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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第475章 在那荷魯斯永遠都不配知道的地方
   第475章 在那荷魯斯永遠都不配知道的地方……

  +不過,無論那個鮮血之神究竟是怎麽看待你的,有一個事實卻是我們無法改變的:那就是我們與血神的戰爭尚未結束,現在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
  +在努凱裡亞之後,我們還要面對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血神留在安格隆腦內的遺毒,那是它的最後也是最強的一張牌。+
  +屠夫之釘依舊在安格隆的腦海中扎根,只要這個痛苦製造機仍能運轉,我們的所有努力就依舊會有前功盡棄的風險:畢竟,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安格隆的身邊,而如果讓其他人來監管屠夫之釘……+
  +既不容易,也不現實。+
  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帝皇的口吻有了一次明顯的遲鈍,也許他的確認真地思想過在第十二軍團設置一些【監管者】的可能性:就比如說,他麾下那些最值得信任的禁軍衛士們?

  只不過,思考片刻,就連帝皇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幻想。

  的確,禁軍的忠誠是永遠都值得信任的,但這不代表他們的能力也同樣如此:禁軍也許會自信不輸於原體,但作為共同的締造者,對於基因原體和禁軍之間的差距,帝皇還是心裡門清的。

  他知道即使是最強悍最精明的禁軍,在稍有用心的原體面前,也會變得多麽脆弱:無論是阿爾法瑞斯還是安格隆,都用事實向人類之主闡述過這個道理。

  所以,比起派遣幾個禁軍,反而是摩根在進行努凱裡亞特別行動之前,向他闡述的那個計劃,聽起來更具有可行性:雖然這要采取很多並不穩定的異形科技,屬於危險性很高,也很褻瀆的方案。

  但沒關系,他可是人類帝國的帝皇,他可以在任何一個文件上蓋個戳,表明這些異形科技其實是失落已久的,源於人類的黃金時代的技術,只不過被異形暫時地竊取了而已:畢竟,沒人比帝皇更懂人類的黃金時代。

  【你曾經跟我說,禁軍是你為人類留下的禮物之一,不過戴克裡先這個禮物,我覺得普通人應該是無福消受了,我也不會覺得他會發自內心的去守護凡人。】

  原體的話語有些尖銳:她知道對過去那所謂黃金時代的留念,是帝皇在政治領域中,很多奇怪思想與舉措的主要動因,也是她個人認為的,存在於人類之主身上的,最大的【不可控因素】。

  想到這裡,人類之主內心中的最後一點思想紛爭也煙消雲散,他的目光從落地窗外的那些雕梁畫棟上移開,轉移到了他的基因之女的身上:所有的深思熟慮加起來甚至還不到一個瞬間,當帝皇的目光投來的時候,摩根的大腦還停留在了在那個有關於【恐懼、興奮與鮮血之神】的問題上。

  摩根點了點頭,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沒必要替基利曼說話:帝皇甚至不屑於馬庫拉格之主的謀反可能性,銀河中,還有比較更安全的態度麽?
  摩根覺得,她在下次和基利曼見面的時候,應該恭喜一下她的這位馬庫拉格兄弟。

  禁軍?派遣到軍團?來調節可能的矛盾?這主謂賓語之間有什麽必要的聯系嗎?還是說,您其實是想對一些不聽話的禁軍,實行雷霆戰士之舊事,只不過這一次是要借阿斯塔特之手?
  摩根眯起了眼睛。

  +其實,即使你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我也有辦法讓十二號為我所用,只不過是在增加一名失落的原體而已,至於戰犬軍團……+
  +總要有人來領導他們。+
  【……荷魯斯?】

  +我說,我在考慮,當我回到神聖泰拉以後,是否要安排一些禁軍,進駐到各個軍團的遠征艦隊中作為我的代言人,用來調節這些艦隊之中可能爆發的矛盾:但這還只是我的一個構想。+
  【啊……這樣啊……】

  摩根舔了舔嘴唇,她的內心中浮現著一個想法。

  她的基因之父本就這樣:習慣了就好,得過且過吧,還能離家出走怎麽的?
  無奈的鼻息從阿瓦隆之主的上嘴唇處翻過,摩根眨眨眼睛,便直視著基因之父的瞳孔,問出了她此刻唯一在乎的那個問題。

