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纖纖的小要求
  路安之笑了一笑。

  張素馨和他一樣，都沒有做好面對這段關系的準備。

  他是纖纖的爸爸，張素馨是纖纖的媽媽，但他和張素馨，現在也隻算是認識而已，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所以路安之沒有回答房主這個問題，說：“我們繼續看房吧。”

  他順手把纖纖抱起來，笑問道：“看看今天爸爸的胡子扎不扎呀？”

  纖纖在他懷抱裡用兩隻小手摸了摸路安之的臉頰，笑嘻嘻地說：“不扎。”然後“木啊”親了一口。

  房主忍不住道：“你女兒真可愛。”

  路安之笑道：“是吧，我也覺得。”

  他放下了纖纖，繼續看房。張素馨過來把纖纖拉住。

  小姑娘對這個新地方好奇得很，拉著張素馨跟在路安之身後左看右看，不住地提一些很常識的問題。張素馨就在旁邊溫柔而不厭其煩地回答她。

  曲子沒聽過，歌也是沒聽過的兒歌。

  他到了鋼琴前，搬出琴凳坐下。

  兩歲多的小姑娘果然對什麽都很好奇，充滿了興趣。

  如果與路安之素昧平生，知道了眼前人就是哆啦B夢，張素馨說不得還會向其多提提意見，問問能不能復活夏彌之類的。

  之後路安之檢查過了二樓的水電，再把每一處地方都看過了，確定沒有問題，然後就返回了一樓去看。

  她這個年紀還並不會去疑問老虎為什麽沒有耳朵、沒有尾巴，就只是單純覺得好聽和好玩。

  當然，也只是意外而已，驚喜還談不上。

  路安之和房主都不由回過頭來。

  “……嗯，窗子。”

  房主笑著衝纖纖說道：“小朋友，叔叔這裡的可不是智能馬桶，沒有遙控器。”

  張素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家裡是智能馬桶，纖纖最近學會了按遙控器的衝水鍵，每回衝馬桶都要爭搶去衝。她想衝水呢。”

  張素馨也好奇地站在了鋼琴旁邊。

  路安之一邊彈奏，一邊問纖纖。

  張素馨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嗯，鋼琴。”

  說起來她的媽媽也很知性穩重呢，也難怪能培養出這麽懂事的小姑娘來。

  房主很通情達理：“沒事的。先生您竟然還會彈鋼琴，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

  她跑到路安之身旁，像是顯擺她知道鋼琴似的，衝鋼琴的方向指了指，說：“爸爸，鋼琴。”

  但路安之彈奏的這曲兒童音樂，張素馨和房主卻都沒有聽過。

  “那是櫃子。”

  路安之摸了摸纖纖的小腦袋。這個懂事的小丫頭，每每說出“好吧”，都讓人覺得可愛又聽話。

  路安之可不想讓這個小棉襖失望，轉頭對房主說了一句，“抱歉，能等我一下麽？很快。還有這架鋼琴能借我彈一彈麽？”

  不知道這家夥會彈什麽？
  張素馨心裡想。

  路安之又給了她一點意外，竟然還會彈鋼琴。

  “那是什麽？”

  現在路安之給她最大的驚喜，就是原來路安之是那個發刀的狗作者哆啦B夢。弄得她昨天還有些糾結和小不爽。

  路安之道：“那爸爸再唱給你聽好不好？”

  “那是窗子。”

  “那是什麽？”

  纖纖由張素馨陪著，在空曠的房間裡蹦來蹦去，不一時就瞄準了那架還沒有來得及搬走的鋼琴。

  通常來說，簡單好聽的兒童音樂，總是流行得很廣的。畢竟世界上專門的兒童音樂並不是很多，但孩子們卻一茬又一茬的，永遠多得很。

  能開琴行，他自然也會彈鋼琴的。他家裡也有娃，回去拿這兒歌哄娃，應該挺不錯。

  小姑娘看見，不由叫道：“哎呀，衝水啦。”

  路安之揉揉纖纖那剛剛在樓上已經被他摸得亂了一點的頭髮。

  “好不好聽啊？”

  路安之笑說道：“只會隨便彈兩下。”

  路安之問：“那纖纖會彈鋼琴嗎？”
    結果纖纖拉著路安之就要往鋼琴旁邊走，說：“爸爸彈。”

  房主和張素馨都微微有些驚訝。

  “媽媽尿尿。”

  但要命的是，她與路安之有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她反而不好多開口了。

  一樓空曠，需要仔細去看的地方並不多。路安之主要也是看看水電有沒有問題。

  簡單、節奏明快而歡樂的音樂從路安之的指間流出。

  張素馨畢竟是曾經大名鼎鼎的歌壇小天后，家裡有鋼琴是很正常的事，纖纖小丫頭知道鋼琴，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纖纖得意地笑了笑。

  小姑娘眨巴著純真的大眼睛看著房主，說：“好吧。”

  路安之掀起琴蓋，手指放在琴鍵上面，彈奏起來。

  剛一坐下來，纖纖就哼哧哼哧地要往琴凳上面爬。

  “那是什麽？”

  “嘿嘿。”

  再重複起第三遍時，他便跟著音樂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耳朵，一直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這家店的房主審美不錯，店鋪的基礎裝修也保留得完好，如果可能的話，他想盡量不大動，隻做軟裝進來。

  他是從哪裡淘來的？

  “是馬桶。”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噔噔噔，噔噔噔……”

  路安之見狀，就把小姑娘抱上來，放在他的旁邊。

  這很顯然是一首兒童音樂，而且簡單舒適，十分好聽。

  “好，爸爸彈。”

  纖纖這個小小的姑娘卻沒有那麽多想法，只是聽著有趣，不住地笑：“沒有耳朵，沒有尾巴，嘿嘿……”

  而那邊房主已經在用心地去記了。

  “……”

  小姑娘並不知道她已經引起了略微尷尬的場面，還在那裡找衝馬桶的遙控器。

  因此如果能不改水電，就盡量不去改。

  小姑娘嗲嗲地說：“好。”

  路安之嘗試著衝了衝馬桶，馬桶裡的水流旋轉而下。

  曲子並不長，路安之已經重複了一遍。

  “好聽。”

  “窗幾。”

  “櫃幾。”

  琴凳夠長，並排坐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纖纖還這麽小。

  “是窗子啊。”

  “是窗幾。”

  小丫頭搖著小腦袋扭著小屁股，還怪跟節奏的。

  路安之彈完一遍以後，小姑娘就搖晃著路安之的手臂說：“再彈一遍，再彈一遍。”

  張素馨把纖纖抱起來，勸道：“纖纖乖，爸爸還有事忙。等回了家，媽媽給你彈好不好？”

  於是纖纖又很懂事地點了點頭，說：“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