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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86.第86章 點醒 極品之上 前生今世 輪回貶於
  第86章 點醒 極品之上 前生今世 輪回貶於下界之思

  “此地經道友演化,已是仙家聖地。”

  寧郃抱拳一禮,瞭望這片天地,看到在南邊的十萬裡外,卻有一片天地屏障。

  這應當是夢境之外,清氣所形成的晶石。

  若是打破,這夢境會散,同樣林道友也會散於天地。

  “在我化龍之後,天地卻忽然設下屏障。”林道友看到寧郃瞭望遠方,亦是回禮之後,毫無隱瞞的解釋道:

  “我當日求化龍之法,天地降下無窮清氣。

  九成助我化龍,卻尚有一成散於天地之間,成為這無盡屏障。

  而在此五百年,我亦是遊遍東海,也未找到出去的方法。”

  林道友說著,望向四周天地,“向上一萬丈為頂,海底三萬丈為底。

  在這片天地內,方圓三十二萬裡為海,萬裡為陸,四周皆有天地屏障。

  我在此多年,也未出得此界,未見得除我點化之外的其余道友。”

  林道友說到這裡,頗有感慨,好似自己是被五洲天地所拋棄。

  也覺得是自己請天地清氣加身,不小心觸動了天法,然後天地將這裡拋離了五洲。

  只不過說起這些,他也沒有絲毫消沉,

  “好在,東海已經被我演化成了一片靈地。

  那之後只需等天法散去,我亦是有回去五洲的希望。”

  話落,他滿目都是希翼。

  同樣,寧郃如今當見到林道友,又見得這夢境,也知曉清氣雖然在他身死時護著了他的魂魄,但也讓他陷入了一種類似幻境的虛假夢界。

  這片夢境正是他所思所想的化龍之後。

  這也是清氣為了保護他,防止他知曉自己身死,只剩殘魂的真相後,繼而道心再亂,最後連一縷神魂都散於天地。

  寧郃算到這裡,也知曉自己今日不來的話,那麽最多再有八十余年,這清氣就會徹底散去。

  也即是屏障打開的那一日,林道友不僅不會等到外界,反而會消散於天地。

  只是在此刻,林道友卻不知曉這只是一片虛幻,反而向寧郃捧手一禮道:“我雖不知道友如何突破屏障,前來此處,但我亦能感覺到道友可以隨時離去,而我卻不可,仿佛被天法制約到了此處。”

  林道友說著,又用夢中的水靈匯聚,形成了一本感悟,“雖然我不能離去,但還望道友離去前收下,將這化龍之法傳至五洲道友。”

  言落,他靜靜的看著寧郃。

  寧郃望向這本感悟,其名為《借天地之法化龍》

  再仔細一觀。

  寧郃也發現此法和善封神官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林道友成也是此,敗也是此。

  因為要是用此法化龍的話,那麽如今的天下修士皆是難以修成。

  畢竟這是封‘東海之神’,屬於一躍成龍,也是‘魚躍成龍’。

  這般凡與神之隔,所需的善果太多了。

  同樣,也是見此法。

  寧郃全然知曉這位道友的事跡了。

  也知道這位道友就算是不請封,其實也能化龍。

  皆因在外面的那具半龍身,不是天地之法加封的,而是在天地清氣的保護下,維持肉身不腐下,慢慢蛻變而成。

  並不是借善封化龍。

  可也是因此之法,這般開道之心,最終化為了金龍之軀。

  算是因禍得福。

  但前提是能醒過來,且道心不變。

  想到此處,寧郃就看向了滿懷期待的林道友,準備問他道心。

  林道友卻是一心希望這位陌生道友能帶出自己之法,為天下水族開道。

  寧郃見此,只是一邊回想之前推算,一邊言道:“我認識兩位道友。

  一位道友在五百年前,已是金丹圓滿之境,亦悟得神魂之道。

  亦會在三百年前踏入元嬰,使其蛟龍之身圓滿,蛻變成半龍之軀。

  而另一位道友,同為金丹圓滿。

  只是在五百年前,他行得險路,雖未請得善封大神官之位,但天地念他開道之心,一生善果,亦是在他獻自身性命叩關,無果身死之後,護他魂魄與身軀。

  他身軀不腐,於三百年前亦是化作半龍。

  直到今時今日,身軀依舊不腐。

  但可惜,他神魂卻落入虛幻夢境。”

  寧郃說到這裡,也沒言金龍一事,只是單單的看著林道友,想知這兩者同樣的境遇,但一者功成,一者魂滅,他會對此有何看法。

  “這”林道友猛然聽到這兩位道友的事跡後,卻忽然有所猜測,不由心有顫動道:“道友所講的第二人..是我?而道友所言我這一切皆為虛假?
  哪怕我未請善封,亦可在三百年前化龍?”

