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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嶽父是李世民》第861章 滿臉盡是虛偽
  “姐!弟弟錯了。”

  小清清拎著他的耳朵,氣憤道:“你下次再敢溜進我院子,就把你的耳朵擰下來喂熊大。”

  說罷,她才松開了手。

  小心安委屈地捂著自己那隻通紅的耳朵。

  張陽盯著兒子的神情,他顯然口是心非。

  這件事終究瞞不住李玥,畢竟是自家孩子,她們放個屁做娘的都能知道孩子們上一頓吃了什麽。

  本就是迎接除夕的喜慶日子,兩個孩子沒得吃酒釀圓子,只能坐在屋內被罰寫字。

  小清清苦著一張臉,盤腿坐著一手托著側臉,不去看這個弟弟。

  小心安道:“姐,過了除夕幾歲了?”

  “七歲。”

  她板著臉,有氣無力地道。

  小心安又道:“嗯,弟弟五歲了。”

  小清清瞪了他一眼,心安便低下頭不再言語了,委屈地寫著字。

  夜裡,熊窩內傳來了幾頭熊的鼾聲。

  李麗質笑看著這一幕,近來皇姐對家裡的很多事都不滿意,就像是姐夫在專研一種藥水,實驗室裡的怪味還會飄出來。

  因此皇姐時常數落姐夫。

  小慧穿著一身白色的男兒衣裝,她笑道:“看來今夜老師又要念叨師父了。”

  李麗質很是認同地點頭。

  小武騎著三河馬而來,她放下一個包袱。

  小慧見狀訝異道:“今天不回家嗎?”

  “嗯。”小武幹練地翻身下馬,她總是喜歡將頭髮束起來,扎得高高的。

  見小武悶不作聲地進了自己的屋,李麗質皺眉道:“果然還是因為她的兩位兄長吧。”

  小慧頷首道:“嗯,是該趕走那兩位兄長的。”

  兩人打定了主意就見到了師父從實驗室中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琉璃瓶。

  “咦?師父好像成功了。”

  李麗質與小慧也跟上了腳步,就見師父手裡拿著小瓶子,瓶子中有些淡綠色的水。

  張陽將瓶子放在桌案上。

  李玥皺眉道:“這是什麽?”

  “風油精,是我有用薄荷腦,桉樹葉,丁香,為了讓它更溫和一些,我還加了金銀花。”

  張陽打開瓶蓋,薄荷的香氣便傳了出來,“我一開始以為做出來就該是綠色的,沒想到是渾濁的灰色,多半是過濾的問題。”

  說罷,倒出一些抹在兒子的鼻下。

  小心安先是沒什麽反應,片刻後忽然瞪大了眼睛,抹著鼻子,快步跑向了池邊,不停地用水洗著臉。

  李玥好奇道:“怎麽了?”

  張陽也給自己抹了一些,皺眉道:“好像是勁大了。”

  正當小清清也對風油精好奇的時候,嬸嬸已經端著一鍋酒釀圓子來了。

  最後這個風油精還是離開了小清清的視線,被爹爹收入了懷中。

  等小心安回來時,已好受多了。

  就算是這個年過得再糟糕,生活中多了很多煩惱,但吃飯的時候,一家人能夠坐在一起便知足了。

  煙花過去之後,夜裡恢復了寂靜。

  直到晨曦照在了這八百裡的秦川上。

  張陽是家裡最先一個睡醒的,床榻舒服,媳婦身邊也很暖和。

  但生活中的苦惱還是要面對的,穿好衣衫之後,在華清池邊舒展著筋骨。

  兩位嬸嬸也早早起來收拾著家裡,昨晚放了煙花,華清池還有不少炸開的竹筒。

  還有昨晚吃了酒釀圓子的碗還放在水盆中沒有清洗。

  楊嬸快步走來,“縣侯,那王公公就站在山腰處。”

  “嗯,我去看看。”

  王嬸又道:“家裡這些事,老身來收拾吧。”

  張陽收起心緒,邁步走下山,其實王公公來到驪山後一直在休養,也沒有參與到正式的生產中。

  人換了一個環境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希望王公公能夠在驪山發揮他在宮裡的能力,可也需要時間來習慣驪山的做事風格。

  一個能夠在皇帝身邊留這麽久的內侍太監,暗地裡給皇帝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明面上也幫皇帝做了許多安排。

