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上菜了

  那女人“切”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對你孫子都不見得這麽好。”

  張大奶奶剛想反駁，就見一個男人端著一個長形木盤子過來。

  上菜了！
  桌上的女人全部拿起來筷子，那人剛把東西端上桌了，筷子就齊齊下去，那整齊劃一的動作，生怕自己少吃了。

  小希拿著一個小茶杯，裡面放著一大塊雞蛋。

  等幾個素菜上來，便有人嚷嚷著這次遞禮遞的虧，一家都遞了幾個銅子，吃了幾個盤子，全都是素的，一點葷腥都沒看著。

  就在桌上女人互相抱怨的時候，那上菜的男人又托著盤子快步走來，盤子上放滿了十來大碗紅燒肉，塊塊色澤鮮豔又肥潤，那濃鬱的香味更是勾著在做所有人的饞蟲。

  盤子還沒放下來，筷子就下去了。

  張大奶奶作為備份最大的一個，勉強維持著秩序讓眾人別搶，可看到有肉的人眼都紅了哪裡還聽的下張大奶奶的話，這筷子慢了可就搶不到。

  張大奶奶看沒人聽也一手抱著小希，一手拿著筷子夾了一塊五花肉，等肉剛放碗裡，桌上的碗都給乾翻了。

  張大奶奶手疾眼快的將翻掉的碗扶住，有人拿著白布兜著的饅頭在每個桌上的分發，饅頭剛上桌，就有人拿了饅頭掰了一塊去沾碗裡的肉湯。

  “肉湯可比肉要香。”第一個下筷子的女人說了一句，桌上其他人也都拿起饅頭去蘸肉湯吃。

  等上了一碗蒸肉後，下一個就是臉盆大小的盆子，裡面裝著老大塊的蛇肉，剛剛嘴上說著敬畏柳仙的人也不敬畏了，那筷子下的比誰都快，生怕自比別人少吃了。

  蛇肉鮮美，很多人吃了一口就要再也停不下來，滿滿的尖尖一盆蛇肉，沒一會兒就被人乾下去一半，只是之前吃了太多多，現在再吃也吃不下多少。

  等人吃的差不多了，就有人拿出早早準備的油紙包去夾大盆裡的蛇肉。

  “今天我兒子沒來，我給我兒子帶兩塊。”

  “我給家裡的婆婆帶兩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會兒就把桌上的那盆蛇肉瓜分乾淨，就連蛇湯都沒放過，被一個女人倒進一個葫蘆裡，說是帶回家內喂狗，讓家裡的狗也跟著嘗嘗鮮。

  這肉湯到底進誰的肚子桌上的人都心知肚明，桌上的其他婦女們隻恨自己下手慢，沒搶到。

  等到最後一個甜湯和鹹湯收尾，也意味著這次吃席結束。

  眾人都心滿意足的拍拍肚子手提著大小不等的油紙包心滿意足的起身離開。

  小希還看到一個人剛出門就扶著牆在不停的吐，顯然是剛剛吃的太撐肚子放不下。

  其實這種宴席不少人都提前餓了一天或者兩天，就為了今天來這裡撮一頓。

  等到柳氏跟幾個小家夥掃尾，就看到桌上乾淨的不能再乾淨的盤子，前幾個菜剛上的時候，都拿饅頭給擦的蹭亮，十來個桌，也就一兩個桌子剩下一點肉湯。

  柳氏看桌上肉湯舍不得浪費，讓幾個孩子將肉湯收起來蘸饅頭或者拌飯吃，就她家這個情況，肉湯是金貴的寶貝，一家過年過節都吃不上點葷腥，能沾點葷還是沾了張老婆子的光。

  幾個小家夥屁顛屁顛的拿了鐵盆將為僅剩的肉湯歸到一個盆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