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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度人經》第98章 致命證據,撕破臉皮(求訂閱!)
  第98章 致命證據,撕破臉皮(求訂閱!)

  且說余琛在寂靜無人的清風陵上,領悟那劍術神通的同時。

  王家的消息傳到了黑水幫,給原本已經對王家的一半生意十拿九穩的黑水大當家,當頭棒喝!

  事兒,黃了!
  到嘴的鴨子,飛了!

  黎滄海頓時氣得直發抖!

  如今產業幾乎全斷了的黑水幫,需要錢呐!
  需要銀子啊!

  從哪兒來?

  他一個人,在幫裡坐了良久。

  才仿佛下了什麽決定一般,站起身來,著身黑袍,戴上兜帽,去了城北。

  望氣司。

  燈火通明的大堂裡,裡只有四個人。

  堂上高坐的是那年輕的望氣司首,堂下站著的是黑水幫大當家黎滄海。

  還有在一旁垂首而立的兩名年輕望氣司吏。

  氣氛,有些壓抑。

  最終,還是那望氣司首打破了沉默,抬起眼簾:“大當家煉炁入道了?恭喜。”

  黎滄海面無表情:“比起司首大人還差得遠。”

  望氣司首笑了笑,也不否認,轉而換了個話題,“突破開海以後,大當家也威風了許多啊,當街殺人這種事也能乾得出來?若非我望氣司壓了下去,恐怕大當家此時此刻已經在那刑台上引頸受戮了吧?”

  說話之間,隱隱透出不滿。

  當然並非因為那些個被黎滄海殺了的武河幫眾們,而是黎滄海的行為,讓望氣司首感到這黑道魁首有一絲脫離了他掌控的跡象。

  這才是讓他惱怒的點兒。

  “他們挑釁黑水,該死。”

  黎滄海依舊面無表情,搖頭道:“話說回來,若非司首大人拿我的幾個弟兄當餌,黑水幫也不至於淪落到被那等蝦兵蟹將嘲諷的境地才是。”

  “哦?”望氣司首眉頭一挑,“大當家這是在怪我了?”

  “怎敢?”黎滄海冷笑。

  那一刻,氣氛劍拔弩張!

  “大膽!”望氣司首還沒說話,堂下的一位劍眉星目的年輕望氣司吏就呵斥道:“你這江湖惡客,竟敢司首大人不敬!好大的狗膽!”

  黎滄海瞥了他一眼,居高臨下。

  然後。

  唰!
  一根無比尖銳的地刺,便從那光華的大地之上伸出來,無比迅疾,無比鋒銳!

  抵在那年輕司吏的下巴前分毫!
  仿佛只要再進一分,就足以輕易洞穿他的腦袋!
  那年輕司吏當即冷汗直流,渾身顫抖!

  隻感覺生死就在對方一念之間。

  黎滄海看了他一眼:“我與司首大人說話,輪得到你這癟三兒插嘴?”

  咕嚕。

  年輕司吏咽了咽口水,又怒又怕,卻不敢開口。

  “哼!”

  一聲悶哼!
  整個大堂,仿佛都沉入泥濘那樣,一股沉沉的壓力襲來!

  與此同時,望氣司首發出聲音時,天地之炁緊隨而動,那威脅司吏性命的地刺,驟然崩碎!

  站起身來!

  這位年輕的司首大人,一步一步,走向黎滄海。

  那雙眼眸中,充斥著冰冷而凜冽的殺意。

  “在我的地盤兒。”

  “威脅我的人。”

  “黎滄海,你真以為伱邁入開海以後,渭水就沒人能收拾得了你了?”

  這一刻,望氣司首動了真怒。

  他自然能看得出來,黎滄海這種家夥是絕不會願意屈居人下的。

  以往二十年歲月,不過是因為絕對的力量差距,臣服於自己。

  但沒想到得是,他突破開海後,這種差距,便縮小了一些。

  這位黑水幫當家,立刻就爪牙畢露!
  望氣司首行走之間,整個天地大勢都仿佛匯聚在他身上那樣!

  明明只是一道瘦弱單薄的身影,卻仿佛山海傾倒一般滾滾而來!

  剛突破開海境的黎滄海,頓時感覺那原本溫文爾雅的年輕司首,瞬間化作一尊可怕魔神,讓人心神戰栗!

  但這些,都在他預想之中。

  ——黎滄海,才沒有傻到覺得自個兒突破了開海境,便能戰勝那強大的望氣司首!
  他,真正的倚仗,不是這些。

  面對這恐怖的壓迫力,黎滄海緩緩搖頭,譏諷道:“是啊,在渭水,誰敢惹您呢——像那余鐵生,堂堂渭水總捕,惹了您,照樣被您害得丟了腦袋不是?”

  刹那間,望氣司首眉頭皺起。

  他自然曉得黎滄海說得是啥。

  但這玩意兒是能公開拿出來講的嗎?

  “那余鐵生犯下滅門慘案,泯滅人性,如何是我害的?”望氣司首的話裡,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在讓黎滄海閉嘴!

  “嘖!”

  黎滄海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十五年前,您的弟子犯下命案,被余鐵生砍了腦袋,您讓我們給黑水幫把人家受害者一家盡數滅門,又威逼利誘咱們上下,偽造證人證據,害得那余鐵生人頭落地!

  司首大人,這事兒你可忘記了麽?”
    話音落下,望氣司首的臉色,已經冰冷得好似那萬古寒冰!
  那原本遊離的天地之炁,更是仿若狂亂的風暴一般肆虐在他身周!
  顯然,已是動了濃濃殺心!
  雖然一開始就曉得黎滄海身具反骨,但沒想到,一突破開海境,他就要完全撕破臉!
  這人,不能再留!
  “司首大人,這是準備殺人滅口了?”

