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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651章 從不虧本的驪山
  小清清騎在小熊的背上,她雙手撐著下巴,目光瞧著田地裡的作物,“爹爹,就是為了這些作物煩憂嗎?”

  王嬸點頭道:“縣侯這是為了天下人。”

  看她還是有些不理解,王嬸又道:“這世上能為自己考慮的人多,但能為天下人考慮的卻少之又少,難得可貴……縣侯是這樣的人。”

  小清清瞧了眼正在與師公說話的爹爹,便拍了拍熊背,“熊大,去爹爹那兒。”

  小熊這才邁開腳步。

  來到屋前,小清清帶著俏皮的笑容,“師公好。”

  張公瑾微笑著點頭,“孩子長這麽大了。”

  小清清盤腿坐在熊背上,“以後還會長高的。”

  這女兒別看現在乖巧的模樣,平時機靈著呢,她總是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討好而已。

  不過是想要多吃一兩頓烤肉,在她師公面前乖巧。

  張陽又道:“老師的教導我會記在心裡的,不過老師也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驪山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雖然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張公瑾還是點頭,既然他這麽說,那便已經有所打算了。

  又和老師交代了幾句,張陽便領著她上山。

  貞觀十一年的五月,裴宣機從荊州又到了潼關,他在這裡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慧曠和尚。

  身邊還有兩個夫子,他們是官學派來去各地支教的,長安城一路到了潼關,還要遠去范陽與太原。

  裴宣機只是遠遠看著這個和尚從街道上走過。

  玄奘沒有回到長安城,這和尚心中念想的造紙術沒有得到。

  如今看他落魄的樣子,裴宣機心裡很高興,他們過得越落魄就意味縣侯的大計已經一步步開始了。

  再看眼前兩位夫子,裴宣機給他們倒上茶水,眼前兩盤臘肉,說是宴請這兩位夫子,菜色確實不怎麽樣,顯得寒酸。

  他笑道:“我們的生活依舊是艱苦的,希望兩位夫子不要嫌棄。”

  倆夫子笑著拱手道:“這已經很好了,朝中每月給的例錢也不多。”

  裴宣機給他們倒上茶水,“這是下官找附近鄉民要的茶葉,都是今年的新摘的好茶。”

  看兩位夫子喝下茶水了,裴宣機又道:“雖說沒有門閥大族那般的財力,唯有一顆赤忱之心以報社稷,兩位此番去貧寒之地支教,身負朝中支教事業,在下佩服,以茶代酒先敬兩位。”

  茶水入口,一位稍年長一些,約莫五十歲的夫子笑道:“如此,我等自然不負朝中重托,我們兩人也是貧寒子弟,出了這潼關,便要分道揚鑣,此番聚首往後再相見就難了。”

  這兩位夫子出了潼關之後一位要去范陽,還有一位要去太原。

  裴宣機拿出兩冊書,“此乃狂人日記,在下平日裡每每讀之便會抄錄,三五天抄一卷,越讀越發了解世家對中原的荼毒。”

  那位年紀看起來年輕點的夫子嘖舌道:“聽說這狂人日記一出現就掀起了不小的動靜,士林之中一度禁止傳閱。”

  年長夫子又道:“不論是紅樓,還是狂人日記,又或是梁祝都被士林中人說成敗壞綱常之書,可就算是這樣書生士子之間,傳閱的也有不少。”

  兩人因為眼前兩卷狂人日記開始了爭論。

  裴宣機笑道:“這冊書在下就送給了兩位,一人一冊,還望兩位閑暇之時可以翻閱。”

  “多謝了。”他們拿過桌案上的書卷。

  當然了,狂人日記此書在坊間的名聲很響亮,好奇的人也想要一睹書中的內容。

  裴宣機放低了聲音,“兩位既知道世家荼毒中原,可知原因?”

