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巴托尼亞的現狀

  各大公爵對於預言雖然重視，但是畢竟是未來的東西，僅僅是互相交換了意見便草草結束話題，比起這個，各大公爵對於羅埃爾的商業更感興趣，特別是哥隆尼的勞恩國王，他早羨慕瑪麗恩堡人佔據運河多年。

  國王開門見山。“我哥隆尼的羊毛和俊馬亦然不錯，能不能…”

  他眼眸看了看波爾德羅公爵艾博裡克，羅埃爾便明白了。

  “當然，國王陛下，我曾為您效力過，不是嗎？”

  “您看…一匹戰馬兒30金幣，馱馬5顆，一斤羊毛14銅如何？”

  價格就是市場價格，重點是這句話代表哥隆尼的貨物可以佔領帝國商業道路很大一部分比重。

  這句話對於勞恩來說就是皇家金庫可以膨脹的容許，而現實也是如此，不得不說當初那些瑪麗恩堡人的推測很好，在各大公爵如今都想插手這個肥厚的蛋糕，今天可以銷酒水，明天就能賣一切。

  這都是因為羅埃爾的出生特別，而如今他成為被女士賜福，最初騎士待遇的貴族，理論上作為一代貴族，在邏輯上甚至比其他繼承血脈的人，甚至公爵都要高貴。

  但其他公爵也驚歎於自己在羅埃爾身上看不到一點傲慢。

  這已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特別是他如此的年輕，就算是布裡奧涅的公爵，曾經獎過他銀幣的男人也忍不住問。

  “穆西隆公爵，能不能讓我的吟遊詩人們上船，跟著你的貨物一起見識萬千世界，創造更多的詩詞歌賦？”

  羅埃爾抿了抿嘴唇，文化輸出是吧，只會見縫插針。

  “記得交房費，有能耐的吟遊詩人可以用提供娛樂換取，上船我不介意，叫他們來把！”

  布裡奧涅公爵喜笑顏開，畢竟他的吟遊詩人們都少有離開巴托尼亞，是時讓那些帝國佬品嘗一下真正的藝術是何物了。

  在場的大人物都喜笑顏開，唯有波爾德羅公爵暗暗歎息，他在苦惱什麽？
  他在想，這羅埃爾真的不是一般人，可惜被墨洛溫捷足先登了，不然他就可以從公爵位置上退下來了！
  沒錯，對於普通人來說，甚至對於位之極品的貴族來說，成為公爵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對於波爾德羅的公爵，所謂的公爵位置就是負擔。

  有千金儲入庫，有萬民膜拜他又如何，艾博裡克.德.波爾德羅的夢想很簡單，成為一名聖杯騎士，去進行自己的探險和傳奇，而並非縮在港口的教堂，對於那些雞毛蒜皮的貴族事情斤斤計較。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胸口酸痛，跟著年紀越來越大，他的心臟逐漸跟不上騎士活動，雖然依然健康，但是沒有成為聖杯騎士是他目前最大的痛苦。

  他本想在過幾年後向羅埃爾退位，卻被墨洛溫捷足先登。

  其實一個人並非不能統治兩個公爵領，而是對於公爵來說，他們的名字和頭銜就是責任，極大的責任。

  不然墨洛溫為何會在離開時優先考慮繼承人而並非自己，當騎士接下領地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領地後繼無人。

