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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就是這樣子的》158.第158章 七星之子,正統魔族血脈,這妥
  第158章 七星之子,正統魔族血脈,這妥妥的氣運之女?

  春蘭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夏皇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她望著已經不見蹤影的那艘戰爭飛舟,幽幽地歎了口氣。

  “朕吩咐去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三十年前,宮中有哪些還鄉離京的宮女、太監,務必弄清楚。”

  “半仙真人所留的那個錦囊中的事情,如果不弄明白,朕恐怕才會真的寢食難安,為他人徒做嫁衣。”

  她玉手握著白玉亭欄,留下一道深深的手印痕跡。

  “奴婢已經調查過了,當年離宮的宮女、太監都留有名冊,除了一些因疾早逝的,其余人都在當地的主簿處登記過,並無異常。”春蘭回道。

  夏皇眉頭一皺道,“那就去調查那些因病早逝的,朕不信一點痕跡都沒有。”

  “是。”

  春蘭恭順退下。

  “夏竹……”

  在春蘭離去後,夏皇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陛下……”

  一名懷中抱劍的清冷宮裝侍女在她身後悄無聲息浮現。

  “這段時日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天下盟,到底是何來歷,探查清楚了嗎?”夏皇問道。

  夏竹恭敬道,“回稟陛下,天下盟的背後,似乎牽扯到了海外的諸多小國,那明玉商會和昌隆商盟有所往來。此外和西陵州、東原州等各大州都有所交易,牽扯眾多,盤根節錯,想要將其幕後之人調查清楚,還需要一段時日。”

  “這突然冒出來的天下盟,看來是打算和朕的納仙盟爭鋒相對呢。”夏皇眼神陡然變得很深邃。

  夏竹聞言不語,恭順在旁侍立。

  夏皇背負起手,來回踱步,似在思忖著什麽,而後她袖袍一甩,道,“移駕宗人府。”

  “朕繼任以來,還沒有以真正身份,吿祭諸多先皇,正好朕有不少事情,想親稟父皇的在天之靈,順便讓宗人府那邊各位宗老準備一下,三日之後,朕將前往皇陵掃墓吿祭先皇。”

  就在薑瀾帶著挑選好的一眾追隨者,離開帝都不久。

  國師府內的摘星台上,國師葛七星一身大羅道袍,盤坐在蒲團之上。

  後兩名童子,手中各自端著一個銀盤。

  其中放著一個石頭打造的器皿,泛著一股古老滄桑之意,另外一名童子,手中端著一個木盤,其中放著一個石斧。

  在兩名童子的不遠處,鎮北王蕭河帶著蕭騰,正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並未出聲打擾。

  須臾,幾塊龜甲伴著銅幣叮咚落地。

  葛七星面前的羅盤之上,指針快速地抖動起來,絲絲縷縷的星輝,自遙遠的域外落下,似在顯化著什麽景象。

  同時,蕭騰的眉心發光,他的肌膚似都變得宛如玉石一般,泛著星辰一樣的光芒,很是通透。

  下一刻,一道清輝自他身上噴薄而出,和羅盤瞬間貫通在了一起。

  鎮北王蕭河看著這一景象,很是吃驚、震動,目光不斷在蕭騰和葛七星臉上看來看去,越看越覺得兩人眉眼相似。

  反倒是他五大三粗,和蕭騰一點都不像,想到這些,他內心愁苦更甚。

  沒多久,摘星台上的異象便消失了。

  葛七星也睜開了眼睛,手中浮現一枚晶瑩的玉符,他看向滿是不解的蕭騰,解釋道,“七星秘藏已經提前出世,原本在我的預料中,最快還要半年。但近段時日,天地大變,諸多氣運噴薄,使得很多天機都模糊起來,無法看清。”

  “我以你體內的星辰之體的氣息為源,進行推演佔卜,得出了接下來會出現的七星本源之一,天璿本源可能出世之地。”

