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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46.第46章 河神賜物與方道士遠行
  第46章 河神賜物與方道士遠行
  等拜完河神。

  劉大人一邊來到偏廳,一邊讓人喚來良文吏。

  他想了想,又看向廳外的府內護衛,念著吃完飯後去茶攤品茶的心思,讓護衛去西院牽兩匹快馬。

  ‘老師說再去那位先生的茶攤時,尋常心即可..’

  劉大人等待良文吏的時候,一邊思索著,一邊心下算了算時日。

  這般一算,從臘月初到如今,也是有百日未去茶攤了。

  若是以往,他早就去茶攤品靜心茶了。

  但前幾月都在老師那裡,又認了一位戶部侍郎為義父。

  在兩位長輩面前。

  這使得他在歷山城的日子裡,當真是兒時般的無拘無束。

  每日就是陪著兩位老人家釣釣魚,或是去附近山裡轉轉。

  偶爾還能去其余縣品品美食。

  這般悠哉的日子,也使得他不舍的多待了半月,才於三月初回來。

  當然,這也是主帳和幾位特意留下的親信,經常給他送去消息,告訴他金曹無事。

  不然劉大人是悠閑不住的。

  且也在劉大人回憶著前幾月的悠閑時。

  伴隨著廳外傳來陣陣腳步聲,幾碟簡單的米粥與飯菜也上齊了。

  不多時,有些眼袋的良文吏,也是精神抖擻的走了進來,又在劉大人的吩咐中於對面落座。

  只是良文吏此刻看著是挺精神,實則吃著東西時,吃著吃著,差點就出神趴在桌子上。

  因為他昨夜跑了小半個梁城對帳,和十幾位帳房先生連夜對帳,最後天快亮時才小睡了半時辰。

  這般,等晚上還要複查帳,以免昏沉中算錯。

  同時,正在吃粥的劉大人,當看到良文吏空栽了一次又一次後,也停下了吃粥,就這樣端著碗,看著對面的他。

  良文吏第三次瞌睡栽空後,又被劉大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瞌睡勁倒去了大半。

  “昨夜睡了多久?”劉大人把米粥放下,品起了下人端來的茶。

  良文吏本想敷衍一句說不礙事,但就怕今日有要事要辦,萬一在要事上,他再來這麽一出,或是腦昏算錯帳,那就是大事了。

  於是他實話實話道:“天亮時眯了一眼,應該有半個時辰。”

  “嗯?”劉大人聽到這話,是先瞪他一眼,又擺手讓下人出去後,才出聲喝罵道:“胡鬧!不要命了?”

  “大人息怒..”良文吏看到大人關心自己,心裡是一暖,但面相上滿是歉意。

  劉大人看到這一幕後是氣笑了,“身體是你自己的,何須向我道歉?”

  “大人說的是!”良文吏又鄭重點頭。

  劉大人是搖搖頭道:“什麽都莫言。你再去睡一會,中午還有事要你去辦。”

  “是”良文吏應聲,不多問,就起身回金曹偏院了。

  劉大人看到良文吏離開,則是喚來了一名護衛,取來筆墨,寫下了去廟宇拜神的貢品後,才向著護衛吩咐道:“等中午良文吏醒來,讓他去城裡籌備一下。”

  劉大人言道此處,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想了想,又再次吩咐道:“若是良文吏中午未醒來,也不要喊他。

  等他醒來時再說吧。”

  “是!”護衛領命,又多等了幾息,看到大人沒有其余吩咐後,才說道:“大人,府外的馬備好了。”

  “嗯。”劉大人擺手讓護衛離開後,獨自向著府外行去。

  只是等劉大人來到府外上馬,看似要一人出行時。

  幾名護衛是百般的攔馬勸阻,怕路上出現什麽意外。

  劉大人見到這一幕,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於是想讓他們遠遠跟著。

  但最後想了想,又斷了這個想法。

  既然是平常心,那就依照平常去。

  劉大人也沒有多言,亦如以往般,帶上了兩名護衛,策馬出了城。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

  策馬奔走間,他也隱約見到了前方的茶攤。

  但如今真要去了,真要見到那位奇人先生,再想到身為神仙的河神,昨夜的夢中離奇。

  說是平常心,實則真的是難以平常。

  這般想著,他更怕自己此刻激動與不安的無禮,打擾到了那位先生。

  不由得。

  等距離還有半裡時,他就深吸了一口氣,又輕輕拉著韁繩,讓馬兒放慢了速度。

  就這樣慢悠悠的過去,先調整一下心思。

  再到茶攤外。

  馬匹拴好。

  劉大人調來調去,直到如今還有些不知怎麽表現平常心的時候,當抬頭看到攤內正在看書的寧郃,倒是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悠靜的感覺。

