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溫克雷爾滅國！北大陸一統！【二合一】

  亞夏歷十六年，溫克雷爾王國海神教會教皇海勒為了雪“長安合約”之恥，咬牙頂著國內百業蕭條的景象，橫征暴斂，舉國之力備戰。

  農夫維克被領主所逼，欲奪妻女而抵苛稅。

  適逢亞夏商品因戰事而暴漲，昔日國內大小貴族多有盤剝，民不可活，怨久矣。

  若無外力挑撥，興許只是路邊多了萬萬具餓殍。

  可這星星之火一旦被故意點燃，那效果當真是非同凡響。

  千年也不曾出現在溫克雷爾這片土地上一次的農民起義，同樣是被壓抑了上千年盤剝踐踏的忿忿。

  一朝有人振臂大呼，揭竿而起，為天下先。這多年的不平登時成了溫克雷爾起義者浴血奮戰的大勇。

  承受三成戰損而不崩潰的軍隊，便可算是名留於史冊的精銳部隊。

  即便如此，精銳部隊承受這般戰損，也會出現不可避免的戰鬥力下滑，士氣起落的低谷期。

  某些宗教、信仰加持的軍隊，可以承受一半的戰損而保持建制。

  那麽，現在在農夫維克帶領下，頂著五六成的戰損，扛著百倍交換比，突入城鎮，攻破男爵城堡的暴亂大軍們，此時從戰鬥意志上來看，已經不遜色任何頂級的軍隊。

  “呼呼~”傷痕累累的農夫茫然地看著血肉橫飛的戰場，領著還活著的同伴進了城堡。

  太慘烈了。

  幾十名見習騎士加兩百多常備軍，男爵全族也只有兩名正式騎士，放在世界晉升後，可以算是同檔次貴族中下遊裡的下遊。

  沒辦法，上次打輸了和亞夏的戰爭，還被自己人和外人輪流打劫了大小貴族，這幾年溫克雷爾整體的統治階層元氣不過是堪堪恢復些許。

  不然吃相也不至於這般不好看。

  就這，起義者也是付出了數千人的死傷，才攻克了這座並不完備的城堡。且只靠著凶猛的集火消滅了一個正式騎士，跑了男爵本人這位正式騎士。

  眾人從城堡中尋找到各家被抓去的女眷，還活著的沒被折磨死的自然是歡欣鼓舞，被扔去軍營折磨沒了或者賣掉不知去向的也不在少數。

  所幸，農夫維克的女兒剛送來，沒等男爵大人享用，懂事的手下們還沒有對她下手。

  父女二人相擁而泣。

  “諸位，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放下武器帶著一家老小翻山越嶺，賭那萬分之一的把握去偷渡邊境那些貴族老爺們的封鎖，逃亡境外。

  路途遙遠，貴族通緝，家人隨同，豈能有萬一的把握？
  另一條是繼續拿著武器，把這城堡裡的糧食分給大家，把武器發給鄉親們，和那些貪得無厭的畜生領主們拚了！

  敵我實力實力懸殊，但所幸裝備大差不差，奮勇殺敵，我們或許能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改天換地，重新堂堂正正做人，做人！
  逃跑也是死，餓死也是死，起義也是死，同樣是死，為什麽不死在戰場上！”維克調整情緒，想起那聯系自己的亞夏人交代的話術，說道。

  “乾他娘的！”

  “乾他娘的！”*n
  次日，鎮子上每一戶都收到了維克他們分發的糧食，趁著眾人齊聚，農夫維克說道：
  “我們受溫克雷爾這群貴族和教士們的統治、逼迫已經很久了。

  我聽說現在的教皇不過是出賣國家換取利益的小人，不應該成為登上寶座。

  我們日日夜夜給海神祈禱，給領主和教會生產糧食和商品，不事生產的領主和教士們穿上了豔麗華貴的衣衫，終日勞作的我們卻連家人都養不活。

  是我們不努力嗎？
  是我們命該如此嗎？

  不，絕不！

  海神不給我們公道，教會不給我們公道，貴族不給我們公道，我們自己拿著槍，去搶回我們的公道！”