  聽到這話,不論是蕭騰,還是鎮北王蕭河,都不由得凝重認真起來。

  七星本源,乃是天上的七星所化,每一顆本源都蘊含無上的造化和妙諦。

  若得其一,不論是根骨天賦,還是資質智慧,都會發生翻天覆地、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

  不僅如此,還能禦使七星,掌控一片星域之力。

  那等力量何等浩瀚無垠,輕易一縷,便能毀山滅城。

  上一次在乾元府內,蕭騰的星辰之體複蘇,便差一點借用外域的星辰虛影降臨,那種力量足以輕易碾壓一切年輕一輩,不是人力所能力敵的。

  “七星本源若能完全煉化融為己身,不出意外地成長下去,未來絕對會是一位聖人。”

  “這天地是真的變了,古老傳記中的七星降臨世間,恐怕是真有大災難要出現……”鎮北王蕭河卻是滿臉的沉重。

  這是一種預兆,天地大劫將至,那麽天地有感,會降臨七星之子來除魔衛道,匡扶世間,以肅動亂。

  “七星秘藏恐怕已經降臨世間一段時日了,前幾日我突然有感,進行推演,才發現搖光本源已經出世,只是不知被何人所得。”葛七星微微搖頭道,有種遺憾。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七星秘藏乃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按部就班地按照天象謀劃下去,那麽等到時機成熟,就可憑借蕭騰的體質,將七星本源接引而至。

  只是不知為何,天象突然變了。

  就連七星秘藏也提前出世,導致七星本源散落八方。

  或許是冥冥之中,出現了某種他所無法知悉的意外變數。

  若是讓蕭騰輕易得到七星本源,恐怕會招致連他也預料不到的危機。

  還是說……蕭騰身上是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莫非是和將他擊暈,窺視他記憶的那血仙教傳人葉銘有關?

  “師尊,憑借這塊玉符,便能尋找到天璿本源所在嗎?”

  蕭騰倒是並不知道此時葛七星的擔憂。

  他看著其手中的那塊玉符,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說不清的親近之意,仿佛那東西和他血脈同源一樣。

  葛七星點頭道,“這是為師以你的本源之氣,結合冥冥中的七星秘藏源頭,煉製而出的七星玉符,你通過此符,可尋找到七星本源所在。”

  “若是七星本源已經被人得到,那憑借此符,也能找到其人。”

  “蕭騰你擁有著星辰之體,這在古老年間,乃是統禦群星的體質,第一代星辰之主,曾創造一門萬仙飛星術,震懾天上仙人,不敢來此人間。七星之子,也不過是星辰之主的手下罷了。”

  “你擁有星辰之主命格,將來七星之子,都將奉你為主,這便是天意和命數。”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七星玉符,遞給了蕭騰。

  “徒兒明白了,定然不負師尊厚望,將七星本源都給收回。”

  聽到這話,蕭騰暗暗激動、振奮,將七星玉符珍之若重地收了起來。

  葛七星笑了笑,道,“這是你的機緣,倒也不用說什麽辜負為師厚望,如若將來星辰之主再現世間,為師免不了還要借助其智慧和手段,參悟為師的羽化成聖之基。”

  若將七星本源煉化,參悟其中妙諦和造化,並且順利成長起來,將來成為聖人不難。

  但這不是他所求之道。

  到了他們如今這個境界,心中的道已經成形,除非是粉碎前路,一切重來,不然不會輕易借助外物。

  不是自己參悟出來的道,所成就的羽化之基,即便是聖人,那也只是拾人牙慧,淪為最普通的聖人。

  葛七星的野心很大,他想成就聖中之王,乃至於最完善、智慧最超絕、通曉萬物的大聖。

  蕭騰在告辭離去前,想起了前幾天謝蒹葭拜托他的事情,便舔著臉道,“師尊,徒兒還有一事……”

  葛七星頷首道,“何事,但說無妨。”

