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卓春風上任

  “殿下是天嵐宗真傳，怎麽也對我這粗淺的拳法感興趣？”一早，羅興領著花老三等人練拳。

  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過來。

  相信他的，願意跟著一塊兒練的也就十幾個，羅興也不藏私，該教的都教給他們，能領悟多少，學多少，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至於其他人，有各種原因，沒能來，這個就不強求了。

  “你這套拳法很有意思，是從基礎拳法上延伸出來，摻入了凶獸搏擊之要領，又輔助一套運氣用勁的法門，簡單實用，威力巨大，很容易學，適合資質不高的武者。”

  “殿下眼力不錯，我這門拳法確實不是那麽難，但簡單也不是意味著好學，易學難精，想要將這門拳法練到極深的境界，那是需要下苦功的。”羅興點了點頭。

  “紅影當初就是用這一套拳法擊敗了秦紅苕吧？”

  “是。”

  “也是你教的？”

  “學了三天吧。”羅興點了點頭，“紅影是二品武宗，資質極高，領悟力自然要強於這些人了。”

  “你有這樣一門武技，可以貢獻給南衙，換取積分，或者直接換去南衙的武技？”

  “我現在不缺武技，相反，我現在都沒多少時間來錘煉武技，只能先提升修為。”

  “也對，修為才是根本，武技隨時可以練。”葉琉璃點了點頭，“伱教青漪另一套拳法，我可不可學？”

  “你想要學太極？”

  “太極，這個名字挺好聽的，你取的嗎？”

  “算是吧。”羅興也不太好解釋這個，“你想學也不是不可以，但法不輕傳，青漪是我媳婦兒，殿下可不是。”

  “你想要什麽條件？”葉琉璃道，“難不成也想讓我變成你媳婦兒？”

  “殿下，別開玩笑，我想要一部功法，地級心法，長春功。”羅興嘿嘿一笑，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自己這裡拿東西，就得等價交換。

  “這可是藥王谷的絕學，你讓我從哪兒幫你弄？”葉琉璃微微一皺眉。

  羅興笑了笑。

  “小兜子哥哥，打個商量，回春功行不行？”就在羅興抬腳就要走的時候，葉琉璃叫住了他道。

  “那可是禦藥局的心法，殿下能弄的到嗎？”羅興驚訝一聲。

  “禦藥局三百年前分裂，一部分留在大周，也就是現在的禦藥局，一部分去了南楚，成立了太醫院，所以回春功並非禦藥局專屬，南楚太醫院一脈也有回春功傳承，兩者都是一樣的。”葉琉璃解釋道。

  “即便如此，想弄到回春功的心法也很難吧？”羅興知道葉琉璃說的沒錯，而且回春功心法更甚長春功一籌，這兩部功法據說還是同出一源頭，都是從一部《回天經》中簡化而來，可惜這部《回天經》早就失傳了。

  “禦藥局的醫師們並非個個都修煉回春功，其實，大部分修煉都不是回春功，只有嫡系以及接受考核的醫師才有資格授予回春功，禦藥局內大概有十分之一的人是練習回春功的，所以，這個數量還是很可觀的，跟藥王谷長春功的傳承是不一樣的，長春功只能是藥王谷的葛家子弟才能修煉，葛家子弟最淡泊，即便在外面遊歷，也很少暴露，所以，想要獲得長春功就難多了。”葉琉璃解釋道。

  “行吧，不管是回春功，還是長春功，只要其中一門，我就把太極拳的秘法給殿下，咱們公平交換。”羅興點了點頭。

  “那就一言為定。”

  公主也不能白吃白住，得薅點兒好處下來才行，青漪的晉級心法，還得著落在這葉琉璃身上。

  南衙這廟還是太小了。

  ……

  今兒個，羅興剛到南衙應卯沒多久，就看到一支身穿鮮紅色南衙緹騎疾奔而出，衝向了南衙那幾乎從我開啟過的正門。

  “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陛下有旨，開中門！”

  皇帝老兒下旨而已，犯不著這麽大的陣仗吧，這是要讓整個南衙上下都知道嗎？

  “所有不當值的人，全部去校場集合！”

  羅興本想躲懶的，這下好了，他要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了，要是早一點兒下密檔的話，那就不用去了。

  現在也只能往校場方向而去了。

  等羅興來到校場的時候，已經匯聚了數百人，各司各部都有自己的隊伍，羅興也很快找到了情報司隊伍，他那一支隊伍，自家媳婦就站在最前面，身著的是郎將的官服。

  跟她站一起的，起碼有十幾個郎將，基本上都是男的，就她一個女的，簡直就是一枝獨秀。

  倒是下面隊伍中，這校尉和都尉中，有不少身材妖嬈的女子，目測一下男女比例有十比一的樣子。

  倒是文吏那邊，男的佔據絕大多數，一眼望去全部都是文人的襆頭裝飾。

  校場上人越來越多，開始出現參事一類的紅袍官員了，除了熟悉的，羅興很多都沒見過。

  南衙可是洛京城最大的衙門之一，花名冊上人數有好幾萬，在京的就有六七千人，平時在南衙上班應卯的差不多就有三千人左右。
    刨去在崗的和請假不在家的，這裡少說也有一半人了。

