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雙神威帶土

  “剛才逛了一圈，有沒有什麽問題。”

  聽到青雉這麽問，鼬愣恍然，看樣子青雉帶他來這裡，並非是即興發揮，而是有著特殊目的，思忖半響，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感覺。

  青雉提示道：“你覺得這些遊女是靠什麽賺錢。”

  鼬年齡不大，心智卻很成熟，聯想到了什麽，臉色難看起來：“肉體。”

  青雉繼續問道：“你覺得這種事情，應該提倡嗎？”

  鼬態度堅定否定：“不。”

  青雉笑道：“那既然連你一個小孩子都覺得這種事情是不道德，那麽為什麽這種地方還光明正大存在，甚至還能大張旗鼓開在火之國最繁華的城市呢，明明是不道德的事情，大人們卻對這種習以為常，除了在這裡，其他地方，這種風俗產業可是很盛行啊。”

  鼬表情一怔，這種事情他還真沒認真想過。

  “當我們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的時候，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青雉歎了口氣：“就像我們忍者生來就是工具，要殺人一樣。到底是那些人賦予這種定義，伱有想過嗎？”

  通過這段對話，鼬明白青雉是有在傳授自己一些道理。

  青雉插播一句題外話：“鼬，我給你說件事情吧。”

  鼬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在我們那個年代，大名為了支撐戰爭，節衣縮食，隻吃一頓飯，上行下效，節約出來的全用作軍費，這段歷史我想你應該了解吧。”

  鼬點了點頭。

  青雉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怎麽樣？
  鼬表情一愣。

  青雉笑道：“不要考慮我的因素，客觀事實地講。”

  鼬想了想，老實講道：“客觀角度來講，大名在這件事情上做的無可挑剔。”

  “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別人讓你所看到的東西。”青雉笑了笑：“我告訴你真實的事情吧。”

  “真實內情？”

  青雉嘲笑道：“所謂的隻吃一頓，是，大名確實吃一頓，但是，大部分人所不知道的是大名吃的一頓頂得上四頓啊。”

  鼬一聽，頓時感覺收到了欺騙，臉當場就黑了。

  青雉繼續道：“如果是這樣子就算了，真正令人所不齒的是一些天真女孩信了這鬼話，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也就是去遊廊當遊女賺錢給國家當軍費，結果事後，等到這些遊女年老色衰的時候，國家就將這些可憐的女人一腳踹開，非但還不承認這件事，甚至還巴不得這些妓女去死，仿佛這樣子就能掩蓋這段醜陋的歷史。”

  聽完上述內容，鼬握緊拳頭，情緒激動，身體劇烈抖動，咬牙切齒罵了一聲：“混蛋。”

  鼬平時是一個不將感情流露在外的人，可當聽到火之國這種醜陋行為，甚至忍不住說髒話可見此時有多麽憤慨。

  “說白了，這些遊廊，賭場的危害，這些掌權者不知道嗎？不，這些掌權當然知道。這些掌權者之所以容忍這些東西存在至今，說到底就是要利用這些東西斂財罷了，順便釋放自己的內心欲望，至於普通老百姓的性命，他們才無所謂呢。”

  青雉冷哼道：“等我統一整個火之國，我首先就是要整頓這個社會不良風氣。”

  鼬肅然起敬：“青雉叔叔真是個偉人。”

  青雉教育道：“鼬，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的事情就是打著高尚的名義，結果做的就是一些見不得勾兌。”

  青雉的諄諄教誨下，鼬認真道：“我記住了，青雉叔叔。”

  “那好，我考考你好了，看你學得怎麽樣。”青雉一副老師做派：“遠的我不說，我就說說你最耳熟能詳的火之意志好了。”

  “火之意志？”

  “嗯。”

  鼬想了想，將其內核概括成兩個字：“奉獻。”

  青雉點了點頭：“嗯，差不多。”

  “青雉叔叔，你真正想說的是木葉高層打著這個旗號愚弄下面的人吧。”

  青雉笑了笑：“你跟我什麽身邊待久了，變聰明不少了啊，不錯，火之意志的內核就是奉獻，不過這是最初的概念。”

  “最初的概念？”

  “概念這種東西，因人而異，武器既可以殺人，也可以守護人，具體看你怎麽用。”青雉感慨道：“雖然初代火影有些做法在我看來有些天真，但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真正的偉人，我很佩服他。只不過他可能不會想到自己死後，自己的價值觀被人給偷梁換柱了吧。”

  “偷梁換柱？”

  “我說過吧，火之意志最初的概念是奉獻，只是到了猿飛日斬這一代稍稍變質了，成為了維護統治階級的工具。”

  “如果你有留意的話，你會發現，不僅僅我們木葉在講這一套東西，其他村子也在講這套價值觀，比如砂隱村的風之意志，砂礫飛揚之處，風亦面連綿不覺，亦或者，霧隱村的水之意志，霧氣彌漫之處，水亦滔滔不竭。變的是內容，不變的是內核，依舊是滿口仁義的口號，好讓下面的人心甘情願為了村子犧牲一切。”