  “徒兒這段時日在尋找靈龜卜甲,知道師尊你這裡有一塊,所以……”蕭騰道。

  “靈龜卜甲?為師這裡的確有一塊,不過此物並不完整,其實也沒什麽用。你若是要的話,那便給你就是。”

  葛七星倒是乾脆,身為蕭騰的生父,他對蕭騰虧欠很多,所以基本上蕭騰遇到的很多麻煩和事情,他都會暗中幫其解決。

  這靈龜卜甲,一共有六塊,他手中正好有一塊。

  唯有找齊六塊,才能夠凝練為完整的秘鑰。

  在他所知的隱秘中,這件秘鑰,乃是接引上古天子廟的關鍵。

  蕭騰聞言,頓時露出喜意來,道,“多謝師尊。”

  葛七星手一揮,不遠處一處供台上,一道霧蒙蒙的輝光,便落了過來,化作一道古樸、滿是痕跡的龜甲,散發神秘古老的氣息。

  “此物便是靈龜卜甲。”他說道。

  見狀,蕭騰急忙收了起來,想到回頭謝蒹葭的感動神情,心裡頓時像是吃了蜜一樣。

  葛七星只是看一眼,便猜到了蕭騰在想什麽,不過他也只是微微搖頭,並未多管。

  謝蒹葭如今在納仙盟,也就是夏皇的手中,那夏皇要收集靈龜卜甲,接引上古天子廟,那也很正常。

  只是如今夏皇和相國府之間的態度,葛七星有點看不透。

  到底是因為某種緣故,遭相國府脅迫?還是借此機會,達成協議,驅虎吞狼,震懾宗人府,以女帝之身,坐穩皇位?
  “師尊,那徒兒就先告退了。”

  得到靈龜卜甲和七星玉符後,蕭騰並未久留,率先告辭。

  鎮北王蕭河則留在此地,似乎和葛七星還有什麽話要說。

  而另一邊,在薑瀾離開帝都後,耶識顏也離開了一直養生休息的碧湖山莊,在老地方桂花園,按照約定等著某人的到來。

  宋幼薇離開帝都後,這處桂花園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薑瀾的產業,當然,平日裡是不會有人居住的。

  耶識顏以有任務在身為由,住進了這裡,此時,她手中百無聊賴地捏著傳訊玉符,手肘撐在了石桌上。

  突然,她察覺到了一股隱晦的波動,回頭看向身後的屋子。

  “正門不走,要翻牆偷偷進來,看來姑娘你的身份,也有些見不得人呢。”

  耶識顏抬眸看著忽然出現在那裡,笑語盈盈、娉娉婷婷的倩影,語氣平淡。

  “奴家見過謝姑娘。”

  來人,正是法妙音。

  正如耶識顏打量她一樣,此時的她也在打量著耶識顏,萬萬沒想到和自己接頭碰面的人,會是曾經被抄家的謝府中的千金謝蒹葭。

  她不是蕭騰的未婚妻,兩人情投意合、感情深厚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還成為了自己的接頭人?
  法妙音心中驚異,但面上神情依舊帶著盈盈笑意,不露絲毫破綻。

  “你認得我?不過我雖然沒見到你,但也猜得出你的身份,神女宮的妙音仙子?”耶識顏打量著法妙音,很快便將其身份認出。

  畢竟是名揚中天州的天之嬌女,無數年輕修士眼中的仙子,容絕八方,這身段面容,一猜便中。

  法妙音為了尋找搖光仙玉的下落,將帝都之中的所有年輕權貴、公主貴女的畫像都仔細看過,也調查過,自然知道耶識顏身份。

  “奴家法妙音,見過謝姑娘。”她行了一禮,眸光含媚,舉手投足間似帶著一股魅惑、勾人心魄。

  “法家?你這天魔化人術,倒是學了有幾分像了,不過依舊沒有學到精髓,在我面前,就收起你這一套吧。”

  “這對我可不管用。”

