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博弈與狗急跳牆

  二十七對五百，第一次正面交手便在雙方巨大的數量差下來臨
  呐喊衝天，金屬盔甲下幾乎沒有一寸肌膚被露出，猛獁種們那厚重的身影、讓整片遭遇區看上去布滿了黑壓壓的戰爭巨獸；
  他們覆著重鎧、舉著大盾，臂鎧上由庇護民製造的半自動硬弩是遠程主武器，長鼻上甩動的鏈球則是中程副武器；
  於是，鏈球從天而降、箭矢凌空亂飛，猛獁們似是大潮般奔湧著、怒嚎著，突進中用僅僅五百的數量、就製造了遠比東西南三個方向上更大的壓迫感
  但這樣的氣勢，在此後的時間中就像是打到了棉花團般毫不受力；

  在攻擊層面上，對於已開啟了圖騰防護的精靈而言，猛獁種的中遠距離攻擊仿佛隔靴搔癢，僅有鏈球在重力與速度的結合中造成了有限的干擾；

  至於‘突進’這一動作本身，數量太少的精靈們則選擇了且戰且退，就保持著雙方間200至500米的距離，始終不遠不近的黏著他們、緊跟著他們，並於隨後兩三公裡的行動區間內，用風刃反覆的進行收割
  總之，非必要情況下精靈們絕不貼身，因為那樣實在太過低效、且很容易出現防守漏洞，並導致攔截行動的失敗。

  而當這樣的戰鬥理念被貫徹後，猛獁種們總算體會到了有力沒處使的窘迫，別時的窘迫或許只會造成尷尬，但現在這可是戰場啊
  呐喊依據聲嘶力竭，但無窮無盡的青色風刃、卻猶如暴雨般呼嘯著迎面襲來，不斷有大盾被破、重甲碎裂的聲響傳出，其後便是一個個‘巨獸’在奔跑的途中接連不斷的倒下；

  他們的軀體砸倒在地，連帶著身上的重盔、發出了一次次沉重的轟鳴.
  但猛獁們表現的毫不畏懼，他們的眼神中似乎透著一股勇氣，即便不斷有同胞倒斃於橫流的血泊之中，後進者卻還是滿臉血汙的舉錘繼續衝擊
  單方面的殺戮、以及單方面的怒吼聲響徹天地，精靈們在冰冷與沉默中有秩序的倒退、在無聲中維持著攻擊的烈度；
  而在隨後的時間裡，對方的突圍之路近乎於變成了一條有來無回的絕途，並最終致使500名猛獁戰士全軍覆沒；
  而精靈這邊，即便加上過程中趕至的後路圍堵者，也才僅僅達到了36名的數量
  衝鋒結束、風刃的呼嘯也終於停止，零星的痛苦低吟、自血肉橫飛的戰場中飄起，頭顱與殘軀在血汙內浸泡著，陰霾密布的空中似乎有不甘的亡魂在嘶吼；
  這是條長過一公裡的鮮血之路，其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空氣裡飄散著的血腥氣仿若後世戰場上的硝煙，物質在其渲染下被塗上了層血光；
  在紅色的朦朧中，似有一雙雙即便在死亡時、也凝聚著猙獰與仇恨的血紅眼睛在不斷閃爍。

  “補槍。”

  冷酷的命令下，一台台戰爭機器駛入人間地獄之中，他們並不因空氣內的血腥氣而感到難受，或許是聞不到、亦或者是習以為常，始終無言而冷酷的執行著上峰所下達之命令。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猛獁語的厲喝，有滿身血汙的壯士從屍堆中撲起
  野獸般瘋狂的嘶吼自喉嚨中響起，粗壯的長鼻卷著戰錘揮舞著、並義無反顧的砸向一名剛好走至他身邊的裝甲戰士.
  舉臂格擋、抬槍反擊，隨後便有‘嗖’地一聲響，就見碎渣伴著血汙、在前方炸起一朵小型煙花。

  ‘無礙？’

  ‘無礙。’

  ‘好，繼續執行命令。’

