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愛，也愛，都愛

  路安之今天錄出來的兩首歌曲小樣加一首二胡曲子，都有種直衝靈魂的感覺。

  《秦皇島》和《耍猴兒》這兩首歌，張素馨早已經看過譜子，在腦子裡也腦補過樂曲，因此聽到這兩首歌的小樣，只是覺得果然如此，雖然感覺很厲害，但在有所預期的情況下，並沒有被徹底被震撼到。

  倒是一開始的《二泉映月》，讓她心裡忍不住對自家老公生出崇拜的情緒。當路安之坐在錄音室裡拉著那首悲傷壓抑的二胡曲時，她隻覺坐在那裡的仿佛是一個經歷了一輩子滄桑的大師。

  而宋曉琴感受到的，則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潮，每一波浪潮都足以將她淹沒，每一波浪潮給人的感受都還不一樣。她有點震驚，素馨的這個老公，她知道很厲害，但這厲害的程度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超出她的認知。她現在已經不敢揣摩路安之的頂點了。

  她甚至忍不住在路安之從錄音室裡出來以後，忍不住當面對路安之說了一句：“牛逼。”

  路安之笑了笑說：“不是我牛逼，是這幾首歌牛逼。”

  宋曉琴道：“這有什麽區別麽？”

  張素馨眨了眨眼睛，覺得宋曉琴這句話說得對。

  路安之笑笑沒有說話。有些理由，他是沒辦法跟別人說的，哪怕對方是自家老婆、以及老婆的閨蜜。

  但他必須提醒自己，別讓自己被金手指帶給自己的假象所迷惑到了。所以在宋曉琴這麽說的時候，他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不管別人能不能聽得懂。

  結束了錄歌以後，路安之一家三口回到了竹苑小區居住。一品居這裡相對竹苑小區比較近，而且他們也好久沒有回過竹苑小區了，明天又是周末，不需要管纖纖上學的問題，所以他們就去那裡住一住。

  到了竹苑小區家裡以後，路安之就用在這裡的電腦給溫章平發了郵件，《耍猴兒》和《秦皇島》兩首歌都塞進了郵件裡。

  發完郵件以後，路安之就給溫章平打去電話說了一聲。

  然後過了一會兒，他收到了溫章平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來，把手機舉在耳邊，就聽到溫章平在電話裡說：“路老弟啊，你他媽的的真是我的神！”

  路安之沒想到這老哥竟然激動得連髒話都說出來了，笑說道：“這話可不應該是你這個年齡段的人能說出來的啊溫老哥。”

  溫章平說道：“我這個年齡段怎麽了？我這個年齡段就不能激動熱血一把了？”

  路安之笑道：“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吧？”

  溫章平道：“對對對，你這話又說到我心坎兒裡了。不愧是寫個小說都能把古大光頭迷得五迷三道的，你這小話說的真是厲害，一套一套的。”

  路安之說道：“溫老哥你這話說的又不合適了吧？怎麽叫把古大光頭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寫的可不是魅魔小說。”

  “魅魔小說？那是什麽玩意兒？”

  溫章平雖然說很認可“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但到底還是跟路安之有代溝，並不能聽懂“魅魔小說”這個詞。

  他又說道：“不說這些廢話了。你這兩首歌確實厲害。我跟西瓜皮的這幫兄弟都在這裡呢，剛剛一起聽了你這兩首歌，我們都是服了。不管怎麽說，兄弟你是真夠意思啊，這兩首歌，一首給我唱，一首給我玩小號，我他媽得爽死。我真恨不得現在就開音樂節了！”

  路安之心道幸虧自己沒開免提，不然溫章平這一句一個髒話的，被纖纖聽見學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不多說了老弟，我們打算趕緊先練練這兩首歌。謝了啊！”

  溫章平跟路安之打了聲招呼，就掛掉了電話。

  路安之放下手機後，就聽到張素馨問他：“怎麽樣，溫老師滿意嗎？”

  張素馨自然不會覺得溫老師不滿意，她只是期待聽到路安之說出溫老師的反應。她感覺自己漸漸被宋曉琴給傳染了，就喜歡看到或者聽到有人誇獎自家老公的作品。

  ——主要也是因為自家老公的作品確實值得誇。

  路安之說道：“滿意著呢，這老哥剛剛都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是我的神’之類的，現在著急去練歌了。”

  “噗嗤……”

  張素馨腦補著年紀那麽大的人說出這句跟形象極為不符的話來，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倆說完了話，纖纖卻問道：“爸爸爸爸，什麽時候聽纖纖唱的歌？我要聽纖纖唱的歌。”

  “好，現在就聽，等下爸爸打開歌放給你聽。”

