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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修仙,我成長壽道尊》第334章 376南尋之禍!讓我饒你?問天答不答
  第334章 376南尋之禍!讓我饒你?問天答不答應(6K)

  “一位來自南尋的老鄉?卻化為了陰魂.”

  陳登鳴正乘搭靈舟,低調前往丘峰二人被困的絕地,突然收到武仙分身通過心神交感的匯報,頓時心中一奇。

  他迅速命令武仙分身將那陰魂拘住問詢情況。

  得到的回應令他更是心驚而憤怒。

  “域外邪修中的魔宮修士聯合天魔門、魔刹國侵入南尋,抓捕了一批人血祭,另有一批人被抽魂煉魂?”

  南尋內只是一群凡人,最多會有些先天武者,連修士都不會有一個,何以一群域外邪修連凡人都要禍害。

  “他們難道是無懼南尋詛咒?這群人該死。”

  陳登鳴臉色陰沉下來,心中各種念頭浮動,卻發現,暫時竟也無法做什麽。

  血祭南尋,這可能是域外邪修對東方化遠展開的報復,也可能是域外魔尊欲吞噬人仙道統的進一步動作。

  甚至可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陷阱,請君入甕,隻為吸引東方化遠再度進入南尋,自投羅網。

  “東方前輩曾說過,他已將南尋入口附近的地貌改變,還布置了場域大陣,低階修士進入其中,根本無法破開才是
  即便是金丹修士進入其中,不超過十人以上也根本破不開,且金丹修士還有境界跌落隕落之危”

  陳登鳴沉吟之間,還是在識海中通過人仙道力開始聯系東方化遠。

  然而這一番聯系,又是難有回聲。

  這也很正常,化神修士稍稍修煉一番,可能就是幾個月過去了,未必能及時發現他心神傳去的訊息。

  陳登鳴命令武仙分身帶著老鄉陰魂先撤回。

  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

  以他如今的實力,看似風光無限,其實對於偌大的雙方戰場而言,也只能算是高端戰力,卻算不上頂尖戰力。

  倘若南尋真的出了什麽事,也不是他跑過去就能迅速擺平的,甚至東方化遠獨自也解決不了。

  “先沉住氣,這件事讓分身先調查一番再說.”

  陳登鳴很快收攝心神,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

  急也沒有用,反而容易自亂陣腳,還是先做好當前之事。

  他驀地收起靈舟,召出白骨千魂車。

  冤魂嘶吼,車輪滾滾,迅速疾馳而去。

  河谷絕地之內。

  此時一場戰鬥正在爆發。

  身形丈高的香火分身掐訣之間,體外猛然爆發出一股凶橫的水鏈,宛如一條條閃光的銀帶子,卷起了巨大的漩渦,轟開四周圍攏上來的宛如細細長蛇般滿身鋸齒的凌波鬣。

  轟呼啦!——

  暴漲的河水,將河床溢得滿滿當當,流水嘩嘩,翻著波浪,其中充滿著尖銳鋒利的流水高速切割之力,嘩嘩地飛起千萬朵雪團般的浪花。

  然而,這足可將任何金丹修士攪碎成一團血泥的水鏈漩渦,卻只能將諸多細長的凌波鬣衝擊得七暈八素,卻無法構成太大傷害。

  這些渾身鋸齒的生物身軀滑膩而堅韌,體表充斥一種淡淡的光膜,鋸齒狀的口器散發吸力。

  衝擊過去的水鏈被那些口器一吸,也就徹底吸空了其中的水靈氣,變得毫無威脅。

  “竟然好似具備噬靈功,可吞噬靈氣?”

  香火分身面色微變,突然察覺自身的靈氣也在快速從腿部流失。

  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兩條凌波鬣宛如水蛭般吸附在了小腿上。

  他眉頭一皺,直接放棄兩條小腿,化作一股靈氣潰散開來,擺脫兩條凌波鬣,而後迅速遁走。

  神識則傳向前方河谷內的石窟之中。

  “這些怪物比較厲害,我現在來的只是分身,僅能自保,還無法帶你們離去,不過本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們暫且再等等。”

  石窟內,正等待救援的丘峰和成振偉聞言,面面相覷。

  “好家夥,原來方才在外面打得動靜這麽大,又是闖冰雲血蚊陣,又是衝擊凌波鬣盤踞的水潭的,只是陳師弟的一具分身?”