  見他們兩人不講話,裴宣機歎息一聲,將手中的茶碗放下,“是乃狂人日記諷刺的便是門閥與舊制度,舊制度下苦難的眾生只能在這苦難的環境中艱苦求生,現如今朝中推行科舉製,是為天下人著想。”

  “禁止狂人日記傳閱便是他們害怕的所在,他們害怕狂人日記中的內容會影響天下的讀書人,可朝中除了一冊紅樓夢,從來沒有說過要禁止傳閱狂人日記。”

  話語頓了頓,裴宣機又頷首道:“在下常常與驪山的縣侯有書信往來,這狂人日記就是出自驪山縣侯之手,他常與在下說,他們越是害怕的,我們越要堅持,越要進行下去。”

  這番話令兩位夫子心神一振,他們倆人還是收下了狂人日記,便匆匆離開了。

  而裴宣機繼續吃著桌案上的菜,他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如自己這般堅定。

  這兩人看來就有些搖擺不定。

  這世上堅定者少,搖擺不定者多。

  裴宣機又喝下一口茶水,“等他們遇到了那些不公的事,或許就會堅定許多吧。”

  “縣侯呀。”裴宣機歎道:“在下可一直都按照你的要求在辦事,推翻世家的大業太難了。”

  也有可能給了兩冊狂人日記之後,他們就會拋之腦後。

  裴宣機一直堅持廣泛傳播的方式,一直在各個寒門士子走動,結交各路有志之士。

  世家如今雖說還龐大,但今時不同往日。

  還有朝中要推行科舉製這個重要的關口。

  這是大好的機會,錯過這個機會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

  在酒肆裡喝茶難免會引起不少人的目光,裴宣機注意到這些目光隻好訕訕一笑,便匆匆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所住的官驛,因身上有太府寺的關文,每每去一個地方都可以住在官驛。

  裴宣機將今日的進展寫下來,要將這書信送去驪山。

  夥計端著一些飯食進入房間內,“客人,聽說今天潼關有個遊園大會,許多人都會去,還有一些和尚呢。”

  裴宣機將自己寫好的書信折起來放在一旁。

  夥計還特意看了一眼,“這是驪山紙吧。”

  在驛館的夥計通常接待朝中官吏,接觸的人不是勳貴就是官員,紙張筆墨這東西雖然名貴,他見過的也不少。

  也就是每一次縣侯回信的時候,總是會帶來不少的紙張。

  現在在一個盒子中還放著許多的空白紙張。

  等著這個夥計離開之後,裴宣機才吃眼前的飯食,每一次送信都是讓官驛的人送去。

  而縣侯的回信都是讓那些賣紅燒肉的人送來。

  雖說不清楚縣侯與這些賣紅燒肉的人有什麽關系,而且不論自己在何地,這些人總是可以找到自己。

  裴宣機隱隱有一種感覺,倘若自己有一天會有性命之憂,只要找到賣紅燒肉的人,就可以保護自己。

  況且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若是被那幾家大族知曉,說不定他們會痛下死手。

  為保全自己裴宣機心中這般打算著。

  翌日,裴宣機又去田地裡記錄作物的情況,潼關的縣丞也都知曉了,朝中太府寺派人來了潼關來察看作物的生長情況。

  這裡的縣丞對裴宣機很客氣,裴宣機現在就算是沒有正式官職,他們也不敢怠慢,太府寺卿是當今新晉的縣侯,那個傳聞中的張陽。

  他們捧著裴宣機還來不及。

  人在潼關查閱作物的耕種情況,記錄各地的糧食與產量,這都是表面上的事。

  這些縣丞與地方官吏都不知道裴宣機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關中正是春日,遼東還是一樣寒冷。

  張大安養起了小胡子,當初來遼東還是顯得生嫩的臉,現在神情堅毅許多,他看著信件低聲道:“兄長如今成了太府寺卿,還要管著作物的耕種,遼東也該出一份力才是。”

  經過這三年以來的治理,遼東開墾田地,將農戶重新入戶,現在的遼東早已不是當初荒敗的景象。

  溫挺聽父親溫彥博的吩咐,來到遼東助張大安,完成大計。

  去年冬天到了遼東,溫挺走了遼東許多地方,而且也看了許多地方的進展。

  張大安確實一直都在建設遼東,而且這三年以來已經有了不小的成果。

  尤其是田地開墾,借著運河將多余的糧食運下去,如此竟能讓遼東富裕不少。

  父親說得不錯,那驪山的縣侯可靠,至少有些事情他不是嘴上說的,而是切實在做。

  如今張大安既是禮部的侍郎,又任遼東長史,在遼東郡守一直沒有任命的情況下,他能夠總攬遼東事宜。

  溫挺不懂太府寺的事情,他也不關心,只是言道:“張侍郎,家父此生心願便是收復遼東,不知道張侍郎何時派兵拿下高句麗。”

