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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190.第190章 到那都能聽到自己的傳聞!
  第190章 到那都能聽到自己的傳聞!
  “這故事是一個說鼠戲的西域老人,最先開始表演的。”

  “後來眼見這老頭每次說鼠戲時,看眾極多,人氣火爆,賺得盆滿缽滿。”

  “江淮城裡的不少說書人都開始跟進,從老人那裡聽個七七八八之後,經過自己潤色,也開始在城中各處,講起了這個故事。還別說,喜歡這個故事的人不少。”

  “原本我們這酒肆的生意不怎麽好,後來掌櫃的想出了一個辦法,聽說最近這個故事,在江淮城裡傳得火熱,特意去請了一位說書人來我們酒肆,專門說這場“劍仙仗誅河妖”的故事,還真別說有了這個說書人,我們這酒肆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一清早位置都坐滿了。”

  “雖然大部分都不是來吃飯的,是來聽故事的,但是點心茶水賣出去了不少,可把我們掌櫃高興壞了”

  見陳淵有興趣,這夥計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別說話,耽誤了本公子聽書。”

  眼見夥計吵鬧,和陳淵同坐一桌的那個富家公子,神色有些不滿道。

  “對不住,公子。”

  眼見旁邊的另外一位客人不滿,夥計只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對了,道長,這個“劍仙仗劍誅河妖”的故事,最近不僅是鼠戲和說書人在講,甚至有傳聞說,城裡的很多戲班好像也趁著熱度,在排練這場戲,可能要不了多久,戲班裡也有這場戲了。”

  夥計似乎又想到了什麽,繼續對陳淵道。

  “那表演鼠戲的,應該就是阿穆仁吧!”

  聽完酒肆夥計的話後,陳淵眼中若有所思。

  “這個故事這麽火熱,出自何處?”

  陳淵問夥計。

  “出處就是最先說鼠戲的那個西域老人吧!”

  “我聽說這個故事,是那個西域老人乘船來江淮城時,親自在路上所經歷的,並且對方言之鑿鑿,他表演的鼠戲都是絕對真實的。”

  酒肆夥計則回答陳淵道。

  “雖然這麽多人喜歡,但是一場鼠戲,誰能確定這個故事是真實的?”

  陳淵隨後又問。

  “嗨,那誰知道。”

  “真假不重要,大家喜歡聽才最重要。”

  “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佛道高人層出不窮,喜歡遊歷人間,小人覺得這個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不過經過說書人、戲班的改編,這個故事即便原本是真的,恐怕也早已經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酒肆夥計和陳淵隨口閑聊道。

  “不過最近發生在江淮城的奇事極多,據說數月之前,在距離江淮城不遠的長隆縣,那裡正在遭受蝗災。”

  “正當當地知縣一籌莫展的時候,幸好在夢中,得了一位神靈指點,得知長隆縣注定該有此劫,並且有蝗神專門散布蝗災。正好有一位少年道人模樣的仙人路過長隆縣,若是能請得這位仙人幫忙,討要到一封仙人所寫,願意為長隆縣百姓做主的文書,或可解除長隆縣的災劫,拯救長隆縣百姓於水火之中。”

  “後來那知縣按照神靈指點的去做,果然等到了那位仙人,也從仙人那裡求到了一封文書。”

  “後在祭拜蝗神時,將那封文書燒給蝗神,果然蝗蟲鋪天蓋地地離去,立即解了長隆縣的蝗災,救了數萬長隆縣百姓。”

  “對了,那位路過長隆縣的仙人名字,好像叫做“青冥仙師”,那位指點長隆縣的神靈,叫做“竹君”。”

  “後來當地百姓,感念這一神一仙的恩德,特意為其在長隆縣內,修建了十余座廟宇,祭拜的百姓絡繹不絕,日夜香火不絕。甚至很多周圍縣的的外地百姓,也覺得這一神一仙靈驗,不辭辛勞,趕路數百裡,去長隆縣祭拜這一神一仙。”

  “另外,還有不久前,發生在青羊觀,一位少年模樣的高人和青羊觀觀主長春道人,騎著神馬一起白日飛升的事情,雖然後來證實這只是一個誤會,依然在城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因為熱度太高,據說城裡的說書人和戲班,都有意將這些傳聞,改成故事或者大戲。”

  “這些奇異之事中的主人,都是一個少年道人。雖然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什麽聯系,但是依照小人來看,說不定這些故事裡的高人,都是同一個人。”