  ‘明白。’

  ~~~~~
  這成為了034城於入夜前的最後一次嘗試，在此後的十多個燈時內，再也沒有像樣的突圍行動被展開。

  時間慢慢過去，及至下午的日十八時左右、九座基站的支援者終於全部趕至.
  此時，辛西婭手中可以被直接調動的力量上升至232名，其中戰鬥型裝甲兵有78名、偵查型裝甲兵123名，他們所混編成的67個獵殺小組，也是此時‘九基站指揮官’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且，當指揮基地也在阿加莎與3名工程師的努力中完成了建設，一個覆蓋2000公裡半徑區域的、統一而強效的監視體系便得以成立；
  盡管有著因距離而產生的延遲、盡管身為戰士的辛西婭並不能完全發揮其最大作用，但起碼在300、200、100公裡的區間范圍中，任何值得懷疑的直立型單位、都會在30燈分、20燈分、10燈分內被她所掌握，然後在裝甲獵殺組的追擊中無所遁形；

  當然，距離指揮基地僅有十公裡的034城，同樣也被完完全全的納入了監視當中
  “阿加莎，能不能造幾門重炮出來？”

  “你！好吧.我努力努力，全手工的話入夜前應該能造出四門。”

  “太好了！你真的是好樣的！”

  “哼~笨蛋，還有炮彈要造呢。”

  “那三門？”

  ~~~~
  日20時；
  共和國空艇編隊來到了距離034城2000公裡的空域，正式進入了指揮中心的感知領域。

  日22時30分；
  空艇編隊在2000公裡處的聲訊信號反射被指揮中心所捕捉，但編隊已經繼續向前、抵達了1400公裡左右處。

  日24時·夜0時；
  編隊距離此方還剩1050公裡。

  夜1時-夜2時；
  指揮中心挫敗了數次來自城中的試探，但每次零星的突圍規模也讓辛西婭產生警覺，她認為這是敵方的疲敵之計，所以將更多的精力投注在了對城市的監視當中。

  夜2時-夜4時；
  長達兩個燈時的平靜僅只是表象，城內在分發武器、整備隊伍，似乎即將發動最大規模的突圍行動。

  夜4時；
  城內的準備似乎即將完成，他們好像真的準備集中所有力量、不管不顧的進行總突圍；
  為了保持一定程度上的神秘，己方一直都維持著超遠距離的封鎖圈，這的確延緩了對面的反應，但同樣也造成了相對太大的防禦周長；

  而現在，面對準備‘拚一把’的034城，辛西婭不得不受命麾下向內收縮。

  於是，67個獵殺小組從十公裡外的區域、開始向著城市的方向逐步推進，以縮減各方向上的防守壓力。

  九公裡.八公裡.
  在先祖祭壇的輔助下，034內的高層第二次直觀的、第一次長時間的感知到了敵方，且產生了對方即將總攻的誤解，從而暫時放棄直接突圍、打算先依托祭壇守住一波；
  七公裡.五公裡.一公裡
  夜色給與了精靈們最佳的掩護，軀體上的裝甲連輪廓都被黑暗所遮蔽；

  在辛西婭的指揮下，獵殺組始終控制著自身行進的速度，他們一邊製造、並保持著威懾，一邊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辛西婭知道，在空艇編隊正急速靠近的當下，時間拖得越久、便越是對己方有利；
  相對而言，迎接敵方不管不顧的無腦衝鋒，卻充滿了發生意外的可能。

  夜4時25分；
  拖延似乎迎來的極限，獵殺組收網的速度、以及過於巧合的行動起始時間，讓034內其實並不算蠢、只是情報掌握極度不平衡的高層，終於察覺到了敵方之目的所在；
  於是，被暫停的突圍行動再次開始，但因需要重新布置等原因，再次為精靈這方‘爭取’到了一部分時間。

