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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第161章 漢代的棺材板
  第161章 漢代的棺材板
  少林寺的武器……這個說法倒是新奇?

  一位負責監考的講師暗暗狐疑,打開了手機。翻了三兩下,就查到了相關鏈接:少林寺雙鉤,又稱虎頭雙鉤、護手雙鉤。

  再看清單,鑒定評語就兩個字:手戟,再看簽名,郭振強。

  講師皺了皺眉頭:“張教授,郭振強這名字……挺耳熟啊?”

  “是京城收藏家協會會員,擅長古幣雜項類,要說眼力和鑒賞能力,肯定是有一些的,稱一聲專家沒問題。”

  “還是專家?但是……”

  老師稍頓了一下,看了看狼憲和虎頭雙鉤的鑒定結果:“這鑒定評語……也過於精煉了些?”

  張教授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葛老師,你是真會說話?
  狼憲也就罷了,李定安確實講的比較詳細,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專家惜墨如金,懶得寫那麽多。

  但後面這一件呢?

  戟是戟,鉤是鉤,差著十萬八千裡,和精煉不精煉有什麽關系?
  擺明就是專家眼力不行,鑒賞水平不夠,看走了眼……說直白些,比李定安差著好大的一截。

  但畢竟是本系的學生,張教授不好直接誇。只是含蓄的笑了笑:“可能李定安對兵器研究的多一些,所以恰好認識……”

  這樣的嗎?

  葛老師歪著腦袋,表示懷疑。他總覺得,張教授在糊弄他。

  他想了想,又轉著眼珠瞅了瞅清單,“張教授,那我能不能讓他看一件?”

  張教授頓時就樂了:“葛老師,當然可以!”

  “那就好!”

  嗯,得挑個難一點的。

  轉著念頭,看到一樣東西時,葛老師的眼睛一亮。

  剛好,李定安看完了一件木雕,停頓了一下。

  葛老師瞅著空子指了指清單:“李定安,看看標號74的這一件。”

  跟在旁邊的高勝東低聲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漢唐系的葛老師……”

  “葛老師好!”李定安打著招呼,高勝東也順著序號找到了東西。

  李定安走了過去,邢宗峰扛著攝像機跟在後面,隨著鏡頭挪動,大屏出現了74文物的圖像。

  是一件瓷器,還是殘器,不過這次資料上標注的詳細一些:白瓷蓮蓬,灑壺噴頭,年代是清代,出產地是JDZ。還做了備注:民窯仿的定窯白瓷。

  東西也不難認,就是一件帶著半截粗莖的蓮蓬,直徑約五六公分,莖粗兩公分,長約四公分。

  上面也確實有眼,花莖也是中空……

  李定安沒看過資料,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麽。但只是一眼,他就有了大致的判斷,神情也變的古怪起來。

  這位葛老師既然是漢唐系的,肯定也懂瓷器,沒道理認不出這東西?

  “怎麽了?”葛老師笑了笑,“認不出來?”

  “認倒是能認得出來,就是太……”

  嗯,太簡單了……

  話到了嘴邊,李定安又拐了個彎:“就是太少見了……這是洗澡用的花灑,大至年代應該是北宋時期,出產地是邢窯……”

  什麽玩意,資料上說的是灑壺頭啊?

  這倒還好,因為這東西確實能用來澆花,也能用來洗澡,而且隋唐時就有瓷質的花灑噴頭,所以也不能絕對的說誰對誰錯。

  問題是,清單上還詳細的給出了出產地和年代,分明是清代JDZ,但李定安卻說,這東西是宋代邢窯的?
  而且他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敢這麽肯定,這就很讓人驚悚了。

  葛老師也很是驚訝,他本能的眯起了眼,看了看大屏上的照片:沒錯啊,怎麽看,都像是定窯?
  按他的判斷,這應該是明代定窯的東西,反正絕非出自清代JDZ。所以,專家肯定是鑒定錯了,也因此他才特地挑了這一件,想試試李定安的成色。

  但按李定安的說法,不止是專家錯了,連他也看錯了?
  “你們這個學生有點厲害啊?”

  驚詫著,他又小聲問:“張教授,我怎麽看著像定窯……伱看呢,邢窯還是定窯?”

  我看著……也像定窯……

  心裡這樣想,但張教授沒敢講出來,只是搖了搖頭:“不好說!”