  耶識顏呵呵一笑,看著法妙音,嘴角勾勒出一抹說不出意味的笑意。

  她倒是沒想到,會在這中天州見到會魔族手段的人,這法妙音一舉一動,皆蘊含天魔化人術中的人之惑態。

  不過也只是表象,並不得精髓。

  天魔化人術,來自於魔族一件先天靈寶,天魔化人圖。

  據說那是某一位魔族先祖誕生之初,所伴生之物,蘊含了魔族至高無上的一種奧義。
    這法妙音不可能得到天魔化人圖,那只能說明她修行過其中所衍化的術法。

  人族的“法”字,在魔族之中,有“臣服”之意,結合這法妙音的身份,耶識顏的神情,頓時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這法家恐怕和魔族,還真有不少淵源。

  “謝姑娘此話何意?”

  法妙音也沒想到,謝蒹葭會突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甚至於直接一口道出了她所修行的功法名字,這讓她面色有些不自然,所有的媚意也收斂乾淨。

  耶識顏一改之前的平淡,笑呵呵道,“不用在我面前裝,你的來歷身份,我已經猜出來了,法家確實有點意思。”

  法妙音面色變得冷漠,道,“謝姑娘,我是聽薑公子的話,來此和你接頭的。”

  耶識顏擺了擺手道,“少拿薑瀾來壓我,當我不知道他現在沒在帝都嗎?何況他就算在這裡又怎麽樣?他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教誨,我讓他往東,他敢往西嗎?”

  法妙音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沒想到這謝蒹葭竟然也沒有將薑瀾放在眼中。

  “不過,既然是他的事情,我還是要給幾分面子,幫他辦好的。”

  這時,耶識顏似乎是想了一下剛才的話語,似乎有些囂張了,讓薑瀾聽到了估計不好。

  她便又繼續擺了擺手,道,“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最主要還是想要對付蕭騰,知曉他的蹤跡動向對吧?”

  法妙音點了點頭,問道,“你不是謝蒹葭,你到底是誰?”

  耶識顏原本透著一股懶散雍容的精致臉蛋上,陡然浮現一股凌厲冷意,眸子裡似有紫色的神輝彌漫擴散。

  “你說我是誰?”她直視法妙音,話語帶著一股壓迫人心的氣息。

  法妙音臉色驟然浮現一抹蒼白,朝後面退了數步,心頭升起一種難言的驚惶和壓迫感,仿佛面對血脈裡的上位者,根本生不出半分抵抗念頭。

  “正統的魔族……”

  她喃喃道,已經知道了耶識顏的身份,法家的族人,身上的確流淌有部分魔族血脈,不過這是很古老的隱秘。

  耶識顏瞥了法妙音一眼,收斂了自身所有氣機。

  不說話的時候,她瑩白精致的臉蛋上,透著清冷雍容,令人難以親近。

  “沒錯,本尊不僅是魔族,還是魔族曾經的無上大能,修為功參造化,舉世無雙,這個時代的聖人,放到本尊曾經的那個時代去,本尊輕易就能捏死。”耶識顏淡淡道。

  法妙音低著腦袋,深吸口氣,問道,“那前輩為何落到如今地步?”

  “那你就要去問薑瀾了,他各種好吃好喝的給本尊供著,親自伺候著本尊,本尊礙於情面,幫他一下又如何?”耶識顏道。

  法妙音聽到這裡,差不多也明白了,自己還差點被唬住。

  “薑瀾膽大包天,私下豢養魔族,此罪可謂滔天,不過前輩既然已經落到如今田地,任人驅使,想必是生死被他拿捏在手掌之中。”

  法妙音抬起頭來,目光裡似閃爍著星輝,抵禦著耶識顏身上傳來的血脈壓迫。

  耶識顏饒有興致地看向她,道,“看來你是這樣的。”