  聽聞此言。

  寧郃不答,依然不提金龍一事,只是反問道:“道友可曾後悔?”

  “後悔?”林道友默然片刻,忽然問道:“若道友不知今日之果,不知我真身化龍,那此法是否能為天下水族開化龍之道?”

  “亦可。”寧郃點頭,“雖然大神官之道不可,但化龍之法的感悟無錯。”

  “那即可。”林道友搖頭道:“我既不是天地之道,亦不知今日之果,我也只能用最重的性命叩關,希望為天下道友探聽前路見聞。

  而如今,為天下道友得法即可。”

  他說到這裡,又豁然一笑,“道友,既然你能入我夢中,你我即是有緣。

  我也不知天地能護我幾時,所以還望道友將此法帶出。

  如若道友對此法有問,趁我還在清明,道友問出便是,我會一一解答。”

  “無需傳法,也無需解答。”寧郃笑著拒絕,又在林道友不明之中,瞭望這處夢境道:“寧某悠閑慣了,我看此法,還需道友自行來傳。

  今日也見得開道之君,有林道友如此,實乃我輩五洲之幸。”

  言落,寧郃一指點向他的眉宇之間。

  一時間這裡的夢境破碎,顯露出破舊的大殿。

  寧郃依舊站在魂晶前方,但晶石內的龍魂虛影卻睜開了眼睛。

  同時,林道友眼中先是茫然,又在晶石內環顧四周,片刻間就認出了著急圍來的眾人都是他多年好友,也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夢中的那位道友,一位能點醒他這殘魂的大修士!

  再想到這位大修士所言的開道之君,他覺得言重了,自己一殘魂何德何能。

  又在下一刻,他還未來得及道謝與言語,只見天地清氣散開,他的神魂就被旁邊的龍軀牽引,瞬息融入了龍軀之中。

  只是在四周的眾人觀來,雖然林道友剛蘇醒時,魂魄就瞬息歸位,但等了幾息後,林道友卻仍然沒有醒來的樣子。

  ‘寧仙已然施法,為何還會這般?’

  ‘這是為何?’

  ‘難道神魂又陷入了沉睡?’

  他們念想間,想仔細觀去,又怕各自靈識探知,會傷到神魂才蘇醒的林道友,一時倒也陷了難。

  寧郃見此,也看向了猶豫不決的眾人道:“林道友的肉身雖然被天地之法庇護,使其至今仍然不腐,但神魂在叩關時殘缺,又損五百余年,需要靜養一些時日,諸位莫要擔心。”

  寧郃說到這裡,看到眾人都有意取各自儲物內的一些物品時,繼而傳音道:“諸位也莫要用滋養神魂之物相助。

  林道友在幻境五百年余年,經得虛幻之境,感悟頗深。

  此為元嬰圓滿之機,亦是元神感悟。

  諸位,讓林道友靜修就好。”

  傳音落,寧郃率先就出了大殿。

  眾人中則是有三人留下護法,也準備等林道友蘇醒時,和林道友細說這五百年來的五洲變化。

  一時間,林道友的事落,眾人倒也恢復以往,又在感激寧仙出手相助之時,也未打聽那夢中之事。

  因為他們雖然知道我輩五洲道友不會隱瞞這些感悟經歷,但他們覺得這事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

  任誰被困了五百年,又只剩殘魂,都不會開心。

  可如今林道友被寧仙搭救。

  他們是開心的。

  這一高興,他們也開始打量林道友這邊的府邸。

  這一瞧,他們看到東南角那裡好像有個發光的‘油燈’,照亮了整個東南角。

  且這光還是靈光。

  此刻見得有趣事,他們亦是一同走了過去。

  等走近之後,眾人圍繞這油燈來回看著,也看清這油燈其實是一塊水青色石頭。

  最後見多識廣的雲鶴道了一句,“此物之前只是極品水靈石,應該是林道友作為四周裝飾之用。”

  雲鶴說到這裡,看向大殿四周,發現四周果然還有三個柱子,但是上面的油燈都不見了。

  見此一幕,雲鶴也大約知道了前因後果,於是再道:“如今五百年匆過,這顆極品水靈石吸收了其余三顆,又在林道友法地溫養了五百年。

  且恰恰是單純的行屬,使得如今這靈石的品級,是要比極品靈石還要高上一品。

  而有此變化,也脫不開寧道友開小天地之門,讓五洲的靈氣越發深厚。

  否則這塊靈石也無今日之變。”

  “那就是極品之上?”恆宗主望著石頭讚歎出聲,“平常只是我等猜測,卻沒想真有極品之上?”

  “至寶!”另一位元嬰宗主亦是大讚道:“以此至寶,若是賜予我等金丹之下的水屬弟子,搬運法力,豈不是還要比尋常的極品靈石要快上數倍?”

