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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上品金丹開始》第233章 真形
  第233章 真形
  一百年。

  即使對元嬰修士而言也不可謂之不長,但許莊竟覺這時日過得飛快。

  這一百年來許莊絕非虛渡,他時刻沒有停下參悟道法,鑽研道術,祭煉法寶,體悟冥冥之中大道的運轉……

  煉就元嬰三重之後,許莊的修為雖已圓滿,但道無止境,哪怕解開一個小小疑難,在道法上微不可見的一絲進展,都令他怡然自樂。

  而他一身神通更不必多說,許莊本便根基雄厚,一路走來又得到不知多少修道人都夢寐以求的緣法,道法日新月異,參習道術自是快上加快,舉步生風。

  百年間,無論一路走來依仗的一身手段,還是後來修行以做啟發的道術,以及他入北極閣前才到琅嬛閣中借閱的一些道術,許莊精心進行了一番梳理,至少都修煉到了八重境界。

  不是許莊沒有能力將一身道術都修成九階,而是九階道術不僅代表著道術修行的圓滿,更代表著一條無窮無盡的前進之路。

  想要脫離窠臼,改進道術之用,增長道術威能,甚至結合不同的道術,煉成九階道術只是一個開始,許莊將更多心力放在了寄予厚望的幾門道術之上。

  例如太素亙本真氣,據一位名為‘傅丹鴻’的前人高功所留道書之言,他將太素亙本真氣修行到了不需費心施煉,行走坐臥皆有一口真氣流轉,自然守禦內外的境界,這理念無疑使許莊眼前一亮。

  太素亙本真氣論守禦不算世間一等,但其無形者不能近,有形者不能傷的理念堪稱萬用,當得上乘護身道術的名號,如能煉成如此境界,那至少能令許莊在應對突發狀況之時,仍然遊刃有余。

  許莊輕輕點頭,隨知行童子直入大殿之中,卻見煙氣之中道辰真人緩緩行出,細細打量許莊一眼,笑道:“看來師弟閉關所獲不小,為兄也在修行之中,竟險些沒有算到師弟到來。”

  許莊指掌在腰間一撫,一抹白虹倏然脫離葫蘆,仿佛脫離了束縛一般歡喜,在洞室之中自由遊蕩起來,興之所至,竟在洞壁之上揮下一劍,若是仔細去瞧,似乎是許莊在外門道院之中留下的那一式劍法,但又更加精妙許多。

  “這倒不是。”道辰真人悠悠道:“為兄之劫應是風災,距離風災來臨也還差不少。”

  他閉關百年,薛玉人竟是煉法有成了,玉石成精雖是壽命悠長,修行卻極緩慢,能有如此進境,此女倒真始終心懷求道之念。

  二徒袁皓自南瞻寶洲一行,集成凝丹大藥,天材地寶之後,已煉就六印金丹,倒成了門中除許莊之外唯一以三相六印凝丹法成丹之人……

  徑直穿過窟道,隨著寒氣漸消,許莊重新來到北極閣的大殿之中,竟覺渾身暖意融融,原來外間已是初夏時節了。

  薛玉人正待應話,許莊抬手一止,淡淡言道:“既然心性不堅,何苦執迷不悔?與其瞻前顧後,莫再消磨時光。”

  薛玉人侍奉許莊兩百載,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做推拒,款款行了一禮,言道:“謝老爺。”

  再沒過一刻,雲宮已至眼前,門外竟然無人守候,許莊眉頭微微一挑,在宮門之前現出身來,等了有好一陣,才見知行童子匆匆趕來,行禮道:“童兒見過許師叔。”

  他門下三名弟子,三徒秦登霄煉就上品金丹,如今也在神洲闖下不小名聲,並不需他來操心。

  “所以此事尚還懸而未決,卻沒想到如今師弟也求上門來。”

  ——

  無論如此,太乙虹光劍乃是許莊身為劍修稱手的飛劍,亦是陪伴了他許久的法寶,他卻不能不做考慮。

  一百年前,李長風離開了衝雲峰,在雲夢澤中尋了一座靈島,與遊錦兒結廬而居。

  到了許莊手中,他更從沒有停過祭煉溫養,更常常與它演練劍術,借它鬥法對敵,時至今日兩百載有余,太乙虹光劍的靈性可謂與日俱增,更連許莊一身劍術都掌握了許多。

  翌日日居中天,初夏天光正熾。

  許莊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卻沒想到得到這麽一個答案。

  他卻不知道渡劫之法何其珍貴,道辰真人口中所謂作用寥寥,得不償失的法門,其實在許多元神真人看來已是無價之寶,只要能夠增加一線渡過三災之機,什麽都可以彌補。

  許莊問道:“玉人,你為本座打理俗事多久了?”