  只是人到了晚年,如果他只是想要在驪山安靜養老,也挺好的。

  張陽走到山腰處,見王公公就站在這裡。

  “以前不覺得這山有多高了,現在老奴爬不上去。”他低聲講著。

  “嗯,其實只要在驪山下的信箱留信就好,我每天都會看的,村子裡的大小事宜,也是通過這個信箱來傳遞的。”

  張陽一邊說著,扶著王公公走到了山下。

  他看了一眼偌大的信箱,見張陽打開信箱的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袋子,這個布袋子中就放著許多的紙張,紙張是一疊疊的,用細細的麻繩串起來了。

  王公公點頭道:“原來驪山的主人不下山,還能夠讓驪山生產井然有序,是這裡的妙用。”

  “一點奇思而已,說不上多高明。”

  “近日宮裡派人送了不少鐵料,岑文本已等在村外,老奴便想著來告知縣侯。”

  張陽看了一眼東方,與王公公一起走向村子的東面。

  從村子的小道走過,有不少村民的家門還關著,也有幾戶早起的。

  “河間郡王。”

  正早起在自家門前吐納的李孝恭睜眼一看,問道:“你小子有何事?”

  “麻煩河間郡王去西面的村口,搬一些貨物。”

  李孝恭在冷風中哆嗦了一會兒,便跟上腳步。

  等村子裡吆喝聲響起,幾個男子跟了上來,許國公武士彠昨晚去了長安城,這兩天都不會在村子裡。

  有些事交給了李孝恭安排。

  正值過年,前天,村子裡剛完成了今年的生產任務。

  岑文本就站在村口,見到來人笑著作揖道:“縣侯許久不見了?”

  張陽也行禮道:“有三月未見了。”

  岑文本重新站定一聲歎息,“這些都是陛下安排人送來的鐵料,說是當初驪山答應鑄造火炮,便讓下官安排人送來了。”

  他看到了身後的人,又道:“見過河間郡王。”

  李孝恭招手讓身後的村民去搬運鐵料,一輛輛推車從後方推了出來。

  “要多運幾趟了。”

  張陽看著車內的鐵料皺眉道。
    岑文本站到一旁,給這裡的村民讓開路,“昨日房相他們看了裴行儉遞上的奏章,房相頗為讚譽,陛下已批複讓各縣施行,只不過這施行的事,又落在了裴行儉身上。”

  見張陽不答話,他又道:“裴行儉也是驪山弟子,縣侯就坐視不管嗎?”

  “這件事不好辦呐。”

  “果然,連你都這麽想。”岑文本擔憂道:“驪山可以讓關中各縣參與生產,可對各縣來說好不容易嘗到了甜頭,各縣不會輕易交稅,又該如何應對?”

  張陽惆悵道:“我還沒用早飯。”

  岑文本湊近,站到這位縣侯的身邊,“下官也沒吃。”

  “文本兄,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下官昨夜在中書省忙到天亮,剛歇息片刻就要往驪山送鐵料,難道驪山還不願意給一頓飯食嗎?”

  張陽瞅著他,小聲道:“我怎麽聽著像是故意留著肚子來驪山吃一頓,再回去好好睡一覺,如此才算心滿意足?”

  “哎呀。”岑文本歎道:“被縣侯看穿了。”

  “文本兄,你我之間不用這麽虛偽。”

  “縣侯說的是。”

  張陽帶著他走進村子,近來村子裡都在休息,村中很靜謐。

  來到一張石桌前,李孝恭讓人將飯食端來,一隻隻熱乎的肉包子和麥餅,再來一碗羊肉湯。

  張陽坐著沒有動筷,眼神看著狼吞虎咽的岑文本。

  李孝恭感慨道:“近來宮裡是有多忙,你們連一頓飯都吃不上了?”

  “嗚嗚嗚……”岑文本嘴裡還塞著包子支支吾吾說著話,也不知道他說了一些什麽。

  張陽只顧著這麽羊肉湯,也沒有搭理他。

  “呼……”岑文本長出一口氣,舒服地靠著椅子,“嗯,還是驪山的肉菜好。”

  “對了。”岑文本剛起身要走,回身道:“下官覺得裴行儉的賦稅之策還有欠缺之處。”

  張陽放下碗筷,低聲道:“是嗎?”

  岑文本又是皺眉一思量,“剛肚子空空,思緒也空空,現吃飽了,思緒也清楚了,嗯!下官總覺得那份方略不完整,不知縣侯可有高見?”