  “是極是極!”眾人點頭,覺得這位道友說出了他們的內心所想。

  且還有一位宗主言道:“就算是不交於弟子,而是放於我等宗門內,再在四周布置聚靈陣法,以極品水靈石為陣腳。

  到時亦能匯聚水行之屬,讓整個宗門更適合水屬弟子修行。

  也能讓我等人弟子感悟氣感時更快一些。”

  “然!”眾人再次點頭,之後就走了。

  寧郃也望上這至寶幾眼,然後就和眾位道友閑聊間離開了這海底。

  因為大家不需要不說,且此物還是林道友的。

  那哪有在好友家裡轉上一圈,就順走別人家裡油燈的道理?

  而眾人休閑的回往北河,時間已經是三日後。

  又在島上閑聊幾日。

  寧郃當看到一位元嬰宗主要離去時,卻忽然從袖口內拿出了一團線繩,交給了他,“道友經過東州關城時,還望交於一位妖修道友手中。

  這位道友築基圓滿,名為熊有金。

  他在三日後會路過此城東。

  且五日後有一小劫,望告知。”

  “好。”這位宗主也不多問這熊有金與道長的關系。

  因為雲鶴仙者曾經就說過了,寧仙也講過,是一位有趣的道友。

  他們諸位容法之主皆知。

  也只有黑熊精還不知情,也不知道自己的名聲早已如他所想的那樣,傳遍了整個修行界頂尖層次。

  之後,這位宗主看到寧郃再無吩咐,便捧手一禮,和諸位道友道別。

  直到三日後的下午。

  距離吳朝六萬裡外的阬朝西。

  宗主騰雲途徑關城,果然在城東看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妖修,這妖修手裡還拿著一個包子。

  想必就是那愛吃包子的黑熊精了。

  再等瞬息來到他的面前。

  這倒把正在吃包子的黑熊精嚇了一跳,手裡的包子都差點扔了出去。

  可隨後黑熊精就立馬行禮,並言語迅速道:“這位前輩且慢!小熊吳朝人士,途徑此城,無意打擾前輩修行,只是吃個包子,且這包子並無人,也無靈”

  他正說著。

  宗主就和善的把線繩遞給了他,並笑道:“道友多禮,此物是寧仙讓我代為轉交。又言,道友兩日後會有一場小劫。”

  話落,宗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時間,黑熊精還保持著行禮的樣子,就這樣一邊看看手裡的線繩,一邊來回四周望著,想找找那位前輩去了何處,更想問寧道長又如何知曉他在這裡?

  他可是偶爾都看五洲錄,知曉寧道長如今正在五十萬裡外的北河內施法天地。

  但仔細想想。

  他又覺得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來說。

  就像是自己築基小成時,寧道長是金丹圓滿。

  自己築基大成時,寧道長剛入元嬰。

  之後自己還在客棧裡吃包子的時候,聽說寧道長化神了。

  又在兩年前自己剛睡了一個冬眠飽覺,等醒來準備抓條魚解饞的時候,聽路過的一位道友說,寧道長洞虛。

  如今。

  面對這幾十萬裡遙,還能尋到自己。

  黑熊精覺得很正常。

  他覺得或許這就是寧道長。

  至於什麽有沒有危險什麽的。

  他黑熊精渾然不怕。

  他堂堂築基圓滿的大妖修,又有五百八十年的道行在身。

  試問金丹大修不出,又有誰是他的一合之敵?
  他老熊可是半個氣血築基,又是純妖法築基!

  他這樣想著,還好奇那小劫是什麽。

  難道能和他老熊過幾式?
  思索著。

  黑熊精繼續向著北邊走,走的也多是山岩地,還惦記著給寧道長尋儲物原石。

  就這樣走了兩日。

  走到了一處山下。

  就在這日下午。

  他忽然感到前方有一股濃鬱的妖氣爆發。

  一位剛入金丹的牛妖從山中衝出,其身有五十余丈,渾身邪氣陣陣,一副煞氣衝天的樣子,徑直向著南邊趕來。

  黑熊精見此一幕,見到自己在那邪妖的必經之路。

  也是忽然一愣。

  這是小劫?

  黑熊精呆了,但手上動作不慢,直接拿出了線繩。

  這線繩他在前兩日試過了,其繩千變萬化,長有九千裡,能束神鎖魄,捆一隻金丹小妖是輕松無比。

  但那初入金丹的邪妖不知,也沒管那黑熊精拿出一團破麻繩,反而是張開了大口,準備順路把這胖乎乎的黑熊吃了。

  吃飽之後,得趕快逃到無邊之海。

  那麻繩也能順便剔剔牙。

  黑熊精見此,卻是一邊扔出線繩,一邊借法寶之威,厲喝一聲道:“大膽妖魔!你知不知,我老熊築基圓滿,曾腳踏大揚城,也曾大鬧吳江,更曾橫遊這六萬裡東州之地!
  且五百八十年的修行之途中還曾經跟隨過寧仙雲遊!”

