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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509章 內心細膩
  程處默面色凝重,“當真管用?”

  張陽點頭,“當年我老師教了我不少詩文,你且試試。”

  程處默怔怔點頭。

  在長安城就這麽兩個真兄弟,一個程處默,一個李泰。

  不幫他們幫誰去,尤其是在終身大事上。

  程處默將一個個裝著垃圾的包袱全部放在一架木車上,他將麻繩系於肩膀上。

  “處默,我還是幫你一起拉走,這一看怪沉的。”

  “不用,某家一個人就可以了。”說著話,程處默邁步向前,吭哧吭哧地拉著車走了。

  張陽看著這一幕神色糾結。

  跟隨處默而來的部曲解釋道:“知曉縣侯的力氣大,這種事情怎能讓別人幫忙。”

  張陽點頭,“處默兄男子氣概,在下佩服。”

  有些忙可以幫,有些忙不能幫,尤其是力氣活,程處默一身力氣,這種事都要外人來幫,顯得他很沒用。

  關中彪悍民風養出來的好男兒,到底是讓人佩服的。

  忙完了秋收賦稅的事情,張陽發現自己也清閑下來了,回到家中難得做了一頓餃子。

  小武和徐慧費勁吃著,她們不像師父那樣,可以一口一個。

  這個餃子的個頭很大。

  家裡很少吃餃子,也聽老師說過只有特殊的日子才能吃。

  其實餃子也不難做,就是面皮和豬肉。

  老師家的規矩很多,兩個丫頭都遵守著沒有多問。

  聽著夫君的講述,李玥疑惑道:“那是程咬金大將軍的家事,我們不好多說。”

  張陽歎道:“以前,處默從來沒有求過我什麽。”

  吃完碗中的餃子,李玥放下碗筷,“可以給一兩句建議,但夫君不要說得太多了。”

  看張陽神色凝重,站在一旁的嬸嬸囑咐道:“程大軍素來難纏,朝中眾多大臣都因此吃虧。”

  李玥笑道:“還沒見過能讓夫君吃虧的人。”

  她很高興,眼神中好像帶著一些挑釁,甚至在想自己夫君絕對會在程大將軍面前吃虧的。

  一想到程咬金這人,張陽心裡發怵,還是四年前,那次見了程咬金之後,接連十天半月諸事不順。

  好像命裡八字相克。

  張陽吃完碗中的餃子,“男子漢大丈夫,當直面困難。”

  第二天一早下朝,張陽回到家中收拾一番,帶上一些鹹鴨蛋與醃蘿卜。

  李玥又道:“要不帶一些驪山新收的麥子?”

  家裡的麥子本就準備得不多,張陽心疼地擺手,“麥子就不用了。”

  “嗯,夫君第一次前去拜訪,所帶事物輕便一些為好。”

  張陽一手提著一籃子鹹鴨蛋,另一隻手提著一罐醃蘿卜,獨自一人便出了門。

  過了酷熱的夏季,這個時節當下這個時辰,朱雀大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張陽來到程府門前,禮貌對門前的部曲道:“還請稟報大將軍,就說朝中度支郎張陽請見。”

  “進來便是!”

  話音剛剛落下,院內就傳來一聲大喝。

  深吸一口氣,張陽硬著頭皮走入府中,入眼的是一個寬敞的院子,與秦瓊家差不多,四周擺放多以刀兵為主。

  此刻一個部曲,正在給虎背熊腰的程咬金撓著後背。

  “將軍,這樣舒服點了?”

  程咬金眉頭緊鎖,“再往下點,用點力。”

  “哎。”

  那部曲撓了好一會兒,程咬金還是一臉的不悅,最後甩手喝退了部曲。

  他獨自來到門沿邊,後背靠著門邊使勁蹭了蹭。

  片刻後,程咬金這才整了整衣衫,感覺舒服了許多,“你來程府就帶了這麽些東西。”

  張陽這才放下鹹鴨蛋和醃蘿卜,“想著都是一些家常的東西,這便給大將軍帶來。”

  程咬金拿起這罐醃蘿卜,打開蓋子一塊塊往嘴裡送著吃。

  “近來大將軍身體可好?”

  “好著!”程咬金嘴裡嚼著蘿卜,“你平時與處默廝混,老夫也由著你們了,那個李道彥家的孩子送入軍中有一年多了,也該讓人家孩子回家。”

  張陽點頭,“其實在下來程府,還有一件事。”

  程咬金嘬了嘬粘在手指上的汁水,“你說。”

  “我聽說程將軍想讓孔穎達老夫子將家中的孫女,許給處默?”