  許莊沉默半晌,喚過薛玉人:“伱執我玉令到庶務堂中,取一瓶甲子大丹予長風送去。”

  許莊百年不是虛渡,這一式劍法自然也完善許多,但太乙虹光劍此舉卻不是許莊驅使,完全是其自身所為!
  許莊目光幽幽,看著太乙虹光劍在空中遊蕩,不由自言道:“火災。”

  可見鬥法之能或許不能說明什麽,但道法高深者對道術參悟自然更佳,立下宗門大比確實是個不錯的決策。

  時至今日,李長風既沒有煉成上品金丹,也未選擇中下品流,煉法修士不過三百歲壽,他應當已經垂垂老矣了。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大大小小之事,許莊概覽一番,記在心底,又將思緒放回眼前。

  “看來是應提前出關了。”許莊心中有了考量,沒再拖延,忽地振衣起身,卻竟然化作一道寒風,順著洞穴刮入了淵峽。

  凝聚真形的天劫出自三災又非三災,通俗的說,它應是三災之中的一種,只是不如三災一般恐怖,渡過之後也只是凝聚真形,不代表渡過了災劫,日後三災臨頭之時,這一災劫仍要經度。

  “說來卻巧了,我之所以思索此事,是因門中有人欲以靈寶法成道,亦是火災加身。”

  許莊微微點頭,目光在薛玉人稍稍多了些許變化的面容上停留了一息。

  到了這個關頭的法寶,靈性已經幾近成熟,對自身天劫臨頭自然有所感應,許莊從太乙虹光劍靈性透露出的訊息可以知曉,它這一關應是火災,而且很快便會來到。

  三宗六派雖不是同氣連枝,但畢竟同屬玄門,就如此坐視白骨宗與天淵派鬥爭,似乎有些不對,但以許莊如今眼界,還猜不透博弈玄黃大勢之人的想法,只是按在心底。

  太素萬化遁法,自然隨形,千變萬化,這門遁術許莊同樣修行到了九重境界,他所嘗試的卻是將之與五行遁術結合。

  他本給自己許下了三百年的期限,在北極閣中靜心修行,等待機緣到來之時,若不能成就再另尋他法,但在此時卻是出了意外。

  許莊緩緩點了點頭,言道:“若有朝一日,你有煉法凝丹的機緣,可從府中支取大藥。”

  “哦?”許莊心中一動,發覺道辰真人言中似有深意,稍作思量便應道:“既如此,小弟明日再來叨擾。”

  薛玉人吃了一驚,頓了一頓,才從許莊手中接過玉令,低低應了聲:“是。”

  許莊瞧了知行童子一眼,忽然發覺他面貌似乎成熟了些許,看來百年歲月於長壽的異人族而言也絕不短暫,這才回了一禮,言道:“見過童子。”

  “靈寶法?”許莊忽然想到百年之前,道辰真人與他的一句調侃。

  南瞻一事太素正宗大出風頭,如今聲威漸隆,若不是周鈞此子竟然突飛猛進,煉成了元嬰,又是呈現六大真傳齊聚的鼎盛時期。

  ……

  雖然太素道法之理念,可說兼容五行,但這畢竟不是一日之功,也無前人經驗,許莊也只是稍有頭緒而已,但即使如此,他遁術施展開來,也已有了些超乎常人所想的氣象。

  薛玉人應道:“回老爺,兩百載了。”

  話雖如此,薛玉人從道基到煉法便用了一百多年,煉法凝丹之日更是遙遙無期,許莊沒有多言,揮了揮手,薛玉人退到一旁侍立,他便取過一枚玉簡看了起來。

  但無論參悟道法還是鑽研道術,這些不算旁枝末節,對許莊而言尋得煉就元神之機才是首要。

  許莊揮了揮手,待薛玉人離去之後,他才輕聲一歎,回返了靜室之中。

  “不錯。”道辰真人緩緩道:“這門定風丹,乃是世間最上乘的渡劫法門,即使玄門正宗所藏,也少有能夠比擬。”

  但他仍未想到,自己還沒尋得一線機緣煉就元神,太乙虹光劍卻已先行一步,只要度過天劫,便能成就堪比元神的真形法寶!