  “寧仙?!”這邪修本來是無視這黑熊精死前廢話,但一聽‘寧仙’二字,頓時心中一炸,身子堪堪停住,又想遠遁離去。

  因為只要敢說跟隨過寧仙的人,那必定是和寧仙有緣法!

  就像是山下學堂的學生,只能提自己在寧仙的學堂裡學過術,受過寧仙之恩,見寧仙亦要行師禮,但不敢提自己是寧仙學生,更莫說弟子,或是跟隨過寧仙雲遊。

  也是如此,邪修知道自己若是要動手,傷了和寧仙有緣法的人,惹到了寧仙,那天上地下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哪怕是跑到無邊之海,那裡的妖王一聽自己得罪過寧仙,那也得把自己綁著送出來。

  可沒等他跑出百丈。

  他卻忽然感到自己身子被什麽東西拴著。

  再低頭一瞧,是那破麻繩。

  只是此刻的麻繩卻延伸百丈,把他身子捆了兩圈。

  再隨著另一頭的黑熊精一拽。

  他身子立馬被破了法,變成了一隻身長半丈的小牛,一身金丹法力也全然被禁。

  黑熊精再一拽,就把他拽到了身前。

  一時,黑熊精望著這隻發抖的小牛,也沒有急著把這邪修送去陰司,而是先講解道:“此物乃捆邪繩,為寧仙所煉製。

  別看此時他只有一尺,但施法擲去,其變化萬千,長九千裡,能捆一朝之地!
  雖然我隻為築基,但只要有此物,尋常金丹圓滿邪妖,也得束手就擒!”

  黑熊精說到這裡,又咧嘴一笑,手裡牽著繩子,後面跟著連言語都被封的邪妖,“跟我老熊走吧,老熊帶伱去個好地,那裡不僅管吃管喝還管每日用刑。

  至於謝,那就不必了,我老熊一向待人大方,不拘小禮。”

  話落。

  黑熊精就高高興興的牽著這小牛去往最近的陰司。

  而也在黑熊精趕往陰司的時候。

  北河,飛升之地。

  如今只剩下了寧郃於雲鶴等幾位仙者。

  此刻,雲鶴正在一張大石桌旁譜寫五洲錄,西周等人正在看著。

  又在雲鶴旁邊。

  寧郃一邊望著五洲錄,一邊也感知到黑熊精解了這小劫。

  可亦是想到熊有金,想到曾經的吳朝一遊。

  寧郃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出關了九年。

  等明年秋,就是整整十年了。

  思索著。

  寧郃也望向了五洲錄的時間。

  如今的年歷是‘仙歷、四年’。

  這時間是按照第一次開啟小天地算起。

  寧郃也和雲鶴等所有界主商議過。

  今後不管各州、各界用哪種朝號、或是年月。

  修行界的眾修士,是統一以仙歷年來算。

  這也是為了更為方便的記載每年所發生的事。

  且如今一切也都踏入正規。

  諸位仙者也不需要去尋雲煙。

  如今每年皆是五洲眾道友去尋。

  就連山下學堂內的下界修士,也有不少人出來遊歷,相助五洲道友一同記生死、尋天地。

  亦是此刻。

  眾人記錄的就是這個事。

  為‘仙歷、四年,五洲同道共尋雲煙’

  只是等記完這些。

  一旁的玄門主卻搖頭道:“可惜,如今四年過去,五洲各地的靈牌、氣息一事已經快完善了,想要從陰司那裡得善果,怕是已經無門了。”

  “是無門了。”雲鶴把毛筆收起,看向了寧道友,“如今唯一能得清氣的機緣,便是寧道友所開的天地雲煙。

  只是我等在前幾日,也已經與諸位容法之主商議。

  雲煙之事皆留於我等後輩與在五洲的晚輩。”

  “正是!”西周拿出一壺酒,又取出了六個杯子,於諸位滿上,心裡也是完全不擔心壽命之事。

  因為他們這些容法之主,只要尋一個適合自己的天地,或者隨意找一處天地,那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本心,便可與此方天地的日月同輝。

  所以他們就把雲煙之事交於後輩了,這一是為後人著想,二也算是偷懶了。

  可恰恰是想到容法一事,成界主一事。

  少有話語的棋道人卻言道:“下界不能善封陰神,不能擁有善封位,善封位只有我等五洲天地能封。

  於此依我來看,各位界主今後也是要忙了。

  碰到下界的大善之人逝後,需要將魂魄接引五洲。

  雖然不能封的善位,但可以帶他入修行。

  或是逝前,亦可以帶他入各界宗門,或接引我等仙界五洲。”

  “此法善!”雲鶴聽的此事,也目光看向了島上的各處雲煙,“且我也在思索,下界尋常的逝後之人,是引入五洲陰司,還是於各界散去?

