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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就是這樣子的》120.第120章 等的有心人就是她,磊落大度薑
  第120章 等的有心人就是她,磊落大度薑公子,浩鑫仁
  “欺人太甚。”

  蕭騰拳頭咯吱作響,冷冷地看著對面的薑瀾,死死壓抑著自身的怒意。

  這幾天他按照“謝蒹葭”的提議,前去拜訪“張源”。

  雖然前幾次都沒見到,但在他的耐心拜訪下,“張源”終於是答應見他一面。

  於是兩人接觸之後,相談甚歡,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同時也因為共同敵人是薑瀾的緣故,兩人都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意。

  因此蕭騰才發出請柬,邀請張源今日同遊欲仙坊,可誰能想到會剛好在這裡碰到薑瀾。

  在注意到薑瀾所在的那艘畫舫後,他都在有意吩咐人避開,但薑瀾偏偏主動讓人靠過來,來找他的麻煩。

  蕭騰雖然不在乎那名清倌人,但當著一眾奕劍宮弟子的面,這般將其拱手相送,豈不是意味著他在害怕畏懼薑瀾,
  尤其今日是他做主,邀請眾人前來,他的顏面往哪擱?

  以後他想招攬這些奕劍宮的弟子作為自己的門客,他還有那個臉嗎?
  好在這位“張源”兄弟,為人機敏,看出了他的難處,及時站出來幫他解圍。

  但薑瀾那邊卻依舊不依不饒,主動提出了當日“張源”兄弟在拍賣大會上誠心和他作對的事情。

  於是和薑瀾同行的那些仙門年輕天驕聞言,紛紛動怒,有意討好薑瀾,便下場呵斥。

  蕭騰心中氣不過,回了幾句,結果矛盾就鬧大了,這才有了眼前劍拔弩張的這個情況。

  “怎麽辦?對面畫舫中的那人,是相國府公子……”

  “那天張源師弟,可是在拍賣大會得罪了人家,現在人家來尋麻煩了。”

  “那名赤明古派的天驕,我認識,名叫孫毅,在靈海境的時候,於體內凝練出三道赤明神紋,每一道赤明神紋都由一簇靈火修行而成,同境實力極為強橫,難尋敵手……”

  “張源師弟雖然手段不凡,但面對此人,估計不是其敵手。”

  “而且,你們看到沒有,在那艘畫舫中的紅袍妖異男子,更是赤明古派這一輩的年輕真傳,名叫赤雲霄,他出手更是狠辣,每次都會將對手的修為廢了。”

  “有他在的話,張源師弟後面肯定也討不了好的……”

  雲舟之上,奕劍宮一眾弟子面色皆顯露擔憂,望著凌空而對的兩人,也不敢上前去阻止。

  聽到這些話語,蕭騰立即回應道,“諸位不必擔心,有我在這裡,定然不會讓張源兄弟,有任何損失。”

  而就在眾人擔憂之際,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匯聚了過來,都在看著這邊的情況。

  江河之上,奕劍宮弟子“張源”和赤明古派的天驕孫毅,也展開了大戰。

  澎湃的氣息四溢,波濤四起,河水像是煮沸了一般,開始蒸騰起絲絲縷縷的霧氣。

  孫毅似一尊年輕的火神,連發絲都沾染上了恐怖的火焰,咚的一聲,一拳打出,虛空隆隆一震,可怕的力量像是有數萬均。

  一條條白浪匹練一般浮現在那裡,縱橫密布,似要崩裂一般。

  他的拳頭,更是變得通紅無比,仿佛燒紅的寶器,激起的水浪,在瞬間就被蒸發了。

  砰!!!
  兩人拳腳相碰,驚人的能量爆發,像是山石搖顫,數個呼吸間,便交錯閃爍,碰撞了十幾次。

  各種強橫的術法演繹,迸發出絢麗而令人心顫的氣息。

  “孫毅的修為,比那張源要強上不少,但力拚之下,卻有來有回,顯得難分伯仲。”