  為此許莊也是耗費了一番功夫鑽研,才略有所成,雖還沒能一口真氣煉出,自然流轉不息,但已可以做到不費心神施法便維系太素亙本真氣的運轉,如此法力消耗雖是源源不斷,但對許莊而言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那有些高深莫測的邋遢老道沒有現身,百年之前還在此執役的少年也已不在殿中,北極閣中竟又沒了人煙,於是許莊遁法不停,由殿門而出,瞬息便到了天際。

  虛妄纏身對元嬰三重修士而言是躲不過的糾纏,若在修行之中更是紛至遝來。

  即使太素正宗這般萬年道統,一百年間門中也有許多變化,但又有許多事物巍然不變,尤其這大澤茫茫水天接,仙峰矗立爭雲頭的景象。

  “我有意以定風丹換取‘玄煉避劫冰魄’之法,這事便由師弟走上一遭吧。”

  許莊再離洞府,徑直來到掌教雲宮,這番知行童子卻已準時候在門前,將許莊引入大殿之後,忽有炁流聚來,道辰真人在許莊面前顯露身形。

  法源宗的封印似乎亦有蘊養之能,萬年以來維持著太乙虹光劍寶禁不退,靈性不失,所以太乙虹光劍出土之時,便已是靈性驚人。

  許莊鄭重道:“小弟想求秘傳法印,到琅嬛閣中尋一門火災渡劫之法。”

  許莊忽然想到什麽,訝然問道:“師兄莫非將要渡劫?”

  說到此處,道辰真人已露出了然之色,言道:“原是如此,我早知師弟飛劍靈性驚人,或有煉就真形的可能,卻沒想到來的如此之快,而且竟然也是火災。”

  這一百年來許莊不知經歷了多少雜念、虛妄襲擾,或許是三十百年來許莊某些不曾留意的小節,仿佛要令他生出遺憾、動搖、悔過,或許是不知從何而來,不知真假與否的前世今生,甚至又有一次外道演法,仿佛隨他道法精進,那一門旁門成道之法又完善了許多,更加惑人心神……

  待許莊見禮過後,道辰真人微微頷首,自袖中取過一隻寶匣,遞到許莊手中。

  道辰真人與許莊相處也習慣了,知道他要自謙,抬手擺了擺,問道:“好了,無事不登寶殿,師弟一出關便來尋為兄,所為何事?”

  不過有凝聚真形的災劫在前,再渡同一災劫之時便會從容許多,或許這也是大道對一件法器,歷經不知耗費如何寶材煉製,多少時日祭煉,多少時日蘊養,多少各種劫難才能走到煉就真形這一步的一點寬容。

  “也是?”許莊正待發問,道辰真人卻道:“不過,門中所記渡劫之法其實只有兩門雷劫法門,一門風災法門可算上乘,余者不是作用寥寥,就是得不償失……”

  “這是?”許莊目露疑色,在道辰真人示意之下啟開寶匣,卻見其中竟是一枚玉簡,神識一探之下,眉頭登時一挑:“定風丹?”

  這枚玉簡中所記,乃是許莊閉關一百年來門內門外所發生之事,小到宗門大比名次,大到神洲大事皆有記載。

  好在許莊時時自省,保持道心,倒也一一安然度過,初時他也煩擾,後來反覺隨著每一次鎮壓、斬去虛妄,仿佛都是一次明真,一次見性,冥冥之中令他大有長進。

  “你將此言同甲子大丹一起帶到,令他服下之後,凝中品金丹吧。”

  道辰真人點了點頭,言道:“不過玄冰閣視玄煉避劫冰魄之法甚重,未必肯換,如此你也可以我太素正宗為玄冰閣煉製兩次‘定風丹’為條件,換取玄冰閣為你與張師弟煉製避劫冰魄。”

  “尤其火災渡劫之法,確實正是我太素正宗所稀缺的。”道辰真人道:“近來我也正思索此事……”