  法妙音想到那日在韶花樓所發生的事情,頓時惱怒不已。

  她後知後覺,當察覺自己可能被薑瀾算計,被他詐住,從而老老實實交代了許多事情的時候,已經和他立下誓言,簽訂了協議,無法反悔了。

  這幾日她因為此事,簡直氣得肝疼。

  每每想到自己長那麽大,還是第一次吃這樣大的虧,她都恨不得掐死自己。

  “薑瀾屬實可惡……”法妙音看耶識顏這副神情,便明白了,她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耶識顏認同道,“那家夥確實可惡。”

  說話間,她擺弄著手中的傳訊玉符,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看著和自己同樣遭遇的耶識顏,法妙音莫名感覺她親近了不少,不過她也佩服於薑瀾的大膽,這是明目張膽地在天子眼皮底下豢養魔族啊。

  當時禦史謝家勾結魔族,會不會也是真的?

  “說正事吧,你要對付抓住蕭騰的事情,薑瀾已經交代過我了,我到時候會配合你,不過蕭騰身份特殊,你現在還不能殺了他。”

  “星骸遺跡即將出世,除了蕭騰會去之外,其余得到七星本源之人,應該也會前往。”

  “到時候必然會是龍爭虎鬥……”

  耶識顏收了手中的傳訊玉符,變得正色起來,認真交代著事情。

  法妙音認真聽著,想到了師門那邊的消息,道,“宮主此行恐怕會派遣樓新語來幫助蕭騰,她是宮主自幼收養的弟子,實力不在我之下,未來有望成為神女宮的少宮主。”

  “此人相關的消息,我已經知道了,薑瀾早早便交代過給我。”聞言,耶識顏說道。

  “什麽?”法妙音心中一震,有些不可思議。

  說這話的時候,耶識顏心中也很是驚異。

  薑瀾到底是如何早早就算計預料到這些的,似乎這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被他牽著,往他所想要的軌跡而去?

  當時在傳訊玉符內,薑瀾還說那樓新語才是蕭騰的官配,反而她才是那個插足的第三者。

  這話惹得耶識顏白眼連連。

  隨後,二女便就著此事,開始商議討論接下來的計劃,有薑瀾早早規劃好的藍圖,她們只需要按部就班,順著計劃走下去,就能保證不出現紕漏。

  一開始法妙音還有些擔心,薑瀾會不會太自信了,但見了耶識顏後,她才終於放下心來,對於薑瀾的運籌帷幄,有些欽佩。

  鳳君大典以後,帝都便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和風平浪靜。

  不過隨著天地大變,很多古老世家門閥,都在開始留意接下來的局勢。

  除卻國師葛七星之外,也有不少能人異士,注意到了天象變動,恐有七星降世。

  於是暗中不少勢力,都開始派遣人手,前往各地探查,尋找七星之子。

  而在大夏一些偏遠的地界郡城,則開始流傳出各種謠言說法,女帝繼位,有違天理,乃逆天而行,古往今來,從未開過先河。

  此舉會招致各種劫難,七星降世,拯救世間,便是征兆。

  遠在帝都的夏皇,聽到這些謠言說法,龍顏震怒,第一時間派遣人手前去清剿,平息謠言。

  不過,隨著這樣的說法越來越多,傳播得越來越快,落下的腦袋再多,也漸漸遏製不住了。

  暗中似乎有一股勢力,在控制著這樣的風向。

  而在一些偏遠的疆域地界,則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天災,瘟疫、旱澇、天火、地震……

  各大郡城的城主,第一時間前去賑災,結果半途招致天雷,連帶著人馬葬身火海,死無全屍。

  各種各樣的流言,開始自各地擴散而開。

  朝中各大臣,也因為此事,連連上奏。

  夏皇面沉如水,派遣監天司、鎮仙司前去調查,完全不信這是天意。

  前往飛仙島的戰爭飛舟上,薑瀾也在留意關注著這幾日大夏的風向變化,對此完全在意料之中。

  夏皇以女子之身,想坐穩皇位,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大夏除了修行者之外,最多的便是毫無修為在身的百姓,這些百姓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所在的州郡,哪裡會懂皇位更替,權利爭鬥的道理。

