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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你不是仙人》123.第123章 走筆成真術
  第123章 走筆成真術

  而經過這麽一鬧,整艘船上的人,都被驚動了。

  包括提前上船的那幾名客人,全都跑出來看熱鬧。

  共有六人,四男兩女。

  他們分別是三人一行,頭戴儒冠四方巾,身穿長衫的少年書生,以及一個頭戴氈帽,帽簷左右兩邊各有一撮動物皮毛,穿著翻領小袖齊膝長襖,條紋間道小口褲,足蹬軟底透空緊勒靴,看穿著不像是大永人,頭髮有些卷曲,瞳孔顏色赤黃,皮膚黝黑的五旬老人,以及一對穿著素色布衣,神色對於周圍十分警惕小心的母女。

  那對母女姿色都乃上等。

  母親五官端正,長相漂亮,身上雖穿著素衣,但卻遮擋不住身上的成熟風韻,雖不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婦人。

  而那女童也長得唇紅齒白,皮膚白皙,頭上扎著兩個羊角辮,雖然只是六七歲的樣子,但是卻已經可以從精致的眉眼看出,這是一個美人坯子,長大了是長相隨母的一個美麗少女。

  “發生什麽事情了,船老大?”

  三個少年書生中,其中那個穿著華麗長衫,身上有些貴氣,膚色有些不正常地蒼白,像是酒色過度,說話語氣桀驁,腰間佩了一塊鯉魚白玉的書生皺眉詢問船老大。

  “沒什麽事情,只是誤會一場而已,我們在船上發現了老鼠和幼犬,原來是這位道長飼養的寵獸。”

  船老大風爺解釋道。

  “船上有老鼠了,對於整船人都是不小的隱患吧?你這船上是怎麽搞的,不僅有婦孺,還允許別人將老鼠帶上船?”

  這書生目光掃過不遠處,那對從房間裡走出來,手牽著手的母女身上,又看了一眼手中抱著小黃狗,身後跟著雪娘的陳淵,他神色不悅道。

  陳淵在旁邊看著有些意外,這書生嫌棄他也就算了,大部分人都討厭鼠,這尚在情理之中。

  可是為何要對於這對乘船的母女,在船上也感到不滿?
  不過,陳淵心中思索片刻,便想到了原因,知道這書生為何對於這對母女上船感到不滿。

  因為在大永除了專門的客船外,是不允許女性上船的。

  即所謂的“有女同行,航行不利”。

  在普通百姓看來,女性屬陰,男性屬陽,船和水相互接觸,自然已經處於極陰之地了,自然需要男性來調和。

  倘若再讓女性上船,必然會導致陰陽失調,那麽這艘船河神就不保護了。

  讓她們待在船上是很不吉利的。

  “只是不知道這位船老大,為什麽會讓這對母女上船?”

  陳淵心中有些疑惑。

  能讓一對母女登上貨船,已經算是破例了。

  “就是,我看船老大,你不如就在下一站,將他們三人都趕下船去算了。”

  另外一位也穿戴不凡的書生,身上佩戴了一塊竹雕黃玉,體型雖然沒有之前說話那個書生腰間的大,附和之前講話的那個書生道。

  看這兩個書生,對於陳淵和那對母子乘船有意見,這船老大卻沒順著這兩個書生的意思。

  他態度強硬道:“這是我的貨船,我想讓誰上就讓誰上,還輪不到兩位公子操心,兩位公子覺得我這船坐得不稱心的話,可以在下一站下船,換條件更好的客船去乘坐。”

  船老大的這番話,卻一下子將這兩個書生,一下子給氣到了。

  “豈有此理!”

  “我們兩個可都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竟然為了一個道士和一對母女,得罪我們兩個,你可知道我們乃是何人嗎?”

