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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長生仙》101.第101章 時光再苒 卻已物是人非
  第101章 時光再苒 卻已物是人非
  “那便即刻去往東境運河。”

  毒蛇看到眾人同意,於是也不待多言,就示意一同前去。

  只是褚源則是稍落了半步,給人一種保護墊後的樣子。

  毒蛇等人也未多想,反而是心中尤為感動。

  且也在褚源等人緊鑼密鼓的籌劃時。

  在梁城周縣外的茶攤上。

  一路遊歷的黑熊精,也小繞了一圈,特意來到了這裡。

  尤其今日此行,也不為別的。

  就是單純的看看寧道長在不在。

  這一瞧,也不出他所想,道長果然不在。

  因為在黑熊精想來,道長如今身為法主,應該是很忙,忙到不能像之前一樣品茶閑坐了。

  興許此刻正在推演著大道至理,更維護著無盡天地內的秩序。

  起碼這幾十年是沒回來過。

  這也是黑熊精一瞧,發現茶攤上的小靈陣經過三十年歲月的風霜,也已經逐漸淡去。

  但黑熊精知曉這是道長沒有刻意為之,不然以道長的道法,那萬年也不會散去。

  畢竟‘法主’代表的是天地日月之道。

  如果道長的術法還能散去,那只能證明五洲八荒與所有無盡天地都已經不存在了。

  且真到了那時,所有人都消失了,天地都消失了,他黑熊精也消失了,那誰也不知曉道長的術法還在不在,所以這也是沒法考證的。

  而黑熊精這般想著,忽然像是聽到了什麽一樣,繼而嘿嘿笑著向遙遠天際一抱拳。

  隨後他又走到了灶台處,把落滿灰塵的整個灶台,都給裝進了儲物內。

  因為剛才道長傳音,這灶台送他烤肉了。

  並和他說,這灶台凡火不侵,且有法力加持後更是重於千萬萬斤,堪比一座千丈大山,亦能幻化為一座大山。

  鎮壓金丹大妖,只是等閑。

  又在平常,還能變為拇指大小,當成玉佩掛於腰側。

  同樣。

  當得知這些。

  他黑熊精是笑的合不攏嘴,覺得自己又得了一件大小隨意變換的大靈寶,且更加符合多寶道人的稱號。

  而如今神仙筆、縛妖繩、乾坤筒、千丈灶台,一共四件。

  只是黑熊精又覺得後者的名字還需考量。

  尤其道長也沒有給任何一件靈寶取名字。

  於是黑熊精想來想去,這千丈灶台不如就先叫萬玉山?
  又或者..這和拇指一樣大,就先叫一指山?

  這一根指頭,指便是一座山。

  也意為,一指向著邪妖指去,便是一座山砸去。

  這總好過將來和人鬥法時。

  他人詢問自己法寶名稱,自己來句‘此靈寶名為燒火灶台’

  這就有失他多寶道人的威風。

  黑熊精心裡想著,覺得先叫一指山。

  這般想著,他又將灶台從儲物內拿出,讓其變為拇指大小,樣子也變為了小山形狀,不複之前用於遮掩的灶台樣式。

  隨後,黑熊精往肚子前的口袋裡一裝,齊活。

  而黑熊精如今為了方便取寶貝,也特意幻化了一件帶有口袋的衣物。

  整體看上去像是道袍,但肚子前卻有個大口袋,這口袋是儲物袋,是裝一些平時能用到的物件。

  裡面不僅有法寶,還有各種包子、臘肉、調料、醃製鹹肉,以及堆成小山的金子與普通藥材。

  最後還有幾塊收藏價值大於修煉價值的六品靈石。

  這六品靈石是八荒歸於五洲之後,這幾年內才有的。

  另一個乾坤袋是在腰側,那裡是陰石與靈草,都是這些年遊歷時收集到的。

  這些是作為公家之物,是要交給諸位容法之主。

  其中的藥材是種於飛升之地。

  黑熊精是公私分明。

  再等整理好自身家當。

  黑熊精也向著歷城的山下學堂行去。

  亦在今日傍晚。

  等來至學堂之後。

  黑熊精卻發現方道士正在學堂外等著他。

  看到這一幕,黑熊精也沒什麽奇怪。

  因為在來往學堂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曾經的練氣小道士,如今亦是踏入元嬰。

  那當發現他靠近學堂,這自然是來瞧瞧了。

  只是相較於早三年踏入的小江神,還有五年前就已經幻化元嬰的南關少俠。

  方道士是兩月前踏入的。

  所以黑熊精才晚來了一些時日,怕早些到訪,會打擾到方道士穩固境界。

  而面對前來迎接自己的方道士。

  黑熊精是想來想去,也沒有拿出曾經前輩的樣子,更沒有像三十多年前那般,逗著他與魂修在山下尋找。

  此刻,黑熊精是正經的一抱拳道:“方真人別來無恙。”

  面對只有金丹大成的黑熊精,方道士卻是直接行了一個晚輩禮道:“見過熊前輩!”