  哪怕在望氣司首的壓力下黎滄海感到呼吸都困難,但他的臉上還是在笑!

  “不知司首大人可知曉一件事?

  在大夏北方,有個古戰場,是先帝征伐時征戰之地,一旦打雷下雨,便能傳來千軍萬馬廝殺的聲音與景象。

  百姓都以為是英烈們軍魂不滅,千百年過去,仍在廝殺。

  但後來,朝廷煉金司的大人們發現,那是因為那片古戰場底下有很多磁鐵礦,將當初兩軍對壘時的景象都刻了進去。

  一旦由雷雨天氣,雷霆激發,便能重現當初景象。

  後來,煉金司的大人們便依照這般原理,造出一些名為【留影石】的煉金造物,流傳於世。”

  黎滄海依舊在笑,
  “巧的是,十五年面,當初陳家滅門案發之前,我那些喜歡搜羅奇怪玩意兒的弟兄給我帶來了一枚。

  我還沒來得及把玩這留影石呢,您便傳我到這望氣司裡,讓我帶弟兄去卻滅了陳氏滿門。

  更巧的是,當時那留影石忘了關,一不小心啊,將您的樣貌,你的話,您的安排,都錄了進去。

  我這人記性不好,不曉得把它放哪兒去了,但若是今兒我回不去的話,想必它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哦對了,您是衙門的大人,勞煩您跟我講講,指使他人滅門、陷害縣級總捕是什麽罪?”

  黎滄海裂開嘴,笑得猙獰。

  “——不知,可夠殺頭?”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砰!
  望氣司首聲音平靜,但他的腳下,那地板已迸出蛛網一般的裂紋!

  可見其心頭之怒!
  如今,他一念之間,就能殺死黎滄海。

  但殺了以後呢?

  倘若他說的是真的,那【留影石】傳了出去,正好不久就是州巡,到時東窗事發,他望氣司首,就完犢子了!
  ——在渭水,他是土皇帝,可在整個州府,他只是個小嘍囉!
  “你……想要什麽?”終於,良久以後,望氣司首看向黎滄海,面無表情。

  黎滄海這才松了口氣。

  他一直都曉得,在望氣司首眼裡,黑水幫就是一個工具。

  用的時候,給點好處。

  一旦有什麽問題,第一時間就能把他們犧牲了去。

  現在他突破了開海,望氣司首怕是更不會容忍。

  所以十五年前,他才千方百計搜羅到一枚留影石,就是為了留下把柄,讓望氣司首投鼠忌器!
  十五年的安排,如今終於圖窮匕見!
  成了!

  望氣司首忌憚這事兒,妥協了。

  黎滄海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望氣司不可對黑水幫出手。

  第二,如今黑水幫斷了財源,我要白銀三萬兩,以度難關。”

  話音落下,望氣司首死死盯著黎滄海,看了良久,方才深吸一口氣,牙齒縫兒裡擠出來一個字兒,“好!”

  黎滄海咧嘴一笑,拱手走了。

  “等等。”

  望氣司首突然開口,“十五年前,我那弟子符珂與你走得挺近?事後他曾在余鐵生那裡供述說,是你帶他去天橋的集會,他見到了那陳家小女兒,驚為天人,才有了後面的事兒?”

  這些事,望氣司首早就知曉。

  但那時候,沒察覺到什麽端倪。

  還以為就是巧合。

  ——他弟子符珂碰巧看見了那陳家小女兒,邪火焚身,犯下了事兒。

  直到今兒,知曉這黎滄海從十五年前就在布局,就在防備著自個兒。

  才突然腦子一嗡,察覺一切事情背後,似乎都有這黎滄海的影子。

  那一刻,黎滄海腳步一停,轉過身來。

  既然撕破了臉皮,也不再隱瞞,開口道:

  “嘖,果然啥事兒都瞞不過您——十五年前余鐵生那家夥號稱鐵面無私,給我們城南的弟兄帶來了大麻煩,我就想著得給這家夥找點兒麻煩,讓他沒心思管城南的事兒!”

  恰好您當時的弟子符珂剛剛出關,年輕人嘛,火氣也旺,見了那陳家小女兒,走不動道兒。

  我尋思好人做到底,就在他飯菜裡加了點補氣生精的丹藥,結果誰曾想他沒刹住腳,生生把人家弄死了。

  至於後來的事兒,您都知道了——余鐵生作死和您作對,被咱們陷害,砍了腦袋。”

  說罷,黎滄海笑了聲,轉身而去。

  留下望氣司首,臉色陰沉得可怕!
  原來如此!

  原來從符珂開始,一切都是黎滄海的引導!
  ——他為了讓給余鐵生找麻煩,故意引誘當時的望氣司首席符珂犯罪,想讓渭水衙門的余鐵生和望氣司敵對,這才促成了那一樁樁慘案。

  “不能留。”

  “這種人,絕不能留!”

  黎滄海走後,望氣司首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

  一旁的年輕司吏,早已因為黎滄海又急又氣,聽望氣司首這麽一說,立刻拱手開口道:“只要司首大人一聲令下,屬下等人當血洗黑水!”

  “不急。”

  望氣司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怒火。

  “州巡在即,多事之秋,先穩住他。”

  “等此事一過,黑水幫……一個不留。”

  “到了那時候,那所謂的留影石,哪怕把渭水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找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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