  “這張源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得罪薑公子,看來也是有所仰仗的……”

  畫舫之上,一眾年輕天驕都在注意著這一戰。

  其中一名身著火紅色長袍,面容顯得有些蒼白妖異的男子開口,似對正在和孫毅交手的“張源”很感興趣。

  在他的瞳孔之中,有絲絲縷縷的火紅色符文閃爍,似一簇又一簇的火光。

  正是赤明古派的年輕一輩真傳,赤雲霄。

  “雲霄道兄所言沒錯,看來這張源這段時日,鬧得沸沸揚揚,也不是簡單之輩。”

  另一名背負一口闊劍的男子笑了笑說道。

  他五官如刀削一般,鼻若懸膽,眸子很明亮,帶著一股正氣,來自於另一方仙門,無量劍山。

  當今大夏的三大劍派之一的無極劍派,和無量劍山之間,據說就有著不少淵源。

  “不過,再怎麽不簡單,今日在我等面前,也得乖乖給薑公子賠罪。”另一名年輕天驕開口,不過並不是男子,而是一名打扮很是妖嬈的女子,來自於摩訶妖宗。

  這幾家仙門勢力,都屬於親近相國府的派系,和相國府也走得很近。

  眼前這些年輕男女,都算是那幾家仙門勢力之中的同輩佼佼者。

  當然,這些仙門勢力,和頂尖的仙門道統,如太一門、瑤池宗、問道古派,自然不能相比,便是和奕劍宮比起來,也都差不少底蘊。

  薑瀾身為相國府的公子,在他們來到帝都之後,自然也有義務,帶他們在周遭遊玩一番。

  這欲仙坊自然便是最合適的地方。

  “賠罪倒也不至於,不然說出去,顯得我欺人太甚一樣。”

  “當今夏皇陛下南狩演練在即,如果傳出我相國府欺負別人的話來,他聽到之後,怕是會心中不悅。”

  薑瀾斜靠著畫舫船舷上的亭欄,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

  “薑公子放心,我們只是切磋,點到為止,不會鬧出什麽麻煩來的。”

  “何況,這是我們和那張源之間的矛盾,和相國府可沒任何關系。”

  幾名年輕天驕聞言,頓時露出笑容,紛紛附和應道。

  他們身後的仙門,還得仰仗相國府的鼻息。

  此番來到帝都,也是因為南狩演練一事,宗門將他們安排至此,到時候充當護衛之類的。

  “這張源實力非凡,幾位怕是不要大意了……”薑瀾笑了笑。

  眼前這幾人,除了赤雲霄之外,其余人的實力都很一般。

  不過他本身也不在乎這些。

  帶他們來欲仙坊遊玩,一方面是盡地主之誼,一方面是有意設局,等有心人自己踩進來的。

  今夜會在這裡碰到蕭騰和葉銘,完全就是純屬意外。

  薑瀾已經好幾天沒有留意這兩人了。

  今天碰上了,那就順手薅一薅兩人身上是氣運,葉銘有心苟著,那他就偏偏要他出風頭。

  當然現在,薑瀾等的有心人,終於是來了。

  以他對夏皇的了解,肯定有一天會按耐不住,親自來欲仙坊自己探探消息之類的。

  薑瀾等的也就是她。

  “你也知道我會心中不悅……”

  “但如此作為,和欺人太甚,又有何區別?”

  不遠處的夏皇,眯著眼睛湊熱鬧,薑瀾和幾名年輕天驕的交談話語,自然瞞不過她的耳朵。

  傳聞中薑瀾欺男霸女,她雖然沒見到,但今天也算是領略到了……

  明知大夏這幾天規矩森嚴,他還故意找鎮北王府三公子和那奕劍宮弟子的麻煩。

  還當著眾人的面,提及大夏律法,他這是真沒把自己給放在眼裡。

  “爺,要通知鎮仙司的人過來嗎?”