  夥計的談興很高,嘴裡喋喋不休地說著。

  可能對於這些夥計小販來說,談論市井流言便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陳淵:……

  好家夥!
  你這個小販的預感真準。

  隨隨便便一猜,竟然就真的猜中了。

  只是估計對方做夢也沒想到,這些在江淮城民間掀起了不小轟動,傳聞中流傳極廣少年道人模樣的高人、仙人,此時就坐在他身前。

  “去撿三四樣你們酒肆拿手的點心,給貧道用油紙包好,貧道準備帶走,要在路上吃。”

  陳淵隨後對這夥計道。

  既然進都進來了,對方也這般賣力地賣弄了半天口舌,若是他不吃東西,也著實不好意思。

  但是現在時間太早,還不是用飯的時候,陳淵乾脆就備點點心,準備在路上吃。

  “沒問題,道爺稍等。”

  夥計聞言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頓時去吩咐後廚去了。

  賣弄了這麽久的口舌,總算沒有白忙一趟。

  “道長也是道門中人,可覺得這說書人說的故事是真是假?”

  在夥計離開後,剛剛聽說書人故事聽得入迷的富家公子,目光上下打量著陳淵道。

  明顯剛剛夥計對陳淵所說的話,同樣也吸引了這位富家公子,被其聽去了,夥計離開後,富家公子看陳淵打扮穿著外加長相氣質,覺得陳淵不是一個普通道士,他詢問陳淵道。

  “可能是真的吧,不然剛剛那夥計不可能說得那般言之鑿鑿。”

  陳淵盡量將自己放在一個公正的路人角度,語氣平靜道。

  “也對,如果是假的的話,最近江淮城中為何會多了這麽多流言。”

  富家公子深以為然,然後便繼續聽桌案後的說書人說起書來。

  “道爺,這是我們酒肆最好的糕點。桂花糕、馬蹄糕、驢打滾、香桃酥,每份一包,桂花糕是六大子一份,馬蹄糕五大子一份……”

  並沒讓陳淵等上多久,夥計就拿著四包用油紙包好的糕點,將其交給了陳淵。

  陳淵爽快地付了錢財,將糕點往道袍衣袖裡一塞,就往酒肆外走去。

  “恰在這時,血霧蔓延江面,一顆碩大的河妖頭顱,從空中掉落到江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巨浪平息之後,江面頓時被鮮血染紅一片,眼看道人誅殺了河妖,船頭眾人無不歡呼……”

  而一樓大堂的說書人,也正好說到了他斬去河妖的時候。

  而夥計看陳淵如此粗魯地將糕點,塞進了道袍衣袖裡,正想要追上去提醒陳淵,將糕點塞進衣袖裡,會導致糕點損壞,損壞之後會破壞糕點的口感。

  但是陳淵的步伐看上不急不緩,速度極慢,實則即便是酒肆夥計一陣小跑,也根本無法追上陳淵。

  在夥計追出門的時候,他看到已經陳淵牽著被拴在門口的灰驢,翻身上了驢背,身後跟著那一白鼠一黃犬,白鼠騎在黃犬背上,那鼠大如獅子貓,不仔細看的還以為是一隻貴人養的狸貓。

  另外,讓夥計感到奇怪的是,在陳淵上了驢背之後,驢子在街道上一陣小跑時,微風吹動著陳淵的兩隻袖袍,袖袍鼓動隨風飄蕩,裡面空空蕩蕩的,看上去根本沒有一點東西。

  “真是奇了怪了,剛剛明明看見這位道長,將四包糕點放在衣袖裡的。”

  夥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道長,恐怕也是一位高人。”
    夥計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道。

  對方無論長相氣質,還有剛剛顯露出的異常,都不像是一個普通道士。

  不過恰在這時,酒肆門前又有客人上門。

  眼看又有客人,酒肆夥計只能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迎了上去招待剛來的客人。

  ……

  揭陽縣。

  畫聖吳夜首居住的宅院裡。

  陳淵正在亭中作畫,吳夜首在旁邊旁觀。

  越看陳淵的畫作,吳夜首眼中的神色越是驚訝,最終吳夜首忍不住道:“素初,在畫馬和夜叉女上,光論技巧的話,你已經不輸於我了。”

  剛剛陳淵一共畫了兩幅畫,一副是畫馬的《神駿圖》,一副是現在桌案上,即將畫完的夜叉女。

  只見畫中的夜叉女,穿著一件青色長裙,眉眼彎彎,面容美麗,注視著畫外之人的雙目中,攜帶著一股令人全身發冷的凶意,頭頂有角,腰腹纖細,畫面栩栩如生,隱約間一位夜叉女躍然紙上,似乎隨時會從畫中走出來。