  葛老師一個後仰:有你這樣當教授的,盡說車軲轆話?
  張教授哭笑不得,小聲解釋:“你教的就是漢唐考古,難道不知道定窯和邢窯一脈相承,兩家用的是同樣的燒製工藝?雖然說有一些區別,但在這一件東西上並沒有太多的體現。”

  “對啊,我也是這麽覺著……”葛老師深以為然,“但你們系那學生,就敢肯定這是邢窯?”

  他就不是正常人……

  心理這樣想,張教授順口敷衍:“他可能有其它的判定方法吧?”

  “倒是有可能……那年代呢,他怎麽斷定的?”

  “不知道,但在我看來,年代更不好判斷。因為從宋到明,定窯一直都在燒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工藝與特點雖有變化,但不是很明顯。所以,要想有清晰的判定,肯定得仔細看,也說不定得用其它的方法……”

  葛老師斜著眼珠:用儀器就用儀器,還“其它的方法”?
  也不只是他和張教授不太確定,只要是稍懂點瓷器的老師和學生,都有類似的想法:李定安給出的結論,等於將原先的鑒定結果直接推翻了。

  那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葛老師瞅了一會兒,還是沒瞅出個所以然,索性直接問:“李定安,你說這是宋代邢窯?為什麽不可能是同時期或之後的定窯?”

  定窯?

  別說,確實容易搞混……

  李定安想了想:“主要是燒製方法有差別,導致外觀有細微的區別:兩者都用的是覆燒法,也都用的是‘化妝土’的上色技術,但邢窯用的是‘匣體燒瓷法’,定窯用的則是無匣裸燒。

  正因為多扣或少扣了個匣子,導致兩者的爐溫相差幾百度,所以從釉藥學角度來講,邢窯是低溫釉,定窯是半高溫釉。也因此,兩者的釉質出現了區別,最直觀的,就是色差:

  因為溫度不夠,邢窯的瓷器在強光下會微閃青灰或淡黃,所以歷史上又稱之為“類青”、‘類雪’,但定窯不同,它就是純正的白……”

  稍一頓,他又轉過頭:“這位師兄,手電和放大鏡能不能借一下!”

  “當然可以!”

  正聽的入神的博士生遞上了工具,李定安先打開手電照到了釉面上,又把放大鏡湊到近處。

  剛開始不是太清楚,李定安調整了好幾次角度,瓷釉表面才閃現出一層細微的淺黃色。

  一刹那,葛老師愣了,張教授也愣了,包括陶瓷系的學生也愣了。

  他們盯著大屏,全都傻愣愣的張著嘴。

  不是在驚訝李定安懂的多,因為他說的這些只是基礎性的知識,懂瓷器的都懂。

  問題是,在場這麽多教授和研究生,誰能在不借助工具的情況下,發現這樣的區別?

  一般的情況下,不但要借用儀器,而且還得是專業的光學儀器。不看就連李定安也調整了好幾次才找準角度?

  所以說,李同學這眼力,委實是厲害了……不佩服都不行。
    葛老師愣了好久:怪不得吳教授敢讓他上去,接受這麽多人的質疑?
  這學生不但有點東西,東西還相當多……

  歎了一口氣,他又問:“那年代呢?”

  “葛老師,既然我們確定了這東西出自邢窯,那基本可以確定,年代大致在隋以後,明以前,對吧?”

  “那當然!”

  因為邢窯到隋朝才開始燒白瓷,元朝末期就停燒了。

  “那接下來就看器形:隋、元時期都沒有這種器形,唐代倒是出土過相似的水壺和花灑,但蓮蓬下都有用來做支撐的瓷柱,而且蓮莖都比較粗,和這種截然不同。就只有宋朝發現過這種器物……”

  “有出土的實物?”葛老師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張教授,我怎麽沒印像?”

  張教授沒敢吱聲,因為他也沒印像。

  “不是實物,而是畫:甘肅清水縣發現的宋金時期的墓葬磚雕中刻有一幅童子沐浴圖,上面就有這種花灑……

  另一幅是宋徽宗時期宮廷畫師蘇漢臣所作的絹本團扇,《仕女浴妝圖》,畫上也是類似的器物造型……如今收藏在寶島故宮博物館……”

  聽到李定安這樣說,沒人吱聲了,至少學生是不敢吱聲了。

  宋金時期的墓葬本就少,課程中講授時也大多是建築與構造,涉及壁畫與磚雕也是以比較突出的內容為主。所以教材中既便出現過這幅畫,也沒人會關心上面的花灑是什麽造型。

  至於寶島的故宮博物館,那就更接觸不到了……

  吳教授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

  “好的,吳教授……”

  “李定安,這是什麽?”