  他說著,不待黑熊精言語,就又接著道:“一日為長者,終日為長者,道途是修道德,不是修法力高低。”

  “唉?”黑熊精聽方道士這一言,倒是忽然笑道:“這是寧道長在五洲錄中留的感念?”

  “正是!”方道士聽到熊前輩的這一聲‘寧道長’,卻是忽然感覺親近與懷念無比,不由還敘舊道:“晚輩如今還清晰記得,曾經道長與熊前輩在茶館裡指點晚輩的一幕。

  亦記得熊前輩還曾去我道觀的山下看過我,可惜當晚輩下山時,前輩卻已經走遠,讓晚輩愧疚不已,沒有向前輩行見禮。”

  “這事就不提了。”黑熊精聽到方道士說起這事,那是直接打斷。

  感覺若是說下去,再說開了,那他多寶道人就要丟了面子。

  總不能說,‘我老熊就是喜歡裝高人,人前顯妙法,恰巧你那時不如我,那我老熊不在你面前裝,難道還去寧道長面前裝?
  但如今你比我強了,那我老熊眼看裝不動,索性就不裝了。’

  黑熊精心裡想著,也是覺得不能裝高人,頓感無趣,便直接問道:“方道友是否知曉吳北紀的下落?

  我前幾年在中州遇到小江神,倒是忘問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想到小江神是自己私自取的名號,於是又解釋道:“小江神就是陳緣,你是否遇見過他?”

  ‘吳北紀?’

  面對黑熊精的問題。

  方道士想到熊前輩和道長是好友,更是自己前輩,於是也未隱瞞,且也順著黑熊精的稱呼道:“在二十五年前,小江神就來過山下學堂做客。

  那時也發現他有一本與我一樣的奇書。

  等聊了一些後,晚輩也知曉道長的吳朝遊記共為四本。

  我也閑來問過其余奇書下落。

  小江神言,一本在他身,一本在楚縣南關少俠。

  最後一本,也是第一本遊記,則是向北三萬裡,嶺朝,一位姓陳的書生,倒是與小江神同姓。”

  方道士說著,又笑著問道:“熊前輩準備去尋他?”

  “主要是見見。”黑熊精咧嘴一笑,說著歪理道:“我曾聽道長說過,我身在吳北紀之中。

  而這位陳道友,他已經見過我,我卻沒有見過他。

  這有點不太公正,所以才想去尋他。”

  黑熊精言道此處,卻又問道:“這些年裡,我見諸位容法之主都不再出現。

  這是不是說,此世已經是‘新紀?’

  就像是江湖之中的武林高手一樣。

  老一輩的退隱山林,然後新一輩的在江湖中打響名號?”

  “雖然形容不太好,但理沒錯。”方道士點點頭,也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去年的時候,東海李宗主洞虛圓滿,又特來學堂傳道。

  傳道之後,李宗主私下找過我,向我言,‘往後七十年內,誰能化神,便有新的界主資格’

  但是否能成界主,再另提。

  且得仙靈之氣者,不可為界主。

  這往後七十年,算是熊前輩所言的‘新紀’。”

  方道士說到這裡,又一副自證清白的模樣道:“這幾件事,李宗主不讓向外人言,如今知曉的只有諸位容法之主,還有晚輩。

  晚輩也一直謹遵吩咐,未有向他人言說,亦無爭界主之念。”

  言落,方道士依舊是鄭重的樣子。

  因為在方道士想來,整日和容法之主打交道的熊前輩,定然是知曉此事。

  那如今過來,很可能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走漏風聲。

  “新界主?”但黑熊精聽到此言後卻一愣,“仙靈之氣我知曉,但新界主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尤其我去年也遇見了李宗主,將陰石交於他手的時候,李宗主也只是讓我專心修煉,但真沒說過此事”

  “這”方道士看到自己說漏嘴,也是片刻間愣住了。

  可當想到熊前輩與道長為好友,那為何李宗主卻故意隱瞞之後,卻又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李宗主是怕影響到熊前輩的心境,所以才不言說,而是讓熊前輩平常心修煉。

  畢竟界主可以與日月同輝的事,接近永生的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那當知曉百年內能‘化神者’,皆有界主資格以後,這不得修行界大亂?人心躁動?

