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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爺我飄了》第22章 好事兒
  第22章 好事兒

  丈許寬的田間路上,走來一個挑著籮筐打著赤腳的黑不溜秋男子。

  夕陽余暉給男子身上渡了一層光彩,隔得老遠,男子笑著調侃叫道:“謀哥兒,你也太性急了,天還沒有黑,去千秀樓喝花酒聽曲兒,早著呢。”

  陳謀一身青布道袍,清風拂動袍袖,身形挺拔,頗有幾分飄飄神仙風姿。

  在坊市待久了,耳濡目染,各種葷的素的張口就來,他反唇相譏道:“莫兄日夜操勞,這身子骨可得好生將養愛惜,腦子裡別總想著千秀樓,賺幾顆靈石不容易。”

  這位就是他要等的新朋友莫浮。

  一個住在他頭頂山上、種植了三十畝靈田的精力旺盛的靈植夫,家裡有一雙美婢伺候,還總喜歡拉著他往千秀樓跑的家夥。

  要不然像他這麽正經的道修,哪裡知道有“千秀樓”那等修士尋歡作樂的烏煙瘴氣之地?

  更不會知道喝花酒要兩顆靈石,過夜五顆靈石的高昂價格?
  他和莫浮結緣,還是在論道堂的後山劍坪,兩人都在羅師傅手下學劍,下學歸來發現是同路,還是一個矮山頭的近鄰,聊著聊著就熟悉了,脾性挺相投。

  為了從羅師傅手頭學到真正的絕活,莫浮費了不少口水,請得羅師傅去千秀樓論劍,陳謀作為同黨很榮幸去做陪。

  然後,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戶。

  再也關不上了。

  莫浮哈哈大笑,將身前籮筐壓低伸給陳謀看,裡面有好幾條粗壯遊走大黃鱔,他笑得有幾分賤兮兮神色:“吃啥補啥,等會你別跟我這個日夜操勞的泥腿子搶吃食。”

  兩人說笑沿著碎石山路走到山頂一座青磚院子前。

  院門“吱”一聲打開,一個眼睛大大長相可愛的嬌小玲瓏婢女退到邊上行禮:“老爺您回了。穗兒給陳公子請安。”

  飛快起身,伸手接過莫浮肩頭的扁擔。

  “哇,好大的黃鱔,我送去給稻兒姐姐料理,今晚多加一道好菜。”

  嬌小婢女留下一陣香風,挑著籮筐搖晃著,跑向炊煙嫋嫋冒起的東屋廚房。

  莫浮笑罵一句“毛毛躁躁”,請陳謀去堂屋落座,他去簡單洗漱,衝掉腿杆上的泥巴,換了一套衣袍和鞋子,再出來陪客。

  兩人悠閑喝著穗兒奉上的香茶,聊些莊稼收獲坊市見聞類的正經話題。

  “我今兒上午聽老莊頭說起一個好事兒,說是丹陽宗三十年一度的開山門收徒,還差一年就開始,這回會額外招收一些懂靈植、煉丹、製符、鍛器等技藝的散修,收做外門弟子,也不知消息真假?”

  “哦是嘛,莫兄要熬出頭了,以你的靈植水準,搶到一個名額不難。”

  陳謀笑著道。

  他卻有些不信有如此好事,會落到散修頭上。

  莫浮笑得一口白牙露出來,道:“還得再打聽打聽,或許有甚麽苛刻條件?坊市中種田厲害的老家夥,有好幾個,也不知有多少名額?”又道:“伱也可以爭取一下,你的鍛造技藝學得怎樣了?”