  張大安聞言笑道:“李義府作為使者一直在高句麗王室,你且放心,昨日來信說是淵蓋蘇文已經在召集人手了,高句麗的宮廷之變已是箭在弦上了。”

  溫挺收緊衣衫,從關中來一路到了遼東,還是有些不適應這裡的氣候,都已經是四月了這裡依舊很冷。

  張大安看著外面的天空,厚重的雲層遮住了落日,幾陣信風吹來,讓人不住一個哆嗦。

  “今夜可能會下大雨,糧食這才種下不久,溫兄與我一起去看看水渠疏通得如何了。”

  溫挺一直心系高句麗大事,聽張大安又要去看水渠,便再問道:“看完了溝渠是否可以攻打高句麗了。”

  張大安翻身上馬,又道:“時候還早,我們貿然出兵朝中反而會將我等治罪。”

  馬兒慢悠悠走著,看溫挺還一臉的焦急,張大安解釋道:“出兵要有理由,其實兄長交代得不錯,我們是去高句麗營救禮部的使者而不是去攻打高句麗,至於是否拿下高句麗的王城,那就要另說了,溫挺兄以為呢?”

  “你說得在理。”

  心中再著急,事情也有輕重緩急,溫挺明白貿然出兵不合適。

  但他也沒有心情陪著張大安去查看溝渠的情況,雙手作揖道:“在下就看看練兵如何,就先告辭了。”

  說完話,他便匆匆離開了。

  張大安獨自一人騎著馬兒,沿著溝渠一路往北走,溫挺是帶著目的來到遼東。

  他雖說是個信得過的人,但太急功近利。

  有些事情不能光著急,也要看形勢。

  遼東的糧食剛剛種下,張大安可不敢想要是一場暴雨淹了作物,今年就會沒有收成,他只有親自去看過之後才會放心。

  自亂陣腳的事張大安不會做,他覺得淵蓋蘇文奪權是必然的,曹操做過的事,他說不定也想做。

  這種人遲早會輸,這些年大唐越發強大。

  聽聞關中人口幾度上升,一戶人家有三個孩子都是常事。

  只要中原更加強大,收復高句麗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這是張大安讀史書學來的經驗,一直以來高句麗就是這樣,中原強大他們就會附庸,當中原動蕩,他們就會劃地割據,甚至會北上。

  張大安心裡相信只要遼東足夠富裕,朝中就會重視遼東,往後不論歷朝歷代,都會知曉遼東的重要性。

  如此一來便是長治久安,張大安才會覺得此番來遼東三年,不算白費。

  “稟長史,驪山的銀錢到了,一共兩千貫。”

  “哈哈哈!”張大安朗聲一笑,“將那八千石煤全部送去驪山。”

  “喏!”

  四位縣丞臉上都帶著笑容,遼東有很多的煤石,若是這些煤石都賣出去,可以帶來多少銀錢,他們在遼東呆了這麽多年,這裡苦寒貧瘠,哪裡見過這麽多的銀錢。

  張大安又道:“走水路吧,輕便一些。”

  “喏。”四位縣丞齊聲道。

  “慢著。”見他們要離開,張大安又叮囑道:“耕種之事還要繼續盯著,光是賣煤石只會坐吃山空,長久之計還要重視耕種,不可怠慢了。”

  “我等領命。”

  見張大安沒有其他的囑咐,這四位縣丞才快步離開。

  經略遼東之後,張大安才知道,這裡的煤鐵礦之豐富,難怪兄長如此重視遼東,還為此給遼東送來了這麽多銀錢補助。

  張大安想到來到遼東第一年與第二年,這遼東幾度經營不下去,好在有驪山的支持。

  如今想到遼東的財富,張大安便覺得驪山還真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驪山也能出錢幫助遼東,但需要遼東給予礦場,驪山不會白要,也會給錢,但價錢更低。

  官衙經過修繕之後也好了不少,遼東沒有郡守,長史統領這裡的事務。

  張大安又給驪山寫了一份書信,交給了門外的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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