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乖徒兒，快點來伺候為師

  當杜祐謙的飛舟來到攀雲山福地，降落在情天恨海宗的山門前，並報上姓名後，立刻受到了極其隆重的歡迎。

  情天恨海宗的米姓太上長老攜掌門親自出迎。

  一來，杜祐謙是聖血宗的代表；二來，杜祐謙真傳的身份，也值得他們如此鄭重其事。

  杜祐謙知道米真人是林莎的師祖，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

  在杜祐謙久遠的記憶中，有一位叫山下智久的東瀛明星，和米真人的相貌極其相似。

  這種唇紅齒白，嬌豔似二八佳人的陰柔美，恕他欣賞不來。

  林莎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摟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輕輕歎息。

  林莎面無表情，只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嘴角勾了勾，“又想換新花樣了是吧，也行。乾脆你叫本座師父，本座喚你徒兒，可好。有時候也可以倒過來，你當師父，本座當徒兒。”

  得快點結丹了，不然真的承受不起。

  杜祐謙剛剛入住不久，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陳設，房門就被一陣風吹開。

  想到這，杜祐謙扶著腰站了起來，準備打坐吐納……

  客套一番後，米真人將杜祐謙迎入山門，並命一位真傳弟子帶杜祐謙去客房休息，等待數日後的大典。

  今天她卻又穿了出來，顯然是某種暗示。

  杜祐謙目光一凝。

  林莎又依葫蘆畫瓢地還禮。

  只是一件上品法器，並不值錢。

  他的演技雖好，但這個時候，也是心知怎麽演戲都沒用了。

  才想起來，這女人結丹了……

  林莎繼續打斷，“不是喜歡叫妾身‘乖女兒’麽。”

  林莎還禮，司儀唱道：“退！”

  杜祐謙剛剛說完，就被一把抓住了重點部位，“嘶！”

  陳桜枝是見過杜家姐弟的，知道杜家姐弟和邱元清的關系。

  只是強撐著說：“在下不知前輩在說什麽。”

  杜祐謙隻想仰天吐血三升。

  林莎忽然皺了皺眉，“變回邱元清的樣子。”

  “林道友，恭賀你……”

  林莎沒有生氣，她繼續埋頭在杜祐謙的胸口，貪婪地聞著杜祐謙的氣味，“沒關系的。也許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不願相認。也許你已移情別戀……這都沒關系。妾身怎麽都不會怪你。你若想相認了，妾身隨時掃榻以待。你若不想相認，只要你自己過得好好的，妾身也心滿意足。而且記住，你隨時可以讓妾身做任何事。是任何事。哪怕你讓妾身殺上聖血宗，也是可以的。”

  沉默許久，他才說：“林前輩，這些話，在下都聽不懂。待在下結丹，再說其他，好麽。”

  這也很好理解。

  在壽盡轉世之前，得留下後手，必須將那塊命魂牌摧毀。

  如此，這一世自己要小心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漏洞。

  還好林莎沒有繼續讓他尷尬下去，突然換了話題：“你知道妾身為何能結丹成功麽。”

  到了林莎身前五丈，便躬身下拜：“恭賀情天恨海宗青秋真人，長生久視，行於大道！”

  就連杜祐謙看了，都有種錯覺，那天在床上熱情似火、癡纏柔媚的她，真的是她本人嗎？
  林莎一板一眼地按照禮儀，推進大典進程。

  太瘋了！
  情天恨海宗的瘋子！

  他的手中，把玩著一塊微微泛光的命魂牌。

  整個大典過程，林莎宛如一塊萬載玄冰，除了禮儀要求的之外，半個字都不多說。

  他曾變化成邱元清的模樣，出現在杜裕熙和杜裕菡面前。
    至於林莎為什麽會去調查杜家姐弟……

  杜祐謙沉默了一會，才道：“在下不認識這邱元清是誰。”

  然後齊聲頌唱：“恭賀青秋真人，長生久視，行於大道！”

  杜祐謙沒有躲閃，他的鼻端，充盈著林莎的幽香。

  “在下不認識什麽邱元清。”

