麽深刻的警世名言。

  張陽覺得全天下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真的是在為民辦事。

  午睡最先醒來的是麗質和徐慧,之後則是小武,三人洗漱完還要跟著楊嬸練刀法與劍法。

  李泰的蒸汽機實驗又一次失敗了。

  第二天一早,張陽帶著弟弟妹妹晨跑完,就見到了整個胖子挎著一張臉,一臉的頹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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