  要知,下界無陰司。”

  “既然天地無,那便還是原先之法。”玄門主接話,“像我等五洲眾生,生來便在仙界,有靈氣滋養魂魄,逝後亦有百年陰壽。

  但陰逝後,一樣是生於天地,歸於天地。等待來日生靈轉世,亦是輪回之道,此乃自然之法。

  而下界靈氣稀薄,以小靈界而言,這方築基圓滿的天地,尋常魂魄陰陽共有一百五十年壽。

  又因界內靈氣不足,陽壽逝後,陰魂也歸於天地。

  這般算來,也只是比我五洲早些輪回轉靈而已。

  若是專程去,怕是陰司再多上千余倍,也難管這越來越多的天地。”

  “確實如此..”雲鶴點點頭,又言道:“於此我才言接引之法,若是大善之人,就接來仙界。
    這般也能在仙界養陰壽,興許還能入得修行。

  若是不得修行,就按善果,由府君與判官賜壽,興許也能在五洲內尋一份陰差之事。

  須知,我五洲大地每年長數十萬裡,且每年都有戰亂,各地百姓開闊新地。

  雖然遠遠比不得我五洲大地生長,但陰差若是多些,也能分攤一些陰司之事。”

  “分擔?”玄門主搖搖頭道:“既然要管下界,那便是平白多了數千萬萬記的疆土。

  哪怕只收大善之人,各司府君今後也有的忙了。

  興許等雲鶴道友此法說出,各司府君就要邀請諸位道友去司內擴充陰城,以免住不下那麽多人。

  到時,你我也不會閑著。”

  “我看是雲鶴就不想讓咱們歇著。”西周把酒杯放下,卻又看向寧道友,“此事也有清氣?”

  “建城無清氣,接引善者有。”寧郃品了一口清酒,“今日便可以從各界起始,諸位界主亦可以用天地之法觀善惡,再讓弟子各自接引,或請陰司差使下界。”

  “這叫得善者飛升仙界!接引者亦有善果加身!”西周一笑,“既然擴建陰城無清氣,那邊交於我等。

  接引之事,有清氣,就留於晚輩。

  或是交於將來飛升善者,讓他們各自接引自身地界、自身朝內、城內、縣內、家中的善者、

  這樣也能為他們增添一些壽命。”

  “那此法?”雲鶴再次掃視一圈,“就這般定下?”

  “可。”寧郃點頭。

  玄門主與棋道人亦是點頭。

  一直未言語的蒼山也笑著拱手。

  西周是直接站起身子,一副只要同意,那便動身去擴城的架勢。

  雲鶴看到此事定下,那麽接下來就剩告知諸位容法之主,再由諸位傳遍陰司,此善事就開始行之。

  在此之前,也要派弟子先護著下界裡的那些大善之人,以防魂魄有傷,或是出現災事。

  但也是想到玄門主之前所說的輪回轉靈。

  雲鶴想了想,又道:“我五洲惡者,除非是用化神之法煉其魂魄,清其氣機,否則哪怕是魂魄散於天地,將來一年、百年、千年,等再生靈生智,亦是轉生為我仙界之人。

  雖前世恩怨已結,這來生之人大多也無前世記憶,很少能醒悟前生之事,但對於下界眾人而言,卻是不公。

  為何如此大惡之人,卻能生於仙界?
  下界大善之人,是要被我等接引,暫且不提。

  但小善之人,為何依舊為下界之魄?
  於此我想,若是大惡,就貶於下界,受著前世之果。

  若是心有向善,那便再接回上界?

  同理,下界向善,卻不是大善之人,亦可在逝後接到上界,讓其魂魄散於天地。

  這般來生之時,便是我仙界之人,受前生之果。”