  夜4時30分左右；
  當獵殺組已經推進至牆外一公裡處時，兩位城主終於在懊惱中正式下達了‘總突圍’的命令。

  然而，城內的所有事情幾乎都在辛西婭的‘視線’之下，她自然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其內動靜；
  隨後在更多心力的投注下，又進一步的掌握了各方向上的具體部署，這導致034的兵力調動幾乎沒有任何隱秘性可言
  西向，300外族戰士、3000外族老弱，為多種族混合部隊；
  東向，200外族戰士、3000老弱，同樣是多種族混合編隊；
  南向，500猛獁種、2000外族戰士，一萬余老弱幼，從規模上來看、似乎是負責混淆視聽的大部隊；

  北向，3500猛獁種、5000外族戰士，無一老弱存在；

  其兵鋒所指，似乎已經明確無比
  於是，辛西婭一邊命令獵殺隊向南北兩線預備更多的力量，一邊又要求戰士們最後一次壓縮距離至800米、從而繼續減小防守周長，以防止在這最後的時刻裡被敵方突破。

  夜4時33分；
  敵方出城，且在每個方向上的布置，並沒有在這僅有的數分鍾內再出現大的變化；
  根據編隊種族構成、後備力量等多方面信息的反饋，辛西婭再次確認了其‘北主南輔、東西迷魂’的突圍策略，並由此正式命令半速遲緩行進的獵殺組、全速執行此前的預備調動。

  此時，封鎖圈周長已經被縮小至15公裡，而這點距離在裝甲部隊的瞬時突進能力面前，根本就當不得一回事兒；
  所以，各個已經行至半途的獵殺組僅用了極短的時間、甚至在交手還未開始之前，便已經完成了部署。

  在北線，短時間內匯聚了46個獵殺小組、南線則被維持在15個組，東西兩線、則各自被縮減至只有3組。

  同時，由於預警圈的使命已經結束，28名偵查員也被派出；

  他們將在東西方向、對裝甲單位進行遠距離的持續火力支援，以幫助自身所在方向盡快完成任務、然後向南部進行轉移。

  時間已經來到了夜4時35分，天空中的空艇編隊距離034城僅剩下了最後的60公裡，還需要約13燈分左右才能抵達，而此後之降落、投放力量等等也需額外的時間。

  ~~~~~~
  當下，包圍圈已經被壓縮至牆外八百米左右的區域，而雙方的交鋒前奏、也於這個時間點發生
  強光、極致的強光自祭壇向北照射而出，且又有一道道未知的干擾，同樣以其為中心、向著周遭三公裡半徑內的所有區域波動；
  在前者的照耀下，北城外圍裝甲中的精靈們感到了眼睛的一陣刺痛；
  而在緊隨而至的未知波動中，不但四方所有裝甲的隱身效果被破除，且其中還混雜了複雜至極的削弱型混沌術法效果；
  此時，精靈們直觀的感受到了混沌術法對自身的削弱，他們遠沒有高等蠑螈那般的體質，自然無法豁免這來自先祖祭壇的詛咒；
  並且，外置裝甲同樣屬於‘敵對勢力’、同樣具備生物屬性，所以其在材料屬性等方面亦是受到了波及；
  好在，圖騰功能性並不再‘可以被削弱’的行列、至少不再先祖祭壇此次攻擊的削弱范圍當中，所以並沒有直接失去戰鬥能力；

  而‘破隱’效果則與圖騰無關，更多是物理層面上之干擾所致.
  其余先暫且不提，還未待精靈們適應這種‘致盲’與‘詛咒’，便又有數百道火球自中心祭壇處升騰而起；

  其中，小半向著另三個方向轟擊而去，另有大半多達兩百余枚火球，則全數向著城北區域飛來。

  當下，精靈們雖在神經叢器官的輔助下，將對外視窗即使改換為了茶色，但眼睛的視力卻還未來的及被複原.
  火球的速度出乎尋常的快，且每一個都有約米許的直徑；
  它們在眨眼間就飛躍了約莫2.3公裡，帶著烈風的呼嘯、在‘著彈點’發出了轟鳴，並造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然著高溫火焰的坑洞；
  這還不算完，完成了對落點處直接攻擊的火球，自其內、向外緣迸射出了大量的油脂，並對前方十五米底邊、三十米長邊的矩形區域內形成了強烈的高溫濺射傷害，且順帶還將火焰覆蓋范圍極致的擴大了一圈。

  還不及精靈們適應強光、適應被削弱的身體，它們就披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在六、七百米開外突圍者們驚喜的視線中、將之全部淹沒。

  “衝啊！！”

  興奮的各色鳥語響起，五千最強壯的庇護民戰士、以3500名猛獁為核心，於這時猛地提速、準備一鼓作氣的完成突破。

