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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煞之主》228.第227章 建廟裝髒,自行吾道
  文廟動土開工,一眾工匠熱火朝天地忙活著。清理的清理、砌牆的砌牆、挖泥的挖泥、種樹的種樹……

  重點在於雕刻聖人像,由老胡來做。

  用的材料不是銅石,而是木料,上好的黃花梨。

  此木在羅刹海洲屬於特產,材質甚佳,價格卻並不貴。不少商賈就是專門做這門木材生意,把黃花梨運送到中原州域去賣,賺取差價。

  老胡是個手藝精湛的工匠,刀工了得,不過接了這趟活兒,他心存疑問,終於等到陳晉來到,連忙問:“大人,此神像像貌,需要請你畫出來,我好描摹。”

  陳晉想了想:“我到時直接畫在神像上,你照著雕刻即可。”

  老胡又問:“那披袍上彩,裝髒開光呢?大人,我認識些法師擅於此道,如果需要的話,可請他們來做。”

  陳晉擺手道:“不用了,你就雕刻個樣子出來就行。”

  老胡覺得納悶,怎麽感覺這位大人建廟造像,仿佛是過家家一般,兒戲得很?

  難道其認為建個房子,擺上個神像,這就成了?

  然而老胡不敢多說,覺得可能是陳晉有自己的主張考慮,也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

  在此期間,羅暢也借著“來幫忙”的名義晃蕩過來,東瞧瞧,西看看,全部記了下來,然後報給蔡通判。

  蔡通判冷笑道:“此般做法不依章法,可以得知,這位陳大人對於建廟造像一竅不通,就是個半吊子。”

  羅暢道:“會不會他是故意為之,就是做個樣子,其實根本沒想著建廟?”

  “那也有可能,你再去盯緊點,有事再報。”

  之前的刺探失敗,讓蔡通判有所忌憚,一來覺得陳晉是個有本事的人,而非文弱書生;二來嘛,不管如何,朝廷的顏面總要顧及,非不得已,不願殺再官。

  那就再觀察一陣,看雙方有沒合作的可能,就像前面兩任知府一樣。

  數天過去,府衙後宅已經修葺一新;文廟這邊,也開始像樣了起來。

  真正的大型文廟,是一個建築群,有杏壇泮池,有射圃明倫堂,以及正殿、六祠八坊等等,林林總總。

  但在此處,陳晉不可能建造得那般完整,既沒有相關的財力物力,也不願意照葫蘆畫瓢。

  他有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建造一間心目中的理想文廟,主打的便是簡樸風格,不求華麗,平易近人。

  因此,整座宅院中,就一間正殿,殿前開辟一口泮池,池邊種樹。

  大概就差不多了。

  這個樣子,和陳晉內景觀中的文廟恰好相互對應映照。

  其實,他就是按照內景觀來做的。

  觀想法門,可以由外到內,也能夠從內到外,本就是鏡像。

  真正的核心事物,都在正殿內。

  木刻的聖人像立了起來,一人高,高冠博帶,面目卻顯得有些模糊。

  目前隻算是個胚子,毫無生動而言。

  但接下來的工藝環節,陳晉說不用老胡刻了,他自己做。

  又過了幾天,整個宅院的事情基本都完成了,主要是前任宋知府已經打好了一定的基礎,後面接手,會顯得好辦許多。

  然後開始刮風下雨。

  風雨甚大,這是起風了。

  在羅刹海洲,這個季節屬於台風季。

  當台風吹起來時,會十分可怖,破壞力更強。林修說,去年有一次大風,甚至把府城城牆的一角給吹塌了。

  面對如此不可抗力,百姓人們除了祈禱海王龍神庇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風雨不休,陳晉選擇呆在文廟正殿裡做事。

  這座神廟建好之後,就等於是他的道場了。

  對於修行者而言,道場便是主場,重要性不言而喻。

  然而經營好一座主場亦非易事,現在的神廟,隻相當於半成品。

  魁星文燈擺在神台上,散發出柔和的光。
    燈火之下,陳晉在奮筆疾書,寫一篇文章。

  說是文章,實則是青詞。

  青詞本身,並非是什麽貶義詞,它就是一種文體形式,主要內容為上表天聽,而或召喚神將等。

  陳晉如今來寫此詞,卻是想用來裝髒。

  神像裝髒屬於很莊嚴肅穆的事,頗為講究,而相關材料具備多樣化:法器經卷、藥材符咒、銅鏡寶誥等。

  各個廟系,各有對應需求。

  文廟神像,最好的裝髒材料自然是文章告身,文房四寶之類。

  說起來,陳晉身上有一件極佳的材料,七星寶硯。

  如果把此寶給聖人神像裝髒,勢必事半功倍,靈光充足。

  只是他不舍得,文房四寶對於一個讀書人而言,便猶如劍客手中的劍,不可或缺。

  若是把寶硯裝進神像內,兩者便會融為一體,再不能取出來用了。

  七星寶硯本身能滋養文氣神韻,宛如會生金蛋的母雞,用來裝髒,頗為浪費了。

  所以陳晉選用另外的材料,主要的一種,便是自己親筆寫的青詞文章。

  本來以他的水準,寫出來的東西不夠資格進行裝髒,但字裡行間用上了濃鬱的文氣神韻後,那就完成質變,完全不同了。

  畢竟主要的威能作用,就是文氣神韻。

  當寫好,把墨吹乾,折疊成型,放進一口玉石小匣子內;裡面已經放著一份朝廷告身的複製文書了。

  然後將匣子密封,小心翼翼地裝進神像腹部……

  陳晉未曾裝髒過,隻了解過相關的流程。

  其實程序步驟並非一定要完全按部就班,是可以靈通轉變的。

  關鍵還得看材料的優劣,是否能達到要求。

  青詞文書只是第一步,還需要其他的東西。

  陳晉又開始畫符,施展《心念燒紙法》的法門,畫出來的成品不是符咒,而是以文道形式呈現出來的道書。

  總而言之,要與文廟的體系風格契合。

  然後又是法器。

  法器的形態呈現,正對應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用上精銅金鐵,其中又摻雜了一些無垢金身粉,以提升它們的品質。

  除了法器外,再加上五色糧谷,寓意“五谷豐登,國泰民安”……

  這些事物,陳晉一早就有所準備的了,其中一部分,以前在中州鑄造魁星文燈時便順手打造好,放在壺天中備用。

  可以說,為了文廟道場,他做了精心的籌備,非一朝一夕,心血來潮才想著來弄的。

  把所有準備好的事物裝髒完畢後,進行封口。

  這還未完,更要進行畫漆。

  油漆通過秘方調製而成,采用了多種材料,不是金漆,勝似金漆,畢竟加入的金身粉,可比一般的黃金要好得多。

  刷完漆後,要等其晾乾,最後才披掛。

  就是給神像穿上衣服的意思。

  這衣服,本來也該有著各種講究,可到了陳晉手上,一切從簡,可以說是獨辟蹊徑。

  他準備的是自己穿過的一套青衫衣袍。

  把自己的衣物穿到聖人神像上,這堪稱“僭越”,是不守規則,甚至屬於大不敬。

  但陳晉就決定這麽做了。

  天下大同,人人如龍;當聖人道壞,何必一定要墨守成規?

  在這人世間,我自行我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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