  這樣一來,急功近利之下,不是好事。

  至於再深一點的金仙,可以‘不死不滅’的這事還沒有言說天下。

  知道的也只有寧郃等人,不然這會更亂。

  但哪怕是界主一事。

  此刻黑熊精聽到以後,亦是心思泛起,頗有些急切的向往。

  方道士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壞了,因為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哪怕是不爭,但當聽到日月同輝時,亦是處於心思雜亂之際,想要去試一試。

  若不是李宗主就在旁邊,將他點醒,怕是會為今後的修行之路上留下些許雜念。

  而如今,黑熊精亦是這般,對永生之事頗有向往,也覺得自己收集陰石的事,是不是有些耽誤修行?

  可在下一刻,還沒等方道士想法點醒。

  黑熊精當想到自己要靈根沒靈根,要悟性沒悟性的時候。

  隨即兩手一攤,你等愛誰誰,我不爭了。

  方道士看到這一幕,亦是少有的心裡一愣,隨後才明白了李宗主更深的用意。

  那就是目標太大的話,直接讓熊前輩一開始就放棄了。

  可不得不說熊前輩的心性是真的好。

  隨意拿起,隨意放下,一生知足常樂。

  方道士想到這裡,心裡有不少感悟,不由向著黑熊精一禮,感激熊前輩的又一次指點。

  但更多的卻是歉意。

  畢竟誰能想到熊前輩整日和諸位容法之主打交道,可如今還不知道‘界主之爭?’

  方道士想不明白,可如今想明白之後,熊前輩的緣法卻破了。

  反而換成了一段心靈感悟,歸於了他自身。

  那這是對的?還是錯的?

  如果是錯的,為何自己會得熊前輩的緣法?

  如果是對的,那就是李宗主錯了?

  如若是這般。

  那就是當時李宗主該說,且說完之後,這心靈緣法是該歸於李宗主的。

  方道士思索至此,一時著了念,眉頭緊皺不已,看不明白這緣法。

  也不知自己是壞了熊前輩的緣法,還是幫了熊前輩。

  而與此同時。

  黑熊精當看到方道士前一息行禮時,心裡還頗有指點元嬰真人的得色。

  但在下一秒,當看到方道士心境出現問題的時候,還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後。

  黑熊精就沒了得色,反而趕忙言道:“道友若是在想我的緣法一事,那此事大可不必。
    雖然我不懂緣法,但我知曉我自己,更知道自己的心。

  我向來是有包子就吃,沒包子就不吃,對界主一事更是從未上心。

  且道友在這次緣法中得了感悟,那這言告一事本身就是對的。

  若是因為此事再著了念,那豈不是又丟了緣法?

  我這不上心之事,道友又為何多想?
  這並不是我所認識的方道友,曾經的方道友只是練氣,更不會神清之術,倒是沒有那麽多心思。”

  “這”方道士經黑熊精一點,隨即也恍然道:“謝熊前輩指點,是晚輩著念了。”

  “嘿!”黑熊精看到方道士醒悟後,也隨之一笑。

  但隨後覺得有點不太穩重,有點不太符合熊前輩的身份。

  於是黑熊精又解釋道:“其實也不是著念,而是雜念。

  我雖然不是元嬰真人,但我經常和諸位容法之主言談,知曉才入元嬰之後,神魂容易生雜念。

  這雜念看似無礙,但之後會影響出竅化元神,更會影響洞虛叩心。

  所以無事不要亂想。

  且今後遇到不會的事,想不明白的事,直接開口問就好。”

  黑熊精說到這裡,還又一歎,“你看四十年前,曾經我五洲的諸位元嬰真人,心裡從來都不藏事。

  不會的直接就問,心裡有火直接就發,心裡的表情全都在臉上和話裡,從不藏著。

  這是老一輩的修道之法,你也是老一輩裡掉尾巴的人,千萬別和新一輩的修士一樣,修著修著,真成了修行求仙,而不是問道修心了。”

  ‘嗒’方道士沒有回話,只是鄭重一禮。

  黑熊精看到一位元嬰真人向自己行禮,且這次心境還沒有問題。

  那是心安理得的享受兩息,又回憶曾經四十年前指點方道士的一幕幕場景。

  等回憶落,黑熊精才滿足的還禮道:“修道難,我等共勉。”

