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0·晚宴，車隊到來

  入夜，奇亞娜的宮殿庭院。

  在真理決鬥中得到了勝利，並且贏得漂亮而乾脆，讓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的天賦，奇亞娜現在的心情明顯不錯，連帶著食欲都好上了不少。

  拿著刀叉，奇亞娜一邊輕哼著以緒塔爾的民謠一邊將食物送入口中。

  雖然這些珍饈食物她在過去已經吃過了無數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奇亞娜感覺這一次的味道格外的好，讓人感到由內而外的舒適！
  而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元辰則是滿臉的感慨。

  雖然相較於其他阿萊的宮殿奇亞娜的宮殿是最小，甚至說是最偏僻的。但考慮到這裡除去了傭人之外就只有元辰和奇亞娜兩個人，所以總體來說還是非常寬敞的。

  嗯，就算不談首付，也是平民日夜不分辛苦工作三輩子都換不完的房貸。

  也沒有多少在意，這種制度上的問題水太深，元辰自問沒有那種能力瞎摻和。

  “如果是薩涅贏得了真理決鬥，那現在的勝利晚宴應該充滿了來往賓客吧？”

  靠在椅背上，元辰望向空蕩蕩的庭院，元辰的臉上滿是隨意：“不像咱們，就算是贏了也只有孤零零的兩個人對飲。”

  “非常不錯！”奇亞娜的臉上也帶著笑容。對於奇亞娜而言，這種認可就像是一種毒藥，只是粗略的品嘗，便已經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美。

  “至於賓客……沒什麽好在意的。因為我會一直贏下去！到時候賓客自然會來！倒不如說，我們應該想想怎麽通過規劃讓我的庭院顯得更加寬敞！！”

  在談及元辰的時候，奇亞娜理所應當的稱之為“我們”。就像是盧佩之前曾跟元辰說的一樣，相較於錦上添花，雪中送炭才是真正的珍貴。

  誠然，人是會變的，有時相較於雪中送炭的情誼，反而是後來的錦上添花者更加忠誠與真摯。

  但這玩意就像是f1賽車一樣，比的是個入股的時機，彎道才是拚本事的時候，直線誰不會踩油門呀？

  但即便都清楚這件事情，奇亞娜也並不在意。因為在她看來，她永遠都不會輸。

  “那倒不用。”

  聽到了奇亞娜的話語，元辰摸著下巴說道：

  “薩涅已經在收拾東西了……輸的這麽狼狽，醜態被所有育恩塔爾看到，對於那個心高氣傲的姑娘而言已經沒臉繼續賴在以緒奧肯了。”

  “那些曾經支持著他的貴族們失去了效忠的對象，而原本的宮殿也會隨之空置。就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阻攔你的道路。”

  聽到了元辰的話語，奇亞娜撇了撇嘴，說道：“就算我得到了她的宮殿也會全給砸了重新布置一遍！……切，跑的倒是快，我還想著在她離開之前好好羞辱羞辱呢。”

  或許是性格缺陷，也或許是童年創傷，奇亞娜對於禮儀並不看重。倒不是說什麽強者就是要狠狠的羞辱弱者，而是純粹的，奇亞娜最喜歡的就是看著敗犬在自己面前無能狂吠。

  就像是薩涅曾經眼中的自己一樣。

  雖然這並不是什麽好的性格，但元辰倒是沒有多少的在意，因為奇亞娜對待平民以及傭人還是很好說話的——前提是你能接受自己在辦壞了事的時候奇亞娜的毒舌。

  “不過話說回來……”

  頓了頓，奇亞娜眯著眼睛望向元辰：“公開場合也好，私下裡也好…你似乎總將我們分開成兩個個體。我既然已經說了我們，你為什麽還要說是阻擋“我”的道路。”

  “……”

  聽到了奇亞娜的話語，元辰也是陷入了沉默。

  奇亞娜很敏感，不管是身體層面還是精神層面都是如此。

  剛剛的元辰就只是說不會有不開眼的家夥阻擋奇亞娜的道路，在旁人聽來這並沒有什麽，但是很明顯，奇亞娜感覺到了元辰話語間那似有若無，但始終存在的疏遠。

  “你覺得我的能力不夠？還是說在萬眾矚目之下讓你做我的老師感到了不適？”

  奇亞娜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雖然話語聽起來有些強勢，但眼底卻充滿了疑惑以及隱晦的不安。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是你一直再在說“我們”。為什麽現在我也這樣認為了，你反而開始將“我們”變成了我和你？”

  “……”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實不相瞞，元辰早就知道了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

