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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550章 故人告別
  擺鍾持續了三個時辰就停下了,解決了技術難題調整擺鍾的運作時間慢慢來就行。

  無非就是調整齒輪比與繩子的長度。

  張陽將擺鍾的圖紙交給了牛闖讓他閑著無事去打造擺鍾這種新物件。

  身為驪山的技術頭子,牛闖義不容辭,他現有的技術要跟上驪山的發展已經很吃力。

  在技術上的追求上,他比誰都渴望。

  有了時鍾人們就有了很好的時間概念,也能夠更好地分配自己的時間,比如說午休一個小時,再去勞作。

  而不是模糊的概念,判斷不好一天的時間。

  要是在陰天,也只能根據自己的肚子是不是餓了,來判斷此刻是什麽時辰。

  有了時與分的概念,對驪山來說同樣是一件大好事。

  村子裡也可以按照時與分來安排工作與休息時間。

  好點的時候人們可以根據一炷香燃燒的時間來判斷時間流逝多久,但燃燒快慢與香的品質有關系。

  甚至天氣的潮濕或者風的大小,也能影響燃燒時間,通常誤差很大。

  一個時辰的時間跨度大約是兩個小時。

  倒也不用太過仔細。

  時間是一直在流逝的,李玥回到家中低聲道“看到分針撥動了一下,就覺得此生又過去了一分時間。”

  張陽牽著她的手回到家中,“一生有好多個分鍾。”

  她莞爾一笑,牽著夫君的手沒有多言。

  接下來的日子,張陽又把精力放在了建設新家具上,在院子裡打磨著一根木頭的棱角,用棉布包著桌角和椅腳。

  小武和徐慧在一旁幫著忙,因為小清清胡亂跑撞到了一次桌角之後,師父就決定給桌角都包上棉墊。

  如此孩子就不會磕著。

  新做出來的家具先放在山腳下的住處中,等今年下過春雨後,再決定搬進新家住。

  一來討個好兆頭,二來看看新家走過一遍水,看看排水渠道的情況。

  給桌椅都包上棉墊之後,張陽繼續忙碌著做一個書架。

  家裡最多的便是書籍了。

  媳婦的書籍更是多到需要一個另外建設一個庫房才能放得下。

  到時候全部搬到新家的藏書閣去。

  許多書都是從崇文館與藏庫中帶回家的。

  多是古籍,都有一定的收藏價值,李世民也並不在意這些書籍的下落,就這麽一直留在驪山,宮裡不過問就一直沒有還回去。

  除了這些書籍,還有許多的帳本,每年的帳冊都有厚厚一摞。

  李玥和兩位嬸嬸將家裡的不少用具都整理了出來,先一步送到驪山的新家。

  這天,張陽閑來在村子裡溜著一群小奶熊,五頭小奶熊都用繩子牽著。

  它們一個向東,一個向西,不多時繩子就打結。

  一手將小棕熊們提回來,張陽耐心地將打結的繩子解開。

  本來這種活是小武和徐慧做的,不過她們倆人今天身體不舒服,媳婦正照顧著,兩個小丫頭比之前兩年長高了不少。

  張陽盤腿坐在地上,解著打結的繩子,好不容易要解開了,三兩隻熊在繩子間一鑽,再次凌亂。

  一個人溜五頭熊果然很麻煩。

  這些小奶熊不像尋常的家養狗這般聽話,因為它們沒有被溜的習慣,不會跟著主人走。

  張陽凶狠地將繩子都擰在一起,這樣就成了一根粗麻繩,這樣這五頭小奶熊便不能亂跑了。

  乾脆拽著它們一路走。

  見上官儀正在與一人談著話,那人說完話語之後便離開了。

  “上官兄,為何面色犯難?”