  無關征服與榮譽,也無關戰爭與流血,而是一些更加平和、更加冷靜卻也更加無情的事情,正在被帝皇握在手中,緩緩地在她面前徹底地鋪展開來。

  +最起碼在泰拉是這樣的。+
  帝皇只是看向摩根的瞳孔,嚴肅地點了點頭。

  +基利曼是這個原因,不過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原體頭腦中的混亂無序隻延續了一刹那,便被她的理智鐵腕無情地鎮壓了,而原本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詰問,也在想起了帝皇之前所提出的,諸如【戰帥】或者是【泰拉議會】這樣的驚世智慧後,不知不覺地消失在了喉頭。

  +在成功之前,他並不是帝國的安格隆:他只是十二號。+
  【就像很久之前,我也只是你眼中的二號一樣?】

  而帝皇選擇了無視。

  摩根懷抱著足以遮擋住她的面容的書山文海,並在這些卷軸中聞到了奇妙的氣息:那是一種古老的木屑香味和墨跡未乾的濃重所混合起來的古怪味道,似乎說明了這些書籍,並不是用常人所知曉的方法而編篡完成的。

  +雖然我並非無所不能,但最起碼現在,我還能夠為你們提供足夠的庇護與指引,以及關鍵時刻的技術支持:我並非是凡人中最偉大的那個存在,但我見證過偉大行走在世界上的樣子,也記住了那些過去的輝煌影子。+
  【何止啊,你對那些死去的偉大簡直是念念不忘。】

  面對摩根的詢問,她的基因之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悶頭尋找著自己需要的物品,等到十幾秒後大功告成的時候,人類之主才轉過身來,清點著的面前小山一樣的書卷,並在清點完後,看了一下他的女兒,一字一頓的,解答了摩根所困惑的問題。

  +他可不是當事人,我需要是個當事人,讓她來。+
  帝皇笑著,反過來盯住了他的女兒的瞳孔。

  但無論是帝皇還是摩根,都沒有心情欣賞這些所以讓福格瑞姆和聖吉列斯感慨的曠世巨作,他們沿著這些浮雕走進房間的角落,而人類之主則是在那裡的書櫃上,翻找著些什麽什麽,他的女兒則是背著雙手,站在他身後默默等待。

  +我知道。+
  就在摩根打算為某個名聲已經差到了連她都要可憐一下的馬庫拉格人申辯一二的時候,人類之主的話語蠻橫打斷了他的女兒,並在同時側過了腦袋,沉默片刻:作為靈能者的摩根,能夠感應到她的基因之父,似乎正在用靈能召喚他的某個部下前來。

  +你不會,基利曼也不會,你們兩個都不會。+
  【因為我們的特殊性?】

  【你……您……您剛才到底在說什麽?父親?】

  +我曾詢問過我的禁軍,是否願意作為我的代言人,駐扎到各個軍團中去,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放棄保衛我的使命,但依舊表示會遵守我下達的一切命令,甚至有不少人還會主動請纓,要去馬庫拉格上監視基利曼的行蹤。+
  【咳,其實羅伯特他……】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的方案失敗了的話,會怎麽樣?】

  【我對此……沒什麽意見。】

  這種感覺,在他們走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除此之外,她還會用噴泉、綠植,休息用的座椅、擺滿了經典的書架、自動的飲料機甚至是微型的觀賞花園,來裝點自己的戰艦,努力將其塑造成適合生活的樣子:比起一味地在凡人耳邊鼓動真誠與奉獻,又或者是將自己的戰艦塑造成壓抑的兵營,摩根覺得倒不如讓凡人們過得好一點,讓他們對於戰艦擁有更自然的歸屬感。

