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知道真相的自來也
  自來也望向青雉的臉龐，兩人距離很近，只要多向前一步，伸手就能觸碰。

  可就這一步之遙，卻是無法觸及。

  仿佛兩人之間隔上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這種感覺就跟那個時候背叛村子的大蛇丸一樣。

  “你應該清楚，我要問你什麽。”自來也問道。

  青雉呼出一口氣，冷笑中帶著露骨諷刺：“比起問我，你不覺得更加應該問一問，你的好老師對我做了什麽，對綱手做了什麽。”

  “什、什麽。”

  自來也睜大眼睛，滿臉布滿了震，幾聲響後，張開沉甸甸的雙唇:“到、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青雉緩緩闔上眼睛：“對於你這種性格的人而已，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

  “青雉……”自來也張了張嘴巴，欲言欲止。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走了，我跟你這個喜歡閑雲野鶴的人不同，我可是很忙的。”

  青雉轉身就走，留給自來也一個孤寂的背影。

  自來也杵在原地，手伸向虛空，像是要努力抓住什麽一般，張開五指，半響過後，伸向虛空的那隻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自來也垂首斂目，低沉道：“老頭子……”

  ◎

  火影辦公大樓，屋內會議室。

  正在開會的四名老人，不約而同抬起頭，望向門口。

  有一段爭執的聲音從哪個方向傳來。

  “等等……”

  “自來也大人，您不能進去……“

  “火影大人他們正在開會……”

  ……

  自來也無視護衛的阻攔，粗暴地推開門，目光掃視，最終落在一名穿著白袍的老者身上。

  護衛失職沒有阻攔自來也，站在門口，望向屋內老人，單膝下跪，就差說一句卑職失職，希望火影大人降罪的台詞。

  猿飛日斬表達了上位者寬容：“難為你了，你下去吧。”

  自來也會來到這裡，猿飛日斬早已經料定，甚至已經布好了局。

  “是。”

  護衛趕忙站起身，欠身離開。

  自來也眼睛盯著猿飛日斬，板著張臉：“老頭子，我有事情要問你……”

  猿飛日斬沉吟半響，隨後眼神示意讓身邊的幾人避嫌，留自己一人跟自來也談話。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沒有多問，起身離座，邁著腿緩緩離開。

  團藏坐在座位上，遲遲不肯挪動屁股。

  “團藏。”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進行催促。

  “發生這件事情，不在於你，而在於我。”

  團藏主動攬鍋的行為，看得自來也直皺眉頭，心忖這件事情怎麽又跟團藏扯上關系了。

  待閑雜人等離去之後，室內就剩下猿飛日斬、自來也、團藏三人。

  空氣裡彌漫著沉重的氛圍，猿飛日斬緩緩開口，打破了壓抑的沉默：“自來也，你是為了青雉的事情來吧。”

  自來也一臉沉默，等著他們主動把真相說出去。

  猿飛日斬閉上眼睛，面露為難，良久像是準備說些什麽一般，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在他打算如“實”告知的時候，團藏打斷了他進一步的說話。

  “日斬，這件事情，你不用說，讓我來。”

  團藏充當壞人形象，以此鋪墊乃至凸顯猿飛日斬什麽都不知道，蒙在鼓裡的白蓮花形象。

  團藏沉聲試探道：“自來也，在你的認知裡面，青雉是一個怎麽樣子的人。”

  在正式忽悠自來也之前，團藏得準確掌握自來也去沒去找過青雉，對真相了解多少，這樣子才好接下來的談話。
    皺著眉的自來也不明白團藏用意，只能按照印象給出青雉的形象，組織好語言，然而話到嘴邊後又滑了回來。

  他現在已經看不懂青雉了：“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是什麽壞人。”

  團藏沒有在好人和壞人上做過解釋，因為沒用，要說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出事實依據，讓他自行判斷。

  所以，他開始接下來操作：“青雉有時候過於孩子氣你知道嗎？”

  自來也表情一愣，看不得團藏唱的是哪一出：“孩子氣？”