  他聲聲歎息,走回來道:“何必大哥離開長安城了。”

  張陽用牽著繩子的手撓了撓頭,那幾隻小奶熊也被提溜在半空中。

  隨著主人的手放下,幾隻小奶熊的腳掌終於落地了,漆黑的小眼珠子東張西望,好似受到了驚嚇,一個個抱著主人的腿。

  它們不會覺得剛剛懸在半空中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主人,能給它們一些安全感與安慰的還是主人。

  “當初他也是從過軍的,照料同袍的遺孀與孩子,當初承諾過等孩子成年之後他就離開長安城,再也不回來了。”

  張陽解釋道。

  上官儀感慨著,“何必大哥人脈很廣,也是個辦事好手,就這麽離開了未免可惜,他跟著縣侯賺了不少銀錢,現在將這些銀錢全部交給了人家,自己卻孑然一身走了,還說愧對縣侯照拂,無臉面當面來告別。”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我知道他會去何處,我去見見他吧。”

  “若能相見當然更好。”

  張陽牽著五頭小奶熊回到家中,便急匆匆走出村子。

  在村口的李泰見姐夫匆匆走過,便讓自己的侍衛結束了角力的遊戲,跟上前問道:“姐夫這是去做什麽?”

  “何必要走了,我去個地方。”

  “何大哥不見得會見姐夫。”李泰一直跟著繼續道:“姐夫難道不知道嗎?像何大哥這類人是最看不慣為官之人,自從姐夫的官位越來越高,他很少在驪山走動了。”

  何必本就是一個閑散人,這種人很難會在一個地方長久停留。

  他不像丁溜,可以成家落腳。

  何必就是一個匹夫,要不是為了照顧同袍遺孀一家也不會留在長安城與自己開店。

  張陽走到一家老舊的門店前,這裡就是當初大家起步賺錢的地方。

  也是自己的第一桶金的來源,沒有這個店也沒有現在的驪山。

  自從生意不出意外地黃了之後,這家店也關了,閑置至今。

  大鐵鎖已經被打開,李泰小聲道:“是不是進了賊人。”

  老舊的門發出倒牙的吱呀聲,張陽推門而入,還能看到沉沉的灰塵在空氣中漂浮。

  李泰皺眉看向店內,就看到有人在裡面收拾著炊具。

  “呔!賊人休走!”這胖子一聲大喝。

  回應他的是三柄飛來的小刀,小刀鋒利刺在木門上入木三分,嚇得李泰登時摸了摸自己渾身上下,確認這些飛刀不是從自己身上刺入貫體而出。

  張陽朗聲道:“何大哥,你的飛刀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人影從後廚走出來,何必一嘴的大胡子看不見了嘴,散亂的鬢發與大胡子蓋住了大半的臉龐。

  他用布袋子裝著一些當年留下來的炊具,邁步走上前,“我走了。”

  簡短說了一句話,他走出門外又回首道:“為你辦了這麽多事,我拿點炊具也是應得的。”

  李泰還在打量著三柄小飛刀,刀口鋒利,刀身鋥亮顯然平時沒少打磨。

  “你要去哪裡?”

  “哈哈哈!”何必朗聲道:“自然是與當年虯髯客一般,走遍中原。”

  “缺銀錢花用嗎?”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錢。”何必拿出一個葫蘆打開木塞子遞上,“喝一口,我們當年的情誼還在。”

  張陽接過葫蘆,灌下一口大酒,咽下之後齜牙道:“好酒,是酒曲最底下的沉酒。”

  “聽說你自有了女兒之後便滴酒不沾。”

  “那也要看與什麽人喝酒。”張陽再將酒葫蘆遞給他。

  何必也飲下一大口,痛快地長出一口氣。

  倆人當年一起合夥開店,也一起合夥坑了李元昌,好事壞事也都做過。

  張陽低聲道:“何大哥,此去再也不回來了吧。”

  何必頷首道:“你做官了,我也不想再為你繼續辦事了,往後或許你能聽到某家的威名,可能某家要去什麽地方做個小王,你覺得某家有這等本事嗎?”

  “有的,若何大哥想要和虯髯客一般快活地過一生,若找不到方向,我可以給你指個地方。”

  思量片刻,接著道:“去一趟南詔看看,此刻那裡很混亂,若是何大哥去了,拉起一支兵馬就能一統那片小疆域。”

  看何必聽得認真,張陽又道:“那個地方以南靠海,糧食很多,土地肥沃,諸多小部落還未成氣候,是何大哥一展身手的好地方,也是個做昏君的好地方。”

  何必不是一個喜歡屈居人下的好漢。

  關中漢子是什麽樣,他就是什麽樣。

  一身豪氣,自帶遊俠氣,沒了拘束之後便再也攔不住他。

  何必聽完眼神多了幾分警惕,“果然你們這些做官的天天都在算計人,老天不長眼……”