  宗門大比名次於許莊自無什麽可關注的,不過這十年大比的魁首之中,倒出了一位名為關玨的弟子,煉就了上品金丹,晉身真傳之中。

  不過似乎天數使然,玄消魔漲的大勢之下,太素聲威並沒有使魔門消停太久,魔門中人行走神洲越加頻繁,至多在三宗地界才稍加收斂,白骨宗更是屢屢攻打天淵派山門,似乎兩派鬥爭已不可緩解。

  是以許莊才能做到在這獵獵寒風之中,沒有禁製守護,未曾運轉玄功底蘊,也能泰然安坐。

  “不瞞師兄。”許莊拱手道:“師兄也知小弟手中有一法寶飛劍,如今已到了凝聚真形的關頭……”

  這種長進無關根基,無關神通,無關法力,似乎是一種層次之上的攀升,又或者在迷霧之中找尋大道的路途漸漸走上了正軌,許莊已隱隱感到那踏足生死玄關的一線機緣,似乎與自己隻隔了一層紗窗。

  世事易變,山水不改。

  薛玉人端來四味茶,置於案上,言道:“老爺請。”

  許莊仿佛真的化身寒流一道,他留意到道韻閉關的洞穴仍未重設禁製,只是沒有多想,在淵峽之中呼嘯而過,比之來時幾乎快了小半,便已見得北極閣的入口。

  百年內連出三名真傳,雖不比妃凡煙、周鈞、秦登霄接連成丹的盛況,但已比之往代頻繁不少,可見如今確是英才輩出之際,當然或許也有南瞻寶洲之因。

  “我玄黃界中的避劫之法,若單論火災,當以玄冰閣‘玄煉避劫冰魄’之法為首,此法集避劫,渡劫,消劫三用於一體,正合如今所需。”

  “原是如此。”許莊鄭重點了點頭,拱手道:“小弟即刻出發,定不辱使命。”

  “這樣,師弟且先回府小憩,明日此時再來雲宮尋我吧。”

  不過即使不算周鈞,太素正宗五大真傳年歲相差至多百余歲,已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了。

  “哦?”道辰真人有些沒預料到,沉吟道:“秘傳法印不是難事,即使不計師弟為宗門立下的功勞,我也可做主允你參習秘傳。”

  知行童子應道:“師叔請隨我來。”

  至於上乘渡劫之法更不必多說,太素這般玄門正宗萬載以來也才收集了三門。

  道辰真人微微頷首,許莊行了一禮,便自出了大殿,離開雲宮。

  道辰真人成道具體不知何時,但接掌宗門以來也才三百載余,莫非道行已到能夠引動三災的地步?

  衝雲峰。

  幻形法寶經歷長久祭煉,寶禁圓滿、靈性圓融,就有可能遭致天劫,度過劫數,便能凝聚真形。

  不過天淵所在中原大地東南,上玄宗都對此無動於衷,更輪不到太素插手。

  “張師弟?”許莊在道辰言語之中捕捉到一個字眼,忽然心頭一震。

  除關玨之外,太素正宗這百年來還有另外兩名真傳,也皆曾在大比之中進入前四。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眼前真形天劫臨頭在即,這不僅僅是凝聚真形的機緣,亦是法寶毀滅的劫難。

  “不錯。”道辰真人輕歎一聲,似乎不欲多談,轉而道:“身合法寶需八百年光景,門中雖有法子促進,但也還不算急切。”

  “不過渡劫之法,師弟如今還用不上吧,可方便為兄過問?”

  唯有大徒李長風,似乎令許莊一再失望了。

  道辰真人似乎陷入了思索,過了片刻才道:“此事我暫有一個設想,但還不能決斷。”

  門中欲以靈寶法成道之人,竟是張庭仙,是了,他肉身寶筏被毀,元神大道已斷……或許這便是道辰真人予他的選擇。

  道辰真人沒有留意許莊所想,緩緩道:“自然若玄冰閣願以玄煉避劫冰魄之法換取定風丹法門,師弟先觀無妨,我可做主。”

  定風丹乃是世間最上乘的風災渡劫法門,玄冰閣即使不願換出玄煉避劫冰魄之法,也絕不會忽視太素正宗煉制定風丹的條件,道辰真人如此安排已基本解決了太乙虹光劍與張庭仙火災法門的難題。

  許莊收回心神,鄭重拱手一應,道:“謝師兄。”

   劇情不夠寫6k,約等於6k,沒毛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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