  夏皇的身後,護衛打扮的春蘭,見前方江河上那激烈大戰的一幕,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夏皇聞言擺了擺手,淡淡道,“不必了。”

  這裡的動靜,鎮仙司的人早就注意到了,只是礙於薑瀾的身份,以及交手的兩人是打著切磋的名頭,無法出面罷了。

  薑瀾既然這麽說,那肯定也是不想將事情給鬧大的,頂多是給那名叫張源的奕劍宮弟子一個教訓罷了。

  前段時間拍賣大會上的事情,夏皇早就知道了。

  其實連她也對那塊奇石有些興趣,在得到消息後,她以皇室的一件秘寶,嘗試推演,結果心生一種奇異之感。

  仿佛是那塊奇石內的東西,對她而言,也很重要一樣。

  在隨後她的推演中,那種感覺卻消失了,但當日那種悵然若失之意,卻縈繞在她心頭。

  那塊奇石之中到底有什麽,直到如今,她也並不知道。

  “薑瀾既然對那塊奇石勢在必得,那想必應該了解其中有些什麽……”

  “或許我可以借故探探他的口風。”

  夏皇纖細手掌一劃,一道清光閃爍,當日在畫舫中薑瀾所留下的那塊玉佩浮現。

  她白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那個薑字,眸子漸漸深邃。

  關於場中的大戰,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因為勝負在她眼裡,就已經注定了。

  那奕劍宮弟子有意藏拙,手段不錯,其對手必然不敵。

  隨著江河之上,大戰越發激烈,兩人碰撞交手之際,霞光迸發,火光震蕩。

  大片大片的江水被蒸發,化作四溢擴散的水霧,一片朦朧,已經讓人無法看清兩人的動作了。

  在薑瀾面前,誇下海口的孫毅,見遲遲拿不下“張源”,面色也變得不怎麽好看起來。

  本來是想著只是給其一個教訓,結果現在真火氣是被打了出來。

  易名為“張源”的葉銘,自然沒有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他只是想給蕭騰解圍,畢竟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位同盟,而且還是當今鎮北王府的三公子,他也有心交好。

  但他也不想太過於引人注意和懷疑,他所展現的實力越強,關注他的也會越多。

  所以在和孫毅交手的時候,都是盡量以伯仲之間的手段應對。

  在他看來,對方若是識趣,那就應該明白,自己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自己這是在給其台階下。

  “既然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了。”

  但葉銘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越打越上頭,那火氣是蹭蹭蹭往上漲。

  他面色也是一寒,隨後不再留手。

  熾盛的光芒,在他手掌間迸發,他身後仿佛有一片浩瀚的星域所衍化,氣息磅礴。

  其中的星辰閃爍,散發明亮的光芒,化作一道又一道流光,隨著他抬掌飛去,淹沒向前方的孫毅。

  轟隆!

  巨大的聲勢,驚動四方,更是激起了數丈高的浪潮,差點將周圍的幾艘畫舫給掀翻。

  周圍觀戰的修士越來越多,皆被眼前這震撼一幕,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艘艘畫舫之上,都有腦袋探了出來。

  岸邊的一些宮闕樓閣之中,也有一道道目光望了過去,被這裡的聲勢所驚動。

  “張源師弟的實力好強,只是這術法,之前卻是從未見過……”

  奕劍宮一眾弟子,同樣滿臉震動,本以為“張源”是落敗受傷的,但不曾想,他突然間竟然施展出如此厲害的手段,直接就擊飛了敵手。

  江河之中,一片霧氣蒸騰,跌落入其中的孫毅,喉嚨一甜,氣血陣陣翻滾,本來想要吐出來的鮮血,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滿臉震動和不可思議,沒想到剛才“張源”那一擊,直接就將他給擊傷了,自己根本不是其對手。