  這可是經過驗證的。

  在陰影中,阿瓦隆之主還能瞥見那些藏匿在了不可能之處的保衛者們,他們在向他們的主君無聲地致敬,同時也毫無保留地將眼神中的戒備對準了原體。

  他們也是禁軍,不過他們的盔甲近乎於黑色,而且比起外面那些耀武揚威的同袍,這些沉默的戰士反而能夠給予蜘蛛女皇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們中的某些人可能會弱於瓦爾多,最起碼不會差太多。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而當帝皇的手掌摸上了實驗室的大門的那一刹那,出於某種內心裡的本能,摩根在她的基因之父的身後問出了一個問題。

  在那一瞬間,無數的想法、激流與惡意在基因原體的腦海中呼嘯而過:她實在搞不明白,帝皇是怎麽做到用她認識的每一個字,拚接出了一句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不怎麽樣,你會失去一個兄弟,我會失去一個子嗣:事情會變成我們努力之前的模樣,會讓人失望,但並非不可接受。+
  【……】

  +怎麽了?+

  +更何況,我還沒想好,是否要把禁軍下派到各個阿斯塔特軍團裡面去,讓他們作為我在各個軍團或者遠征艦隊中的代言人,去解決那些不必要的矛盾。+
  【……等等?】

  畢竟,對於失去美好生活的恐懼,足以讓這些凡人戰士迸發出非凡的勇氣了:忠誠從來都不是讓人們戰鬥的唯一理由。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但帝皇對此毫無介意。

  +你怎麽了?+

  +我知道,基利曼不會輕易地背棄他對於我的誓言:人類帝國的崛起也是他渴望見到的事情,他是大遠征最純粹的追求者。+
  +更何況,我們的五百世界之主從來都是個趕不上趟的:即使是造反也是如此,等他造反,不如等多恩主動放棄自己的堡壘。+
  【……伱說得對。】

  【父親。】

  而帝皇的話語,則讓阿瓦隆之主繼續陷入了呆滯。

  阿瓦隆之主以呆滯的狀態迎來了帝皇的下一句話。

  帝皇瞥了一眼他的女兒,比起以前,他的耐心明顯變多了,甚至於用來講解的話語,聽起來都變得緩慢且清晰了不少。

  說著,摩根直勾勾地盯著帝皇的瞳孔,她想要在人類之主的瞳孔中得到最真實的答案,但迎接她的卻只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我的破曉者在帝國的名聲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嗎?】

  +……+
  ——————

  摩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不會的。+
  帝皇瞥了一眼他的女兒,便邁開了步伐,示意摩根跟上,一起走向了房間的左側,那裡的牆壁上有著一幅佔據了整面牆壁的巨型浮雕群,用頗為古老的手法講述的那些跨越時光的英雄傳說:從聖喬治的屠龍,到人類之主在泰拉上宣告著大遠征的那一天,萬年的歷史被精巧地濃縮進了一瞥之中。

  【沒什麽,我只是在:努力地感受您的博大精深。】

  【不過聽起來,最起碼你的禁軍是不喜歡我的。】

  帝皇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了他的女兒。

  +也許吧……+
  他停頓了一下,影子便消失在了聖喬治的堅毅面容裡。

  基因原體嘲諷的聲音在帝皇的身後響起,摩根顯然記得那個名叫戴克裡先的禁軍:盡管帝皇的黃金衛士們,普遍對於阿瓦隆之主沒有多少好感,但是像戴克裡先那種直接在摩根的面前,公開展示自己的敵意和鄙夷的家夥,也的確會令原體印象深刻。

  摩根挑起了眉頭。

  +倒也不一定。+
  【嗯?】

  這些無價的防禦陣列與防禦者們並非是毫無用處的,在通往實驗室的路上,原體至少看到了六個失敗的暗殺者的遺骸,他們就那樣被完好地保存並鑲嵌在了牆壁上,似乎在作為某種裝飾品:只不過,摩根無法理解這其中的美學。

  +不過在凡人中,你的軍團的人氣並不低,在泰拉的商店裡,破曉者軍團和火蜥蜴軍團的玩偶是賣的最好的那一份,然後才是帝皇之子與聖血天使:凡人總喜歡聆聽對他們有利的報道,而破曉者在這方面的事跡是最多的,誰都知道你的子嗣和伏爾甘的子嗣,是最熱衷於進行人道主義援助的軍團。+
  【啊,當然:這很好。】