  他又灌下一口酒水,“你怎麽就成了一個文官。”

  張陽笑道:“再過幾年就退休了,往後我就是個驪山的閑散人。”

  “嗯。”何必重新將葫蘆用木塞子蓋上,“好,我去一趟南詔,幫了你也好讓我快活地活完半輩子,等我成了南詔的王勢必要重新回到關中,去面見天可汗。”

  “哈哈哈!”說著話何必又放聲笑了,“到了那時你都要對某客客氣氣的,某家便可以與天可汗喝酒了。”

  張陽從李泰的懷中搜出一塊銀餅,銀餅巴掌大。

  在這個胖子幽怨又氣憤的目光下,張陽交給了何必,“這塊銀餅夠你花用了,不要與我客氣,來日我們還在此地痛飲。”

  何必也不矯情,收了銀餅道:“你送某如此一塊,某以後送你一個南詔,打下的江山便宜你了,此生有緣分再見了,別死在了某前面,且聽長安城有不少人說要取你狗命。”

  張陽錯愕笑了,“做官就是這樣容易結仇家。”

  李泰讓自己的侍衛牽來一匹戰馬,“這是西域的大宛馬,三歲口大,當初本王行冠禮時宗室將領送的,如今送給何大哥,日夜行三十裡不在話下。”

  何必將一布袋子的炊具掛在馬背上,他翻身上馬道:“習慣了自己做的吃食便吃不下別的東西,等某家打下了南詔,以後再來驪山,帶著兵馬拜山相見!”

  李泰大聲道:“何大哥慢走!”

  何必一揮馬鞭,大宛馬揚起前蹄嘶鳴一聲便朝著遠處飛奔而去。

  人就這麽走了,張陽目送著他,聽到幾聲抽泣。

  李泰猛然回頭,“莫非還有賊人?”

  丁溜被侍衛從屋後提溜出來,他擦著眼淚委屈道:“何大哥走了……”

  李泰問道:“你怎麽不出來告聲別。”

  丁溜低著頭,“何大哥是武人,為人灑脫怎能讓他見到在下這種扭捏的模樣,壞了他的心情。”

  自從成家之後,丁溜的妻子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家人在驪山的生活也還算殷實。

  李泰拉著丁溜一路走一邊說著,“姐夫是不是將蛋糕流心的秘方教給你了。”

  “魏王殿下說笑了。”丁溜很勉強地解釋著,“縣侯從來沒有教過。”

  “那你怎麽會做?”

  “把握火候就好了。”

  “教我!”李泰拉著他走向後廚。

  不多時後廚就傳來求饒的話語。

  “魏王殿下不要為難小人了,經驗之談全看習慣,教小人如何教。”

  張陽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一幕,邁步離開。

  為了造出擺鍾,耽誤了自家的新家具製造進度。

  而在長安城,經過上一次張陽的提議,李承乾打算將三年前倒塌的勝光寺取締,修建成一個夫子行館,用來給將來的支教事業再做一個官衙。

  經過父皇同意之後,李承乾便委派工部的閻立本著手建設。

  當初勝光寺為何會在雷雨中倒塌至今還是一樁懸案,坊間傳聞是被雷給劈的。

  說是這些和尚品行不端,佛門中有許多事情都是不清不楚的。

  李承乾也清楚父皇對佛門中人沒有好感,這才會選了這麽一個地方。

  只要將此地改建,往後勝光寺就再也沒有起伏的可能。

  至於倒塌的原因,當年戴胄沒有查出來,褚亮也沒有查出來,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在這三年間連換三人。

  時過境遷過了這麽久,這樁懸案已經成了坊間的笑談。

  勝光寺乃是名僧波頗的居所,這位名僧還點撥唐玄奘讓他去天竺取得梵文經書帶回大唐。

  如此一去就有八年,這八年可以零星聽到唐玄奘此人在西域的一些異聞。

  朝中改建勝光寺取締成為官衙的之事,當即遭到了佛門不少人的反對。

  盡管當年清查寺廟,朝中也主張有不少僧人還俗,提振大唐的生產力,可長安周邊的僧人依舊不少,若不是今朝改建勝光寺,他們也會繼續低調地躲著。

  吃齋念佛的僧人不事生產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以至於朝中幾度控制僧人勢力的擴張,並且每年勒令關中寺廟讓年輕的僧人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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