  因為奇亞娜的性格就是如此，她很難完全的認同一個人。

  而在認同了一個人後，那麽對方有任何一點變心在她看來都是一種背叛。

  但……有些事情必須這樣做。

  “因為我始終是要離去的，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元辰輕聲說道：“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我就這樣說了…如果我也將我們視作一種常態，那麽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

  聞言，奇亞娜靠在了椅子上，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思索，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因為……惡魔？”

  “嗯。”
    “什麽惡魔？”

  “比較特殊，我不能說出她的名字。”元辰皺著眉心說道：

  “這可能會驚擾到她…我費盡千辛萬苦才因為一些偶然屏蔽了她對我的感知。如果我在這裡說出她的名字，她可能會重新錨定我的位置。”

  事實上，在元辰上一次跟奈德麗說出奧希列許的名字的時候，元辰便注意到了——當自己說出奧希列許的名諱的時候，奧希列許便在自己的心底傳出一抹輕笑。

  而現在，通過荒野意識的加持，自己暫時性的不用受到來自奧希列許的干擾。

  那麽至少在前往西方找到解決這家夥的關鍵要素之前，元辰是不打算貿然嘗試說出她的名字的。

  而聽到了元辰的話語，奇亞娜也是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她討厭這樣不著邊際的回答。

  但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最終奇亞娜也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同時，奇亞娜的目光中也多出了諸多思緒——只是說出惡魔的名字便會被惡魔注意到，那說明這頭惡魔絕非尋常的亞扎卡納這種低級惡魔。也絕非只能通過低劣手段對人類進行獵殺的從屬惡魔。

  初生惡魔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並且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經被天界的諸神封印。在這種情況下……

  “上位惡魔嗎？”

  奇亞娜心想——如果是上位惡魔的話，也無怪乎元辰會這樣。畢竟，一個上位惡魔，無聲無息間便能讓一座城市化作人間煉獄。

  只不過很少會有上位惡魔這麽做——畢竟，他們的食糧便是人類的精神。

  人類都死了，符文之地所能產生的情緒也會大量衰減。僅憑野生動物的一些本能情緒，除去了一些隻存在遠古的傳說中的概念存在外，其他所有惡魔都不可避免的要被餓死。

  以緒奧肯早在千年之前便發現了，惡魔與人類是扭曲的共生關系。

  因為惡魔存在的本身，也在催動人類發展處更多的文明……以及毀滅。

  “總之，我的表演很完美，接下來到你了！”奇亞娜乾脆的說道：
  “這將是我第一次進行元素節的主持，要是你給我搞砸了，你就別想離開以緒奧肯半步！”

  “聽你這話好像不太希望我成功……”

  “我可沒有這麽說~”

  言語間，奇亞娜似乎忘了剛剛的不快，交談間，二人之間的話題也逐漸偏向於學術性質的討論。

  奇亞娜對於艾歐尼亞的靈理論十分感興趣——尤其是在今天的戰鬥中，她第一次嘗試越過公理的約束，將精神與腳下的大地融成一體。

  而結果就是原本平平無奇的岩土系魔法在完成了精神與靈的融合後威力暴增，連帶著操控的感覺都隨之輕盈迅捷了無數倍。

  該怎麽說呢？如果說常態下能夠感受到自己在施法，在按照元初公理的公式進行操作與運用。

  那麽在靈理論的加持下，這一切都無比和諧，往往是心底剛出現一個念頭，下一刻便已經完成。

  不過奇亞娜也能感受到靈理論的一些不足——除去了對於操控者的心性有著極高的要求之外，也對環境有著極高的要求。

  如果周圍環境中的元素躁動不安，那麽連帶著使用者，也都會受到影響。

  而這，也是元辰想要解決的問題——元初公理的約束方式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抑製。

  二人交談了許久，到最後更是讓傭人將餐食撤下收拾，興致勃勃的交流到了深夜。

  一直到奇亞娜都感受到了些許的疲憊，二人這才踏上歸程。

  回到自己的房間，奇亞娜沉默了良久，而後睜開眼睛，說道：“傭人、”

  “殿下。”

  一個面色拘謹的侍女來到了奇亞娜的床前——除去了元辰之外，很少人能在奇亞娜的這種凌人貴氣之前處之泰然。

  “前往書庫，把關於惡魔的書給我送來……別讓元辰知道。”

  “遵命，殿下。”

  次日，清晨，元辰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奇亞娜後便悄無聲息的轉身離去。

  來到了城門前，元辰靜靜的等待著。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時候，終於，他看到了那熟悉的，漫長的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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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個了查錯別字的軟件，試試好不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