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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桃源來》355.第350章 杜府夜宴(還中)(六千字章,
  “慧儀,你怎麽了?”

  坐在同一張的另一名女子察覺到那貴婦的異常,連忙問了一句。

  “沒什麽。”

  貴婦強笑了一下道:

  “束先生算得真準,我明天確實約了幾個朋友去樂園茶樓打牌喝茶。”

  說話之時,她有些心虛地看了束觀一眼。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那為什麽慧儀明天不能去那茶樓呢?”

  然後又有一個女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名貴婦看向束觀的眼神,已經變成了哀求。

  束觀笑了一下。

  他自然不會揭穿這貴婦明天隻約了一個人去那家茶樓,而且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並且最後會恰好被她的丈夫遇見。

  此時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道:

  “因為這些日子這位夫人的財運都不好,明日如果去赴牌局的話,必然會大大破財。”

  “對對對,難怪這些日子打牌我一直輸錢,看來真的還停一段時間了。”

  那忙不迭地接口說道,似是長長松了口氣,接著用一種感激地眼神看著束觀。

  於是,除了依然在搖晃著威士忌酒杯的欒玲珠之外,包括孟令輝在內,這一刻圍坐在這個圈沙發內的女子,眼中都露出了不可思議而又興奮的眼神。

  原先她們只是看在孟令輝的面子上,才對這位算命先生表示出一定程度的興趣,甚至是孟令輝自己,內心深處也是對這個算命先生將信將疑的。

  直到此刻,她們才終於意識到,這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算命先生,似乎真的有些本事。

  眾女開始紛紛朝束觀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束先生,幫我看看好伐啦。”

  “束先生,看看我的,看看我的。”

  ……

  “這位小姐,你要問的那串項鏈,就落在你臥室衣櫃下方的第三個格子裡面。”

  “啊,真的嗎?”

  “今夜小姐你回家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

  “這位夫人,你三天前是不是剛買了一支股票?”

  “對對對,束先生算得真準。”

  “恭喜夫人,接下來的幾天,這支股票都會大漲。”

  “啊,如果真的話,我來請束先生吃飯啦。”

  ……

  隨著束觀在眾女眼中神奇至極的一次次看相,這圈沙發之處的氣氛越來越熱烈,幾乎所有人看著這年輕算命先生的眼光都開始變得不同了。

  而且她們還發現一件事情,就算一開始看到這算命先生的時候,隻覺是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年輕人,但是現在越看,越發現這年輕人其實長得很好看,而且還有一種特別吸引人的氣息,那種氣息讓她們有些沉醉不已。

  所以此刻眾女看著束觀,眼神就越來越古怪了,絕不僅僅是看著一個算命很準的先生的眼神,而是糅雜了更多的欲望,也一個個都爭先恐後地跟束觀說著話,想要引起他特別的注意。

  孟令輝也是同樣驚訝至極,沒想到文強真的遇到了這麽有本事的一個年輕人,本來只是因為杜文強交待她要好好招待這位年輕的算命先生,她才會把束觀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現在卻是她自己都興趣大增了起來。

  於是孟令輝也朝束觀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道:

  “束先生,要不你也幫我算一下,算一算這幾天我有沒有什麽好事發生吧!”

  束觀看了下她的手掌,接著輕輕歎了口氣。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壞事?”

  孟令輝頓時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

  “孟先生倒是沒什麽壞事,只不過明天杜爺會大大破一筆財,因為孟先生你會把那批鑽石首飾全都留下來。”

  孟令輝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咯咯嬌笑起來。

  “束先生,沒想到你這麽風趣。看來我明天是不得不把那些首飾都留下來了。”

  而這個時候,坐在束觀對面的那位當紅電影明星,似乎終於被吸引了一點注意力,她將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放下,朝對面的束觀看了一眼,眼中有絲微的好奇和意外。

  孟令輝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對著那欒玲珠笑道:

  “玲珠妹妹,要不你也算算,這位束先生可不是什麽那種江湖騙子,而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剛才也看見他算的有多準了。”

  那欒玲珠再次看了束觀一眼,接著淡淡地說了一句道:

  “孟姐,我不是說您得這位客人是江湖騙子,而是算命看相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符合科學,就算有幾次真的算準了,也不過是湊巧罷了。”