  大冬天的，不就宣讀一道聖旨，非要把人都拉出來，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隊伍裡自然是各種抱怨的話。

  這種時候，還是閉嘴為好，反正他們這支隊伍在情報司內屬於外來戶，也沒人搭理。

  一身紫袍金冠的葉鴻一出現了，身後緊跟著一個馬臉的中年男子，同樣是紫袍，但他沒有穿蟒，葉鴻一是武寧候，又是皇族，他是可以在雙肩上繡蟒紋的，而且佩金魚袋，他只是佩銀魚。

  青漪偷偷的傳音告訴他，這就是南衙那個一直在皇室供奉院閉關的卓春風了，未來南衙的大都督，他今天出現了。

  這皇帝的這道聖旨極有可能跟他有關。

  然後就是參謀司指揮使司馬倫，人家雖然是駙馬，理論上他級別不比葉侯低，但是他就穿著一身青色文士服，但沒人敢輕視他，他是南衙明面上另一個一品大宗師。

  然後才輪到靖安司指揮使姚文忠，情報司指揮使裴東來以及各司的指揮僉事、參事等等。

  點將台兩側，是全身都包裹黑甲的衛士，羅興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過皇帝陛下有一支三千人的親衛，名曰：黑羽衛。

  這應該就是了。

  “靜！”

  一名身穿黑袍紅衣的太監手捧著一卷黃綢布緩緩的走上了點將台，然後站在了正中央，緩緩打來黃綢布。

  “陛下有旨，南衙全體下跪！”點將台兩側的小太監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校場之上一千多號人，全部都跪了下來，這是規矩，你要不跪，那就是藐視皇權，直接就拖到一邊砍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南衙情報司指揮使卓春風……”

  這太監的功力真是相當深厚，偌大的校場，他不用任何擴音設備，居然能把每一個字都清晰的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這皇帝的聖旨先把卓春風誇了一通，什麽忠勇勤勉之類的，然後正式任命他為南衙大都督，從二品的官職，畢竟在這之前他是正三品，剛接任大都督，得慢慢升，一下子升太快，後面立功豈不是沒辦法再升了？
  然後就是葉侯退休的旨意，也是給予了好評，退休後的待遇也不差，還賞了城外一個莊園。

  葉鴻一在南衙服務超過四十年，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卓都督，侯爺，接旨吧！”

  卓春風與葉鴻一一齊起身，卓春風向前一步，搶在葉鴻一之前接過了老太監手中的聖旨。

  葉鴻一表情平靜，人家現在才是南衙大都督，他一個退休的老人，也沒有必要去爭了。

  “咱家要回宮複旨，兩位大人，告辭！”

  “魏公慢走！”

  “葉侯，從今日起下官就正式署理南衙了，下官是您一手提拔上來的，絕不會忘記您的恩情！”卓春風衝著葉鴻一深深一鞠躬道。

  葉鴻一知道，這是做給校場上的所有南衙人看的，不過，都要走了，陪他演演戲也無妨。

  “卓大都督客氣了，這要是你能力卓越，才能有進入的成就，本侯不過是在後面稍稍推了一把而已。”

  “葉侯卸職榮歸，下官今日中午在海天閣設下便宴，為葉侯送行。”卓春風邀請道。

  “飯我就不吃了，反正我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一會兒我就直接走了，陛下準我回家頤養天年，我也該歇息了，一把老骨頭咯！”葉鴻一徑直就離開了，他跟卓春風不是一路人。

  “大都督……”

  “嗯？”卓春風狠狠瞪了手下一眼，葉鴻一執掌南衙多年，他以這種方式離開，豈能沒有一點兒怨氣。

  若是逼迫太甚，只怕會激起南衙眾多對葉鴻一感恩之人的反感，這對他執掌南衙沒有好處。

  南衙三個司，靖安司指揮使姚文忠是葉鴻一的人，接下來是肯定要拿下的，情報司指揮使裴東來，中書舍人出身，目前還搞不清楚他是誰的人，陛下還是哪位皇子的。

  肯定不是三皇子就是了。

  參謀司，那是駙馬爺當家，但駙馬爺大多數時候就是個修為高的吉祥物兒，他連南衙當班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參謀司真正做主的反而是另有其人。

  參謀司只聽陛下的，他不能隨意插手，只有靖安和情報兩司才算是南衙真正的部門，而靖安司又是南衙的核心。

  情報司的建立是依托於靖安司，所以，靖安司是必須要拿下的，否則，何談掌控南衙。

  南衙除了三司之外，還有一檔，就是密檔或者秘庫，密檔設大總管，大總管地位等同三司指揮使。

  這個位置也是至關重要，只是它是內部機構，對外人而言，毫無意義。

  而如今的密檔大總管是蒙易，這也是個特殊的人物，只怕是卓春風現在是動不了的。

  這不，永熙帝派人來宣旨，密檔從總管往下，那是一個人都沒來。

  南衙密檔至關重要，都在地下，地上的事兒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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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