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薄燁繼續道。

  聽他這話，江阮嘶啞聲音響起。

  “對不起。”

  “我有些失控了，讓我緩一會兒。”

  江阮無聲抽泣會兒，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捂著臉，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薄燁遞給她紙：“擦擦吧。”

  “都哭成小花貓了。”

  江阮接過來，擦掉臉上的淚，她眼眶紅紅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貪心？”

  “什麽都想要。”

  薄燁唇角微動：“沒有。”

  他眉頭皺著，眸色裡都是複雜，摟著她道：“其實你沒錯，有問題的是我。”

  “不是。”江阮反駁，她聽不得這種話。

  “江阮。”薄燁開口叫她名字。

  江阮抬眸，四目相對，她有些忐忑：“嗯。”

  “要是我一輩子學不會愛人呢？”薄燁問她：“你會走嗎？”

  這個問題，江阮被問住了。

  她心如刀割。

  心臟窒息的難受。

  跟他三年。她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是……

  片刻後，她衝他露出笑容，卻是蒼白可憐的笑：“或許吧。”

  那就是會走了。

  薄燁摟著她腰的指尖忍不住輕顫。

  江阮沒注意，她靠在他懷裡，臉頰貼著他胸膛。

  聽著男人蒼勁有力的心跳，腦海都是這些年跟他的回憶。

  “薄燁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幻想過以後會有一個什麽樣的男朋友，什麽樣的老公，他會有多麽愛我。”

  “我不奢望他有多麽高的地位，多麽富有的財富，我只希望他能跟我相敬如賓，像我愛他那樣愛我，然後兩人沉沉穩穩的過一輩子。”

  “這就是我理解的愛和幸福，簡簡單單的。”

  說到這，她有些哽住了。

  “你可能會覺得我蠢吧，愛這個字這麽虛無，我卻那麽執著它。”
    “對你來說，可能它很廉價，可對我來說，它是能支撐我做所有事的動力。”

  江阮苦笑：“老話不是說人越缺什麽，就越執著什麽嗎。”

  “可能我就是這樣的吧。”

  “我就是很貪心，你對我好一點，我就想讓你對我更好，想讓你隻對我一個人好，做你最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她望著他，滿眼情意。

  半分也不加掩飾。

  他看著她，眸色很深，甚至可以說是沉默。

  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說這些話。

  江阮還想說什麽，聽到男人的回應聲：“知道了。”

  他收緊手臂，把她圈進懷裡。

  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下。

  “會如你所願的。”

  “睡吧。”

  幾個字，落入江阮耳中，她瞪大眼。

  還想追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他聽懂了嗎？

  明白她想要什麽了嗎？
  如她所願。

  他會愛她嗎？
  江阮此刻一肚子的興奮，一肚子的疑問。

  甚至迫不及待想問他。

  可看男人疲累的臉龐，眼眶底下濃重的青影。

  江阮嘴邊的話還是停住了。

  她星眸都是璀璨光芒。

  昏黃色夜燈下熠熠生輝。

  一瞬間，江阮仿佛擁有所有的勇氣。

  他的話對她來說就是回應。

  他並不是一點都不愛她。

  看他閉著眼，過了會兒，江阮到底沒忍住。

  湊過去在他薄唇吻了下。

  然後在他耳邊溫柔又大膽的說了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