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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徒弟腰軟嫵媚》第225章 管中窺豹(2)
  盛宴鈴一直在家裡看邸報。從晨間看到晚間,等再抬頭的時候,脖子已經僵硬得不行了。徐媽媽過來掌燈,一邊給她揉捏肩頸一邊埋怨道:“好生生的看這些做什麽,又不是要去考女狀元!”

  這也太折騰自己了。

  盛宴鈴卻覺得從前沒看邸報委實是一種缺憾。她是個極為愛看書的人,但因是女子,所看之書鮮少涉及當今朝堂,又不喜出門,所以縱然看過的書多,於家國事上只能算是“紙上談書”。

  但邸報就不同了,它是真真切切近幾年朝堂發生過的事情。

  這些折子一張張的翻閱好像沒什麽東西,但當她分文別類的摘抄出來,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比如說,從景泰元年開始到如今,皇帝共有五次想要增收江南的鹽稅,茶稅,還想重啟海外的經貿買賣,但每一次都被臣子們駁回去了。

  駁回去的緣由也是很在理的,比如說百姓艱苦,農人苦楚,已經不能再承擔這份稅收。

  江南出身的伍大人就曾經聲淚泣下的寫過奏折:“惶恐天將災難,惶恐地龍翻身,惶恐群蟲啃食,惶恐妻離子散,所以戰戰兢兢,日複一日,早出晚歸,披星戴月,面朝黃土背朝天,這才能有一碗飯吃,臣,每每見到百姓慘狀,無不痛心疾首,想要與之分擔。”

  “可江南賦稅卻日益嚴重,每十年就要增加一層,長此以往,百姓哪裡還敢種茶,哪裡還敢種桑,哪裡還敢賣布——陛下,臣之所請,乃為百姓,乃為家國,懇請陛下顧念江南百姓,再不可增其賦稅。”

  這件事情就無疾而終了。盛宴鈴便恍惚記起有一年出門為先生買藥,似乎是聽見過幾個書生坐在茶攤上隱晦的罵過天家,感激過這位伍大人。

  “朝廷開支,兵需補足,需要銀錢也是能理解的,可不能看著咱們江南富庶就一直要咱們出銀錢啊,總有一日茶農桑農跑完了,我看朝廷——”

  “噓——噤聲,噤聲。”

  盛宴鈴彼時還不懂這些,隻覺得他們說得很對。朝廷若是國庫空虛,也不該是她們江南的百姓來承擔這一份稅收,但此時此刻,她從重重迷障裡面看去,又覺得事情似乎不是這般的簡單。

  只是一時半會看不出來罷了。

  徐媽媽見她一個勁的發呆,歎息道:“從前只知道姑娘看書看傻了不好,但如今我也看出來了,比看書看傻了更可怕的,便是姑娘喜歡上一個人。”

  “幸而是個好人,若是壞人,姑娘怕是要被迷暈了做出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盛宴鈴還是要為自己說句話的,“我也沒有那麽傻嘛。”

  她嘀咕道:“你看,於行止我就從不留念。”

  徐媽媽:“那只是姑娘沒有歡喜上而已。”

  她雙手合十,“皇天菩薩,可一定要讓我們家姑娘平平安安的。”

  ……

  “我不敢。”

  扶綏波笑著道:“雖然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這個人,還是適合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來,我也不貪圖太多,只要咱們家的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扶夫人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她爹想要逼著她來逼丈夫給他謀取暴利的時候,她也不敢。丈夫委實是個不錯的人,這些年兩個人相依為命,雖然沒有太多的錢財,但好歹丈夫也是個正經的官身,她在家裡操持,小日子過得很不錯。

  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不能做呢?買個茶園而已,咱們不買大的,隻買小的就好。”

  扶綏波沉默半響,搖頭歎息,“其中事情,哪裡是買大買小可以說清楚的。”

  兩人年少夫妻,他心裡的話不敢對別人說,但是對妻子說是可以的,便道:“江南賦稅這些年在閣老和大人們的努力下,終於減輕了許多,百姓肩上的擔子也輕了不少,我最初很是高興。”

  “我也是江南出來的,家裡並無多少錢財,想要做官一為自己前途,二也是確實想為百姓做事的,可……”

  “可官做得久了,尤其是我這種泥土地裡長出來的官做久了,就會發現江南賦稅,無論是重還是輕,都是百姓苦,而無論是重還是輕,那些世家大族的茶園,都毫發無損——都是些隱戶隱地,朝廷可不知道。”

  扶夫人吃驚的叫出聲。她本是在挑燈做衣裳,這麽一驚手上就出了血,扶綏波趕緊過去拿著帕子為她按住,道:“你小心點。”

  又道:“也不用吃驚,世代都是如此。”

  他直起身子倒在床上,道:“江南之地,百數年間,已經不是那麽簡單了。我不跟著做,不是我不敢做,而是我不想。我這個人,猶如今日阿柳說的一樣,注定是走不遠的。我心裡還有一點堅持和掙扎。”

  阿柳就是他今日見的禮部左侍郎,是同窗的好友,曾經在渝州書院一塊讀過書的。

  “阿柳家裡比我好,但也不是世家子出身,又比我高中早三年,如今與我已經是不可同比了。我也算是走得順的——”

  其實江南之地的寒門學子,如今出頭的越來越多了。這是人人都願意看見的事情。

  所以,也沒人揪著江南的賦稅來掀自己的桌子。日子久了,也就習以為常了。

  扶夫人不懂其中的深意,只知道丈夫在堅持和前途之間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她想來想去,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既不得罪恩師,也不去買茶園——是這個意思嗎?”

  扶綏波點點頭,“我是江南水米供養出來的,渝州書院栽培出來的,伍大人一手提拔上來的——若是我還要得罪他們,豈不是狼心狗肺?”

  “我不可能背叛江南,不可能背叛恩師,不可能背叛那麽多同窗。”

  他說著說著聲音少下去,扶夫人過去一瞧,只見他皺著眉頭睡著了。

  她心痛的搖搖頭,將被子給他蓋好,又去發愁給伍大人送禮的銀子了。

  今日當掉了一塊玉佩……還能當什麽呢?

  今天還有四更。

  下午四更在六點左右一起發吧,我本來打算上午先更三更的,但好癢啊,我手一直抓皮膚,靜不下心碼字,我還是先去打針,本來約的下午去打針。待會打針的時候慢慢碼字,所以下午一起更吧。

  天啦!有沒有小夥伴知道濕疹怎辦啊,就是這幾天下雨發出來的,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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