  “是又如何?”

  “大將軍,老話說好強扭的瓜不甜。”

  程咬金放下這個瓦罐,目光帶著一些嫌棄,“太鹹了。”

  張陽面色赫赫,這本來就是用來下飯的,哪有他這麽吃,心說老程家門風彪悍,也不是不能理解。

  往嘴裡灌了口酒水,程咬金的目光還看著眼前這個小子,“就算強扭的瓜不甜,也要啃了!都是瓜不是一樣嗎?”

  這是什麽混蛋道理,面對這個老匹夫張陽打起精神,“就算是孔穎達老夫子將孫女許給了處默,那麽處默以後的生活會好嗎?難道要整天雞飛狗跳嗎?”

  程咬金沉聲道:“要是別人管我老程家的閑事,現在已經橫屍荒野了。”

  “哈哈哈!”張陽朗聲道:“大將軍,當初還說我們兩家應該交好往後要多走動,現在又要將在下橫屍荒野,真是人心不古。”

  程咬金倒上一碗酒水,端上前,“喝了它!老夫再與你談。”

  與武人打交道不能認慫!張陽接過酒碗一口氣喝下肚。

  “好!”程咬金大喝一聲,“那小子不懂事,老夫隻好找個懂事的管著他,難道任由他胡鬧?這長安城是個什麽地方?哪天老夫年邁了,管不住他了,他要是闖禍了誰來幫他,自然要找個懂事持家,能夠管好老程家的人。”

  “原來大將軍與在下一樣,都在為處默的後半輩子擔憂。”

  程咬金又將酒水倒滿,“喝!”

  張陽深吸一口氣,再次幹了一碗。

  “也不是非孔穎達的女兒不可,你要想管這件事,老夫有個條件,你若不肯答應以後再也不要過問老程家的家事。”

  張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大將軍且說。”

  “將處默安排到外交院。”

  “沒問題,大將軍放心,我會管好他的。”張陽稍稍一禮,管了老師一家三兄弟,再管李世民的那群熊孩子,多一個程處默也不多。

  “那可否讓處默的婚事……”

  “當然還是孔穎達的孫女了。”

  “您剛剛不是說……”

  “那是過問老夫的家事之權。”

  娘的,這老混帳!張陽暗自咬牙,還真是不好對付。

  “哈哈哈!”程咬金忽然大笑道:“爽利!當初你就是這麽對付吐蕃使者的。”

  “哇哈哈哈!”

  這個老匹夫還在大笑著。

  張陽痛苦地扶著額頭,有種不想管了的念頭……應該聽媳婦的話。

  若實在沒辦法,讓處默帶著那酒家姑娘私奔吧。

  “大將軍,不好了!”有兩個部曲匆匆跑來。

  程咬金皺眉道:“何事不好?”

  部曲回道:“程小將軍與人動手,已被拿入了大理寺。”

  見程咬金的目光看向自己,張陽也愁眉不展,“是怎麽回事?”

  “回大將軍,回縣侯是因為小將軍作了一首詩,而這首詩被高侍郎聽到,發生了口角便動手了。”

  話音落下,程咬金安靜良久,“哪位高侍郎?”

  “回大將軍,是高履行。”

  要是揍了別人賠錢了事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高履行,高士廉的兒子。

  張陽又問道:“敢問,就因為一首詩動手的嗎?”

  “是因為高公子覺得這首詩不可能出自小將軍之手,這才發生了口角,小將軍便與對方動起手來,下手不輕。”。

  張陽向程咬金稍稍行禮,“大將軍,在下走一遭大理寺將人帶回來。”

  “也好。”

  張陽遲疑片刻,便道:“帶路。”

  部曲朗聲道:“喏。”

  誰讓大家是兄弟呢!張陽從人群中匆匆而過,一直走到大理寺門前,正好迎面也走來一人。

  對方笑道:“張侍郎,你怎麽來大理寺了。”

  看到長孫無忌有些意外,張陽行禮道:“趙國公又為何來了。”

  長孫無忌停下腳步站在階前,“聽說高履行這孩子與人爭鬥,進了大理寺,這種事情總不能驚動許國公,才讓老夫走一趟。”

  張陽也笑道:“那真是巧了,處默與高公子發生爭鬥,程大將軍讓在下走一趟帶人回去。”

  兩人皆是苦笑。

  “張侍郎先請。”

  “趙國公先請。”

  倆人無奈搖頭,還是一起走入大理寺。

  此刻的大理寺正堂,孫伏伽聽著倆人各執一詞,都是勳貴之後,不好招惹。

  見人來了,他急忙行禮,“趙國公,您可算來了。”

  看到是張陽,孫伏伽又是一愣,“張侍郎?”