  “當然，我不是說為了村子奉獻這件事有錯，但是但是村子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概念，實際執行的還是人。”

  鼬聽完，大受震撼：“不愧是青雉叔叔，聽你這麽一說，有些東西，我突然都變得恍然開朗起來。”

  “可別說太早，那我舉個例子再考考你好了。”青雉笑道：“白牙的死你應該聽過吧。”
    鼬回憶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說：“白牙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為了同伴，放棄任務，導致給村子造成很大的損失，因無法忍受同伴的譴責，最終自殺。”

  “嗯，事情來龍去脈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鼬詫異道：“青雉叔叔，你的意思是這段自殺另有隱情嗎？”

  “當然，要不然我舉這個例子幹什麽？”青雉站起身，“答案就在我前面所講的話裡面。”

  鼬垂首斂眼，手指摩挲嘴唇，喃喃道：“所看到的不過是別人讓我們所看到……”

  “我去上個廁所，你慢慢想，回來你在告訴我吧。”青雉去上一趟側身，回來鼬還是沒想出來，面露歉意，感覺自己很愚笨：“抱歉，青雉叔叔……”

  “沒關系，你想不出來，並不是你笨，而是你善良的體現，你把村子想的太好了，有些東西下意識不敢，甚至不願意去往那方面去想。”

  鼬輕輕呼出一口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可以不用，但是你不能不懂。”

  “青雉叔叔為什麽要跟我講這麽多。”

  “你跟初代火影一樣，具有犧牲精神，跟猿飛日斬這種貨色不同，具有真正的火之意志，只是年齡太小，太容易被利用了，作為長輩我有義務引導你。”

  青雉歎歎道：“而且如果我那天不幸發生意外，那麽你和佐助一文一武，便是我留下來守護宇智波的後手。”

  “青雉叔叔……”

  鼬神色動容，雖然青雉對外人一直很冷笑，但對自己族人真是沒話說。

  而他本人則是動了殺死全族人的心思，兩者一比較，頓時自行慚愧，無地自容。

  接下來，青雉便給鼬分析了一下白牙的死因，概括起來便是白牙名聲太大，高層不願意看到白牙擔任下一任火影，所以故意散步謠言，為的就是讓敗壞白牙名聲，好讓他再無即位可能性，只不過是玩脫了，白牙直接選擇了自殺。

  青雉歎息總結道：“我認識白牙，他跟猿飛日斬一丘之貉不同，是一個真正有信仰的人，他是意識到了高層所謂的口號不過是虛無主義，一時間，信仰崩塌，最終才選擇死亡，而非所謂的不堪指責這種搞笑理由。”

  鼬聽完憤怒道：“一群卑鄙的小人。”

  “除了上述原因，高層要敗壞白牙名聲，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便是他違背了“火之意志。””

  鼬沒聽明白這句話意思：“違背“火之意志”?”

  “準確來說，是違背了猿飛日斬所代表的統治階級的“火之意志”，白牙威望大大了，如果後面大家向他都學為了同伴，而不選擇任務，你想想看還會有人會為了任務，拚上性命嗎？換句話說，這是動搖了統治價值觀的根本，高層不想抹黑白牙就怪了。”

  鼬一直以為自己對這村子的黑暗有夠了解，想不到他還是太天真了，村子的黑暗遠比自己想象的多。

  “青雉叔叔，真是一個有智慧的人，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分析出來。”

  青雉安慰道：“並不是我聰明，而是你太單純，有些東西你往人性利益方面去想你就能想得通。”

  鼬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回木葉吧，為了真正的大義，跟我一起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吧。”

  “是。”

  幾天后，青雉回到村子，富嶽看到他回來，凝起的眉頭這次稍稍展開。

  青雉察覺到了什麽：“怎麽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卡卡西的寫輪眼被人給挖去了。”

  青雉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什麽？”

  富嶽沉聲道：“凶手擁有寫輪眼，村子懷疑是我們下的手。”

  青雉淡定道：“行了，我知道了。”

  不用想，肯定是帶土這家夥為了激化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坐山觀虎鬥，而做的事情，順便還能增強實力，他沒理由不做。

  雙神威，進可攻，退可守，近乎無敵的能力，某種意義上還是克制自己這種大開大合的瞳術。

  他原本還想回來後，在挖卡卡西的眼睛，想不到竟然被帶土這家夥搶先了。

  不過算了，這還在青雉的掌控范圍內。

  如何對付雙神威的帶土，他早已經想到對策。

  神威可以免疫一切物理攻擊不假，但卻無法免疫精神攻擊。

  高手對戰，勝負只在毫厘之間，他手裡握住鼬這一張牌，一個月讀過去，哪怕控制不到半秒，他都有把握直接把帶土那隻虛化的眼睛給挖出來，沒了免疫物理攻擊，正面硬鋼帶土不是自己對手。

  除了月讀，他手裡還握著一張專門針對帶土的絕對王牌，這是帶土絕對不可能抵擋了的王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