  成振偉神色錯愕,曾經早就聽聞道子殿下的分身術舉世無雙,卻沒料到竟然這麽厲害?
  數十年過去,道子殿下分身的實力,都要超越他們了。

  丘峰吐口氣,心內已有所猜測,凝重道,“只怕你我都不能再稱陳師弟了”

  話罷,沒管成振偉震驚的神色,丘峰立即傳音快要離去的香火分身。

  “道子殿下,凌波鬣凶殘難纏,若伱本尊親至,也要尤其小心,最好還是喊上其他師叔一起。”

  這神識傳音才傳出,丘峰倏然面色一變,立即收了神識。

  幾乎同時,河谷上空陣陣雲霧之中,倏然傳來劇烈的‘嗡嗡’之聲,仿佛無數蚊子振翅而來。

  嗡嗡——

  一片血色的旋風蕩開雲霧,直衝向下方神識掠過的位置,敏銳至極,正是因為這些冰雲血蚊的存在,才使人神識無法傳出河谷。

  似被這動靜驚動,河谷內泥土翻滾,地面輕微震顫,一些石頭都被掀翻,悉悉索索的有巨大的藤曼宛如巨蟒般,從地底延伸而出,蜿蜒而過。

  一炷香後。

  一片碧波濤濤煙茫茫的河面上,星光月影射在河面,閃動著粼粼的水光,似落下了一湖銀燦燦的珍珠,又好似閃動著千萬隻明亮的眼波,凝視著四周的春光夜色。

  吼——

  白骨千魂車嘶吼疾馳而來,打破了這片夜色河畔的寧靜,更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意,連天邊斜掛的半輪弦月都完全化作慘白一片。

  “嘩啦——”

  河水之中鑽出丈高的香火分身,指了指後方。

  陳登鳴目光一閃,看向遠處濤濤河水。

  這奔流不複返的河水像是一把鋒利閃亮的刀,劈開了大山徑直流去,灌入向一個深深的地下河洞之中,在那裡撞得粉身碎骨。

  “他們竟被逼得鑽入這種地下河洞,隨波逐流,看來當初遭遇的追殺的確凶險啊。”

  陳登鳴通過香火分身的心神交感,已知曉了絕地的部分情況。

  香火分身不是無法進入那絕地之中,甚至已經與冰雲血蚊以及凌波鬣兩種凶物接觸過,全力出手可做到進出自如。

  但卻沒有把握帶著兩個人進出自如,很容易發生危險,因此才需要陳登鳴本尊親自趕來。

  陳登鳴也不遲疑,收起白骨千魂車,掐訣施展水遁術化入水中,逐流而去,隨著河水飛瀉,旋流,跌宕直灌而下
  一盞茶後。

  他便順利抵達了一片水聲淙淙,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的山谷之中。

  沿著河水正要滑入一片懸崖瀑布之時,便感受到了一陣奇異難言的感覺,像是進了一片特殊的風水場域,四周起了白茫茫的霧氣,只能聽到宛如沉雷般的隆隆瀑布水聲。

  他化為流水的身軀,迅速沿著成為瀑布的河水轟隆砸下去,撞入下方的水潭之中。

  香火分身在此時傳來示警。

  近乎同時,四周洶湧的潭水登時從潭底卷起一股赭黃色的渾水,泛著泥沙,卷起萬眼漩渦,直絞向陳登鳴。

  “轟轟轟——”