  一個女研究生指著一樣東西,顏色青灰,呈長柱形,直徑五公分左右,約有十來公分長。

  茬口很明顯,應該是斷了一截,所以也很好認:這東西是用石頭雕出來的。

  離的稍有些遠,但大致還是能看到石柱上刻著一個字,估計年分不短,字跡有些模糊,看著像是個“後”字。

  同一時間,大屏上出現了實物的同步攝像。再看清單,專家給出的鑒定結論是清代的藥杵。

  這就有點敷衍了,也說明這批專家的眼力確實不太行:因為古代的藥杵很少有石製的。

  也別說虎骨、犀角,以及金石礦物之類的藥材,既便是根莖類,用石杵搗不了幾下,搗碎的石頭渣子絕對比藥粉還多,那這藥還怎麽用?
  所以凡藥杵大都是金屬製,包括商周先秦時期出土的也是銅杵。

  要說這支更早,是石器時代的東西,那就更扯淡了……上面刻著字呢。

  估計也是這個原因,這位女研究生才有些奇怪……

  思忖間,李定安也走了過來。

  這東西的造形稍有點怪,上半截有些細,下半截要粗一些。形狀很勾稱,左右也很對稱,明顯是精心打磨過的。

  再仔細看,底部還有線條,看著像是紋路,又像是毛發……嗯,毛發?
  李定安頓了一下:這東西怎麽越看越不對勁?

  本能的,他又瞅了瞅那個字:這就不是後,倒像是漢隸的“月”字,頂部帶點弧度,右邊又少了豎勾,而且恰好,右邊就是斷茬。

  下面好像也有筆畫的痕跡,大致像是一橫。

  月加一橫是什麽?
  “且”?
  我了個去,這是角先生……就說怎麽看著不對勁?嗯,還是漢隸?

  李定安猛的一愣:漢朝的時候,這東西可不是給女性解決生理需求的,而是祭祀用的……

  再說了,這玩意可是石頭的?

  霎時,他精神一振,拿起了物件,又順手打開了系統。

  沒錯,就是這東西,也確實是漢朝的,不過恰好把前端最具象征性的那一截給弄丟了,所以不怎麽好認。

  關鍵的是,系統提示這玩意是新鮮出土的?

  好家夥,這可是漢墓?
  要是編外考古隊乾的,這輩子算是完了……

  李定安一動不動,好像在發呆一樣,考場裡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是……認不出來了?”

  “估計是,這東西確實不好判定……”

  “但這樣也夠厲害了……至少剛才那件花灑,絕大部分的研究生就認不出來。”

  “還研究生……你問問在場的幾位講師,李定安沒講之前,誰敢說那是從邢窯燒出來的?”

  “這倒是……”

  正議論著,李定安又抬起頭,朝林思齊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這是從哪弄來的?”

  林思齊眯眼瞅了瞅:“石雕?噢,是市文物局從清大發掘出來的,說是沒什麽研究價值,就……嗯,就處理了……”

  市文物局……清大……處理……厲害了,林學姐!

  他歎著氣,把東西往吳湘面前一遞:“老師你看這個字,像不像隸書的‘且’字?”

  “且”字,還是隸書?
  再看形壯,吳湘也反應了過來:這是生殖圖騰?

  嗯,清大挖出來的……哈哈,漢墓?

  嘖嘖……李定安這眼力?
  說實話,李定安要不提醒,他既便能認得出來,也要不少時間……

  吳湘感慨不已,直接把清單往他手裡一賽:“估計還有不少,找一找……高勝東,邢宗峰,別拍了,過來幫忙……白如,過來登記……”

  還有不少……意思是,真從清大挖到了漢墓?

  李定安愣了愣,下意識的接過了清單。

  其他的教授和學生卻是一頭霧水:
  “怎麽回事,正看的精彩呢?
  “應該是那根石杵有問題。”

  “估計是好東西,說不定是商周或石器時代的。”

  “你眼睛有問題吧,那上面刻著楷體字?”

  是楷體字嗎……怎麽看著有點像是隸書,也有點像金文?
  葛老師皺著眉頭:“張教授,剛才那個字,像不像反寫的‘後’,或是‘司’?”

  張教授搖著頭:“我不知道!”

  隔著屏幕,肯定沒有看實物那麽清楚,張教授確實沒認出來。

  但吳教授一說“高勝東,別拍了”,他就知道,發現好東西了。

  而且絕不止一件……

  猜忖間,旁邊傳來一聲驚呼:“李定安,你說這是什麽……漢代的棺材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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