  話落。

  黑熊精亦想閃身消失,辦足高人樣式。

  但想到方道士修為遠高自己,能看清自己的動作,於是就擺擺手,就這麽直白的迎著夕陽落影,如常人般步行遠去。

  方道士看到熊前輩有意離去,也沒有挽留,而是行晚輩送禮。

  又在這一刻,方道士望著林中落影下的熊前輩,望著熊前輩步行,再加上之前的指點。

  他覺得曾經的前輩,果然還是前輩,這般返璞歸真的步行,以及之前的教導,是那麽的相得益彰。

  但不論二人如何去想。

  如何去討論這界主之事。

  其實二人也只是說對了一半。

  因為‘界主之爭’的更深層,其實是‘七竅之世’。

  這百年內,這六人為最大的後起之秀,皆有化神之緣。

  只是這些只有寧郃與雲鶴等人知曉。

  且寧郃等人也準備近來為小和尚賜完機緣之後,就前去找午宗主相商,讓午宗主也進入這次‘七竅之世’,但不能插手。

  因為午宗主的一名徒弟,就是七竅之人。

  若是一位容法之主擔心自己的徒弟,繼而下場,那麽另外五名七竅只能飲恨陰司。

  要是再狠一些,午宗主也能將五人的魂魄貶於自己的無法天地,讓其下一世不得修行,甚至可能渾渾噩噩永世,也蘇醒不了前世記憶。

  所以,得和午宗主說一說,後輩之事,前者就莫要插手了。

  五洲內的容法之主雖然做事隨心,但還是講道理,講道德的。

  而隨著時間過去,兩月後。

  在吳朝東境的一處林中。

  身為七竅,但自身不知情的褚源,正在這林內待著。

  他旁邊還有毒蛇等邪修。

  且如今他們也在這裡等了兩個月了,每日都輪換盯著遠處一裡外的運河大壩處。

  可惜這般等了兩月,也沒吳帝的身影。

  但那消息是‘吳帝兩日後出城’。

  再按照時日和馬程來算。

  這最多一個半月的時間,吳帝就該到這裡的。

  於是也在今日下午。

  眾人商討之後,也覺得這消息可能是假的,或者說,吳帝當時只是那麽一說,但實際上是不想來。

  要麽就是吳帝已經來了,但在路上的時候,就被其余道友給截胡了。

  畢竟惦記吳帝壽命的人,也不止他們這幾位邪修。

  於是,就以此問題,眾人小聲討論了幾句之後,則是又望向了毒蛇。

  毒蛇看到幾位兄弟略帶責備與疑問的目光,也站起身子,向著其余人道:“經過幾位兄弟一說,我也想明白了,我等不該這般守株待兔。

  因為吳帝萬一不來這裡怎麽辦?或者是直接去往那城裡的巡撫府,查閱最近密宗過後,就回往吳城,這又該如何?

  也或者,他等是一路前行,一路私訪,繼而耽誤了時日,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一位氣質陰沉的人族邪修點頭,“我曾經還是凡人時,是旬城人士。

  那是三百七十年前,我朝的皇帝,本意是去往南境軍中,看望江湖第一高手栩將軍,但中途正好路過旬城,於是就來旬城私訪。

  這一待就是半個月。

  最後有江湖人士鬧事,打劫到了皇帝身上,皇帝私訪的消息才被城內的不少人得知。”

  邪修說到這裡,又看向眾人,“這一想,吳城到東境有三城百縣。

  若是那吳帝中途私訪了幾縣,幾城,那幾個月的功夫是少不了。”

  “凌兄弟說的不錯。”一位妖族老者先是肯定,隨後又問道:“那就算是如此,我等如今該如何?”

  “要不..”毒蛇沉思片刻,說出一計謀道:“我看,幾位兄弟不妨冒險一些,我等一同前往境內,一人巡查一條官道,看看那吳帝是走的哪條。

  我則是去往吳城,再探究竟,看看吳帝有沒有出宮。

  到時誰尋到他了,就言告我等,最後在東境動手。”

  “好!”眾人應聲,沒有二話。

  這探,眾妖邪也是拿著性命去探,畢竟他們可沒有毒蛇那般的藏匿手段。

  但褚源是一點都不想冒險與出力,且也沒有回答。

  也是這般,眾人應聲之後,都把目光望向了褚源,帶有疑惑的神色。

  褚源見到這些目光,也為了不讓眾人提前對自己抱有戒心。

  於是,褚源想了想之後,還說出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既然此事還需幾日,那我準備先去往三千裡外的青雲宗。

  因為我見諸位兄弟的術法不多,所以想試著再為幾位兄弟盜取幾本功法。”

  ‘術法?’

