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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月之我的命運圖鑒》第520章 托莉雅媽媽課堂開課啦
  第520章 托莉雅媽媽課堂開課啦
  托莉雅媽媽課堂開課啦!

  孩子成績老不好,怎麽辦呢?

  快用梅林牌EX咖喱棒,一發寶具,永遠放心,媽媽們一定要記住哦!
  什麽?你說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麽教?
  嗯……救不了,等死吧,告辭。

  連一刻也沒有為被抓住而感到愧疚,吃瓜群眾的熱情立刻趕到了現場,並開始追問。

  問題一:大名鼎鼎的亞瑟王,難道不知道怎麽教孩子嗎?

  “——不是不知道啦!只是因為梅林教的太多了,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而已!”

  阿爾托莉雅擺動雙手,將朔月腦子裡冒出的想象趕走,努力挽尊:“對我來說,小學生的加減乘除和微積分高數之類的概念是一個難度,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知道從哪裡教起!”

  眾所周知,梅良心雖然缺乏人類應有的感情,但唯獨對阿爾托莉雅頗有關愛,呆毛待在阿瓦隆的千年時間,他又怎麽可能會什麽也不教呢?以千裡眼遍觀塵世的夢魘,哪怕是隨意講出的故事,都足夠聽者受益匪淺。

  不誇張的講,如今的呆毛,拿幾本博士學位證書輕輕松松,但也因為過於漫長的時間沉澱,導致阿爾托莉雅對啥知識都爐火純青,就算教一加一等於幾,也能順便引申到斐波那契數列上去。

  可問題是,連一加一都需要教的學生,真的能理解什麽是數列嗎?
  “果然,梅林那老混蛋最沒用了。”朔月好奇的翻著百科全書,在他身邊,貞德眼裡的羨慕快要溢出來了。

  不愧是傳說中的國王製造者,真好啊,我也想要有人教我知識……

  某位連蕾緹希婭的習題都不會做的村姑,如此真誠祈願。

  “哈——也就是說禦主你一直在教堂外看著嗎!”

  另一邊,莫德雷德一把揪住獅子劫的衣領子,齜牙咧嘴,臉色紅的像是蘋果:“混蛋,你這家夥有沒有良心!我可是為了保護伱才被關在這裡的啊!走啦,趕緊走!”

  “可是我覺得你玩的很開心啊……”獅子劫舉手投降,“好了好了,說真的,知識可是為王者同樣重要的武器哦,更何況,現在可是你父王在百忙之中為你騰出的教學,確定就這樣一走了之?”

  獅子劫不愧是老父親,短短兩句話,不僅沒有踩到小莫的雷區,還成功說中了她的內心想法。

  這可是父王,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吃飯路上的父王!在執政期間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在迦勒底也差不多)的阿爾托莉雅,如今竟然在決戰前夜,拋下應有的陣營對立,一本正經的打算教育她!
  在認清這個事實後,莫德雷德肚子都快笑破了,但有趣的是,她並沒有掉頭就走,而是一邊致力於拔高呆毛的怒氣值,一邊老老實實的待在教堂裡,說什麽也沒有離去。

  至於阿爾托莉雅則更有趣了——在朔月等人沒來之前,她五次握住咖喱棒,三次掄起阿瓦隆,十多次想要動用解放形態以及捅兒槍……但直到現在她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寶具一次也沒有落在莫崽身上。

  “簡直就像家長會一樣呢……”朔月聽見了貞德,或是說蕾緹希婭的嘀咕,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感覺幻滅嗎?古老傳說中的亞瑟王和莫德雷德,她們並沒有見面後的劍拔弩張,當然也沒有其樂融融的樣子,有的只是雞毛蒜皮的爭吵——是的,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叛逆期孩子,和父愛雖遲但到的老父親一樣。”

  這不像是朔月會說的話,他的語調應該更加諷刺和不留情面才對。

  蕾緹希婭詫異回首,卻發現阿爾托莉雅鼓著臉頰,揪住了青年命運的後頸肉,帶著他朝告解室走去。

  “快跟上,蕾緹希婭!”

  “誒?可是,聖女大人……”

  獅子劫的眼角余光瞟到阿爾托莉雅等人的離開,於是他畫風一轉,忽然道: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呢,Saber?”

  玲霞照著手,示意齊格和阿斯托爾福過來,給獅子劫和莫德雷德清出了一片空地,面對禦主墨鏡下犀利的目光,莫德雷德隻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似的,扭捏半天,這才道:
  “沒什麽……禦主,你還記得嗎,昨天晚上?”

  “昨天?我們離開米雷尼亞城塞,一晚上開車前往錫吉什瓦拉啊。”獅子劫疑惑的回憶著,“這和今天的情況有什麽關聯嗎?”

  “差不多,我是在路上忽然想明白的。”莫德雷德雙眼放空,她看著獅子劫疑惑的面龐,眼底卻倒映出一片朦朧的光景。

  那是在荒涼的鄉間小路上,車內音響播放著帶有某種陰鬱氛圍的鄉村音樂,然而在一片沉默中,莫德雷德並沒有感覺到尷尬的氣氛。

  對於這樣的狀況,莫德雷德不禁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生前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和自己以外的某個人出現過這樣的沉默。要不就是對方逃走,要不就是自己走開,要不就是彼此憎恨到幾乎互相廝殺的地步——大多數都是這三種情況的其中之一。

  自己從來沒有任何人放松過警惕,同時也沒有任何人對自己敞開心扉。所謂的人生,所謂的騎士,還有名為莫德雷德的自己的存在,她一直認為原本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我說啊。”

  “唔,怎麽了?”聽到禦主粗豪的回應也不怎麽生氣,在道路上行駛的車子相當稀少,就連原本顯得有點吵嚷的音樂,也變成了單純的強調寂靜的存在。

  “……喂,我在問你怎麽了啊?”獅子劫發出了訝異的聲音,說起來,自己只是叫了他一聲,還什麽問題都沒有問。

  那麽,自己剛才究竟是打算要問什麽呢?