  之前心下的激動與不安,在無聲無息間就被壓製下去,又悄悄消散。

  劉大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一張桌前,接過護衛遞來的茶水。

  慢慢品著清茶。

  劉大人也忽然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幾月前的歷山,正無憂無慮的陪著老師釣魚。

  等到一杯茶落。

  也像是釣到了魚兒,和老師一起開心的回到縣裡。

  劉大人回味著這寧靜美好的感覺,等護衛結了帳後,也如以往般沒有言語,只是起身向這位奇人先生抱了抱拳。

  等離開茶攤,他牽著馬兒走了半裡,才翻身上馬。

  他此刻回想起來,也覺得老師說得對,只要不所求,不所圖,不無禮,先生還是會讓自己喝這杯靜心茶的。

  而也在劉大人高興的離開時。

  河神從攤後走出來,坐在了寧郃的對面,“真沒想到,這位大人竟然忍住沒問昨夜的托夢?
  如若是我生前見得神官托夢,又知一位奇人和那神官認識,定然是要旁敲側擊的。”

  河神說著,又搖搖頭道:“也或許是我生前為一方將領,脾性大一些,心裡難以藏著事。”

  “其實那位大人問了也無妨。”寧郃卻是笑著道:“既然道友有心和這位大人結交,修國運之法,那寧某又怎會不言一二,壞了道友緣法。”

  “哈哈。”河神也是一笑,“但誰能想到這位大人真忍著了?”

  河神說到這裡,不免再次搖頭。

  因為劉大人剛才一副看似不在意的樣子,讓河神也難以捉摸,甚至好奇這位大人是否真的是自己信徒?

  昨夜的祈禱,又是否真的用心?
  不然人家沒問,也毫不在意,他就忽然出現,多少是有些尷尬了。

  但實際上,劉大人是謹記老師的話語,不敢問。

  可河神不知道,反而是感歎道:“一位能入朝的梁城信者、善士,卻是與我失之交臂。

  下次再尋,再借國運之法,又不知何日何時了。”

  “興許就是明日。”寧郃看到好友感歎的樣子,卻在桌上畫上了一個‘五’字,“我觀這位大人身上有香火拜神之相。

  而今日初四為祈福、還願。

  初五宜祭祀。

  如若寧某推算的準確,這位大人定然會在明日去道友廟宇。

  道友也不妨借此機會,托廟祝之手,回送他一件法物,結下這段緣法。”