  “若不是此地離米倉縣太遠,我們一定要讓縣太爺將伱抓進牢獄,狠狠地打你一頓板子,關你個十年八年。”

  兩個書生憤怒道。

  但是這位船老大,卻怡然不懼,只是目光凶狠看著這兩個讀書人。

  還是兩個書生身旁,那個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素色長衫,頭上沒有戴儒冠,隻裹了一塊四方巾,腰間沒有佩玉,臉色有些蠟黃的書生,看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連忙將自己這兩位同窗好友,勸說著拉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

  隨後又跑出來,先後向船老大、陳淵,外加那對母女賠不是。

  這對母女顯得十分謹慎,女孩她娘表示自己並不會介意。

  見這位書生如此懂事,也打消了船老大心中,對於另外兩位書生的怒火。

  而手中抱著小黃狗的陳淵,卻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他心中十分佩服,剛剛威脅船老大的那兩個秀才書生。

  據他所知,在大永能在江河上,擁有一艘貨船或者客船,獨自在外跑船討生活還安然無恙的船老大。

  就證明對方在黑白兩道上都有關系。

  自身也有一些雷厲風行的手段,甚至有一些武藝本領。

  惹急了船老大,人家將你從船上拋入江中,若是命好,沒淹死也就罷了。

  若是死了,根本就無人知道。

  船上的船員,又都是船老大的人,根本就沒處說理去。

  有一些在江河上跑船的船老大,除了跑船賺取錢財以外,有時候也會見錢眼開,兼做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所以別看各處江河景色美麗,江底卻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骸骨和亡魂。

  “剛剛多謝風爺解圍了。”

  在三個書生全都離開後,陳淵向這位船老大拱手道謝。

  他也是從剛剛船員,對於這位船老大的稱呼中,知道對方叫做風爺的。

  “不敢,不敢,在下單名一個“鯢”字,道長若是看得起我,稱呼我姓名就好了。”

  聽到陳淵也學船員一樣,稱呼自己為風爺,這船老大連連擺手道。

  “而且我看道長非是凡人,即便我不出面的話,道長也應該可以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船老大隨後又道。

  陳淵卻沒有將船老大的話當真,如果船老大剛剛不出面,甚至站在那兩個書生那邊的話,他還真不好繼續留在船上。

  只能和這對母女,在下一處靠岸的地方下船了。

  “這位道長,您這鼠是怎麽養的,這隻可謂是上上品,不知道你要賣嗎?”

  就在這時,陳淵看到剛剛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穿著不像是大永人,皮膚黝黑的五旬老人,走到了陳淵面前,他雙目放光看著陳淵背後的雪娘道。

  那種目光,就像是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噢,你要買貧道這鼠,你能出多少錢?”

  陳淵覺得有些驚奇,目光看向此人。

  這老人說話的口音十分怪異,既不像江南人也不像關中人,更像是西北那邊的口音,這更讓陳淵確定這個老人,恐怕不是大永人。
    “十貫錢!”

  這老人說出了一個數字。

  不過說完之後,他又覺得給的價錢太少,立即改口:

  “不不不,十貫錢太少了,若是道長真願意賣的話,這種品質的鼠,老漢願意出一百貫錢,雖然老漢報價少了些,但這已經是老漢的全部身家了。”

  而這老人的一番話,讓旁邊那對母女,以及船老大風鯢,外加幾名船員都驚訝不已。

  他們著實沒有想到,剛剛他們這麽多人都沒追到,體型和狸貓一樣大的白鼠,竟然價值一百貫錢。

  一百貫錢,換算成銀子,可就是一百兩銀子。

  “老漢知道一百貫錢也少,不過這已經是老漢的全部身家了,如果道長真心願意賣的話,老漢可以拿身上的寶石與道長交換。”

  隨後老人又道。

  似乎生怕陳淵不賣。

  而這老人的一連串動作,已經讓陳淵明白,在老人的眼中,雪娘是無價之寶。

  在真正懂得寶物,喜歡寶物的人眼中,寶物是無價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接二連三地加價。

  而眼前這個不像大永人的老人,極有可能是一位懂“鼠”之人。

  在說話的時候,這老人脫下了自己的上衣,翻開裡面,拿出一把小刀,割開了位於背心的夾層,然後他扯破縫在夾層的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五顆紅色、綠色、黃色,桃核大小,形狀不一的寶石,在陽光下散發出刺目的迷人光芒。

  “錢的話老漢身上沒帶那麽多,可以等到江淮城了,再想辦法籌給道長。”

  老人將手中寶石,全都遞到了陳淵身前道。

  似乎在表示著,只要陳淵同意,這筆價值不菲的財寶,立馬能夠歸他。

  船老大風鯢和他的船員們,外加旁邊的母女,都在旁邊看呆滯了。

  他們沒想到老人,竟然敢將這麽大一筆財寶,全部帶在自己身上!