  “我還差得遠,再遲兩年就好了。”

  陳謀心底沒有把握,他還不會鍛造法器,他決定明天去坊市探探消息。

  過得再瀟灑的散修也是處於修真界底層,勢單力薄,誰都想加入宗門。

  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即使是外門弟子,能夠獲取的修煉資源和學習機會,也不是混坊市的散修能夠比擬。

  用了一頓豐盛的晚膳,喝了幾盅酒,天色暗下來時候,陳謀借了幾本書籍,告辭從北面無路處踏草縱躍下山。

  花酒不可常喝,太傷錢包。

  聲色犬馬磨礪道心,但也容易迷失其中。

  陳謀點燃油燈,翻閱一陣他借來的醫藥典籍,做一名修士必須涉獵廣泛,以免錯失修行路上不起眼寶物,還要懂些簡單閉穴止血、消淤散氣等醫治手段,關鍵時候能救命。

  半個時辰後,起身走去院子修煉身法、劍術。

  經過三個多月的正規學習,他的九宮劍已經使得有模有樣,羅師傅指點得用心,他摸到了用劍“負陰而抱陽”的門檻,與當初自己亂練不可同日而語,差缺的只是日積月累的火候沉澱。

  不過羅師傅卻說他在身法和樁功上的天賦,要強過練劍。

  練完劍法,稍歇息片刻,陳謀回偏房,給爐子升火,用鉗子夾起放在桌上的法器劍胚,也是他唯一淘到的一塊,他今天起了興致,想鍛造法器試試手。

  這塊胚子,他一個人用小錘反覆折疊錘打了好些個晚上,只差一步成形。

  據說築基修士,可以使用煉爐,施展更高級的融煉法煉器,與目前他學會的從凡俗鐵匠技藝脫胎的鍛打法,相去甚遠。

  拉扯風箱,將爐火燒旺,把劍胚放進火中燒紅,用小錘加鐵釺花了些時間,在砧台上敲鑿把劍胚分做兩截,將半截劍胚反覆燒紅鍛打,慢慢敲成短匕形狀。

  等到淬火的關鍵時候,他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觀察到火候夠了,他果斷將短匕夾起丟進石槽冷水中。

  等到水中不再冒泡,用鉗子夾起淬火結束的短匕一看,臉上露出疑惑和苦笑,短匕表面布滿不規則的龜裂紋,深入內裡,他第一次嘗試鍛造法器以失敗告終。

  蹊蹺的是他沒有找到結症所在。

  他確信鍛打的均勻、密實度沒有問題,淬火的火候把握得剛剛好,怎麽會失敗呢?

  用望氣術掃視廢掉的短匕,原有的絲絲靈光幾乎損失殆盡,他突然想起痛苦無處發泄的萬師兄,心頭升起同病相憐的抓瞎感覺。

  扔掉廢棄短匕,陳謀任由爐火自行慢慢熄滅。

  他走出偏房,在黑燈瞎火的院子裡,獨自默默踱步思索。

  這其中肯定有他沒有察覺的訣竅,就像觀火的秘密一樣,鍾師傅不會透露給他們,甚至有意無意將學徒往錯誤的方向引導,萬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做人不能飄啊。

  第二天鍛房裡的氣氛,相比往常多了一份沉悶。

  陳謀掌著小錘,和顏悅色指揮薛胖子掄大錘,按部就班鍛打每天必須完成的法器胚子定量,萬林沉默寡言拉扯風箱,不參與兩人偶爾的說笑。

  下午時候,鍾師傅出現在鍛房,接過小錘,他每個月也必須完成一定數量的法器成品,另有定單除外。

  萬林將風箱讓給薛彪,把交完罰款的單據遞給鍾師傅。

  鍾師傅掃了一眼,示意知道了,夾起一塊法器胚子放進爐火中,與撿起大錘的陳謀笑談幾句天氣之類。

  這兩個多月,馬二公子和狐朋狗友四處炫耀新入手的獨特劍器,給鍛兵閣帶來了不少昂貴訂單加工,鍾師傅照葫蘆畫瓢,設計出十多張新奇式樣劍器,獲得外行們的一致好評。

  獎勵賺到手軟,宗門還有特別嘉獎。

  名利雙收的鍾師傅,差不多到了晉級築基的邊緣,決定要還一還給他帶來好運的陳謀些許人情。

  借題發揮讓一直針對陳謀的萬林坐冷板凳,是懲罰跟了他數年之久的萬林沒有眼力勁,算不得還人情。

  他要還的人情,肯定拿得出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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