  孟令輝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不過卻也沒有對欒玲珠生氣的意思。

  自己也曾年輕過,自己和她一樣大的時候,又何嘗相信過這些,只是年紀越大,經歷的事情多了,不知不覺間,就越來越信這些虛無縹緲的命運了。

  就比如幾年之前,孟令輝怎麽都不會認為自己會跟一個青幫出身的江湖人在一起,那時候的她,喜歡的是才華橫溢的青年俊彥。

  但是跟杜文強在一起的這幾年孟令輝才終於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幼稚。

  她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為自己的這位乾妹妹有些憂心,因為她太像幾年前的自己了,驕傲,倔強,不肯向世俗妥協。

  她現在卻是很紅,只要一有新片上映,申城幾乎人人爭先購票,湧入電影院一睹為快,所以所有的人都在捧著她,看似風光無限。

  但是再紅又能紅幾年?
  而且像她們這樣的人,邊上那些捧著哄著她們的人,有哪一個目的又是單純的呢。

  如果身後沒有站著一個強人,真遇到什麽事,看看原先圍在身邊的人有幾個願意出手幫忙的。

  對於這些事情,孟令輝這幾年的經歷,早已讓她明白地無比透徹。

  而就在這個時候,束觀卻是對坐在水晶茶幾對面的那名女子,微笑著說了幾句話。

  “欒小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科學無法證明的。”

  “或是現在的科學還不夠發達,又或者事情本身沒問題,有問題的是科學。”

  他孟令輝一樣,對這女子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雖然這女子言辭間明確表示他的相術是投機取巧,但束觀也可能因此就和一個凡人置氣。

  之所以此時回應這女明星幾句,主要是他以後還要做生意呢,如果被這女明星當面攻擊相術的真假而不回應的話,那他剛剛在其他女子面前建立的高人形象,可就要減色不少了。

  “欒小姐,你知道阿爾伯特·費曼嗎?”

  然後束觀又這麽說了一句話。

  那欒玲珠猛然一怔,接著點了點頭。

  她確實知道束觀剛才提到的那個名字,那個阿爾伯特·費曼是西大陸非常著名的一個物理學家,甚至可以是這個世界的現代物理學的奠基者。

  只是這個算命先生此時提起那個阿爾伯特·費曼是什麽意思?
  而且一個江湖術士,突然提起了一名西大陸著名物理學家的名字,總讓人的感覺有些怪異。

  而束觀則是繼續說道:
  “那位阿爾伯特教授,就曾經說過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最後的那句“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束觀是直接用因吉麗文說出來的。

  他不知道欒玲珠聽不聽得懂。

  但是既然他會說,那自然要讓自己看去更有逼格一些。

  欒玲珠驀然睜大了她那雙極漂亮的杏眼。

  比起一個江湖術士提起一位西大陸著名物理學家的名字更讓人意外的事情是什麽?
  自然是這個江湖術士突然開口說因吉麗文了。

  然後欒玲珠的臉孔變得有些紅。

  因為她真的聽不懂束觀剛才說的那句因吉麗文。

  她的學歷是高中,甚至其實連高中都沒有上完,然後在學校的時候就被星探發現,
  被拉去拍電影了,沒想到就此一炮而紅,從此自然就再沒進過學校了。

  所以她的文化程度,處在知道阿爾伯特·費曼這個人,但也僅僅就是知道這個層次,更是沒有學過因吉麗文。

  “……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欒玲珠臉孔紅通通地低聲問了束觀這麽一句。

  剛才喝了好幾杯威士忌她的臉都沒有紅,但是現在卻是紅透了耳根。

  束觀再次笑了起來,將剛才那句話用大華文複述了一遍。

  而邊上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此刻已經從感興趣,到很感興趣,到迷醉,再到此時的傾倒了。

  誰能想到這個長得這麽好看的年輕人,不但看相看的這麽準,還這麽有學識呢,仿佛是一個神秘的寶藏一般,隨時都能給你帶來新的驚喜。

  而神秘和驚喜,都是女子最無法抗拒的東西。

  欒玲珠終於聽懂了束觀剛才說了什麽,接著她似是正準備繼續說什麽,就在此時,身後卻傳來了一聲豪邁的大笑聲。

  “欒小姐,不知老張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你跳一支舞。”

  卻是那位青幫大亨張虎山,大步走了過來邀請欒玲珠跳舞。

  以他在申城的身份地位,還有和杜文強的關系,像孟令輝是直接起身相迎,其他幾位女子也是如此。

  但是欒玲珠卻沒有起身,她看了張虎山一眼,臉上恢復了原先那種疏離的神情,淡淡地對張虎山說了一句道:

  “張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恐怕無法陪你跳舞。”

  欒玲珠自然知道張虎山是誰,也知道張虎山在申城有多麽強大的勢力,只是因為自小家中的經歷,讓她最討厭這種江湖幫會人物,包括這裡的主人杜文強。

  今天她之所以會來赴宴,純粹是看在孟令輝的面子上。

  而且她也不怕得罪張虎山,因為在她的資深影迷中,有好幾個人的勢力並不比張虎山弱,而且還有能穩壓張虎山一頭的。

  所以欒玲珠覺得自己沒必要委屈自己去陪這個幫會大佬跳舞。

  她本來就是這麽一個活的很隨性的人。

  張虎山伸過來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而孟令輝的神情也是微微一變。

  只是她卻並沒有勸說欒玲珠起身去陪張虎山跳舞。

  因為她不是老鴇,而欒玲珠是她的乾妹妹,如果欒玲珠不想做什麽事,她絕不會勉強。

  這和剛才她讓欒玲珠找束觀看手相是不一樣的,

  “欒小姐,你知不知道在申城,如果有人不給我面子的話,他會有什麽下場?”

  張虎山臉上恢復了笑容,似乎毫不介意地這麽說了一句。

  然而孟令輝的神情卻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因為她很清楚張虎山是個笑面虎,關於這一點杜文強早就跟她說過,張虎山臉上的笑容越甚,說明他越恨這個人。

  就在孟令輝想著該如何圓場時,張虎山的身後卻突然想起了一道聲音。

  “那我呢?如果我不給張爺面子,張爺會拿我怎麽樣?”

  張虎山回頭望去,只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青年男子,青年高高瘦瘦,容貌頗為俊秀,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正戲謔的看著自己。

  然後張虎山的神情猛然一變,接著臉上浮現起了一個客氣至極的笑容。

  和剛才的皮笑肉不笑不同,這真的是一個很客氣甚至帶點恭敬的笑容。

  “原來是范公子,沒想到今天范公子也在這裡。”

  “欒小姐在哪裡,我自然就在哪裡。”

  那青年先是朝欒玲珠熱情地笑了一下,接著轉頭冷然對張虎山說了一句道:

  “張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欒小姐了。”

  張虎山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連忙點了點頭道:

  “虎山知道了,以後絕不敢再打擾欒小姐。如果沒有其他事,虎山先告辭。”

  那青年隨意地揮了揮手,就像打發一個街頭小混混一般。

  而張虎山這位青幫大亨,竟是真的就這麽轉身匆匆離去。

  然後那青年就笑眯眯的坐到了欒玲珠旁邊的沙發上。

  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藍布長衫,留著一綹山羊胡的老者,老者面容如鳩,眼神陰鶩,此時負手站在了沙發之後,目光緩緩從坐在沙發上的這些女子和束觀身上掃過,眼中寒光四射。

  “欒小姐,真是讓我好找,前幾日不是約好今日跟我一起吃飯的嗎,今日去你家接你時,方才知道你原來來這裡赴宴了。”

  那青年呵呵笑著對欒玲珠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為欒玲珠放了自己鴿子而有所不滿。

  欒玲珠則是則是對那青年滿是歉意地笑了一下道:

  “范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約的時間了,而且今天孟姐又剛好約我過來。”

  “不過今天的事情真的要多謝你,要不過兩天我們再一起吃飯吧!”

  欒玲珠一邊說著,一邊也好奇地看了一下那青年。

  說實話,她跟這個青年其實也不怎麽熟悉,只知道對方名叫范磊,是一個月才認識的,也是在另外一位申城大人物組織的聚會上相識,這青年主動上來找他攀談,稱自己是她的資深影迷。

  兩人就是這麽相識,此後又是在其他地方的聚會上,很巧合地遇到了幾次,然後在上一次相逢的時候,這青年很誠懇地邀請她一起吃晚飯。

  因為幾次接觸下來,這青年也不算讓人討厭,當時欒玲珠就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不過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畢竟每天想要約她吃飯的人,排起隊是足可繞租界一圈的。

  而欒玲珠原先一直以為,這個范磊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公子,但是今天看到張虎山這樣的青幫大亨面對他時的態度,讓欒玲珠才意識到,這個名叫范磊的青年,出身恐怕極為不凡,甚至可以說是大有來頭。

  不過,欒玲珠此時的興趣,全在對面那個同樣極年輕的算命先生身上。

  她現在對於讓這個算命先生給自己看看相,終於開始有興趣了。

  所以在跟范磊道了謝之後,她就朝束觀伸出了手。

  “那麽這位束先生,不如你幫我看看,我這幾天的會有什麽好事或壞事發生?”