  陣陣濤聲就像千百頭公牛奔馳發出的喧囂。

  頓時無數條銀鏈般細長的詭異生物裹挾凌厲之氣,迅猛纏繞向化作流水狀的陳登鳴。

  一股強烈吸力頓時從漩渦中傳來,吸攝得陳登鳴向下墜去。

  有此前香火分身試探過的經歷,陳登鳴清楚,這些名為凌波鬣的詭異生物具備奇異的吞噬靈氣的特征。

  一旦被纏住,即便是處於水遁狀態中,也會被迅速吸乾靈氣,退出水遁狀態。

  而後,不是被這些凌波鬣堪比法寶般遍布全身的鋸齒切割成碎片,就是被這些生物鋸齒中攜帶的冰寒靈氣凍僵。

  故而在諸多凌波鬣纏絞而來的刹那,陳登鳴瞬間退出水遁狀態,發絲在水中飄舞。

  他雙目威棱四射,驟一掐訣,體內元嬰同時掐訣,元嬰之力調動。

  轟!——

  水流中,一圈紫色雷光化作波紋,迅速擴大,宛如一圈蜿蜒爬行的雷蛇,頓時橫掃轟中諸多來襲的凌波鬣。

  劈啪——

  湍急水流之中,好似刹那點燃了紫色的火焰與雷光電弧。

  癸水陰雷爆發的陰損霸道雷力,激起水浪宛如崩雪似地重疊起來,卷起了巨大的漩渦。

  一隻隻細長的凌波鬣,在被電擊的瞬間便各個蜷縮起來,快速吸收這股電力和靈氣,卻並未當場死去。

  一時間,宛如有滿天繁星在幽藍河面上閃閃爍爍,諸多凌波鬣在水中載浮載沉,似星光般閃閃跳跳地晃動起來。

  陳登鳴卻趁著這一瞬間,閃身衝出了潭水。

  “嘭”地一聲。

  無數閃爍雷光的凌波鬣在空中伴隨水花飛舞落下。

  這些生物群擁而上的確威脅很大。

  哪怕是元嬰修士,一個不查被纏繞在身上,數萬張小嘴一起吸過來,都得夠喝一壺的。

  然而陳登鳴早有防范,全力釋放的癸水陰雷,恰好就克制這些水中生物,縱然不能將之一舉滅殺,卻也能麻痹片刻。

  待這些生物吸收走雷力恢復自如時,陳登鳴以及香火分身都已是從容離開水中。

  不遠處的洞窟之內,丘峰和成振偉也均是被外面的轟鳴驚動,立即精神一振,然而在察覺到外面傳達而來的強烈靈威時,又均是心驚。

  “哪位師叔來了?還是?”

  丘峰正如此思索,立即趕到洞窟口,便看到滿空紅色旋風般的冰雲血蚊‘嗡嗡’蜂擁而下,直衝向水潭半空中飛出的兩道身影,凶殘至極。

  “小心!”成振偉禁不住大呼提醒。

  “放肆!”
    陳登鳴雙眸電光四射,陡然浮現出密密麻麻冰冷銀輝,一股令人心悸的神識之力化作心靈風暴,狂卷橫掃衝出。

  轟!!——

  宛如一片紅雲般電掣紅綃,鑽雲飛火而來的冰雲血蚊群,頓時紛紛如遭電亟,身上冒出無法消解的銀色道力,在慣性飛行中搖搖晃晃墜落下去,‘悉悉索索’跌落滿地。

  這一群血蚊的確凶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甚至可吞噬神識之力,堪稱無解。

  這樣一群血蚊蜂擁而上,比凌波鬣還要危險。

  但這冰雲血蚊卻無法消解陳登鳴神識中的人仙道力,一經觸碰,便被震得暈暈乎乎,失去戰鬥力。

  “這”

  “是道子殿下!”

  丘峰和成振偉二人,俱是呆滯看著這一幕。

  隻覺對面半空中那兩鬢白發飄飄而來的陳登鳴,說不出的從容寫意。

  面對將他們二人困了數十年,頭痛忌憚了數十年的冰雲血蚊群,卻如同呵斥小狗般低喝一聲‘放肆’,凜然靈威便可教一群冰雲血蚊化作血雨紛紛落下。

  “矗隆!——”

  這時,河谷內的這塊地像翻了個身,四周的岩石也全跳了起來。

  仿佛有地龍在地底翻身,不少兩人合圍大一株的樹,都像站不住腳。

  簌簌!!——

  突然,地面宛如波浪般起伏不定,泥土大面積崩裂破開。

  一道道粗的疙瘩連疙瘩,黃中摻綠的老藤,宛如巨蟒般破土而出,急驟馳過,鋪天蓋地纏繞、穿刺,瘋狂抽打向半空二人。

  “正好拿你試法!”

