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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徒弟腰軟嫵媚》第235章 見皇帝(4)
  第235章 見皇帝(4)

  皇帝很會收買人心。寧朔認為自己要不是身子裡面多了條命,此刻應當已經跪在地上說忠心之言了。

  他也確實要跪在地上說一通自己對大越對皇帝的忠心。

  說完了,皇帝很是感動,認為這是一場君臣相宜的場面,似乎是來了興致,又拉著他說起了今年的恩科。

  “朕今年大壽,如何加不得恩科呢?”

  但這般的事情也有好幾個人在那裡阻攔來阻攔去,讓皇帝都氣笑了。

  他道:“再這般下去,這江山是朕的還是他們的?”

  寧朔又跪了下去。

  伴君如伴虎,這點尤其不好。動不動就要跪。他惶恐道:“陛下,您消氣。”

  皇帝對他還是很滿意的,虛扶一把,“起來起來,朕又不是說你。”

  皇帝便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很好。”

  又道:“你去吏部做什麽?”

  皇帝好奇,“哦?叫什麽?”

  而不是像今日一般說——

  他轉身慢慢的朝著宮外走去,想起方才跟皇帝的對答,心越來越沉。

  他忍不住看皇帝,他似乎比起五年前來更加蒼老了一些,鬢邊的白發多了許多,看起來慈眉善目了些。

  這就是“交淺言深”,但皇帝對他“交淺言深”,他也要為君分憂,這才是皇帝的目的。

  真是諷刺。

  他喃喃道:“父親,值得嗎?”

  想到寧國公和寧朝那張臉,他笑著問:“聽聞你家老四也是張偏癱的臉,是真的嗎?”

  ——父親,這就是你追隨的主嗎?
  而後,陽光刺眼之處,他看見太子走了過來,笑著道:“阿朔,好巧。”

  他身邊的太監就頓了頓,小聲笑著道:“陛下,奴才聽聞黃姑娘的小字也定了。”

  他連日裡被大臣們攪和的鬱悶之心也沒了,道:“哎喲,這個黃尚書,真是……真是……”

  信,他會氣憤父親竟然被誣陷,不信,他會憤怒父親竟然背叛了自己。

  皇帝哦了一句,“你怎麽認識?”

  皇帝已經將他們父子看成了過去的一段緣盡。

  寧朔表現得戰戰兢兢。

  緣盡而已。

  寧朔搖頭,“並沒有,只是發現……發現江南的貢士實在是多,北邊的貢士倒是少。”

  皇帝聞言,又大笑起來,“極是,極是。”

  皇帝這回是真大笑了,一點也不摻假,瞬間就覺得跟寧朔說話實在是舒服,不雨川倒是藏著個好人才。

  皇帝就歎息,“他真是膽大妄為,若是之前,朕早就宰了他,如今朕脾氣好多了,便只打了他十板子。”

  寧朔自然答是,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寧朔:“先生讓臣去取貢士的名單。”

  太子:“去東宮坐坐?孤有事相求。”

  他歎息道:“是私事。孤有個美人,她自從生完孩子之後就有些不舒服,你家的妹妹和表妹來過幾次,陪她說了會話,她便高興些,但這些日子她們不來,她又落寞了下去。”

  等皇帝說完了,他才得以說了一句,“陛下,臣認識那位上書的大人。”

  寧朔就躬身道:“隨家案發時,似乎……江南和渝州書院的人並沒有為隨伯英說話。”

  ——皇帝可以不信父親貪汙,也可以信父親貪汙。但無論信不信,他都不會說起父親如同說一個陌生人的模樣。

  皇帝回憶:“黃尚書這個人啊也是個老古板,朕記得他家的兒子叫正經,女兒叫正氣。”

  寧朔深吸一口氣,手越來越攥緊,心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個孩子雖然還小,但說話做事都很合他的心意,他就要提拔提拔——今年開恩科的事情,要不要他摻和摻和呢?
  皇帝一時之間決定不下,索性就先放了他回去,“等隔日有空了朕再找你說說話。”

  父親扶著梯子,皇帝踩著階梯而上,親自將牌匾掛在了這方大殿之上。

  這是皇帝親自寫的。他寫上去的時候,父親就在一邊磨墨,彼時自己還小,正和太子坐在門邊捧著書讀,等他寫好了,喚了他們去看,還大笑著道:“好啊,好,一片祥和,皇家如此,天下亦是如此。”

  他道:“朕記得他定的是黃尚書家的女兒吧?”

  “前些日子,朕還沒說要給江南之地加賦稅,便有人進言要朕減稅。”

  這般說了一番話,皇帝越發看重寧朔,還真說起朝堂的事情來。

  他說:“太子妃便說要囑咐你一些話給你家姊妹,孤本想著讓太子妃說給孤,孤再說給你就好,但太子妃卻執意不肯。”

  寧朔:“陛下好記性,正是這兩個名字。”

  皇帝噗一聲笑出來,震耳欲聾。

  寧朔:“是……也不是。他之前是跟父兄一般的,但自從去年定了親之後,便活潑了起來,總是一臉的……甜蜜。”

  寧朔:“臣去吏部的時候碰見過,說過幾句話,後來去伍大人家裡吃宴,又碰見了。”

  皇帝自有自己的謀劃,但這謀劃也不用跟個還沒有步入官場的孩子說,隻道:“寧朔,你若是能一直如此,朕也算是有了一個賢臣。”

  皇帝大笑起來,“你說話比你父兄都有趣。”

  緣來緣去,緣分已盡。

  太監就看向寧朔,寧朔躬身:“猛女。”

  皇帝是想以增加恩科做件大事的。此事他誰也沒說,只是拋出了江南賦稅為誘餌,讓大臣們來阻攔他,於是阻攔他一次,難道還要阻攔他兩次嗎?當他堅持要再開一次恩科的時候,他們就要揣摩揣摩了。

  寧朔:“是。”

  皇帝歎息,“可是國庫空虛,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是,便只能先依了他們,朕知曉,江南百姓也確實是難的。”

  他擦擦汗,“陛下,臣有罪,臣努力不跪。”

  皇帝眼睛睜了睜,今日第一次露出鄭重的神情,“哦?那你查出了什麽?”

  往日的事情歷歷在目,他走到這牌匾之下都能想得起年幼之事,皇帝竟然就已經忘卻了嗎?

  這是皇帝的習慣,他作為隨蘭時的時候也經常被這般抱怨,他只是沒想到這個身份第一次見皇帝,也有此殊榮。

  皇帝皺眉,“取這個做什麽?”

  寧朔就道:“臣知曉此事。”

  ——你是盡了,但父親呢?

  寧朔手攥出了血,“是,好巧。”

  確實是很好。這也是他為什麽要增加恩科的緣由。

  無論你是為了什麽而赴死,都值得嗎?
  他轉身,再次看向大殿上的牌匾。清淨明和。

  寧朔垂眸,並不答話。他很清楚,皇帝這話也不是朕的向他問策,而是在談著談著話的時候,忍不住抱怨兩句。

  真是半天也沒有說個合適的詞,寧朔便接了一句,“不管他人死活。”

  他此時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當走出大殿的那一瞬間,他看向烈日,轉瞬就又被刺得眼睛疼。

  這般的緣由……寧朔懶得多說。

  他只是先點了點頭,而後再次看向烈日。

  父親不值得,自己也是不值得的。

  昭昭更是不值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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