  她坐的沙發,和束觀之間隔了一張長長的水晶沙發,要想把手伸到束觀面前,就要朝前俯著身子。

  而此刻她的動作,加上又穿著薄薄的晚禮服,頓時將她全身曼妙無比的曲線,盡數展露了出來。

  在她身邊,那青年的視線貪婪地在欒玲珠腰*之間逡巡了一圈,眼中滿滿盡是火熱之意。

  束觀則是將目光從坐在欒玲珠身邊沙發上的那個青年的身上,緩緩收了回來,看了看欒玲珠那隻美麗的玉手,微微皺了下眉。

  這個女子,命很不好。

  應該是幼年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長大,童年和少女時期都是過著貧寒的生活。

  雖然這幾年她好像火遍了申城,甚至是大華最有名的女明星,但這種日子並不會長久。

  但三年之後,這個女子就會死去,自殺而死。

  當然,光是看手相,只能看出一個人粗略的人生軌跡。

  但是因為某個特別的原因,不過束觀還是看到了造成這女子三年後會自殺的根由,這個根由,在這幾天就會發生。

  “接下來的一個月,你絕對不能單獨跟任何男子約會,就算是你認為的熟人也不行。”

  然後,,束觀很鄭重地對欒玲珠說了這麽一句。

  欒玲珠微微一怔,問了一句道:

  “如果那樣的話,會發生什麽?”

  “會發生對你非常不好的事情。欒小姐,就算你不相信相術,但也請記住我的話,千萬別和男子單獨出去。”

  束觀的神情更加嚴肅了幾分。

  而欒玲珠則是有些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在她身邊,那個范磊聽到束觀的話之後,卻是神情微微一變,接著頗為驚訝地看了束觀一眼。

  然後他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望向身後那名陰鶩老者。

  陰鶩老者再抬頭仔細看了一下束觀,接著朝那范磊微微搖了下頭。

  范磊的神情頓時放松了下來,哈哈大笑著道:
  “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手段坑蒙拐騙,欒小姐,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種江湖騙子的哄人把戲吧!”

  范磊用充滿鄙夷的目光看著束觀,嘲諷道。

  束觀於是也抬頭望向了他,揚了揚眉,笑著說了一句。

  “這位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親自試一試,看我算得準不準。”

  范磊的目光猛然一凝,臉上戲謔的笑意卻是更深,他緩緩將自己的手掌伸了出去。

  “如果你算不準的話,那又該怎麽辦?”

  “任憑處置!”

  束觀淡淡地這麽說了一句,然後看向了范磊的那隻手。

  ……

  那家人?
  什麽那家人?

  房間之中,李長卿,懷月僧人,奚楚,姆赤桑四名仙種,聽著三位老祖之間的交談,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清風老道看到四個年輕人的神情,不禁笑著解釋了幾句。

  “你們剛來申城,對申城的很多情況還不了解,所以沒聽懂道濟大師剛才說那段話的深意。”

  “在我們七仙盟進駐申城之前,這裡就已經有很多修行者棲身了,這些事情你們是知道的。”

  “而在申城的修行者中,有很多是獨來獨往的野修,但也有很多卻並不是。”

  “在申城,同樣有一些傳承時間並不比我們七仙盟短的修行宗門,教派,又或者是家族,他們在申城剛剛興旺起來的時候,就將宗門家族的根基搬遷到了這裡,並且在這裡經營了多年。”

  “這些宗門,教派,家族的實力,跟我們整個七仙盟自然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在申城之地,卻擁有不比我們七仙盟派駐在這裡的人手弱。”

  “他們同樣擁有不少元嬰境的大能,甚至還有陸地神仙級別的老祖。”

  “而這些申城本地的修行者勢力中,有一家姓范的修行家族,極擅魂魄之類的術法。”

  “所以幾位師祖覺得那第四名凶手,就是這范姓修行家族中的人?”

  “不錯,有很大的可能。”

  ……

  束觀看著青年的那隻手掌,看了五六秒鍾。

  然後他慢慢抬起了頭。

  “你看出什麽來了嗎?”

  范磊嘲弄地說道。

  束觀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盯著那個青年,認真至極地說了一句道:

  “看出來了。”

  “你會死,就在今夜!”

  今天六千,寫得也不錯,可以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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