  張陽躬身道:“處默的事,我管了。”

  聞言,正站在這裡的程處默暗暗點頭,“果然是某家的好兄弟!”

  相反,高履行狼狽許多,臉上已經起了瘀青,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

  有了人來做主,孫伏伽頓時感覺輕松。

  長孫無忌上前道:“說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高履行指著程處默,“是他動手先打人。”

  “你放屁!”

  程處默的大嗓門比之程咬金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正堂回蕩許久。

  張陽揣著手上前,“趙國公,在下倒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

  “張侍郎請講。”

  就算是面對張陽,長孫無忌都如此恭敬,不禁讓在場的眾人心中疑竇叢生。

  “是因為處默作詩一首,高公子巧合聽見,心中有所不服才會動手。”

  話音剛剛落下,高履行還沒開口,程處默當即回道:“對!就是這樣!就是這個小子心有不服,才會動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高履行扶著給鼻子止血的布絹,“程處默!且問你,你一個連字都寫不好的粗人,是如何作出人生若隻如初見的!”

  “哈哈哈……”

  見張陽笑了,長孫無忌不解道:“張侍郎何故發笑?”

  張陽又道:“說來這首詩確實是處默所作,高公子若是在別處聽過這首詩,還請高公子喊來作詩之人,我們對峙便可。”

  高履行又不言語了。

  長孫無忌打量程處默,他開口道:“張侍郎此話不妥,這處默能作詩?此事老夫也不信。”

  “其實處默還作過別的詩。”張陽拱手道:“比如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嘶!”長孫無忌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張陽來回踱步接著道:“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正堂陷入一片寂靜,程處默摳著鼻屎不為所動。

  一句句詩文就這麽被張陽隨意地脫口念出來,高履行眼睛都瞪直了。

  就算長孫無忌也半晌說不出話,心中直呼好詩!好詩!
  “更有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拍著程處默的肩膀,張陽又是感慨又是歎息,“處默是一個不喜名利的人,看似粗獷又野蠻的外表下,他的內心其實很細膩。”

  給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領,張陽繼續講著,“一直以來處默每每興歎,每每作詩,除了在下便不願與他人說,其實……”

  抬首感傷,張陽眼睛似有淚水在晃動,“諸位有所不知,其實處默是我們大唐的大詩人呐……”

  正堂內鴉雀無聲……

  張陽佯裝抹去眼淚,“高公子,處默如此才華,你可佩服?還有什麽話……想說的嗎?”

  高履行站在原地半晌不言語。

  張陽小聲道:“趙國公,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長孫無忌當場回了回神,“張侍郎以為呢?”

  “處默這孩子大家都知道的,他就是脾氣比較暴躁……”

  “你剛剛不說他內心細膩嗎?”

  “嗷……”張陽乾笑著解釋,“偶爾細膩,偶爾暴躁,大詩人都是這樣的。”

  長孫無忌又是一陣無言。

  “有道是我們長安城民風淳樸,就算是眼裡看不慣也不能做出汙人名聲這種事情,就算是在下聽到這種話,也會與人動手,以在下看來此事雙方都有過錯,但高公子的錯在先,趙國公以為呢?”

  長孫無忌點頭,“履行,還不向處默道歉?”

  高履行忍受著心中的委屈,“多有得罪,在下賠罪,這番失禮了。”

  道歉還咬牙切齒的,張陽扭頭看向處默。

  程處默冷哼道一聲,“既然如此,某家不計較了。”

  看著眼前的爭端解除,孫伏伽笑得像個慈父,“如此甚好。”

  張陽摸索著處默的袖口,拿出一些零散的銅錢,“這些銅錢拿去治傷,我們處默也是個講道理的孩子,不會計較的。”

  把錢硬塞進長孫無忌的手中,張陽又道:“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往後高公子說話要注意,你打架又打不過人家,不要衝動,以免再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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