  那五顆色彩斑斕,形狀不一的寶石,大永各地少有出現。

  每一顆都價值巨大。

  雖然因為體形不大,到不了價值連城的地步,但是每一顆三四十兩銀子還是能值的。

  “聽到沒有?沒想到你竟然能值這麽多錢,要不貧道乾脆將你賣了算了?”

  陳淵聞言,俯身將小黃狗放在地上,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雪娘笑道。

  雪娘並不擔心陳淵會把她賣掉,因為她知道陳淵並不是缺錢之人。

  不說陳淵自己,就會點石成金術,她還能尋寶,每天為陳淵帶回財寶,日積月累下來,完全不輸於眼前這老人,用來買自己的錢。

  不過她依然十分配合地表演著,立即前面兩隻鼠爪凌空,後爪踏地,身體像人一樣直立起來,向陳淵不斷地拱著手,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似乎在祈求陳淵不要賣掉她。

  她這一番操作下來,更加顯示了她的不凡。

  船老大風鯢和他的船員,以及那對母女,這才知道為何這老人,會願意花這麽大的價錢,一定要買這隻白鼠。

  而老人心中卻更加欣喜,覺得自己這次選對了。

  “算了吧,閣下給的錢財雖多,但是這隻白鼠因為長時間陪伴在貧道身旁,已經不單單是貧道飼養的寵獸,還是陪伴貧道的夥伴,因此就多謝閣下的好意了。”

  在雪娘的做戲下,陳淵有些好笑地拒絕了這個老人。

  “可惜,老漢竟與此等“珍鼠”失之交臂。”

  看陳淵果不其然拒絕了自己,這老人感歎道。

  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若是他養出了這種上上品的“鼠”,他肯定也不會賣。

  此事就這樣揭過去了。

  因為剛剛的意外,陳淵也算是和船上,和他同乘一船的客人們,都認識了。

  老人和那對母女,很快便回各自的房間了。

  而陳淵站在船頭看江邊兩岸的風景,看了不長時間也覺得有些厭了。

  不管依然覺得稀奇,在船頭玩耍的雪娘和小黃狗,陳淵回到自己房間,翻看起新獲得的兩本道書。

  其中《無根真寶集》,就是昔日伏虎觀祖師青霞道人的修行之法,外加三門伏虎觀獨傳的法術。

  “書中的修行之法,倒並不是特別高深。最起碼在我看來,還是屬於人間的修行之法,和能夠成就仙道的《太乙金華宗旨》以及《胎息訣》,根本沒辦法比。”

  看完之後,陳淵在心中暗自道。

  “相反,伏虎觀的三門獨傳法術,倒是有些可取之處。”

  陳淵思忖。

  《無根真寶集》中的三門獨傳法術,分別就是分水術、替身術,外加走筆成真術。

  其中的分水術,陳淵已經修行過了。

  替身術之前伏虎觀觀主虛雲道長曾經使用過,用來對付剛剛破除陣法封印的山君寅斑。

  “而伏虎觀的幾門法術中,最厲害的就是這走筆成真術,修成之後便可以做到化物成真,但是這走筆成真術的修行難度,卻也是最高的。”

  “據《無根真寶集》記載,當年伏虎觀的祖師,就是先以分水術破了寅斑的禦水天賦,再以走筆成真術畫出金甲神人,徹底鎮壓對方。”

  陳淵越看越覺得,這走筆成真術十分厲害。

  這是一種類似於道門,折紙術、撒豆成兵術的法術,但是卻又要比折紙術、撒豆成兵術更加全面,潛力也要更大。

  “可惜,修行走筆成真術,需要精通畫道。”

  陳淵歎息。

  上次山君寅斑破除陣法封印時,雖然因為被鎮壓多年,實力並沒有恢復,也沒有施展禦水天賦,但是虛雲道長還是被對方壓著打。

  若是虛雲道長修成走筆成真術的話,或許那時就不會那麽狼狽了。

  “此去江淮城,或許可以找一位精通畫道的人物,跟隨對方學習一段時間。”

  陳淵心中打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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