  路安之摸了摸纖纖的小腦袋瓜說道。

  他跟李會明那邊說好了，剩余的幾首兒歌在今晚就可以上線。所以在把《耍猴兒》和《秦皇島》帶來的時候，他也把那幾首兒歌都塞進了U盤裡。

  趁著這會兒纖纖想聽的功夫，路安之一邊播放了U盤裡標題為《大王叫我來巡山》的音頻文件，一邊先把其他的歌一首一首上傳進了自己的纖纖靜聽帳號裡。

  上傳歌曲的時候，路安之需要一遍又一遍地把正在播放的本地音頻文件《大王叫我來巡山》調到重播。小家夥對路安之演唱的部分毫無興趣，隻想聽她開頭說的那幾句話，於是路安之不得不按照小家夥的要求，播放完開頭的對話念白之後，就切頁面重播，再次播放完以後，就再一次切頁面重播。

  小家夥聽得高興至極，“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好不好聽啊？”

  張素馨問纖纖。

  纖纖毫不猶豫地回答：“好聽！”

  然後張素馨又問：“那是爸爸唱得好聽還是纖纖唱得好聽？”

  小家夥並不管這段對話是念白還是演唱，反正在歌裡的，對她來說都算是唱。這回她聽到張素馨的問題，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猶豫了一陣，才說道：“都好聽！”

  張素馨笑了起來：“你呀，機靈過頭啦！”

  “嘿嘿嘿！”

  纖纖得意又賣乖。

  到把其他的兒歌都上傳完了的時候，纖纖還沒有聽夠她的歌。等她把《大王叫我來巡山》的前奏聽過癮了，路安之才把這最後一首歌也上傳了。

  長傳之後，路安之就關掉了電腦，陪纖纖玩了一會兒，洗漱睡覺。

  ——他們在從宋曉琴家回來以前已經吃過了晚飯，也省了回到家以後再開灶。

  纖纖在宋曉琴家裡玩了一天，中午精力十足，又沒有睡覺，因此這一晚很快就睡著了。她睡著後，路安之就躺在床上，給張素馨繼續講起了同福客棧的故事。

  那故事他已講了不少，今晚正好講到關中大俠呂輕侯嘴炮輕取姬無命的段落。講這個故事，他費了好多神，仔細回憶記憶裡的每個畫面，把細節都留意到了，然後思索了要如何轉化為語言來講述，然後才給張素馨講了出來。

  到講這一段時，他才發現把畫面轉化成語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電視劇裡結合了演員精彩絕倫的演出才有的效果能通過語言達到，把張素馨逗得直笑。

  他甚至連說帶演，一人分飾兩角，把呂秀才和姬無命的形象狀態都大略地表演出來了，才感覺達到了效果。而他在連說帶演的時候，又得壓抑著聲音，避免把纖纖吵醒，無形中又加大了難度。

  張素馨笑了一陣，說：“哎呦，不行了，今晚就到這裡吧。你別講了。我快被笑死了。你是怎麽想到這些的？還有你腦子裡的呂秀才就是這個樣子麽？太有意思了……感覺……感覺就像是……算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路安之說道：“感覺就像是學了一肚子東西但是都被憋在肚子裡發揮不出來，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個機會宣泄一下是不是？”

  張素馨道：“對，就是這個感覺。你講的這個故事如果拍成電視劇的話，你可以直接來演呂秀才了。”

  路安之道：“我可不想當演員，你怎麽老想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張素馨白了路安之一眼：“怎麽就我老想把你往火坑裡推了？”

  路安之說道：“你以前說過的，娛樂圈是火坑。你之前讓我出道唱歌，這會兒又說什麽讓我當演員。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是什麽？”

  張素馨無語道：“我就隨口一說。”

  路安之“哈哈”一笑：“我也隨口一說。”

  張素馨道：“不過說真的，你剛剛那個說話的樣子，真讓我腦子裡呂秀才的形象一下子具體了。你真的能演呂秀才。看了你剛剛的樣子，再找其他人演呂秀才我還不適應呢。”

  路安之說道：“這故事我就給你講一講，又不一定拿給別人拍戲。而且就算要拍，那也簡單，找個演技不錯年齡合適的，開拍前告訴他讓他把《論語》《孟子》《荀子》什麽的從頭到尾背完，要倒背如流了，然後等拍戲的時候告訴他這些通通用不著，只需要說‘子曾經曰過’就夠了。你覺得他的形象氣質能不能培養出來？”

  “噗嗤……”

  張素馨笑出聲來，然後白了路安之一眼，說，“你怎麽這麽壞？！”

  夫妻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就都各自閉眼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倆人都是聽著纖纖的聲音醒來的。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睡醒以後誰也沒有打擾，躺在路安之和張素馨的中間，嘟嘟噥噥的自說自話。