  “什麽是孩子，所謂孩子就是你對他好，他就對你好，但你對他壞，他就對你壞。”

  “這有什麽問題嗎？”自來也道：“我想大部分都是這種人吧。”

  團藏歎息：“這本身沒什麽問題，但問題是青雉太過孩子氣了，而小孩子往往做事是最不考慮後果的。”

  說完，他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道自來也：“當年火之國大名的兒子被人綁架一事，你還記得嗎？”

  火之國大名的兒子被綁架？
  這事情年代相當久遠，自來也都快忘記這種事情了，團藏提醒起來，他這才想起來，模糊地說：“好像確實有這麽一件事情。”

  說完，他猛然一驚，想到了什麽。

  團藏舊事重提，顯然不可能會是吃飽了撐著，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自來也心中湧出一股不詳的感覺：“難道青雉跟這件有關聯嗎？”

  “的確是有關聯。”團藏歎著氣道：“而且還有很大的關聯。”

  “……”

  “因為……當初策劃綁架大名兒子的人……”團藏頓了頓，聲音篤定：正是青雉！”

  自來也瞪著眼睛，聲音難掩驚愕之色：“這怎麽可能呢？”

  “怎麽不可能。”

  團藏抬高音量，增加自己的信服度

  自來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定是有什麽誤會？”

  團藏揚聲道：“所謂誤會，就是把大名兒子抓起來，毒打一頓，然後再進行敲詐勒索？”

  “……”

  團藏平緩語氣，款款道來：“當年青雉任務失敗，因為保護目標特殊，本應該要以死償命，好在經過多方斡旋，大名這才好不容易決定寬恕青雉，改為鋃鐺入獄，因為表現良好，早早放出，本以為青雉會認真思悔過，結果沒想到的是他監獄裡面，並非是悔過，而是在密謀出去之後，如何報復大名。”

  自來也聲音帶顫：“報、報復？”

  “我說過吧，青雉某些方面單純的像是個孩子，所以他根本就不會考慮這麽做的後果。”

  團藏解釋道：“懷恨在心的青雉，出去之後，利用旅遊這段時間，一邊搜集情報，一邊召集人手，因為大名身邊高手眾多不好下手，於是，他選擇將目標放在他的兒子身上。

  “如果一出獄，就直接下手，一來，情報不足。二來，容易令人產生聯想，所以他特意花了半年時間，彎彎繞繞為的就是不讓人聯想到身上。”

  說到這裡，團藏痛心疾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智謀，可惜用錯了地方啊。”

  自來也並不傻，聽到這裡，他已經明白了團藏的動機，走到團藏面前，雙手揪住他衣領：“所以，你就殺了青雉……”

  他記得那個時候，執掌火影之位的人正是團藏，以他性格，這種事情很有可能乾得出來。

  團藏也有理由，而且很足，迎著自來也的逼問目光，大聲道：“我沒有辦法，誰叫青雉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以他的性格和那個時候所掌握的力量，你覺得他會乖乖就范嗎？”

  問到這個問題，自來也頓時啞口無言，雙手用在團藏的力氣也頓時少了幾分。

  團藏等得就是這個時機，掙脫自來也的的束縛，配合這個動作，讓自己接下來的話術更具力量：“恐怕，不會吧。”

  這時，猿飛日斬適時站出來，喊了一聲團藏的名字，示意對方不要再說了，以此彰顯自己偉光正形象。

  團藏一副我偏不的氣勢：“這個時候，村子將會迎來誕生之初最大的危難，其惡劣程度恐怕要比當年宇智波帶領九尾還要嚴重。”

  緊接著，團藏一副大公無私+大打感情牌：“扉間老師將木葉交到我們這群弟子手中，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青雉把村子給毀了。”

  一方面是自己的好友，另一方是村子，夾在兩者之中的自來也宛如溺水的遇難者，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團藏與猿飛日斬就這麽默默看著，不開口說話。

  自來也耷拉著腦袋，意志消沉了一會兒：“那綱手那件事又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