  情天恨海宗的弟子們又如潮水一般退去。

  ~~~~~~~~~
  結丹大典的那天，林莎終於沒有再一身黑了。

  這雙鞋在與他享受魚水之歡時穿過幾回，後來就束之高閣了。

  說著，她的手滑向杜祐謙的衣服裡。

  恍如昨日重現。

  “乖徒兒。”林莎的臉上冷若冰霜，充滿禁欲之感，聲音也是冷冷清清，偏偏那雙妙目中，秋波暗藏，嫵媚流轉。

  “曾經妾身猶豫不決，患得患失，”林莎輕輕開口，“妾身不是怕死，更不怕自己無法結丹。”

  我又不是體修，怎麽經得起這般折騰啊！

  杜祐謙隻好運起玄清藏神隱息術，連外表、和氣息，甚至神識波動，都變化成了自己身為邱元清時的樣子。

  “……”杜祐謙改口，“恭賀林前輩……”

  “趨！”於是整個情天恨海宗，除了兩位真人和掌門之外，所有人都足尖點地疾走，烏泱泱地一大片，如潮水般湧上大殿。

  不是我不想抵抗，是敵人太強了啊！
  ~~~~~~~~~
  林莎走後，杜祐謙躺在被褥凌亂的床上，鼻端還有她殘留的香味，以及別的氣味……

  林莎打斷他：“你叫妾身道友？”

  她輕輕拍了拍杜祐謙的臉，“快點來伺候為師！”

  又想到之前林莎的那番話，哪怕杜祐謙真是鐵石心腸，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看來他的每一次轉世，魂魄都沒有變化，所以命魂牌竟然識別得出來。

  何況他還不是。

  那時候林莎並不喜歡穿鞋。

  林莎抬起頭，臉上的冰霜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豔的笑容。

  不然總是覺得生死操於人手，沒有安全感。

  作為聖血宗的真傳，自己的命魂牌肯定是被妥善保管著的。

  杜祐謙還想反抗一下，結果一股沛然莫可抵禦之力襲來。

  而陳桜枝的師父結丹失敗，此時投靠了林莎也不足為奇。

  算了，別想這麽多，先結丹吧。

  等到她的所有規定動作都完成，司儀唱道：“本宗弟子，趨前拜見真人！”

  “拜！”數千人一齊下拜。

  命魂牌早已布滿蛛絲般的裂紋，上面寫著三個字：邱元清。

  青秋真人，便是林莎選擇的道號，所謂“青秋莎靡”是也。

  這雙鞋，是很久以前，他親手打造。來看望林莎時，送給她的。

  杜祐謙便抖擻精神，和其他大小宗門的修士一起上殿。

  否則後患無窮。

  但是卻沒有赤足，而是穿著一雙類似於現代款式的高跟涼鞋。

  林莎冷笑，“趕緊，給本座變！別說你不懂得變化之術。本座已經去調查了吳國皇室！對杜裕熙和杜裕菡都搜過魂了！也不用擔心他們，他們的修為太低，搜魂他們也不會讓他們變成白癡。”

  “可以啊！不過今天，為了慶祝本座結丹，你總得滿足一下本座吧。”

  聽到她的話，杜祐謙心中沸反盈天。

  杜祐謙尷尬得想用腳摳出兩室一廳躲進去。

  而是換上了情天恨海宗的真傳弟子服飾，以紅、黃二色為底，編制出複雜而古樸的花紋。

  你玩角色扮演還上癮了啊……

  隨意綰著一頭青絲，氣質寒若萬載玄冰的林莎扭著腰，帶著一股香風，輕盈地走入。

  杜祐謙便知道，再抵賴也沒用。

  杜祐謙注意到，她雖然在裝扮上，一如往昔，穿著黑衣黑裙，不露細長白皙的脖頸和皓腕。

  他和太和宗的代表，自然是站在最前排。

  “各派觀禮代表，請為本宗真傳賀！”

  “只是……妾身在時，邱元清便活在妾身的記憶裡。若是有朝一日，僥幸找到邱元清的轉世，妾身也當不惜一切，引他重新入道。妾身怕只怕，若是自己無法結丹，壽元有限，四五百年後，世上再無人記得邱元清。”

  杜祐謙搖頭：“在下不知。”

  人非草木，又豈能不被感動？

  起身後，她的目光毫無溫度地從觀禮使者們身上掃過，甚至沒有在杜祐謙臉上停留。

  杜祐謙再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那天的繾綣柔情，抵死纏綿，莫非只是自己的黃粱一夢？
  直到大典結束，杜祐謙準備離去的前一晚，房門再次被悄然推開，夢境照入現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