  畫舫之上的一眾年輕天驕,同樣感覺震動。

  薑瀾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畢竟葉銘的真正實力,他是很清楚的。

  “這位張源兄弟,實力確實不錯……”他啪啪地鼓起掌來,目露讚賞之色。

  薑瀾本來的目的,就是順手將葉銘給架出來,放在火上面去烤。

  他越要隱藏,那此戰之後,關注議論他的人就越多,而且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葉銘他已經和鎮北王府的三公子混跡在了一起。

  這才是薑瀾所要達到的目的。
    “薑公子,這家夥確實深藏不露……”

  赤雲霄眼眸裡火光湧動,朝前踏空一步,就要出手。

  而在對面雲舟之上的蕭騰見狀,也顧不上驚喜,也是上前數步,凌空而立,身上氣息湧動,似有星辰之光匯聚,有意阻攔。

  葉銘面容沉靜,不起波瀾,沉著以對。

  “不必了,既然孫毅兄弟輸了,那我們願賭服輸便是。”

  “今日這事,便給這位張源兄弟賠個不是。”

  見赤雲霄就要上前再度動手,薑瀾擺了擺手,臉上依舊噙著笑意道,“既然輸了,那便認了就是,沒什麽大不了。”

  “反倒是張源兄弟,跟著這蕭騰,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若是有意,不妨來我相國府坐坐,我相國府海納百川,愛才好士,就欣賞張源兄弟這樣的人物。”

  聽到他這番話語,雲舟之中的一眾奕劍宮弟子都是一愣。

  他們本以為接下來會再度面對一場劍拔弩張的氛圍,渾身都繃緊了。

  可誰想到薑瀾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不再繼續追究找麻煩了?
  眾人都是一陣陣怔然。

  倒是蕭騰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拳頭依舊咯吱作響,只是礙於顏面,並未出聲呵斥。

  當日在監天司的地牢之中,薑瀾也是這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口吻……

  葉銘面容依舊沉靜,他不知道薑瀾是否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是別有用心,當下拱了拱手道,“承蒙薑公子厚愛,以後若有機會,定會前往相國府拜訪一番的。”

  說罷,他飛身一躍,便回到了雲舟之上。

  身上帶傷的孫毅,滿臉愧疚地回到了畫舫之中,正要開口。

  薑瀾卻也只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技不如人罷了,孫毅兄弟不必自責。”

  “我這有一瓶三轉元靈丹,吞服之後,對你傷勢應該會有所緩解。”

  “讓薑公子失望了。”

  聞言,孫毅臉上難掩感動之色,同時心裡的自責更深。

  若非自己太過於大意輕敵,或許不會敗得那麽慘。

  周圍看熱鬧的諸多身影,本以為接下來會更加熱鬧,但都沒料到,薑瀾竟然會如此直爽灑脫地選擇退讓服輸。

  這氣度倒也令不少人有些意外,覺得不像是薑瀾的囂張性格。

  但轉念一想,若是動靜鬧大的話,沒準連他也會受到一些責罰……

  “倒是個聰明的家夥,以退為進,到頭來還是鎮北王府淪為笑話……”夏皇眸子裡,掠過一抹冷笑,隱隱猜到了薑瀾的意圖。

  “薑公子,倒也是個磊落乾脆之人,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面下,這般願賭服輸,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若換做旁人,估計會為了面子,不依不饒了……”

  奕劍宮眾多弟子,神色複雜各異,在葉銘身邊的劉雪,目露異彩,喃喃般地道。

  “表面看似大度,實則內心包藏禍水,這樣的人,遠沒有伱們所想的那麽簡單,他今晚上,僅僅只是拿我們尋開心罷了……”

  葉銘自認為對薑瀾的性格,很是了解,所以聽到劉雪這話,心裡更是陣陣的不舒服,直接冷聲反駁道。

  劉雪也自知失言,頓時面露苦笑。

  “張源”師弟對於相國府公子的怨念,倒是很深啊,不過剛才他那話,她卻是不怎麽認同,或許人家真的只是誠心招攬“張源”師弟。

  蕭騰倒是很認同葉銘這話,道,“多去打聽打聽這家夥在帝都內的所作所為,你就不會把他當做好人了。”

