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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徒弟腰軟嫵媚》第116章 造孽哦,她怎麽可以喜歡上三表兄(
  盛宴鈴一晚上沒睡。她在唾棄自己。還是那個問題——她怎麽可以同時喜歡上兩個人呢!
  然後唾棄著唾棄著,她突然就發現,自己好像不僅要唾棄這份三心二意,還要唾棄一下自己的良心。

  平心而論,三表兄是很好,但好的男子那麽多——比如黃家少爺,他也很好,很是對她的心意,可她對他就沒有男女之情。能歡喜上三表兄,其實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三表兄像先生。

  盛宴鈴認認真真看著月亮思考這份情意——若是先生還在,若是先生也歡喜她,她估計就不會喜歡上三表兄了。

  所以三表兄是因為先生去世不在的……替代?
  一個替身。

  盛宴鈴就覺得此時此刻自己連月亮也不該看了。月亮那般的純潔,她卻如此肮髒。

  她心臟了。

  三表兄那般好的一個人,卻要被她當做先生的替代品,成為她寂寞空虛時光裡想先生的替身。

  她真是罪大惡極。

  盛宴鈴埋頭在腿間,實在是羞愧難當。人生在世,理應要報恩。不說要以德報怨,但至少不要以怨報德吧。

  姨母一家子對她真是盡心盡力,人人都是真心換真心,她以為自己也是,直到此時才發現,她已經朝著禽獸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這可不行!

  她一個好生生的清清白白的姑娘,哪裡能做畜生呢?做了畜生,怕是死後還要被投入畜生道,那下輩子便要做真畜生。

  她見不到阿爹阿娘阿兄,見不到先生,也見不到其他親朋好友。

  她會孤獨的。

  小姑娘躲在窗戶底下哭得稀裡嘩啦,什麽都還沒有發生呢,已然將下輩子的悲慘都想好了。

  徐媽媽進來送水,一眼就瞧見了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心疼又好氣,“我的祖宗,怎麽又坐在地上哭!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身子弱,坐在地上吸了涼氣,到時候又生病!”

  盛宴鈴就乖巧的搬了張小板凳來坐著哭。徐媽媽都氣笑了。看她是真傷心,還是過去勸了勸,“我的好姑娘,這是又因著什麽哭?你還真來對地方了,這地方的人都喜歡哭,你要是還在嶺南,這般哭是要被笑話的。”

  盛宴鈴就覺得徐媽媽不懂她。她如今怕什麽?她心都髒了,還怕別人笑話嗎?

  便哭得更加厲害了,哽咽的對著徐媽媽道:“媽媽,你也不要管我了,我就哭哭,哭哭就好了。”

  徐媽媽當然不依,“這麽哭下去,眼睛都要腫了。姨夫人明日裡瞧見,還能不心痛嗎?姑娘,咱們也不能總是讓人擔心。”

  盛宴鈴知曉是這個道理。但今晚真是忍不住。她隻好藏在被子哭。官桂和徐媽媽站在門外側耳聽,聽見了哭聲,都進來陪她睡。

  官桂將自家姑娘摟在懷裡哄,“姑娘,景先生那般好的人,肯定要投一個好胎的,你日日夜夜這般念著他,他反而不好投胎轉世。”

  盛宴鈴聽到這裡抬頭,顫抖著嘴唇問,“真的嗎?”

  官桂頷首,“自然是真的。我聽人說過,若是人間有念,便不入輪回。”

  盛宴鈴還是第一回聽見這般的話,她惶恐起來,擔憂的說了一句:“那先生怕是不能入輪回了。”

  他人是死了,但她還饞他身子呢。

  官桂就見自己一番話非但沒有將姑娘說服,反而還讓她更加傷心了。便也無計可施了。倒是盛宴鈴自己想得清楚——先不論她和先生這筆帳怎麽算,就是為了姨母的恩情,也不該拉三表兄下水。

  這般沒良心,是要遭天譴的。

  三個人躺在床上睡,一個都沒有睡著。徐媽媽尤其傷心,她說,“所以我才怕黃少爺早死——若是姑娘真嫁給了他,他又是如此,按照姑娘的性子,那以後怕是要跟著去了的。”

  盛宴鈴本是傷戚的,哽咽的,聽見這話,就覺得有些尷尬羞恥:那倒是不會。她不可能為了一個人就去死。

  即便是先生,她也只是傷心傷心,哭一哭,即便是為先生鳴冤,也是動一步看三步。這還是搭上了三表兄,若是沒有三表兄,她怕是一步也邁不出去。

  盛宴鈴心情突然就好了些。

  她認真告訴徐媽媽,“我還有父母家人,不會為了他們死而跟著去的。”

  徐媽媽最近很會感悟人生,“哎,姑娘這是情深不壽啊。”

  官桂連忙呸呸呸,“阿娘,你從哪裡學來的!這話晦氣!”

  徐媽媽其實半懂不懂“情深不壽”這詞,聽見官桂這般說,也跟著呸呸呸起來。官桂就哼了一聲,“不懂就不要裝文人嘛。”

  徐媽媽伸出手過去擰官桂的胳膊,官桂放開盛宴鈴滾到一邊去,徐媽媽就去追著打,盛宴鈴索性滾到角落裡去呆著。

  徐媽媽和官桂的聲音帶著些笑意,讓她很是安心,並不覺得吵鬧。但是此刻她們吵鬧玩笑,她又覺得十分孤單。

  她想阿爹阿娘阿兄了。

  第二日起床,她去見姨母時特意敷了粉,根本看不出哭過。因敷了粉,便要擦一些胭脂,免得慘白慘白的。她平日裡並不用胭脂水粉,都是素面朝天見人,也虧得底子好,又年歲小,便是人如桃面。

  如今敷了粉,卻又是另外一種風情。她更媚了些。

  栗氏瞧見她這般的打扮,有些沒有回過神,然後大誇特誇,“我要給你買好多頭面,再讓繡娘給你做好多衣裳!”

  五姑娘和二少夫人紛紛表示自己還有許多衣裳首飾可以讓她試穿試戴。

  盛宴鈴感動得很,寧朔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站在門口,就這麽看了一眼,便不得不低眸,垂頭,不敢再看那個已經長大的小姑娘。

  記憶裡,她小小一隻,如桃花蕊一般,粉面桃紅。如今,她胭脂白面,亭亭玉立,成了個大姑娘,像是桃花蕊結了桃,香甜可口。

  他面紅耳赤,口乾舌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後就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跟太子偷偷跑出去聽戲。戲詞裡正在唱梁山伯和祝英台。

  戲台上咿咿呀呀:

  “英台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

  他從此不敢看桃蕊。

  二更。

  我先睡了寶寶們,明天早上早點起來碼字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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