  “啊……我要問什麽來著,忘記了。”

  “雖然人類經常都會有這樣的情況,難道從者也會這樣嗎?”
    “應該會吧,畢竟這可是我們的第二人生,雖然是不需要吃飯和睡覺啦。”

  “明明是這樣,我看你反倒是很能吃——”

  “吵死了,那並不是因為肚子餓,而是出於對味道的好奇心。”

  “不愧是誕生於食物的黑暗島的人啊。”

  “拜托你別說這種讓我無法反駁的壞話好不好,禦主。”

  無聊,無聊透頂,但即便如此也還是繼續談論著無聊的話題。

  真的很快樂,至少是能讓自己產生“有酒喝的話應該會更開心吧”這種想法的程度,為什麽自己生前沒有像現在這樣跟別人開懷暢談過呢——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父親並沒有這樣做。

  所以要繼承父親事業的自己,自然也不會做父親拒絕的事情。

  但是,父親沒有做過的事情卻是如此快樂,父親是因為快樂才沒有跟人交談的嗎?還是說因為不快樂才沒有跟人交談?又或者是認為這是不必要的行為?也許——是全部吧。

  父親所注視的目標實在太遙遠了。為了建立起一個和平的國家,他不惜奉獻出了全部的勞力。她麾下的騎士們雖然也同樣奉獻著勞力,但是他們卻顯得過於短視了。

  就好像讓領地的村莊乾枯是一種無情的、殘忍的行為……他們無法從這個觀念中脫離出來,無法看見在此背後的勝利。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不讓領地乾枯就會敗北”只不過是一個假定的未來而已。說不定就算不讓村莊乾枯也可以取得勝利吧?一旦這樣想的話,對王的不信任就會扎根於心中。

  ……因為並非別人,正是身為叛逆騎士的自己以這樣的說法煽動了他們。

  王是孤高的,王是孤獨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是毫無疑問的事實。但是……只要好好交談的話,也許就會好一點;假如彼此敞開胸襟加深互相理解的話,說不定就能開辟出另一條不同的道路。

  “怎麽啦,幹嘛突然不說話。”

  “吵死了,為王者當然會有其他人不懂的煩惱嘛。”

  “行了行了,我這宮廷魔術師老實閉嘴就是了。”

  聽獅子劫這麽說,莫德雷得在腦海裡浮現出了披著一件可疑長袍,脊背就像老人般彎曲的獅子劫界離,一下子就捧腹大笑了起來。

  “一點也不合身!不行啊,禦主!首先你還是從這張臉開始重新包裝才行嘛。”

  “喂喂。你別對人家的長相說三道四的好不好,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一直對這張面孔很在意的啊。”

  聽了這句話,莫德雷德不禁有點吃驚,雖然是細枝末節的小事,但是她對獅子劫界離這個人的了解又深入了一層。

  光是一起生活了幾天,自己就知道了關於某個人的許多事情。要是生前的自己願意跟他人交談的話,那究竟會了解到多少的事情呢?
  要是能跟王交談的話——自己是不是就能對王有更多的了解呢?
  明明已經是早已被拋到遙遠彼方的過去往事,自己還是念念不忘地這麽想著。

  就好像命運女神窺見了她紛亂的想法,所以現在,她站在這裡,見到了父王認真的模樣,見到了父王惱怒的模樣,見到了父王無可奈何甚至有些寵溺的模樣……

  在不列顛尚在的騎士生涯中,莫德雷德從未見過阿爾托莉雅有如此豐富的情感表達,也正因此,她才貪戀著這份感觸,依依不舍,不肯離去。

  而在另一邊,阿爾托莉雅根本沒注意到悄悄跟在身後的貞德,她將朔月拖到角落,雙手合十,用近乎崩潰的語氣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的狀態不對,但還請幫幫我,朔月卿!”

  呆毛的意思是Assassin的朔月性格有所變化,而做賊心虛的朔月則以為自己和塔喵的事兒發了……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

  他本可以不用幫忙的,暗殺者並非本體,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好整以暇地看著父子兩的親情劇,最多補上兩句評價,更何況決戰就在明日,出手幫助與戰爭無益的事情,不符合暗殺者的原則。

  可面對阿爾托莉雅難得露出的‘崩潰’和‘楚楚可憐’的神情,朔月也在不知不覺間,步了莫德雷德的後塵。

  畢竟,誰能拒絕向你撒嬌的一隻呆毛呢?

  “明白了……我會幫你的,或者說,我們。”

  “咦?”躲在門口的蕾緹希婭一愣,發現朔月出現在了她面前,在瑟瑟發抖的她身上落下陰影,笑容和善。

  “這位小姐,你也不想讓老師覺得你的知識全還回去了吧?”

  如此陌生的稱呼,被發現了?!
  蕾緹希婭和貞德心裡同時一驚,然後就被朔月拉著走出門外,身不由己間,她聽見朔月喊道:

  “玲霞,聯系上天草,教育這種事情怎麽能放過這位好心的聖人先生呢!”

  就這樣,在朔月存心要把事情鬧大的情況下,於決戰前夜,紅與黑雙方都身不由己的,卷入了一位父親對孩子的再教育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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