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長生的我隻好無限轉世》409.第402章 睢家幸矣!瑞瀚城幸矣!
第402章 睢家幸矣!瑞瀚城幸矣!杜祐謙第一次築基成功時,高興得簡直想寫一篇五千字的小作文抒發胸臆。
第二次築基時,雖然也高興,但廖廖百字已經足以道盡他的感慨。
而現在是第三次築基,已經不配有文字說明。
問就是四個字:“築基成功”。
一筆帶過。
但睢幸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一年!
從練氣三層到築基!
果然不愧是天靈根。
天靈根,為何冠以“天”字?
因為這代表著受到上天的寵愛!
睢家幸矣!
瑞瀚城,幸矣!
睢幸仿佛能看到,睢家風光崛起,獨霸瑞瀚城,成為仙城聯盟內勢頭最勁的家族,在聯盟議會上也有了一個常務議員職位,然後借聯盟之力發展瑞瀚城,養出更強的靈脈,分配更多的資源,培養出更多的高手,一代又一代的睢家人在前輩們的肩上站得更高,走得更遠……
或許,他還有幸親眼看到那一天呢,誰知道呢?
或許三五十年後,睢逍就能結丹,而他那時也才一百六十歲。
若是睢逍念著他的好,從指頭縫裡漏出一點好處給他,他或許也有衝擊結丹的希望,誰知道呢!
一想到這,睢幸就心中如有烈火熊熊燃燒,那不是野心,而是渴望!
曾經他覺得自己不可能有絲毫希望,所以虛應故事,得過且過。
但是現在,他看到了那一線希望!
“少族長,您接下來有什麽安排,需要老朽做些什麽?”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在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年輕面前,如此畢恭畢敬,甚至連稱謂都換了,睢幸也絲毫不覺得不妥。
反正再過三五十年,他也要恭敬地拜見這一位,因為屆時,這一位肯定已經結丹了。
現在不過是把態度提前一點擺出來罷了。
“少族長”之稱也並不逾越,再過幾年,恐怕就要喊“族長”,接下來就是“老祖”了。
不管杜祐謙的年齡多大,結丹了就是老祖,鐵板釘釘。
杜祐謙對他的畢恭畢敬,也沒有絲毫意外。
家族旁支看到冉冉升起的家族嫡支,有這樣的表現不是正常得很麽?
並不是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網絡小說的主角,想要掀翻籠罩在頭上的陰影,推翻嫡支的。
事實上,睢家的嫡支對旁支還是相當不錯,談不上完美,至少也沒到把人逼得想反抗的地步。
所以,跟著嫡支的天才走向更光明的未來,才是最佳的選擇。
“我築基成功的事,有可能泄露出去嗎?”
睢幸斬釘截鐵地說:“絕無可能。”
“那好,”杜祐謙吩咐道,“找秘密渠道,送我返回家族。”
“可是,臨陣脫逃乃是大罪……”睢幸驚道。
“我去去就回。殺幾個人,辦幾件事,不會耽誤太久。若有事,或軍中清查人數,你想辦法替我遮掩幾日就好。”
睢幸想了想,咬牙道:“是!老朽這就去辦。”
少族長想殺人,他就負責遞刀子。
至於杜祐謙要去殺誰,關他何事?反正不會去殺他父母。
睢幸辦事非常利落,而且在前線混得足夠久,也確實有人脈,很快就把杜祐謙送上了一艘負責去采購的飛舟。
至於變幻容貌和氣息這種小事就不需提了。
而睢幸也立刻著手開始替杜祐謙遮掩,做出杜祐謙修煉出了岔子,需要閉關療傷的假象,還特地采購了一些療傷丹藥。
當然,如果是結丹真人來查,神識一掃就會知道,密室裡空無一人,睢幸在撒謊。
可是結丹真人也不會來較這個真,就算發現杜祐謙不在了,也只會把睢幸叫去,叮囑道:“他傷勢多重?需要多久才能痊愈?讓他好了馬上來見我。”
這才是上位者的處事手段。
不然的話,當面戳穿,那就只能殺了睢幸、再通緝杜祐謙以儆效尤。
可是那樣的話就會逼得瑞瀚城離心離德。
上位者才不會這麽傻。
在睢幸從容布置的時候,變幻成一個陌生中年修士模樣的杜祐謙已經回到了瑞瀚城,以假身份交了入城費,然後馬不停蹄,直奔睢家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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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要見我的,是什麽人?”段抒蕾看著那副匆匆而作,繪製在一張手帕上的畫,緩緩抬起頭。