  雲鶴言落,看到思索的眾人。

  寧郃聽到此言,卻不由想到六道輪回,還有天庭神仙,貶於凡塵的說法。

  只是五洲不同。

  因為等之後的天地越來越多。

  天地靈氣分的再細致一些,或許這貶罰也分好幾等。

  大惡就受刑之後,貶於無靈天地,稍微好一些,就貶於能練氣修煉的天地。

  再好些,就是能築基。

  這般以此類推。

  至於再細致些,比如是生為人,還是獸,這就交於天地來判。

  他們目前隻管分界,也是法力上還做不到‘指定’輪回人、蟲、獸之法。

  興許等境界再高些就可以。

  或者也不用自己等人境界高。

  完全可以等五洲天地的靈氣再濃鬱一些,各司府君的神位相對提高之後,他們的法令就可以做到。

  同樣。

  眾人聽到雲鶴這般貶罰一事,亦是讚同了此法。

  前世有因,後世得果。

  不可能前生為惡做盡,來生依舊享仙界之福。

  這對於下界眾生而言,的確不公。

  而隨著時間過去。

  兩月後。

  秋末。

  隨著諸位界主把‘大善接引’以及‘貶罰’一事,先告知於各司,告知於各位心性上佳的築基弟子後。

  這日清晨。

  小靈界內。

  恆仙宗。

  今日宗門重新劃分各門弟子。

  也待中午。

  諸事落。

  提升一級。

  被分為外門的褚源與高矮漢子,是笑呵呵的一同去往外門山峰,好似什麽事都無。

  沒有什麽山外堵人,也有沒有什麽魑魅魍魎的詭計。

  在所有人看來,三人就是親兄弟。

  實則,他們依舊是心懷殺意,想要弄死對方。

  亦在術法台上。

  念完名冊的一位上界師兄,是特意看了看遠處的褚源三人。

  也在這時,從天空中飛來另一位恆宗弟子。

  師兄見得他來至,又見四周無人後,便搖了搖頭道:“師弟,我看啊,山峰內的邪心之人頗多。”

  “師兄是指那褚源三人?”這師弟倒也知曉一些關於三人的事。

  或者說,三人自以為沒人管他們,實則他們那些小恩怨,還有堵門斷術,以及宗門外的埋伏一事,整個恆宗弟子都知道。

  只是不想說,也不想管。

  因為他們修道幾百年,早就知道一些人的心性是勸不了的,而是需要自己去悟。

  若是不悟,三言兩語就能勸。

  那他們也不會勸這區區三人,而是早就去無邊之海,勸無數的邪妖歸正了。

  同樣,褚源三人的心性,在恆仙宗內的諸位上界師兄看來,那就是和妖邪無疑了。

  也是念的此事。

  這位師弟歎息一聲,向著師兄道:“師兄,倘若這三人還這般,就算是築基成,被你我接引仙界,怕是也難逃無邊之海的下場。

  而且我還聽說,李宗主將來要派人接他們去無邊之海。”

  “無邊之海都算是輕的。”師兄搖搖頭,“以無邊之海內的道友性子,若是這三人還敢如此,甚至更甚,那很可能會被押往鎮妖小天地內。

  要是還不改,甚至傷人,那就是送往陰司,受盡酷刑。

  等魂魄將要消散之時,怕是也難逃魂魄被貶凡塵的下場。”

  “若是下凡塵,那來世難有望修行了。”師弟坐到旁邊的一處石凳上,“我可是聽說,有好幾界是無靈的江湖凡間之地。

  來生真到那裡,若是又無心悔改,怕是千千萬萬生都與求道無緣,浮浮沉沉萬萬世。”

  師弟說到這裡,又好笑道:“若是他們今後哪一生中又頓開前世之謎,當知曉曾經仙歷年初,有望入仙界,受雲煙之法得長生。

  今生卻淪落至凡塵,錯失仙歷年初的天地機緣,就不知他們會如何感想,又是否悔恨這當初?”

  “我料會。”師兄點頭,但又笑道:“會有如何?像我等五洲仙界,那些妖邪明知入邪道後會受陰司追拿,且余生酷刑。

  但不也是入了那邪。

  興許對於他等來說,今生瀟灑便可,哪管逝後,哪管來生。”

  “這倒也是。”師弟點點頭,再看了看離去的三人,隨即又搖了搖頭,“等他們逝後,我倒想和陰司內的諸位道友商量一番,想親自押送這三人。

  也不枉我教術他們一場,結了這緣起緣散。”

  “那就要和陰司諸位道友相商了。”師兄笑著收起名冊,隨後又虛手一請,示意遠方。

  師弟亦是一笑,從前方的殿內取出了一幅棋。

  之後,兩位恆宗弟子也不管煩心之事,踏步雲端,找一山巔清淨之地,閑聊下棋。

  兩人雖然只有築基大成,卻也修得清淨。

  可是在山巔的下棋閑聊間。

  師兄想到了什麽,又向師弟道:“我等每年回往仙界一次,護送一次雲煙,既可分得十年壽命。

  以你我境界,護送咱們恆山地界,回去的半年,大致能護送四次,這便是四十年壽命。

  而我上次回往仙界,聽師尊說了,百年內仍有小天地。”

  “百年?”師弟一愣,“這百年小天地,那可是四千載壽啊!”

  “正是!”師兄點點頭,又起身恭敬向天際一禮,“幸得寧仙之法,仙歷前百年,我等築基也可得長生。”

  “謝寧仙之法!”師弟亦然起身行禮。

  等禮落,兩人再次坐好。

  師兄才又言道:“師尊也說過,如今是最好的求道之際,莫忘初心,也莫要被外事沾染,若是不想在下界觀繁亂,可以隨時回往我等五洲。”

  “那下界怎麽辦?”師弟好奇,“師尊有什麽吩咐嗎?是不管了嗎?”