  ~~~~~
  火球攻擊所覆蓋的區域內，精靈、以及他們各自體外的裝甲，並未在烈火中受損分毫；
  但為了追求最大的殺傷效果，那些火球在祭壇的刻意引導下、彼此間在落點上產生了高度的重合，並由此產生了強大的衝擊波；
  因此，精靈們少說也被炸了個七葷八素、腦袋到現在都還昏昏沉沉，如果在繼續這樣下去，或許性命無憂、但封鎖任務卻是必然會失敗的。

  當然，情況並不會朝著那一面發展，具備‘醒神’功能的圖騰在應激中起動，並迅速喚醒了駕駛員那稍顯昏沉的大腦；
  隨後，破除負面效果的圖騰，也在神經叢器官的控制下被開啟；
  不管是力量削弱、還是敏捷削弱，在搞不清楚自身究竟承受了何種、多少種負面效果的當下，戰士們選擇先不管不顧的將之全部啟動、並調節成了循環開啟的模式；

  然後，在褪去了層重殼般的輕松感中，他們大致恢復了身體、以及裝甲材料方面的屬性。

  ‘該死的蠻子，這下總該輪到我們了吧？’

  ‘猛獁種’所在的方向必然是突圍的主區，所以聲訊偵查的接收頻段，被固定為其心臟的跳動波頻區間；
  然後，戰士們根據‘雷達’在腦海中的顯示調轉了武器朝向，不待火焰熄滅、也不立刻自衝出，自地上爬起後馬上於原地展開了反攻.
  偵察型裝甲抬起了左右雙臂，由兩邊完成了變形的突擊槍管不斷的向外發射著風刃；

  戰鬥型裝甲則有所不同
  他們並未啟動‘機槍’式的掃射模式，而是在肩甲處變形出了左右兩個、向斜前方形成仰角的粗短管口，然後隨著內部圖騰的起效、於內部產生了一個奇異的球體；