  “文本兄,你是篤定了那份方略出自在下之手嗎?”

  岑文本笑道:“方略是裴行儉所寫,肯定受驪山指點。”

  張陽神色不滿地看著他,“文本兄,這大唐社稷有了你,下官還是早日辭官的好。”

  “縣侯何出此言?”岑文本又笑道:“縣侯眼下與辭官有何區別?”

  李孝恭吃著一張餅,這張餅正是最喜歡的韭菜肉餡,目光在岑文本與張陽之間徘徊。

  朝中年輕一輩中,這兩位算是最出色的,只是不聽懂他們在說什麽。

  對岑文本來說,早就料到了這份方略出自驪山之後,也能料到驪山縣侯看穿了自己能夠想到這點。

  而給的方略是有欠缺的,驪山不會輕易將這份方略補全,還想要開價。

  張陽也知道以朝中那些老狐狸的眼光,也都看得明白,大家都沒有說破。

  “文本兄,我希望朝中可以再給驪山一些便利。”

  岑文本滿臉地笑容,“縣侯請講,該給的便利朝中一定會給。”

  這時小心安騎著熊二而來,他抱著一卷書,“爹爹,娘讓孩兒將這個送來。”

  張陽接過書卷打開瞧了眼,又道:“你姐姐呢?”

  “姐和麗質姨姨去打獵了。”

  “嗯,你怎麽不去?”

  小心安委屈地低下頭,滿是苦衷卻說不出口。

  這小子被他姐姐治得死死的,張陽搖頭道:“這位是文本伯伯,你見過他。”

  “小子張心安,見過文本伯伯。”

  岑文本笑著點頭,“是個好孩子。”

  “爹爹,我想去找魏王舅舅。”

  “去吧。”

  等孩子騎著熊走遠了,張陽又道:“別看我們家裡富裕,其實生活也簡單,朝中要是多給驪山添一些賦稅名目,這日子就要過不下去了。”

  岑文本雙手背負,咳了咳嗓子道:“你們驪山都富可敵國了。”

  張陽苦惱道:“都說我們驪山有錢,連文本兄都這般認為,可都沒有考慮過,現在的驪山成本有多大?若是朝中還要雪上加霜,這生活怕是沒法過了。”

  “縣侯的難處下官明白了,其實這麽多年以來驪山的一年的賦稅能夠頂過地方州府一年的賦稅,光是這一點,朝中就可以給予便利,不會給驪山增添賦稅。”

  “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

  張陽又來了精神,“在江南東道的沿海各處,我想要一片地。”

  岑文本拈須思量片刻又道:“下官會向陛下進諫的。”

  關中有許多人沒有見過大海,李孝恭當年平定南方有幸去過一次海邊。

  心中的念想一閃而過,他依舊默不作聲地吃著飯。

  一卷書放在了岑文本的面前,張陽解釋道:“這就是欠缺的那部分。”

  “原來縣侯早就準備好了。”

  “早知道你們會來過問。”

  岑文本接過書卷搖頭道:“被人算計的感覺果然不好受。”

  張陽笑道:“朝中又何嘗不在算計我。”

  “終究是棋差一招,往後下官會更小心的。”岑文本將書卷放入一個布袋子中,也沒有當即打開看,一臉的失落,言道:“下官回去了,縣侯莫要送。”

  “文本兄,在下有一物相贈。”

  聞言,張陽拿出一個小琉璃瓶。

  一看是琉璃瓶就知道是貴重物,岑文本連連後退,“驪山果然富可敵國,如此琉璃瓶說送就送。”

  張陽尷尬地笑笑。

  岑文本看到這位縣侯的臉上,寫著盡是虛偽二字。

  “文本兄,在下送你的是瓶中的藥液,困頓之時抹一些在鼻下或耳後,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將信將疑地拿起這個琉璃瓶,岑文本收入懷中,“按照約定下官用完藥液,便將琉璃瓶交還給驪山。”

  “別忘了,給朝中進諫的事。”

  “下官會去辦的。”

  岑文本走了,腳步走得很快,一點都不想在驪山多待。

  張陽問道:“河間郡王,是驪山讓文本兄不舒服,還是在下待客不周?”

  李孝恭終於吃飽了,爽快地打了一個飽嗝道:“怎了?”

  張陽皺眉道:“這文本兄黑著臉,好像驪山欠他錢了。”

  岑文本剛走沒多久,侍衛急匆匆而來,“縣侯,鄭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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