那副畫,畫的是她的樣子,只是筆法有些稚嫩,像是孩子的作品。
實際上,段抒蕾的納物寶囊中,收著一副一模一樣的畫。
同樣是畫在手帕上,那是她五十歲生辰時,逍兒送給她的禮物——那一年,逍兒十歲,而她剛好築基四層,進入築基中期,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印象特別深刻。
“是一個陌生男子,長得普普通通,沒什麽很明顯的特征,說話的口音,倒像是本地口音。”侍女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主母的風流韻事,慘遭滅口。
段抒蕾收起手帕,“他在哪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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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裝打扮一番從祖宅出來後,段抒蕾直奔城西的一間城隍廟。
因為不太靈驗,那城隍廟早已沒什麽香火,不過廟裡供奉的城隍及其屬官,都是睢、邊、容、申四大家族的先祖,所以倒也沒有把廟拆掉。
段抒蕾掃了一眼那位正在懶洋洋掃地的廟祝,正要跨進城隍廟,忽然停下腳步。
心中一股靈感,讓她轉過身,仔細端詳那廟祝。
雖然從未見過那廟祝,他的容貌、身材都十分陌生,可段抒蕾就是覺得他身上有一股熟悉感。
“果然母子連心,我的容貌、氣息都改變了,您都能認出我,娘!”說話間,那廟祝已經抬起頭了,在段抒蕾眼皮子底下,變化成睢逍的樣子。
“逍兒!”段抒蕾震驚地低呼,這神乎其神的秘術,連氣息都能改變,實在讓她難以相信。
但她絲毫沒有懷疑杜祐謙的身份,一個母親怎麽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呢?
“你怎麽回來了?臨陣脫逃,可是大罪!”她急道。
杜祐謙淡淡地說:“孩兒自有安排,等殺幾個人,孩兒就會再回到前線,攢夠績點再回來。”
“伱……”段抒蕾忽然注意道,“你築基了?”
“是。”
“真是好孩子!”段抒蕾如果是個普通人,此時恐怕已經興奮得暈過去了。
一年時間築基!
古往今來也少有吧?
這孩子,將來必定不凡!
對於每一個母親而言,這是最讓她高興,和驕傲的事情。
“你要殺誰?”段抒蕾明知故問。
“容盼兮,還有邊有缺,請母親將他們的行蹤告訴我。”
“你要親手解決恩怨,倒是不錯,可邊有缺被邊家極為看重,現在他身邊一直跟著一位築基後期的護道者。何況,你若殺了他們,邊家和容家的老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段抒蕾並不是要拒絕杜祐謙,而是想考察一下,兒子究竟是衝動殺人,還是有深謀遠慮。
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沒有頭腦的莽夫。
杜祐謙微微一笑:“娘,孩兒自有計較。有些事,多說無益,不如您等著看吧。就算孩兒做錯了,有三位老祖在,誰又能拿孩兒怎麽樣?”
段抒蕾也笑了,不管杜祐謙的計劃是否妥當,他能認識到這一點,說明他不蠢。
是的,無需否認,每個睢家弟子的安危,都和三位老祖有關。
若是三位老祖無礙,哪怕犯下天條,身為家族嫡子的杜祐謙也用不著償命,最多被發配出去。
若是三位老祖有恙,哪怕杜祐謙低調謙和,也會被其他三個家族想辦法折騰,甚至鏟除。
“一個時辰後,會有人來將他們的行蹤告訴你。”段抒蕾很想把孩子抱入懷中,像他小時候那樣,摸摸他的頭。
但她克制住了自己這種衝動。
“他不是孩子了,而是一位築基修士,再過些年,他就將掌握大權。要給他應有的尊重!而不能孩視之!”
段抒蕾告誡自己。
身為大理城城主嫡女,她自然接受過相關教育。
杜祐謙對她微笑一下,再度變化成廟祝的樣子,緩緩掃地。
段抒蕾則低頭匆匆離去。
一個時辰後,幾個衣衫襤褸的孩童追逐打鬧著從城隍廟前經過,一個紙團滾落到杜祐謙腳下。
杜祐謙根本不用看,神識一掃,已經將紙上的信息全部記下,然後掃帚輕輕地掃到紙團上,那個紙團頓時化作齏粉。
他緩緩走入城隍廟,從後門走出時,已經又變化了一個模樣。
而真正的廟祝這時才搖搖頭醒來,走到城隍廟前一看,頓時傻了眼。
這是廟裡來了田螺姑娘嗎?
為何廟門口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