  相比於陳淵之前所畫,那長有獠牙的夜叉女,眼前這夜叉女更像是人,但是其透露出的凶悍程度,卻要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兄過獎,和吳兄相比,我的畫技不值一提。”

  陳淵卻在作畫之余謙遜道。

  不過這只是陳淵的謙遜之言而已,正如吳夜首所言,在畫技一道上,其他方面陳淵或許還不如吳夜首,但是在畫馬和夜叉女上,陳淵已經完全不輸給吳夜首了。

  “素初,適當謙虛是好的,但是過分謙遜可不好。”

  聽到陳淵的話,吳夜首沒好氣道。

  陳淵的畫技不值一提,那他的畫技又算什麽……

  綜合來看的話,陳淵畫技也隻比他差了一絲,放眼整個天下,已是天下能排上號的畫師了。

  “對了,看你此來騎著驢,這是準備離開了嗎?”

  吳夜首問陳淵。

  陳淵為畫上的夜叉女,填上最後一筆,畫完收工之後,他放下手中畫筆,抬頭對吳夜首道:

  “不錯,此次前來,貧道正是向吳兄告別的。”

  陳淵點頭道。

  “承蒙吳兄傾囊相授,才讓貧道掌握了一身精湛畫技。”

  陳淵對吳夜首道。

  他本來能直接走的,但是想到吳夜首怎麽說對他也有授業之恩,還是在離開之前辭別一下的好,反正距離並不是很遠。

  “那就祝素初你此去仙道有成,你最近在江淮城引發的動靜可不小,我在揭陽縣都聽說了。”

  吳夜首笑道。

  “何事?”

  陳淵有些意外。

  “是你在下江淮時,仗劍誅河妖的事情,我一聽便知道是素初你所為,因為這個故事中的少年道人形象,和素初你簡直太相似了。”

  吳夜首觀察著陳淵神色道。

  “此事吳兄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陳淵驚奇道。

  他怎麽感覺現在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關自己的傳聞。

  “是一個西域長相的老人,他是個唱鼠戲的民間藝人,半個月前來揭陽縣,唱了好幾出鼠戲,在縣城裡引起了巨大轟動。”

  “甚至連我都聽說了,專門去看他的鼠戲,不得不說當鼠戲和故事相結合,正好相得益彰,這導致當時他每次鼠戲開場後,想找個位置都難,甚至有很多大戶人家,願意花錢買位置。”

  吳夜首歎息道。

  活了這麽多年,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阿穆仁可真厲害,剛剛在江淮城聽到他,他又跑到揭陽縣來了,怎麽到哪都能聽到他。”

  陳淵無奈苦笑道。

  “素初,你認識唱鼠戲的那位民間藝人,看來那老人所講的故事是真的,對方鼠戲中仗劍誅妖的少年道人也的確是你了。”

  聽到陳淵的話,吳夜首似乎早有預料,他對陳淵道。

  “的確是我,這是半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陳淵只能承認道。

  “那我的猜測是對的,以素初本領,日後成仙指日可待。”

  “以後到了耄耋之年,垂垂老矣的時候,我坐在屋簷下給兒孫說,我當年曾和一位仙人有過交集,甚至還教授過仙人畫技,也不知道他們信不信。”

  吳夜首感歎道。

  對於仙神之事,凡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好奇,吳夜首被百姓稱作畫聖。

  他可以不懼權貴,不理會想向他求畫的王侯將相,卻無法無視像陳淵這種擁有高深修為和本領,未來有可能成仙的道門高人。

  甚至在聽過了那場鼠戲,得知跟隨自己學畫的陳淵,是一個道行修為高深的道門高人後,心中還有些沾沾自喜。

  “只是略有些修為本事而已,距離成仙還何其遙遠。”

  吳夜首的話讓陳淵歎息道。

  有了李少君的前車之鑒,他修行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放在了神仙……

  甚至是天仙!
  他絕不允許自己,去修成那什麽屍解仙、鬼仙。

  屍解仙和鬼仙,聽起來好聽,帶著一個仙,實則根本算不上仙。

  屍解仙要好一些,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若師父呂岩的身份,真是他所猜測那般的話,那他的出身傳承,可謂是極其不凡。

  身為師父呂岩的弟子,他最終隻修成一個鬼仙、屍解仙,不說師父呂岩沒臉,就是他自己也根本沒有任何臉面。

  不過天仙、神仙都是上等仙人,想要修成的話,難度卻也極高。

  “素初,你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於謙遜了。”

  陳淵的話,讓吳夜首道。

  陳淵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吳夜首不是修行者,完全不知道修成天仙和神仙的艱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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