  “搶回公道！”眾人激憤不已。

  起義軍數量再次大大增加，很快就擴充到數萬人。

  且有了這開頭第一槍，諸多行省郡市的人苦於溫克雷爾盤剝太久，紛紛襲擊貴族或教士，勝者卷起同樣大旗，呼應維克他們，失敗者……慘不忍言。

  同年，教皇海勒暴怒，率兵親征討伐維克帶領的第一支起義軍，在曠野打敗其軍，維克率領殘部慌忙逃竄，教會軍入維克佔領的城鎮，一路屠之。

  多有絞首、穿刺之酷刑，連坐、屠城之懾。

  不久，亞夏以溫克雷爾屠殺旅居其境內的亞夏商人的名義，向其索取天價賠償。

  海勒自襯亞夏即將陷於戰火，聲稱其商人為暴民提供軍火，牽扯入溫克雷爾內戰，死有余辜，拒不賠償。

  溫克雷爾境內起義愈絞愈烈，起義軍槍械炮彈、情報糧草疑似亞夏報復性提供，一時間其境內烽煙四起，數以百萬計的逼到絕路的農夫、小商人、手藝人、工人……紛紛加入其中。

  “逃跑也是死，餓死也是死，起義也是死，同樣是死，為什麽不死在戰場上！”這句話一時傳遍天下。

  同年夏末，亞夏以替子民報仇為由，對溫克雷爾宣戰，發兵二十萬，攻入溫克雷爾東南部，一路賑濟饑民，安撫人心，組織秩序。

  “同樣是統治，被我統治還是被你們曾經的領主統治，有什麽不可以接受的嗎？

  從今往後，我只需要你們一天三分之一時間工作！

  我將會讓你們一天吃上至少三頓飯！

  一天一杯牛奶，午休一個鍾頭！
  一年發一次獎金，一個月年假！”

  並且每一年都有漲工資的機會……”

  溫克雷爾是有不少人把今日的悲慘，歸咎到亞夏擊潰溫克雷爾遠征軍，逼迫新教皇簽署長安合約上的，但此時一聽鍾明的待遇……

  “偉大的陛下，這邊走，我知道這邊有條小路……”

  “偉大的陛下，這邊走，我知道那些貴族逃去哪裡了……”

  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亞夏王師所到之處，望風而降，偶有抵抗的貴族和教士，也多被手下擒拿獻給鍾明。

  兵災人禍，這些人興許因為投靠統治階層而得以衣食無憂，可手頭不寬裕的領主們養打手，未必樂意養打手的親朋故舊。

  何況原本北大陸最為富饒的溫克雷爾王國淪落到如今這般地步，打手們其實也多有不滿。

  手持著武器的溫克雷爾人選擇為鍾明帶路，那麽根據自決原則，鍾明覺得他應該可以套一個“溫克雷爾解放者”的頭銜。

  短短兩個月，鍾明就打到了溫莎城下，簡直就是武裝遊行，彈藥都沒費幾發。這還是路上賑濟災民，恢復秩序花費了不少時間。

  ……

  溫莎王城內。

  海勒在宮殿內懨懨獨坐，有侍從宮女像螞蟻一樣慌忙逃竄。

  忽而白頭的海勒抬起渾濁的雙目，問道：“伱們為什麽這般急切，想來是城破了？”

  一位近侍猛地跪下，悲戚地說：“教皇陛下，昨日深夜城中大教堂突有巨響，冕下賜我等之神泉，全部消失，教內人心大亂，皆言神棄我等，故而忙慌。”

  海勒聽罷，慘笑道：“神棄之，神棄之，冕下呐！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又有親信打聽，少時來報：“陛下，您的家人……。”
    海勒大驚，忙隨其後，急上城牆查探，定眼望去，果是他那不多的家族中人被絞死於亞夏軍營外。

  海勒看著，不由得心如刀絞，酸痛苦楚，淚如雨下，張口作詩以吊之，詩曰：

  “吾之神，何不佑？

  戰馬奔騰，旗幟翻飛。

  命運漂浮，任我沉溺。

  亂臣賊子，禍我疆土。

  帝國破碎，土地盡失。

  無多良臣，無所倚靠。

  凝望蒼穹高，歲月流轉急。

  往昔崢嶸如潮退，萬年國祚盡消逝。

  吾神聽我歌，悠悠此恨永無極。

  悲乎，悲乎！“

  言畢，海勒自嗟自歎，不勝傷感。

  突然，亞夏軍營中一聲炮響，三軍吶喊，齊欲攻城。側畔幾處城牆紛紛大開，幾位昔日的親信竟然提刀逼近。

  反了，反了！
  海勒看見，不覺大驚，心知大勢已去，非人力可挽回，長籲一聲，施展神術，擊殺圍攻過來的叛軍，下了城牆樓，突圍出去，複而回到宮殿中。

  卻見得一陣怪風襲來，就地滾來，將海勒罩住，隻覺得透膽生寒，迷離間，似有冤魂鬼影，咽咽哽哽，悲悲泣泣。

  似有無數的面黃肌瘦、枯如朽木之亡靈，齊齊上前，扯住海勒大喊：“暴君，餓死我等，還我等命來！”