  管口中，球體發出了密集的‘風聲’，並在一道尖利的嘯音中、朝著斜前方被射出去.
  其後，空余的管口內圖騰再次啟動，並在短短不到三秒內醞釀出了第二輪攻勢。

  ~~~~~
  火焰牆之外，眼中含著希冀的各種族戰士、正在快速的前進，但就當他們產生了樂觀的態度時，就有變故突生、一幕意料之外的慘劇於隨後釀成。

  ‘嗖嗖嗖！！！！’

  還是熟悉的聲音、依然是那熟悉的節奏，數之不盡的風刃自還未熄滅的烈火中鑽出，它們形成了密集而恐怖的彈幕，讓最前方、甚至向內數排的突圍者如被收割的麥子般大片大片的倒下；

  集群的風刃短暫的吹散了烈火，而自那裂開的縫隙中，卻有毫發無損的精靈裝甲戰士踱步而出
  眼見著預想中的成功並未發生，生性懦弱的受庇護戰士們眼中，流露出了不敢置信；
  他們望著六百米開外、望著那似是煉獄般的景致，而裝甲覆蓋下的精靈們、就好似從其內爬出的惡魔那般，強烈的引動著戰士們心中的恐懼。

  但還未及恐懼醞釀多久，一聲接著一聲短促的呼嘯升空，並於轉瞬間墜落至突圍部隊的中間炸開；

  爆點處有無數細密的風刃急速的向外擴散，它們在密集的陣列中、製造出了一個又一個遍布著殘肢斷臂的空白地帶。

  恐懼發酵，最前方的戰士開始朝後潰逃，並在衝撞下導致了更後方的混亂
  “逃亡者死！”

  怒喝自猛獁部隊中響起，督戰者理所當然的進行了殺雞儆猴，短時間內就用弩矢、以及自身長久以來所積累下的威勢，遏製住了這第一波的潰逃。

  而就在這時，中心祭壇處再次有動靜傳來，當精靈們警惕的朝那方眺望時，發現上空又多出了一些特殊的紫色光暈；

  這一次，祭壇已經不再遮掩，那效果未知的紫光只在北側顯得濃鬱.
  ‘最大功率開啟護甲！立即進行規避！’

  ‘砰！’‘砰！’‘砰！’

  當辛西婭的聲音自裝甲內傳來之時，後方也有熟悉的轟鳴聲響起那似乎是重炮的聲音，看來小巫醫在忙完指揮中心的建設後，也並未真的閑下來。

  敵方的攻擊比己方的重炮率先建功，那似乎是一種凝聚著力量的‘光’，近乎在啟動的那一瞬便已經抵達了攻擊點；

  138名裝甲戰士雖已用最快的速度啟動了足部反應倉，在瞬時內硬生生的完成了位移，但依舊各自被1-2道光線所光顧，且攻擊發生的迅捷而精準，沒有任何一道脫靶或者射空。

  而裝甲被擊中的區域，也於刹那間形成了一個足有拇指粗細、數厘米深的融毀點；
  單從其效果上來看，若非圖騰加強了防護性能，那光靠材料本身的強度幾乎無法抵抗其穿透性。

  不過，大部分射線都瞄向了裝甲額頭處.
  ‘蠢貨們！動起來！給我動起來！站樁輸出是要當靶子麽？保持不規則的規避軌跡！’

  辛西婭有些氣惱的聲音傳來，而屬於己方的三發重炮、也越過不知多少公裡的距離，精準無比的砸在了城內祭壇處；
  ‘暫且攪亂了祭壇，你們將會有一段能夠自由攻擊的時間，薩滿複位時我會再次做出提醒。’

  ‘明白！’

  這個空檔僅持續了不到三秒，而敵方大部隊也借此向前靠近了十數米，雙方間此時依舊還有著近六百米的間隔.
  在精靈這邊，裝甲戰士不再站樁、轉而開始了更為靈活的遊走，且因先前的攻擊而一度被中斷的火力也再次續接，並又一次收割起了生命；
  而在猛獁種那邊則產生了兩種情緒，庇護民戰士的士氣略略上漲了一些，反倒是了解先前那一擊究竟意味著什麽的猛獁戰士們，於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愁意.
  這座城市最強的攻擊手段，居然僅取得了這麽一點效果，他們對此行的前途不再樂觀；
  其中，還有部分高層對離城突圍的命令產生了懷疑，覺得這似乎並不是個好主意；

  但作為一個以服從性、以凝聚力著稱的強族，他們還是本能的將突圍進行了下去。

  ~~~~~~
  此時，東西兩邊的動靜已經隨著精靈們的勝利而歇止，無論是炮灰戰士、還是被放棄的老弱，數量上的優勢並沒能轉化為勝勢，其中絕大多數倒在了槍口下、僅有極少數踉蹌著逃回了城中。

  正當裝甲精靈、無甲偵查員們準備向南支援時，辛西婭的新命令卻是傳來
  她要求無甲兵們繞行至南進行遠程支援，裝甲戰士們則直接突入城市，向中心祭壇處發動佯攻；
  己方重炮的緩衝速度太過緩慢，中心祭壇即將恢復牽製能力，所以必須有力量對其造成威脅。

  這無疑是一項危險的使命，但執行者中卻並未有異議傳出，立刻就遵從命令朝著城門的方向開始了突進。

  而在另一邊，南線進入了焦灼、但有數的獵殺組還是依靠著強大的火力堅守了使命，並未放跑任何一個敵方個體。

  指揮中心，辛西婭一邊關注著戰場、一邊催促著僅有的三門重炮盡快完成攻擊緩衝，此外還時刻注意著空域中的情況、計算著本部支援的抵達時間。

  夜4時39分，從戰鬥開始到現在、時間也就才過去了三燈分左右，空艇編隊距離034城還有大約45公裡、10燈分的航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