  陳登鳴神色沉凝而平靜,倏然抬起右手,一股驚人的霸氣,伴隨五條金龍環繞在手掌之上,充斥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五龍霸手!

  陳登鳴豁然反掌,一掌拍出!
  吼!——!
  無上荒狂和霸氣地龍吟頓時伴隨五道金龍衝天而起。

  在五道金龍之後,陳登鳴的背後,更是有一條威猛龐大的東方甲木青龍剛剛自空中成型,懾人的靈威震懾八方。

  轟轟轟!——

  還不待陳登鳴背後的甲木青龍衝擊而出。

  遮天蔽日般攻來的藤蔓,已是被摧枯拉朽般的摧毀。

  就在這時,甲木青龍才發出一道蒼莽霸氣的龍吟之音,伴隨五道金龍一起,卷動漩渦氣流,形成更為恐怖的龍頭龍軀,直衝入地底。

  昂吼!——

  凶猛的龍嘯伴隨大地巨震轟響,在河谷內傳開,震得人心收緊,大地動搖。

  這聲勢,當真是如推山轉石松篁倒,地裂山崩金石開!

  大地“哢哢哢”塌陷崩裂。

  地底深處無數藤蔓被摧毀,巨龍一路橫衝直撞,直奔那骸骨魔藤的本體而去。

  一路上巨石被掀飛,樹木如紙片般拔地而起,飛上天空,山峰猛烈搖晃。

  在這宛如山崩地裂般恐怖的景象中,丘峰和成振偉俱是齊齊色變,迅速逃出搖搖欲墜即將崩塌的石窟,來到令人呼吸不暢的戰場邊緣。

  僅僅是感受到來自上方陳登鳴散發出的靈威,以及那直搗黃龍而去的恐怖巨龍,二人便覺心神動蕩,渾身在這種壓力下有如針扎。

  這也太強了。

  道子殿下,竟然真的已經突破到了元嬰了?

  二人心神動蕩之時,神情也有些恍惚了,感覺修行這麽多年,就這麽輕易被昔日的小輩超越了,簡直數百年白修行了。

  不遠處的谷口位置,一尊體型堪比山嶽般,面龐就猶如石化的岩石般的猙獰魔樹,流露出恐懼駭然之色,傳達出求饒的神識。

  “真君饒命!”

  “饒命?你可曾饒過他人?要我饒你,你就問天吧!”

  陳登鳴面色平靜冰冷,無數藤蔓間纏繞的屍骸,令他知道此時該做出何種選擇。

  “問天?”

  那宛如化石般的粗糲魔樹臉孔下意識看向天空。

  蒼天饒過誰?
  天,長壽掌門就是天,奉天承運,既壽永昌!
  昂吼!

  沉悶威嚴的龍吟,如同炸雷一般在地底響起。

  怒龍之吟伴隨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衝擊在魔樹體外構築的綠色屏障上,直接震碎掉剛剛成形的屏障。

  緊接著,整張猙獰的魔樹臉孔都被渾濁的龍形撞裂崩碎,道道靈光卻從破碎的魔樹臉孔大嘴中吐出。

  巨大的轟鳴聲,仿佛半邊的天空起了爆裂。

  整個河谷周遭的山巒仿佛都在搖晃,岩壁、地面、河水、樹木、石頭.全發出了可怕的戰栗聲,一些石頭更是被劇烈掃過的氣勁衝上了天空,而後落下,好似下起了一場石頭雨。

  呼!——

  劇烈的環形衝擊波掀起狂風,伴隨不曾散去的威嚴壓抑氣息衝過。

  丘峰和成振偉俱是被這恐怖的威勢震懾到,驚悸看著遠處升起的煙塵和坍塌的山峰。

  一時忘了散發靈威抵抗,一頭才梳理的亂發,頓時被狂風吹到腦後,拉扯得筆直。

  嘩嘩嘩——

  陳登鳴一身無比尋常的綢緞衣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他的發絲卻是寂然不動,好似這陣狂風只能影響他的衣物,卻無法撼動他的一根毫毛。