  ‘敢去青雲宗?’

  ‘聽說青雲宗最近有不少弟子雲遊,難道褚兄弟是把想法打到他們身上了?’

  眾人聽到褚源這般言語,也是愣神之後,心中感動不已。

  因為他們覺得褚源的事更危險,且對他們付出更大。

  ‘有這般兄弟,此生何求?’

  眾人還不由想到了這句話。

  於此,他們沒有再提讓褚源入境的事,而是先自行離開。

  可他們卻不知曉,褚源狡兔三窟。

  之前給他們默寫出的術法秘籍,也只是自己所會的千本之中的一本。

  褚源說是出去再尋找,實際上就是找個地方躲起來。

  等過幾日再裝作重傷回來,且再默寫一本秘籍出來。

  那幾位兄弟應該不會讓他再出力了吧?

  尤其裝成重傷的話,也會讓他們掉以輕心。

  到時無論是搶吳帝,還是別的,都會事半功倍。

  至於見到自己重傷,繼而下狠手?

  那他大可飛遁離去,再尋找時機。

  只是那樣一來,就沒有這般簡單了。

  而也在褚源這般想著,又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時候。

  在千裡外。

  業城外。

  正有一行十二人,慢慢悠悠的策馬向著東境行去。

  其中一人,正是吳帝。

  吳帝也與三十年前無二,甚至建河有功,寧郃還於夢中為他再續了十年‘天地法壽’,讓他將運河徹底建好。

  此壽依舊是萬邪不侵,取之不得。

  只是一般情況下,也沒有邪妖去吳城打吳帝的主意。

  所以還真沒邪妖知曉這件事。

  而此刻吳帝私訪時,旁邊還有八位大內護衛,皆是後天圓滿的高手。

  更在遠處,還有數十位高手在官道四周查探,確保一路安全。

  尋常江湖人士,也接觸不到吳帝。

  但剩下三人,卻是普通人了。

  其中一人年齡四十,是當朝的大學士之一,負責此次私訪筆錄。

  另一人則是雄壯中年,為東六城巡撫,主要監察與聯系各地知府。

  他們都是這些年來新任的。

  也是三十多年過去,吳朝的朝臣早就換了一批。

  但最後一人卻是一位年齡七十有余的白發老者。

  他為戶部尚書,又是內閣大臣之一,與工部一同兼東境運河督查,負責國庫的錢財發放。

  亦是吳朝老臣,官職從一品。

  而此人,正是良文吏。

  只是如今的良文吏不再年輕,每當笑起來,也是額頭一片皺紋。

  甚至此行出遊,吳帝也不想讓這位元老之臣跟著自己,怕路途顛簸,傷了身體。

  但良文吏是以自己身為運河督查,是一心要來。

  也是今日,眾人走在路上。

  良文吏回想著朝廷上的爾虞我詐,伴君伴虎,也是心中感歎這三十年來的處處小心。

  哪怕是吳帝此刻在觀賞風景,也示意眾人隨意。

  他也是謹慎的策馬跟著吳帝,保持著落後半個身子,卻又隨時能聽吳帝的命令。

  這般小心與拘謹之中。

  他又看了看南邊的方向。

  他如今還記得三十年前的時候,劉大人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人,以及自己為了官途,被迫舉薦,才讓劉大人落得了牢獄的下場。

  劉大人,最後是辭官了。

  而良文吏此刻回憶起此事,也記得最後一次聽說劉大人,還是在半年前的時候,聽一位殿試的梁城才子說,‘曾經的劉灃劉大人,如今已經隱居山野。’

  並且有時梁城官場內的人遇到他,請教一些為官難題的時候,劉大人也是不吝教導,回答一些為人做官之事。

  又得劉大人賜教,這人在今後的為官一途中果真順利了許多。

  久而久之,這名聲與事跡傳開以後,倒是有不少人去尋劉大人。

  只是劉大人覺得厭煩,於是也離開了梁城。

  如今去的地方,好像就在東境邊。

  同樣。

  良文吏此次出行,也是想尋一下劉大人。

  一是距離大牢之事,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十年,或許這仇怨早就化解。

  二是想要去道歉。

  亦是三十年過去。

  他良文吏也已經是花甲之年,又經歷了朝廷的爾虞我詐之後,才知曉曾經與劉大人亦師亦友的感情是多麽珍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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