  所謂的天災,只是控制一個人心輿論走向的手段罷了,修為高深的修士,輕易就能做到這些。

  夏皇也明白,暗中肯定是有勢力在和她作對,故意使得人心動搖。

  所以派遣監天司和鎮仙司前去處理,是最合適的。

  薑瀾很清楚這是誰在搗鬼,若論對於江山社稷,以及百姓民心的操縱。

  夏皇可不是那位苦讀社稷經數十年的六皇子齊青玄,所能比的。

  “不過,這終究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只能惡心惡心夏皇罷了。”

  戰爭飛舟最上層的廂房內,薑瀾看著傳訊玉符中的內容。

  “目前星骸遺跡會在哪裡出世,還不可知,不過蕭騰已經有辦法了,不愧是星辰之主,呵呵……”

  “這樣倒也省去了我諸多功夫。”

  耶識顏已經從蕭騰手中,拿到了一塊靈龜卜甲,不僅如此,還得知了蕭騰得到七星玉符,接下來就要動身前往星骸遺跡所在之地。

  薑瀾雖然遠在百萬裡之外,但絲毫不妨礙他摘取這部分果實。

  “飛仙島也快到了,就是不知道那喊冤跳下魔淵的赫連文,如今身在何處。”

  “按理來講,他也應該已經出世了。”

  他走到廂房窗邊,遠遠眺望而去,可見雲層滾滾,腳下盡是山川湖澤。

  遠處可見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迎面而來,壯闊無邊,不知道延伸至何處。

  九州大地的四周,都被無盡之海所籠罩,相比於北海洲,其余各大州和無盡之海所接壤的地界,則是顯得更為遼闊。

  無盡之海到底有多大,即便是聖人也不知道。

  薑瀾即便熟悉劇情,但也搞不清這些具體設定,光是九州大地的總面積,就遠超一般星球數萬倍了。

  “夏錦將軍……”

  想到一些事情,薑瀾退出房門,走了出去,來到了甲板之上。

  夏錦一直盤坐於此,似是在修行某門功法,絲絲縷縷的煞氣如黑霧般,在她頭頂盤旋,宛如兵器長河,時而化作長槍,時而化作大刀、弓弩、矛盾、斧鉞鉤叉……

  “見過鳳君。”

  “不知鳳君找我,是有何事?”

  見薑瀾過來,夏錦也收了功法,起身行禮。

  “將軍不必多禮,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曾聽聞將軍的諸多傳聞消息,對此有些好奇罷了。”薑瀾帶著微笑道。

  身為武宣親王的女兒,夏錦卻是其酒後亂性和侍女所生,自出生起便遭受欺負。

  童年不幸,父親不喜,母親早逝,隨後十三歲那年突生變故,靈海枯竭,失去修為,又遭未婚夫退婚……

  在遠走南荒州後,才得到奇遇,恢復了實力,隨後在和蠻族的大戰中,一舉震懾四方,得夏皇賞賜器重。

  這妥妥的氣運之女?

  按理來講,是這樣的,但在薑瀾的了解和探查中,事情又似乎並非這樣的。

  她也並非是真的靈海枯竭,淪為了廢人,相反,那其實是她有意為之,故意為了擺脫婚約,得到自由身。

  夏錦遠走南荒州的那年,遇到了一位來自於塵宗的長老,隨後跟隨那位長老,拜入過塵宗。

  塵宗的開派祖師江塵,曾和夏錦有過相似的一段經歷。

  只是那時的江塵,有金手指老爺爺指點,夏錦並沒有,她也沒有淪為廢人。

  而那名叫江塵的家夥,其實便算得上是葉銘的師兄人物,他的老爺爺,也正是如今附身在葉銘身上的老鬼。

  “鳳君是指我在南荒州的一些經歷嗎?”夏錦面對薑瀾,一直帶著幾分客氣,舉止進退有禮。

  “不是,我想知道夏錦將軍,拜入塵宗時的那段經歷。”薑瀾看向她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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