  路安之和張素馨被吵醒後仔細聽了聽，才確定這小家夥說的是《大王叫我來巡山》裡前奏的對白。

  這小家夥，對這首歌還真上心。

  她注意到爸爸媽媽在偷聽她“唱歌”以後，突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搖頭晃腦地，卻換了一首歌：“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快點開開，我要回來。不開不開就不開，媽媽沒回來。”

  她現在唱這首歌已經十分熟練了，甚至都有一點能跟在調子上了。

  路安之和張素馨聽完她的演唱鼓鼓掌，她就也跟著鼓鼓掌，問：“纖纖唱得好不好？”

  路安之和張素馨一起回答道：“好！唱得真棒！”

  纖纖“嘿嘿”地笑，說：“爸爸媽媽也唱得好。”

  張素馨道：“爸爸媽媽沒有唱啊。”

  纖纖卻說：“爸爸媽媽昨天唱了。”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笑。

  小家夥又撅著小屁股趴在地上，說：“爸爸給我蓋上被被。”
    路安之一邊把剛剛小家夥坐起來時滑到一邊的被子給纖纖蓋上，一邊問道：“纖纖不要起床麽？怎麽又蓋被被？”

  纖纖說：“因為今天休息啊。諾諾說休息的時候要賴床。”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不自覺失笑。這小家夥，在幼兒園竟然還學會了這樣的事。

  張素馨說道：“那你想賴床嗎？”

  纖纖毫不猶豫地說：“想。”

  張素馨問：“那你喜歡賴床還是喜歡玩啊？”

  纖纖想了想，說：“都喜歡！”

  張素馨：“……”

  路安之道：“那纖纖你睡醒了嗎？”

  纖纖說：“睡醒了。”

  路安之說道：“睡醒了就可以起床了。爸爸媽媽都起床了。我們去做早飯，你在這裡賴床好不好？”

  “不要！”

  纖纖說著就坐了起來，“我也要做飯。”

  路安之笑了起來，說：“看來你更喜歡做飯。”

  纖纖點點頭，說：“嗯嗯嗯，纖纖喜歡做飯！”

  張素馨笑道：“但願你長大了也這麽說。”

  纖纖說道：“纖纖長大了就會做更多的飯了！”

  一家三口都起了床，洗漱之後，就去廚房裡做起了早餐。小家夥在路安之和張素馨的身旁湊著熱鬧，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

  她昨晚聽了一晚上《大王叫我來巡山》，這時候唱歌念白上癮了，哪怕是在洗菜的時候，嘴裡還一直在嘟噥著那首歌開頭念白裡的台詞。

  得虧這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聽起來並不難聽。要是其他人在這裡一直叨叨叨個不停，路安之和張素馨只怕要覺得心煩了。

  吃飯的時候，苗素琴打來了電話，問他們吃飯了沒有，張素馨回答說正在吃。然後苗素琴又和纖纖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天，小家夥對著手機話筒再一次念白了一遍。

  讓路安之和張素馨沒想到的是，小家夥念白起來毫無征兆，而且只是單純的念白，隨便也聽不出什麽歌，苗素琴卻一聽就聽明白了。

  “纖纖在唱歌是吧？在唱什麽歌呢？我猜猜。”

  苗素琴等纖纖念白完了，在電話裡說道。

  纖纖高興地說：“姥姥快猜，姥姥猜對了纖纖給你一個木啊！”

  這小家夥都會給獎勵了，這又是跟張素馨學的。

  張素馨和路安之在一旁聽著，不由失笑。

  苗素琴在電話裡道：“是麽？竟然還有獎勵？那我可得好好猜一猜了。”

  “嘿嘿！”

  纖纖笑了笑，對苗素琴的“猜謎遊戲”萬分期待，見苗素琴一直假裝沉思，發出“嗯……嗯……嗯……”的聲音，還有些著急。

  等苗素琴說出：“是纖纖跟爸爸一起唱的《大王叫我來巡山》對不對呀？”

  “對啦！姥姥厲害！”

  纖纖開心地說，然後對著手機話筒“木啊”了一下。

  苗素琴在手機那頭聽著纖纖的“木啊”，也笑了起來，說：“哎呦，好久沒見纖纖，我還怪想你的。馬上就是中秋節了，到時候我和姥爺去看你好不好？”

  纖纖剛要說“好”，路安之就搶先道：“中秋節哪有讓你們來這裡的道理？媽，到時候我們回西京吧。”

  苗素琴卻道：“不用了，我和你爸也正好去海都逛一逛。一直在西京怪沒意思的。正好我們也去纖纖的幼兒園看一看，纖纖的幼兒園是什麽樣子我們還沒見過呢。”

  聽苗素琴這麽說，路安之便不再多說什麽，答應道：“好，那我提前給你和爸訂機票。”