  “只需教百年。”師兄瞭望四周山下,“之後各自界內的人,在各自界內立宗,且我等宗門也會扶持他們些時日,補貼一些靈石。

  之後等他們界內靈氣充足,自有靈石生出以後,就不需管他們了。

  但像是一些天生的無靈天地,以及靈氣不會再變濃鬱的天地,師尊也說過讓這些小天地順其自然。

  除非有大善與向善之人需要接引。”

  “西周仙者說”師弟一笑,“這為飛升仙界。”

  話落,兩人相視一眼,繼續下棋。

  而隨著時日過去。

  秋去春來。

  仙歷五年。

  春末。

  傍晚。

  五洲。

  梁城東門外。

  劉大人正策馬帶著五名侍衛,滿是風塵的從城外行來,臉上也有止不住的疲憊,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

  皆因在兩月前,他老師彥大人逝世了。

  享年七十五歲。

  如今。

  劉大人亦是拜祭完老師才回來,風塵仆仆的一個多月趕了數千裡路。

  良文吏則是被他留在梁城,替他整理著事務。

  可也是今日回來。

  劉大人望著城門,想到自己身為一城主簿,想到自己為官,卻也想到他老師留給他的遺言信。

  信上是密封的,被老師的武令貼身保管。

  信上為,‘吳城水深勢雜,你義父也聽朝內有傳言,聖上如今又好似性情有變,哪怕是會影響一些朝務,近年來亦是斬了不少貪官,讓不少人火急火燎的走馬頂任。

  再等這些頂任的官員,當熟悉一些朝務後,穩住朝務後,聖上亦會再次斬落一些。

  朝中如今人心惶惶。

  吳城更是有不少才子名士前往,想要等官員換下後,瞧瞧自己能否頂上。

  但你自身知自身之事。

  讓為師看來,最好莫要去朝廷為官,小心你是頂上某人的,今後某人又頂了你。’

  此刻。

  劉大人一邊策馬進城,一邊回憶著信件。

  也想到自己這次去拜祭老師時,也找年邁的義父談心。

  義父亦是不想讓自己去朝內,怕自己出事。

  但也說過,朝中近年來官員陸續有變,位置空出了不少。

  這位置有不少是適合自己的。

  且義父還說,自己若是有心,加上如今梁城又有功績在身,本身又為主簿,之前更是金曹令。

  以及從官二十余年,早已懂得官場明細。

  那可以去試試,義父會幫自己。

  也是如此。

  劉大人如今很為難。

  也不知該聽為人處世很高的老師。

  還是要聽曾經身居高位、眼光高遠的義父。

  就這樣,劉大人慢慢的策馬進城,又思緒飄蕩間,下意識的向著主簿府行去。

  可是正走在路上,劉大人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胖人影,仔細一瞧,是張護衛。

  張護衛這身子,在來往的百姓之中是非常醒目。

  “大人!”

  同時,正在巡查自家分店的張護衛,當看到劉大人行來,那是小跑著想要上前行禮。

  但實際上,他本來是在另一條街上。

  可也是聽到自家的夥計說,劉大人今日回城了。

  那他就裝作偶遇,加上這條街正好有他的店。

  這不得過來和大人打個招呼,親近親近?
  只是張護衛想的雖好,可是這一跑起來,短短二十丈的距離,等跑到近前以後,也是氣喘籲籲。

  他先前趕來的時候,就專門跑了一回了。

  劉大人卻不知道張護衛的心思與行事,反而當看到張護衛這般累的樣子,是搖了搖頭,覺得如今已是中年的張護衛不年輕了。

  但又仔細想想,自己也已經四十六了。

  自從自己認識茶攤先生與張護衛,再到如今。

  這不知不覺,一晃就是十年。

  這人生又有幾個十年?
  甚至劉大人如今還依稀記得,才見張護衛時,張護衛可是精瘦幹練。

  再瞧瞧如今。

  這十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

  劉大人歎息一聲,策馬來到張護衛旁邊,拍了拍他虛胖圓潤的肩膀道:“你看看你如今這般,稍微跑幾步都氣喘籲籲的,就莫要再喝酒了,小心些自己的身子。

  如若年關忙,就讓你家小子分擔一些,我記得你家長子今年也十六七了。

  還有”

  劉大人說到這裡,想起自己長輩老師,這般天人之隔,一時也感慨道:“近來無事,你多回去看看自個的大伯。

  我聽說你大伯正在李縣修河道,正好你也下地用用功,揮揮錘頭,把身子骨練一練。”

  “是!”張護衛應聲,也是想起好幾年都沒回去了。

  那既然大人有吩咐,那這幾日就帶自己的堂弟回去看一看。

  張護衛心裡想著,又望向大人,“大人還有什麽吩咐?”