  “以物易物?”河神遲疑了一下,覺得好像確實可行,更相信一位五行術法大真人的演算。

  於是,他想想他的小寶庫裡,好像就有一顆避水珠,是他二百年前用一顆水中奇石偶然煉製成的。

  品質介於附法寶物和法器之間。

  含於口中,即可避開身側水流,並在水域中任意穿行,但不能下潛到三十丈以下,否則其上的法力無法阻止更深的水流擠壓。

  聽起來,這珠子對於他來說,對於尋常水族來說,基本是毫無用處。

  但對於一些煉氣期的修士與妖獸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附法妙物。

  對於紅塵人間來說,這就是難以形容的寶物了。

  萬一失足落水,更是能救命的神物。

  河神想到這裡,就選這避水珠了。

  而隨著時間過去。

  中午。

  良文吏醒來,看到劉大人留給他的字條後,就立馬起身去城裡籌辦各種祭祀之物。

  至於大人要去哪裡拜神,他不問。

  也待下午。

  劉大人回來後,就發現貢品準備好了。

  瓜果準備了數十斤,全部歸類整齊。

  雞鴨魚肉這一些,已經吩咐了城外的一家官府驛館,等明日天不亮的時候現做。

  這家靠近兩縣交界的驛館,是整日都開門的,方便來往的信差、或是夜路行商。

  這驛館也是良文吏專門挑選的。

  良文吏辦事,永遠是最讓人省心。

  只要給他一個令,他能把所有事務都安排的妥妥當當。

  也在翌日。

  天還黑著的時候,劉大人就早起帶著良文吏與兩名護衛,向著城外的河神廟出發了。

  等到了城外官道上的驛館前,接過一輛擺滿雞鴨魚肉的架子車。

  一行四人繼續向著河神廟的方向前行。

  等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前方建於河邊百米外的河神廟。

  在昏暗的燈火下,廟門很大,廟裡有三個前院,兩個小亭,都擺有河神的神像。
    後面還有幾間廂房小院,供趕遠路拜神的香客臨時歇腳。

  並且往來的行客,若是夜晚路過河神廟,也可在此借宿一晚。

  等劉大人繼續走近。

  如今前院裡,已經有幾位附近的村民前來拜神。

  後院也有幾位臨時落腳的行客醒來,向著廟祝道謝,又向著河神一拜。

  身無分文的,是拜完後,又利索的幫廟祝清掃院落。

  有些錢財的,是離去時路過功德箱,或多或少捐了一些。

  至於捐了多少。

  那位長相怪異,眼睛有些泛魚白的廟祝,是對此不曾在意。

  他只在意往來的香客是否敬神。

  而也在這時。

  劉大人一行也推著滿車的貢品進來廟門。

  相較於其余人的零星貢品,甚至是空手而來,他這一行就有些太過顯目。

  離得不遠的,還能聞到車上飄來的熟肉香味。

  廟祝看到劉大人,是定睛看了幾息,耳朵也輕微動了動,好似聽到了誰人言語。

  劉大人看到自己被怪異的廟祝一直盯著,是渾身不太自在的抱了抱拳。

  雖然他曾經拜神時也見過廟祝不少次,早就知曉這廟祝長相怪異,但此刻看到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時,加上天未亮,還是難免瘮得慌。

  劉大人想到這裡,又看了看滿車的貢品。

  難道是自己貢品帶的太多,才讓廟祝這般?

  可是沒等劉大人詢問。

  廟祝就拱手道:“這位善者,如若方便的話,還請來後院一敘。”

  “好。”劉大人聽到這話,也以為自己貢品帶的多,於是廟祝要為自己賜福,便未多想,就跟著廟祝去了後院。

  良文吏等人也未阻攔,也未強行跟著,更沒有去打擾那種沒什麽用的賜福。

  因為在廟宇內,這樣是不敬。

  可在後院的一間廂房內。

  廟祝走進來以後,非但沒有為劉大人賜福,反而遞給了劉大人一件玉石。

  這玉石拇指大小,顏色如水清般透明,隱隱還能看到其內有水波流轉,在燈火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神異。

  劉大人看到這玉石,第一眼就覺得這玉石不似凡間之品。

  因為他一生所觀的各種奇珍寶玉,都不足此玉石的萬一!

  廟祝看到劉大人發愣,則是輕彈玉石,送於他的口中,“此乃避水珠,含入口中,可入江而行,避萬斤重水。

  領河神大人令,贈予善者。”

  ‘避水珠?’劉大人聽到這怪異廟祝神乎其神的話語,又聽神仙賜物,一時感受著舌尖略感清涼的珠子,也不敢動,怕不小心咽下去,更怕壞了這神物。

  廟祝則是從桌邊取來茶壺,取下壺蓋,猛然向他潑去。

  劉大人下意識閉眼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水流避開了自己,貼著衣服一寸的距離,從兩側濺到了身後牆壁。

  “這這..”劉大人揉了揉眼睛,是沒錯,水流的確繞開了,他的衣服沒濕分毫。

  又在下一刻。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避水珠後,不再多想的向著廟祝一禮,“多謝廟不..多謝河神大人賜小民神物!”

  “我並不是河神大人。”廟祝搖搖頭,把劉大人扶起,“伱也不必多禮,但切記,此事與此物不要外傳,以免引來窺視,得無妄之禍。”

  “自然自然..”劉大人慌忙的點頭,又小心的把避水珠收進懷內。

  此刻他更加清晰的知曉,河神的托夢是真的,兩日後真的會下雨。

  那等拜神後要早些回去,仔細叮囑胡掌櫃一番,讓他把貨物好好整理。

  心裡想著,劉大人又恭敬的看向廟祝,想知河神大人讓他做什麽。

  廟祝只是搖搖頭,請他離去,如以往一般便可。

  而也在劉大人回到前院拜神時。

  相距數千裡外。

  在大揚城外的一座山峰上。

  肉眼不可見的水靈薄霧籠罩下,山風吹拂,帶動了樹葉與花草晃動,散發出了一陣濕甜的清香。

  正在院中盤膝打坐的方道士,也好似察覺到了什麽,從打坐中悠悠轉醒,望向了山峰頂端的台階入口。

  不過幾息時間,魂修就輕飄飄的從台階上走出。

  “見過道兄。”方道士起身笑著拱手,虛引魂修落座院中石凳。

  “不錯。”魂修卻是一邊落座,一邊上下打量方道士,“一月前道友踏入圓滿之境時,我觀道友還有靈氣溢出。

  但如今看來,已經徹底穩固了境界。”

  “五日前便已穩固。”方道士為魂修倒上一杯清茶,“比起道兄十日便可穩固圓滿之境,我是差了兩倍有余。”

  “陰煞和術法不能一概而論。”魂修是搖搖頭,“況且我比你多修行了五十年,根基比你深,又是天生陰靈之體,才能在師尊的指點下,於這兩年內厚積薄發,從小成到圓滿,此刻只剩陰煞築基。”

  他說著,又笑道:“早知道友出關,我應該早些來的。”

  “是有什麽事?”方道士遞出茶水。

  魂修一邊接過,一邊言道:“道友是不知,在這一月倒是發生了不少江湖趣事。”

  “是出現了高手?”方道士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魂修好奇道:“你怎知?”