  手機那頭傳來張宇之的聲音：“我們自己訂就好。一直讓你們訂也不合適。”

  路安之還想再說什麽，苗素琴卻似乎早有所料似的，搶先道：“好了安之，別跟我們爭了，就聽你爸的吧。別他的倔脾氣上來不肯去了。”

  路安之和張素馨隻好都答應了。

  這個話題說完，苗素琴說道：“安之啊，昨晚你上傳的那幾首歌我聽了，挺不錯的，纖纖一定挺喜歡吧？還有那首《安睡吧小寶貝》和《寶貝》，睡覺的時候多放一放，纖纖和老二都能聽著入睡。沒想到你還能寫出這麽出色的安眠曲。”

  路安之謙虛說道：“我就隨便寫寫。”

  苗素琴道：“這可不是隨便亂寫就能寫出來的。我可是音樂老師，雖然在創作上沒你和素馨那麽專業，但也不差好吧。我看啊，說不定過幾年，我再給學生上課，就得教你的這些歌了。”

  張素馨說道：“媽你開玩笑呢，哪有那麽容易？”

  苗素琴說道：“我這可不是開玩笑，這些事情誰能說得準？你不是小學音樂老師，你不知道。小學音樂課上的歌曲，可都是現代的。安之這幾首歌啊，都不比課本上的差。萬一教科書改版，說不定還真能被選上了。到時候我我上講台給學生講課，突然說這是我女婿寫的歌，你說學生會什麽反應？”

  苗素琴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仿佛想到了她剛剛所說的畫面，覺得有趣極了。這時她才明白了，為什麽張宇之會把跟古瑞庸、溫章平、林顧、黃平安的合照放在書桌上那麽顯眼的位置，自家女婿的《射雕英雄傳》，還會帶到學校裡，隨手丟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他肯定是想在別人看到這本書，跟別人聊起來的時候，不經意地說到這本書是自家女婿寫的！

  苗素琴心裡想。

  跟張宇之過了一輩子的女人已然看透了這糟老頭子的想法，同時又心想：這老家夥一定沒能把這個秘密憋出去。這老家夥悶騷，卻又悶騷過頭了。憋這秘密，也會憋過頭。

  張素馨笑說道：“那媽你上課的時候，可得注意點，這種話要假裝不經意地說出，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苗素琴聽著笑了起來，說道：“對對對，就是這樣。你這丫頭，連這個都能想到，可真是隨了你爸了。”

  張宇之在一旁不滿地悶聲道：“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苗素琴連忙道：“好了好了，不說了，我們等中秋就過去啊。掛了掛了。”

  說著就掛了電話。

  路安之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歷，中秋的時候正好是個星期五，能和周六日連起來，放三天的假。到時候張宇之和苗素琴過來，時間上也能充裕一些。

  吃完早飯，路安之收拾碗筷，張素馨想一起幫忙，被路安之按了下來。倒是纖纖來湊熱鬧，路安之沒有攔著。小家夥乾不了其他的，就負責把路安之洗乾淨的碗筷一個個地放進碗籠、筷籠。

  等父女二人洗完了鍋碗瓢盆出來，看到張素馨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路安之笑說道：“你趁現在趕緊看吧，等媽來了，你可就看不上了。”

  張素馨無奈地歎息一聲，說：“是啊。所以我其實有些糾結呢，又盼著媽來，又不想她來。她來了肯定管死我了。”

  路安之笑說道：“媽來了也隻待幾天而已，你堅持堅持就是。”

  張素馨說道：“也隻好這樣了。”

  路安之這時才問：“你在看什麽呢？”

  張素馨衝路安之晾了晾手機屏幕說：“在看你發的這些新歌啊。這些兒歌都廣受好評呢，評論裡都說你肯定很愛你的孩子。不愧是能寫出《小王子》和《哆啦B夢童話短篇集》的男人。”

  纖纖用力地點點頭，說：“嗯嗯嗯，爸爸很愛纖纖。”

  路安之不由一笑，說道：“看見沒有，官方認證，童叟無欺。”

  “噗嗤……”

  張素馨笑了一聲，白了路安之一眼，轉而去問纖纖，“那纖纖愛不愛爸爸？”

  纖纖毫不猶豫地回答：“愛！”

  路安之問：“那媽媽呢？”

  纖纖又毫不猶豫地說：“也愛！都愛！”

  路安之和張素馨都笑了起來，揉了揉纖纖的小腦袋瓜。

  張素馨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起一看，卻是宋曉琴打來的。

  “喂？怎麽了？”

  張素馨接通電話問。

  然後就聽見電話裡宋曉琴道：“你們怎麽隻發了兒歌啊？！怎麽沒把《二泉映月》發出去？！我還等著看評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