  劉大人又搖搖頭,策馬帶人走了。

  張護衛看到大人離開,則是雄赳赳的掃視周圍行客。

  瞧,自己和主簿大人很熟!
  當遇見了,不僅停下腳步和自己交談,且還關心自己,更知自己家事!

  同樣,周圍的百姓與行商,當見到張掌櫃和劉大人這般熟識之時,亦是心中羨慕。

  要知,劉大人可是他們城內的主簿!僅次於知府大人!
  且最近一則小道消息越傳越廣,說是劉大人修河道有功,朝裡又有人罩著。

  於是朝廷好像要派一位欽差大人來暗查,若是劉大人奉公守法,就有可能進入朝廷為官。

  真要入朝了,這在眾人看來,那可是直達天聽的人物!
  繼而,就在一眾百姓羨慕的目光中。

  張護衛是大步擴胸的又走回自家分店。

  當看到櫃台前正在盤帳的書生。

  張護衛想了想,言道:“去找找我堂弟,讓他回府,今日夜時吃完飯,一早去李縣。”

  “誒。”書生點點頭,又和掌櫃說了說,帳算到了哪裡。

  張護衛看太麻煩,就讓書生接著記。

  他則是出了店面。

  之後。

  張護衛仿佛輕車熟路一般,行上了半裡路,又走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再走一會。

  張護衛就看到前方站著兩位自家的侍衛。

  又在他們前面,正有幾個孩童再玩沙包。

  其中五名孩童衣著普通。

  最後一位則是年歲十一,身穿精致厚大褂,腰間還掛著一塊上好的翡翠玉。

  這小少年,正是張少爺。

  今日學堂下課了,他就出來玩了,也不用住書院。

  這也是張護衛專門和書院裡的院長,打了一聲招呼。

  若是自己堂弟不想住在書院,那就回府來住。

  正好書院離張府也近,就是兩裡路的功夫。

  小娃子跑著玩著,就到了。

  同樣。

  張護衛還是很關照自己的堂弟,可謂是給自己兒子什麽,就給自己這位堂弟什麽。

  甚是還要過分一些。

  因為自己兒子要是惹自己不高興,那可是棍棒伺候,掄起來毫不留情。

  但自己堂弟鬧脾氣,這打不適合,只能勸。

  可好在張護衛也發現自己堂弟比較省心,平常不惹事,不鬧人,就是愛玩一點。

  學堂內的功課雖然沒有拉下多少,可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水平,照這勢頭來看,將來成不了大才,但管理周縣生意是沒問題。

  再加上有自己幫襯,足夠衣食無憂。

  張護衛差不多也能明白自己大伯將堂弟送來的心思,不就是怕將來分家,自己不管?

  那大可說一聲不會。

  只是這梁城來回百裡,卻是不太好跑。

  尤其就算是跑完了,這對自己生意沒幫助啊,又不能為兩家裡添金添銀。

  而也在張護衛向著張少爺走去時。

  這兩位侍衛也要行禮。

  張護衛看到堂弟背對自己,倒是虛手一攔兩人行禮,又故意壓低一些嗓子道:“二掌櫃,老爺讓我喚你回去。”

  “回去?”張少爺聽到背後傳來聲音,是不情不願的轉身道:“是有什麽事?能不能晚..堂兄?”

  “恐怕不能。”張護衛笑道:“今日是接你回府,咱們啟程去往李縣看爹爹。”

  “原來是看我爹爹啊..”張少爺還以為是什麽事,也渾然沒有曾經哭著喊著不要離開爹爹樣子。

  相反,他如今手裡掂著沙包,嘴裡還狡辯道:“不是過年時,我才回去過一趟嗎?怎麽又要回去?

  再說我學堂裡的課還沒做,而且明日我還要找先生背書,這文我還沒有熟悉,我若是回去,讓課落下了,爹爹就會生氣的。”

  “生氣?”張護衛無奈一歎,自己可是知道這‘二掌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算是耽誤一月,也沒有什麽影響,最多就是回來補一下而已。

  自己和書院的先生都熟,畢竟自家倆孩子,還有堂弟都在書院裡讀書。

  這平時禮可沒少送。

  這一句話的事,這課就補了。

  於是,再次看到二掌櫃狡辯。

  張護衛直接拿出自己堂弟最怕的殺手鐧道:“如果二掌櫃不跟我走的話,那今後就莫要來梁城了。”

  ‘不讓來’張少爺狡辯的表情一頓,一時想起城裡那逗鳥匠,那酒樓唱戲的,茶樓說書,還有數不盡的美食佳肴、千奇百怪的泥人糖藕。

  於此當面對堂兄‘不讓來’的殺手鐧,他雖然是不情願,但也二話不說的應聲,又把這才買的沙包,順手送給今日才認識的玩伴。

  隨後,他就邁著小腿,跟著張護衛回府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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