  劉雪苦笑更甚。

  而這時,對方的畫舫之上,薑瀾的聲音卻是再度傳來,“蕭騰,我看你最近深居淺出,謝家上下滿門被貶,按道理你不應該正在擔心,忙前顧後嗎?竟然還有閑心,陪其余人在這欲仙坊遊玩。”

  “謝蒹葭在發配滄瀾劍宗的途中,遭人劫走,你身為她的未婚夫,情根深種,卻一點也不擔心著急。”

  “這到底是為何?”

  “謝蒹葭是不是藏身於你鎮北王府上?”

  這話一經響起,蕭騰的面色頓時就是一變,他沒想到薑瀾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麽詢問。

  而且,他這段時日的舉動,這麽來看,的確有些可疑。

  但其強大的意志力,還是令他急忙恢復過來,臉上一片鎮定,不露任何異常來。

  “薑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謝家和魔人勾結,發配被貶,那是罪有應得,我明知此事,自然不可能和謝家同流合汙。”

  “謝蒹葭是我的未婚妻不假,但她既然已經被發配至滄瀾劍宗,那就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休想要陷害我鎮北王府。”

  他望向薑瀾,沉聲回應道。

  江河兩畔,以及一艘艘畫舫之中,很多修士生靈聽到這番對話,心緒也都跟著震動,而後不少人也都猜測起來。

  謝家勾結魔人,被貶一事,在帝都可鬧得很大……

  謝家千金謝蒹葭,曾被夏皇封為夏凰郡主,還親賜有領地,結果在發配至滄瀾劍宗的途中,遭人劫走。

  莫非真是鎮北王府所為?
  “是嗎?既然蕭騰你都這麽說了,那你可得把謝蒹葭給藏好了,可千萬不要讓我給找出來。”

  薑瀾出聲笑了笑道,語氣裡盡是高高在上的輕視和隨意。

  “你……”

  蕭騰臉上怒意一陣陣湧動,但被他死死克制了下來,直接吩咐讓雲舟掉頭,往江河岸邊而去。

  江河之畔,夏皇聽聞這番話語,也是若有所思起來。

  關於謝蒹葭到底身在何處,連她都毫不知情。

  現在看來,的確很可能是被蕭騰給雪藏保護起來。

  “這樣也好,謝蒹葭的性格,以後必然會感念皇室對其恩情,總比好過落在相國府手中。”

  “蕭騰這段時間的演技,倒也瞞過了不少人,連我也都被他蒙在鼓裡。”

  “若非今日來欲仙坊一趟,恰巧碰見,可能還不知道此事……”