  特別是位高權重的騎士對於這件事就越發看重，因為對於貴族而言，有血脈固然重要，但是有血脈的同時不會無能更加重要。

  這也是為何巴托尼亞的騎士貴族沒有帝國貴族那麽肥大，惡心，而更加注重自己的戰鬥力和榮譽。

  湖中女士創造的聖杯騎士制度很好的讓貴族們不知覺的進行自己的職責，但也因此將血脈做成了厚厚的牆壁，抵住了巴托尼亞千年來的無數有能之人。

  波爾德羅公爵看著意氣風發的羅埃爾，內心那個想法再次冒出，但是他覺得不是時間，如今他羽翼未豐，統治兩個公爵領，就算天資聰明，善算人事，也顯得太多操之過急。

  他按下內心對於冒險的期待，大概就相當於網癮少年打開電腦卻想起來自己還有工作要乾。

  不過就算如此，集會的氣氛依然不錯，但很快這樣的感覺就被打破，因新的公爵走來，大大方方的坐在哥隆尼國王的旁邊，也代表了他的位置，裡昂尼斯公爵，阿達爾阿達。

  說來好玩，穆西隆，巴斯托涅，裡昂尼斯三個領地是開國三位公爵的所在地，因此圓桌正12點位置就是這三位公爵輪流，如今因為穆西隆無主並且被腐化，穆西隆流落到末尾。

  但是裡昂尼斯和哥隆尼依然是巴托尼亞的核心，如今這個畫面看起來，好似勞恩國王和裡昂尼斯公爵對穆西隆公爵針鋒相對。

  阿達爾阿達公爵在羅埃爾眼中看起來就是留著絡腮胡，氣質有點粗的感覺，相比之下，勞恩國王那種中年大叔的感覺顯得捉襟見肘。

  粗糙的鎧甲，巨大的戰斧，翹著二郎腿打開一瓶價值連城的佳釀，咕嚕咕嚕，好像那些東西是白開水似的。

  勞恩國王也忍不住的示意他安穩一點，卻得到了阿達爾公爵的嗤之以鼻。

  裡昂尼斯公爵大喊著。“你就是那個穆西隆死人雜種的繼承人是吧？看起來就是個孬…”

  他話說了一半，便因羅埃爾那看著獵物的眼神停滯了，他久經沙場，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這個眼神才感興趣了。

  那是無法模仿的，獵人的感覺，他TM的絕對殺過人！

  裡昂尼斯公爵拍了拍自己髒兮兮的甲胄，放下二郎腿。“行吧，你有點骨氣，我不對戰士不禮貌，伱有什麽不滿，就和我去競技場玩玩。”他指著窗外龐大的競技場。

  “獅子環（競技場的名字）就在這，還是說你喜歡在大平田（哥隆尼的平原）上打打野的？”

  羅埃爾盡力想息事寧人，但是裡昂尼斯和穆西隆的關系大概無法調和，七百年前就是裡昂尼斯騎士衝鋒進了墨洛溫的城堡，斬殺了他，並且大量穆西隆的領地如今還是裡昂尼斯的所有物，大量肥沃的土地，還未被汙染的，甚至漫長時間過去，除了少數貴族，大部分農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穆西隆領的後人。

  加上七百年間死亡之風對於裡昂尼斯的衝擊和死去的屍骸殺死的裡昂尼斯人，也不能怪公爵對於缺席七百年的穆西隆公爵有如此敵意。

  羅埃爾則對於他侮辱穆西隆前公爵依然有不滿，並且他手裡的土地有三分之一是自己的…

  “你想說的就那麽多嗎？”

  “如果你在逾越一步，除了俠義戰爭（國王發起的道義之戰）就沒有什麽事可以阻止我們的矛盾了。”

  一番話讓在座的各位公爵都忍不住的開口，波爾德羅公爵說。“羅埃爾閣下，息事寧人把。”

  “你也是，阿達爾，如果開戰，我會讓戰艦把你家的尤裡克神龕打爛！”

  布裡奧涅公爵則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之前討論詩詞歌賦開心的他突然喘息粗氣，戰斧貼身的他露出不差任何人的殺氣。

  “哈，我上次見到戰場還是在五年前，不過穆西隆公爵答應我了事情，所以我可能會站在他那邊。”

  勞恩國王則站起來，神聖的光芒從他軀體流露，那種感覺宛如看到了女士本人，他鏗鏘有力的說。“夠了，我才是這裡的主人！”

  一句話讓劍拔弩張的幾大公爵全部安靜，但是裡昂尼斯公爵依然沒有滿足，向侍從又要了一份極品的葡萄酒，猛飲。

  相傳他的祖上有諾斯卡血統，對於女士的尊敬更是不多，在崇拜陰謀詭計的裡昂尼斯，依靠武力征服公爵領的他顯然也不是善茬。

  但是總有一天，足足半個穆西隆的龐大領土會被要回來。

  而接下來進入的公爵要更加讓人喜歡，他是巴斯托涅的博厄蒙德公爵，巴斯托涅是個崇拜武力的地方，而博厄蒙德公爵更是老道的冒險者。

  羅埃爾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間的腰帶，裡面放著不少實在的冒險工具，但是他領地內的治安可謂是一塌糊塗，巴斯托涅公爵不擅人治，這在巴托尼亞是人盡皆知的。