  “只是亂猜而已。”方道士端起茶杯,向著魂修一敬,“我亦是出生就在大揚城,從小聽聞江湖事。

  如若江湖上有什麽趣事,又能讓道兄說起,那定然是吳朝內出現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

  “正是。”魂修也接上話,且還有許些驚歎道:“這位俠士年歲不過二十五,境界卻已經是後天大成,更是連敗幾位聲名已久的高手,稱得上是武功絕頂。

  放在修行界,也能算是練氣大成的氣血修士了。”

  他說到這裡,更是再歎,“這般年歲的練氣大成,你想想,能否算得上是奇才?”

  “確實是天資出眾。”方道士也是鄭重點頭,深知氣血一法難練。

  魂修看到方道士深思,卻是話語一變,打趣的說道:“當然了,比起方道友兩年練氣圓滿,這位南關少俠就有些不夠看了。”

  “哎,道兄此言差矣。”方道士卻搖搖頭,“我是經寧道長點化緣法,又得吳南奇書,才得這般修為精進。

  再言,築基才是我輩修士能否踏入修道的起始。

  且觀這三千年中,五洲內有無數奇才不滿兩年之數,便修得練氣圓滿。

  但成功築基者,術法築基者,也不過千余。

  道友這般稱我為奇才,是當不得,當不得。”

  方道士說著,又續說南關少俠的話題,“再說那南關俠士,興許只是修得江湖中的尋常氣血法,但卻能以二十五歲的年紀修得後天大成。

  這才算得上是一聲奇才之稱。

  若是兩年間就修得後天大成,更是能稱的上是天縱之才,吳朝僅有。

  說不得,南關俠士還能在百歲之前,以人族之身,行妖族的氣血築基。

  至於我,我只是受了道長賜下的緣法,自身資質不值一提。”

  “哈哈!”魂修卻是大笑,“緣法本就是修行的一種,若無緣法,若無道法,此乃天絕命數之人,又如何能踏入修行?
  所以,道友是妄自菲薄了。”

  魂修說著,又向著四周一拱手,才言道:“還有,今日我來,除了是說這江湖的趣事外,也是告訴道友一聲,寧道長已成真人之境。”

  “元嬰?”方道士一驚,亦是向著屋中吳南紀的方向一拱手,當做對於道長的道賀。

  因為他不知曉道長在何處。

  可也是想起這事,他就連忙向著魂修問道:“道兄,你是怎麽得知這個消息的?道長是去府君那裡做客了嗎?還是去山下學堂了?”

  “非也非也!”魂修擺手否認,“是幾日前,一位學堂內的道友來我這裡做客,我聽他說的。

  其消息是來自泠城司內。

  事關高人,無人敢慌言。

  且在半月前,道長還派人去學堂賜法,讓學堂如今的陣法更為奇異,使得不少築基前輩都常駐學堂。

  今日的學堂也不同往日。

  有不少朝外修士都來咱們這裡求道了。”

  魂修說到這裡,看向方道士,“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至於道長在何處,我確實不知曉,不然定會告訴你。”

  “多謝道兄。”方道士一歎,失望是難免的。

  但魂修看到方道士失落的模樣,卻是打趣道:“比之道友有道長賜法,我等豈不是更失望?都無緣見高人一面。”

  “這”方道士聽到此言,是趕忙收起了失望的心思,怕惹道兄不喜。

  魂修看到方道士這般局促的樣子,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幾聲笑落。

  他瞧了瞧一間房內成袋的米糧,又看了看方道士,最後笑言道:“既然見不到高人,找不到高人,不如你我就去吳江雲遊一番,看看吳朝第一江。

  看完第一江,跨江再去朝外看一看,說不定就能尋到築基的契機。

  不然道友整日悶在山上修行,也不是長久之計。”

  “雲遊?”方道士被魂修一說,也是真動了心思,更想到了一年多前遇到的那兩位修士。

  那日裡,這兩位道友無憂無慮的雲遊,又四處幫助他人,點醒一些陷入迷茫的修士,就讓方道士頗有羨慕,更感激這兩位道友點醒他。

  那麽如今他也可以和道兄雲遊,去朝外看一看,傳一傳山下學堂的事,讓更多的道友來吳朝這座修煉聖地。

  這般想著,他不做遲疑,分幾趟攜帶米面,分給山下縣裡的十幾戶人家。

  又在法陣空處,刻上‘寧郃真人手書、於吳南紀留’後,便帶上遊記,和魂修出山遠行。

  山巔的靈陣也不封。

  留於緣者自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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