  又見數不清的死騎鬼馬，全副甲胄，大叫：“我等為國戰死不屈，海勒你卻為一己之私，賣國求榮，你也有今日敗亡之時！”

  “海勒，你不配當這教皇，你看你把大家祖祖輩輩的心血變成了什麽樣！”

  “哈哈哈……”

  層層幻象攻入海勒心防，望著喊殺遍地的溫莎，海勒吐出一口血來，慘笑數聲，悠悠蕩蕩回到一座大殿中。

  海勒上到教皇寶座，緩緩坐下，撫摸這曾代表著一方威權的神物，默然無語。

  片刻，喊殺聲衝至宮外。

  海勒悲泣：“悔不該坐這害人寶座，恨不應盤剝過甚，現在兵連禍結，家族破亡，萬年的王國即將消散，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身為海神冕下之牧首，不能為冕下守土養民，城破力窮，若再被敵人所俘虜，對冕下的榮光侮辱太過。

  不若自焚，反為乾淨，不須為賤鄙之人侮辱！”

  遂大取燃爆物、火藥，堆積散於殿中。

  海勒整理鬢發，穿教袍，戴冠冕，手持權杖，端坐殿中。

  一點火星驟起，只見煙卷衝天，風狂火猛，爆炸衝天！

  火趁風威，風乘火勢，須臾間，四面通紅，煙霧障天。

  霎時間恍若天地昏暗，鬼哭神號。

  有詩雲：
  溫莎殿中焰翻紅，煙籠風嘯炸天東。

  今日海君傾家國，苛政猛虎盡西風。

  話說鍾明正率軍在城中絞殺海神教會殘余，與手下商量進攻內城，突然有探子進中軍：“陛下，溫莎內殿火起。”

  鍾明忙領眾歸附的起義軍首領，同瑞內、迪普等軍事勳貴，去往宮殿外看火勢。

  鍾明騎在獨角獸上觀看，見煙中有一人，身穿教皇冠冕，手拱龍首吐珠權杖，端坐於焰火之中，朦朧不甚清晰。

  “果然是那海神教會的教皇！”鍾明凝目細看。

  眾多義軍首領紛紛，多罵道：“正是這***，現在這番下場，自作自受！”

  鍾明聞言，感歎不已，兜馬回營。

  就此，亞夏十六年秋末，北大陸昔日第一王國，溫克雷爾王國滅亡。

  五百萬平方公裡疆土盡歸亞夏，二萬萬子民盡皆臣服。

  次月，維澤德境內亦出現亂兵屠殺亞夏商人，鍾明派遣使者借道迪門公國譴責問罪。

  使者消失於迪門公國境內。

  亞夏之王大怒，再興二十萬軍，一月破維澤德，半月滅迪門公國。

  沿途多有賑濟，民心快速歸附。

  彼時，亞夏兵威正盛，冰雪女神給鍾明帶來好消息，北大陸的諸多小國背後的神祇紛紛透露出加入“自由信仰平台”的意向，只是多有問詢，是否能保持各小國國祚。

  鍾明：呵呵~空手套白狼？
  給臉不要臉，我自取也！

  於是再動兵戈，引爆被亞夏經濟侵蝕許久的北大陸各國之雷，重複之前的操作，迅速攻城略地，破亡北大陸近半小國，拒其背後神祇服軟之舉。

  冰雪女神複來，言余下神祇無條件接受鍾明共享信仰計劃的條件。

  鍾明複加一條件，欲加入計劃，需對已被亞夏覆滅的小國背後之神祇出手，共同夷滅其在北大陸的信仰。

  眾多小神猶豫後同意。

  不久，北大陸剩余小國紛紛宣布歸附亞夏。

  至亞夏十六年冬初，北大陸名義上一統。

  亞夏實控領土兩千萬余平方公裡，名義統領三千七百萬余平方公裡。

  若算上絕嶺山脈的土地，便是接近五千萬平方公裡的，史無前例的超級帝國。

  實控人口五億余，名義統治領民近七億。

  只是多為新得之地，統治薄弱，還有諸多小國未曾掌控。

  然而此時，據情報部門來訊，地雷爆炸襲擊已拖延時間到極限，弗裡茨帝國的遠征軍已經冒冬行至北疆，調兵遣將，整備兵馬，恐次年春初便要進攻亞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