  他目露奇異之色,盯著遠處魔樹崩滅後,口中吐出的不少靈光。

  那顯然都是一些寶物,場面予他的感覺,倒好似前世打遊戲時乾掉了怪物後大爆的場景。

  一時不由心中奇怪,神識掃過去查看,便發現大多寶物只是尋常的一二階法器,甚至還有破損的法袍。

  “看來都只是這魔樹殺害修士後,收集起來的法器”

  陳登鳴心中思索時,突然也發現在諸多法器之中,竟還存在一具放入冰棺內的屍體,散發出淡淡的靈威氣息,與之一同伴隨下葬的,還有一些玉簡和法寶。

  “嗯?骸骨魔樹,是為守護這冰棺主人而存在的?

  莫非這些凶物,便是此人生前所控制的靈寵?”

  陳登鳴略微沉吟,揮揮手,吩咐香火分身過去收拾戰利品、查探冰棺。

  他自己則降落下去,又是釋放出一股蘊含道力的強橫心靈風暴,將一群才飛起來的冰雲血蚊製伏。

  而後目光看向神色均是不太自然的丘峰和成振偉。

  丘峰心中一震。

  他也是見過風浪之人,此時盡管內心震動,卻還是立即作揖,發出由衷的感激笑道。

  “多謝道子殿下趕來相救,否則我二人只怕還要在這裡困很多年,甚至一生都未必能逃出去。”

  成振偉見狀,收起心中諸多震驚與複雜難言的情緒,正欲也是感激行禮。

  丘峰卻話語一頓,遲疑道,“道子殿下如今既已晉升元嬰,莫非宗內已有其他變化?不知丘某如今稱呼殿下可有不妥?”

  陳登鳴看著丘峰這想要裝作自然,卻仍是不免拘謹的模樣,心內暗歎一聲。

  修仙界這實力為尊,達者為先的觀念,當真是根深蒂固。

  以至於這昔日瀟灑不羈的長春真人丘峰,如今都需伏低做小,不能免俗。

  但他,不喜歡。

  他不喜歡見到昔日故人時,對方會局促,這讓他也感覺渾身不適,感覺生疏。

  像昔日的師叔變成師兄師姐,還勉強能接受,因為對方仍算是長者,面對他也不會局促。

  可丘峰卻不同。

  不過他也知曉,修仙界多年來根深蒂固的想法,很難短時間扭轉。

  他如今能做的,唯有盡量去改變。

  甚至日後有能力時,能將前世自己那個世界尊師重道要在實力之先的觀念,制定成為此世規則,方能令心內舒適。

  陳登鳴作揖回禮,笑道,“丘門主,你我今後,便以掌門互稱吧,這什麽殿下不殿下的,都顯得太生分了。昔日.我還算是受過您的指教。”

  丘峰渾身一震,一股難言的情緒,衝擊著他的心神,說不出是感動、欣慰、驚訝還是忐忑,可能都有。

  但面前這位昔日的門內弟子,可已經是元嬰真君,對方可以客氣,他卻不能怠慢,仍是作揖笑道。

  “原來,殿下已榮升掌門了,這真是情理之中,不過當年所謂的指教,也根本談不上,掌門無須與丘某太客氣了。”

  一旁,成振偉是心內羨慕又震驚。

  沒想到眼前這位道子,如今非但晉升元嬰,還已成為了掌門。

  更沒料到,這道子仍如此故念舊情。

  修行數百年,他早已見多了。

  除非是真正有師徒之情,或是絕對的至交情誼,否則元嬰真君與金丹之間,很難保持對等的交流與客氣,甚至諸如的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之輩,不在少數。

  相較而言,這昔日的陳道子,如今的陳掌門、陳前輩,當真是難能可貴,赤誠之心,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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