  她心中暗自思忖,也放心下來。

  鎮北王府畢竟是親近效忠於皇室的派系,多年以來,鎮北王蕭河,也一直恪盡職守,聽從她的號令,從未有過二心。

  相比於難以琢磨的薑瀾,蕭騰心性也要簡單許多,更容易掌控。

  從某方面來講,蕭騰還算得上是她的同門師兄,國師葛七星在教導她之前,就已經將蕭騰收為弟子了。

  今夜雖然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但是絲毫不影響欲仙坊所有人的雅興。

  相關消息,也很快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在帝都各處傳開,引發熱烈議論。

  眼見薑瀾所在的那艘畫舫,往河心飄蕩而去。

  夏皇略一思忖,讓四名侍女都在原地等她,而她的身影朝前邁步而去,眼前的虛空一陣模糊,瞬間消失不見。

  而她再出現時,已經是在那艘奢華至極、滿是金燈雕梁的畫舫之上。

  負責來回巡邏的護衛,無人能發現她是如何出現在上面的。

  等回過神來,要喝問她的身份來歷時,夏皇便取出了那枚刻有“薑”字的玉佩,而後在一眾護衛震驚、恭順的目光下,施施然往第三層走去。

  雲霧飄蕩,煙霞彌漫,一眾濃妝淡抹、香肩半露的妙齡女子,在其中輕歌曼舞。

  婀娜的身姿之下,玉體玲瓏,雪白細膩,只是披著一件輕薄如紗的衣裙,一切顯得若隱若現,很是勾人。

  夏皇眉頭不經意地一皺,對於眼前的環境,似有幾分不滿,但面容卻一派鎮定從容。

  她想了下,往其中走去的時候,順手將一旁的一名女子,攬至懷中,但卻發現對方身上的脂粉味道,很不好聞,顯得刺鼻。

  而後木著臉將其推開,又以術法縈繞周身,保持身上乾淨。

  看起來另類便另類吧,反正她也不是很在乎。

  “這位是?”

  宴桌之上,正在暢飲交談的一眾年輕天驕,壓根就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唯獨實力較強的赤雲霄,察覺到了一些怪異,朝著敞開的廂房門外看了一眼,而後出聲問道。

  薑瀾坐在首位,手裡端著青銅酒杯,正輕輕晃著,臉上掛著笑意。

  聽聞這話,似乎才注意到有人進來一般,目光看了過去,而後適時露出一抹驚訝來。

  “這位兄台,名叫浩鑫仁,曾對我有救命之恩。”薑瀾開口,似是解釋,也似是介紹道。

  “浩鑫仁?”

  一眾年輕天驕,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面上紛紛露出幾分驚詫和怪異的神色來。

  真確定是叫這個名字?
  “薑公子還真是好記性,當日只是順口一提,這個名字你竟然記住了。”

  夏皇面容自若地回道,似將此地的一眾年輕天驕,都視作為空氣,壓根就不多看一眼。

  “誰叫閣下,對我有救命之恩呢,這如何能忘?”

  “只是浩鑫仁兄台,今日怎麽忽然來訪?你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好吩咐人準備準備,當日的救命恩情,還沒報答呢。”

  薑瀾笑了笑,伸手示意。

  此地一眾年輕天驕見狀,也都識趣起身,紛紛離席,將廂房讓了出來。

  他們並不傻,看得出來這名叫“浩鑫仁”的存在,修為很強,深不可測。

  既然親自找上門來,那定然是有事情和薑瀾商談的。

  “薑公子對我也真是放心。”夏皇瞥了眼空蕩蕩的廂房。

  “你若有心害我,也不差這一時……”薑瀾回道。

  “太過於相信人,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夏皇尋了張乾淨的椅子坐下,然後開門見山道,“剛才在江岸,碰巧見薑公子和人爭執,正好我有一事不明,想來詢問一下薑公子。”

  “順便也將此物,物歸原主。”

  說著,她把那枚“薑”姓玉佩,放在了面前的玉桌上。

  言外之意就是用當日的救命之恩,換取他一個問題。

  薑瀾看了眼玉佩,也並不急著回答,只是道,“連閣下都不清楚的事情,你問我就能知道答案嗎?”

  夏皇道,“知不知道,也要問了再說。”

  薑瀾看向她,笑道,“若我知道,但選擇不說呢?或者說,我為何一定要告訴你真的?”

  “真假與否,我自己會判斷。”

  夏皇道,她也沒想著薑瀾會說實話,這麽一問,也只是試圖探探他的口風罷了。

  連她都推演不出那塊奇石中有著什麽,薑瀾又如何得知?
  她只是想試探一下,看相國薑臨天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是想問我拍賣大會上那塊奇石的事情?”薑瀾卻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樣,目光盯著她那雙深邃璀璨的眸子。

  夏皇聞言一怔,霍然起身站了起來,眸子死死地盯住了他。

  同時身上有強橫而可怕的氣息在彌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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