  原體收回了她的目光,一絲小小的驕傲從她的胸膛中流過,她在自己的領域中,戰勝了她的基因之父:不過除此之外,摩根也能在這個昏暗的長廊裡,感覺到更多的事情。

  摩根笑了一下:她並不覺得和火蜥蜴並稱慈悲會是一件壞事。

  帝皇的手指明顯遲鈍了一下。

  +但他會因為我的命令去守護凡人,這就足夠了。+
  帝皇摁下了聖喬治劍柄上的那枚寶石,一間寬闊到足以讓他和基因原體並排行走的通道,就這樣在屠龍勇士那染血的盔甲上展開,在邁入通道之前,人類之主微笑著看向了他的女兒。

  摩根糾正著這一點。

  只見帝皇陸陸續續地從書櫃上取出了雜物:諸如書本、卷軸、鎮紙以及藍色的平面圖,很快在桌案上堆成了小山,摩根悄悄瞥了一眼這些紙張,上面記錄著某些極為高深的生物科學技術。

  【不過,我想問一下:你也會在我的破曉者或者遠東邊疆,設置您的這些代言人麽?】

  +跟我來吧:就像你需要我的專業知識一樣,現在,我也需要你腦海中那個青澀的瘋狂想法,以及你的那些一次性異形朋友,給你留下的寶貴遺產。+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把十二號拉回正軌。+
  【是安格隆,父親。】

  +他們不喜歡任何人,他們的職責要求他們這麽做。+
  帝皇轉過身去,將那些書本與卷軸抱在懷裡,同時,相當一部分塞給了他的女兒,當他空出了一隻手臂,在浮雕上尋找著暗門的按鈕的時候,他提起禁軍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奇怪的驕傲。
    +他們中的一些人,甚至勇敢到會當眾頂撞我:就比如說我的衛士戴克裡先,他不畏懼帝國中的任何一個人,也不尊重他們。+
  【……我可不覺得這是優點。】

  +我麾下的禁軍們普遍不願意去你的阿瓦隆。因為他們表示,他們可不想和破曉者一樣,成為一群貪嘴的胖墩兒,無可救藥的母愛分子,又或者是會在休息時間跟那些凡人一起玩大富翁或者橋牌,而且偶爾還會輸的傻瓜:雖然我個人其實並不厭惡最後一點。+
  【……】

  而人類之主則在繼續尋找,並且續上了剛才的話題。

  她從不覺得人類帝國中常用的顱骨或者其他什麽人體器官,說值得借鑒的裝飾品,在她的【曙光女神號】上,阿瓦隆之主會用那些值得銘記的勝利和英雄人物,來做成雕像、浮雕、以及變換的畫作,裝點在那些能夠被每一個普通人看到的地方,那些雕像的主人也會在走廊上經過,對著自己曾經立下的功勳而心生豪氣。

  +所以,我也在這裡。+
  帝皇點了點頭,示意他的女兒跟上他的步伐。

  +畢竟,我給予每個人的使命都是各不相同的,你們沒必要都成為聖人或者完美者:就像我會任命我的射手座為戰帥,或者允許費魯斯保管那些他的兄弟們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秘密武器,因為這都是他們需要盡到的使命。+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無論他們有多麽的出色,我都永遠不可能讓他們知道,我的一號房間還連接著我最重要的私人實驗室:除了你之外,你的任何一個血親兄弟都不會知道這個實驗室的存在,因為這是隻屬於你的使命,是你需要做好的那份事情。+
  【那如果我的能力不足呢?】

  +沒錯。+
  【帝皇幻夢號】上的門廊幾乎無窮無盡,讓人難以想象這只是艘戰艦而非大陸,在閃爍著昏暗光芒的金屬殿堂中,摩根要緊跟著她的基因之父的腳步,已避開那些足以對她造成威脅的防禦陷阱。

  摩根的這個問題讓帝皇挑起了眉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在自己的嗓音中添加了一抹笑意。

  【那關於我的第二原因,到底是什麽?】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你都會讓安格隆率領他的軍團。】

  +你懂了麽?+

  【懂了……我……會努力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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