  但是他也是實打實的聖杯騎士，曾經斬殺過威脅巴托尼亞的野獸，並且絕對不會向軟於自己的人出手。

  即便這類敵人攻擊他，公爵也只是將其打暈，隨後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處。隨著能力的提升，為了尋找合格的對手，公爵走過了巴托內外的許多地方。他是少數親手幫助帝國抵禦混沌風暴的公爵之一。

  而他也是吉勒斯·勒·布列坦的直系後裔，也就是羅埃爾曾經見過的綠騎士的子嗣。

  博厄蒙德公爵進入這裡，便坐在勞恩國王的另一側，並向王國和各位公爵鞠躬，諷刺的是，曾經應該是穆西隆，巴斯托涅，裡昂尼斯三位的位置，如今變成了哥隆尼，裡昂尼斯，巴斯托涅。

  而他對於羅埃爾格外的在意，原因也很簡單他聽說羅埃爾和綠騎士打了一次決鬥，可能是血脈的聯系，博厄蒙德公爵隱隱約約覺得綠騎士應該是他們家族的先人。

  但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只是調整了一下自己胸口如同火龍一樣的家徽後下定決心的問。

  “綠騎士，他的實力如何？”

  這句話讓羅埃爾不會回答了，他總不能說自己向他腦袋開了一發把！

  不過他也注意到為何公爵會在意綠騎士，理論上如今綠騎士就是吉勒斯的消息還沒出現…

  但是羅埃爾依然如實回答。“博厄蒙德公爵，我確實和綠騎士交過手，他擅長騎衝，習慣長劍，變化巧妙，足夠媲美我見過的任何人。”

  博厄蒙德公爵眼神飄忽，又突然落定，只是點了點頭。“謝謝。”

  弄得事情沒頭沒尾，但是羅埃爾對於巴托尼亞少數的務實派戰士依然有好感，他向公爵表達善意後，對話也就因此結束。

  很快，時間過去一會，勞恩國王接到了吉索萊奧公爵阿讓的一封密信，勞恩國王歎了口氣。

  “卡爾卡松公爵在家鄉抵禦突然泛濫的鼠人，奎那利斯公爵派兵掩護，帕拉翁公爵在抵抗綠皮獸人，勒安古朗公爵的領內出現了大規模的農民暴動。”

  “阿奎坦公爵生了重病，總的來說，能來到此地的巴托尼亞公爵已經全部到齊了。”

  讓人唏噓，巴托尼亞13公爵領，居然隻來了波爾德羅，哥隆尼，裡昂尼斯，巴斯托涅，布裡奧涅，吉索萊奧，穆西隆，八位，其他的都因為內憂外患無法脫身，曾經巴托尼亞的上萬騎士貴族支援南方王國的龐大戰爭恐怕也難以再次出現。

  而這就是羅埃爾最擔心的情況，如果巴托尼亞人的力量無法聚集起來，就無法組成突破混沌滅世的騎士之刃。

  縱然此刻八名公爵看起來力量強大，但是在終焉來臨時，任何一個公爵的力量都無法拋棄。

  等桌子上擺滿食物，從帝國製的肉香腸和麥酒，到南方王國的披薩，乃至烤乳豬，烤全羊，還有風格獨特的大列巴，整個中古世界的人類食物都被巴托尼亞騎士們收來，為了這次十年一次的公爵聚會。

  在吃吃喝喝中，公爵們卻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次聚會是極少的，可以和遠方公爵碰面的機會，平時公爵要負責領地要事，要麽就是在外冒險，遇到一起都是難事，何況今天來了那麽多人。

  而對於羅埃爾來說，這就是得到新同盟最好的機會，他靠近了自己還不怎麽熟悉，卻依然看得上眼的巴斯托涅公爵。

  “博厄蒙德公爵，為何悶悶不樂，乾杯，乾杯啊。”他假裝的親熱，自來熟，卻隻得到對方一絲歎息。

  他貼上羅埃爾耳邊，低聲說著。

  “我得到了情報，但是在哥隆尼國王面前說出來實在是…逾越了。”

  “我覺得這裡能相信的人不多，如果你確實被綠騎士祝福過…”

  “不對，我感覺的出來，他卻是認可你。”

  羅埃爾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麽了，何事不對勁？”

  公爵想了想。“邪教會紫手之王正在哥隆尼的村子散布邪惡典籍，我不確定會發生什麽，但是在公爵聚會期間，巫術的出現頻率不正常的多了。”

  羅埃爾想到那個名字，那個教會貌似是信仰。

  奸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