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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第230章 一份禮物
  第230章 一份禮物

  一處並無旁人的大殿之中。

  各國使臣皆匯聚在此。

  說是使臣,實則皆是各國的前任皇帝。

  罪己詔後退位讓賢是不假,但這並不代表權利會瞬間轉移到新任皇帝的手中,無非是龍椅上換了個人,但想真正去掌控廟堂,不是坐上了龍椅便可以的。

  說是換湯不換藥有點過,但影響也勢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大。

  沒有信任的臣子,忠實執行命令的大臣,能夠對朝堂之中各方利益施加影響的權勢皇帝也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

  想當好一個皇帝,也沒有那麽容易。

  在這方面一直被罵的宗明帝反倒是登峰造極,就是不乾人事。

  在很大程度上,來到夏朝的這幾個人,仍舊對自己的國家有著極為關鍵的影響力。

  “我們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甚至還送來了質子,怎連面都不肯見一面?”

  大越的前任皇帝臉上是愁雲遍布。

  作為幾國中最弱的一個,是顧擔最後光顧的,連一星半點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大越一共就剩下倆宗師,就想跟宗師之上去碰一碰?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但也正是因此,大越之行最沒有波瀾,在見到顧擔之後,大越宗師僅是挨了顧擔一掌,便乾脆利落的決定放棄抵抗。

  俗話說的好,禍兮福之所伏,因為大越足夠弱,宗師也足夠少,反而受到的傷害也最少,哪怕需要分割幾成的國庫儲藏,數量上也要少上許多。

  如果從損失這方面考慮,大越絕不是最慘的那一個。

  論起物資的損失,那絕對是大祈最倒霉。

  而論起宗師的失望,大雍也有話要說。

  由此可見,有些時候弱一點,未嘗不是一件可以接受的好事。

  也正是因此,他才對這一趟夏朝之行報以極大的期望,甚至寧願將本就不多的護國宗師送來一位給夏朝,就是為了不弱於其余幾國。

  其心中的打算,無非是討好一下夏朝背後的那個人,不求給大越換來什麽特權,這點數他的心中還是有的,只求夏朝不要改變立國之時所說的那句話。

  奉行墨家之道義!
  這才是他最為看重的東西。

  墨家十義涵蓋的方面很多,而最讓他欣賞的便是“非攻”二字!
  非攻非是不攻,而是不行無義之戰。

  雖然義和不義不是自己說了算的,可有了這個由頭,總不好直接翻臉,反手再將大越鎮壓吧?
  四國伐月,大越幾乎什麽都沒有撈到,反倒是常年未曾停歇的戰事,極大的加重了大越境內的負擔,如果能夠一直贏下去,瓜分掉大月的財富倒也不錯,問題是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是他們輸了.還得去賠償夏朝,導致自家內政幾乎呈現出糜爛般的態勢。

  如果沒有休養生息的時間,大越境內的狐狸也該叫了,指不定還能從河裡再打撈出來幾個石人。

  面對這種狀況,他倒也沒有自怨自艾,辭退皇帝之位後,親身上陣,便是想要再見顧擔一面,不求得到什麽承諾,哪怕是讓自己安心也好,萬一能夠得到點保證或是意外之喜,自然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

  結果一過來便發現,其余幾國和他想的是一樣一樣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哪裡需要誰人點撥?
  大家心中都非常清楚,只要那個人還沒有老死,或者各國境內不冒出一個也能超越宗師級別的強者,那未來這片天下的時代,必將是夏朝的時代!
  別看現在王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甚至還要挨罵,可差的無非就是一些能夠管理四方的,充足的人才!

  只要再等些年,挑選出擁有合適才能的官員,整個國家必然會煥然一新,到了那時,四國再想過來湊熱鬧,便是熱臉貼冷屁股了。

  四國送來的賀禮相當大度,前任國君親自到訪,於情於理來說,都給足了尊重,怎就連面都不肯見一見呢?

  這著實讓人心中無法安穩,最弱的大越,也最為惶恐。

  雖然他們疆域小,可他們條件差啊!雖然他們財富不多,可他們的子民窮啊!雖然他們是戰敗國,但還送來了一位宗師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還想讓大越直接跪下來求不成?
  如果有用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那等人物所思所想,已與我們不同。凡俗之中的一切,對他而言大抵已無甚值得追捧之物,切莫以己度人。”

  大雍前任皇帝倒是還算沉穩,親眼見證到顧擔將大雍的秘而不宣的絕殺輕而易舉的按死之後,便沒有了任何反抗的精神。

  反正通過武力來端正對方的態度是絕無可能的,既然如此,那就隻好去端正自己的態度。

  當自身是上位者的時候,別人需要千方百計的揣摩你的態度,眉頭挑一挑,嘴唇勾一勾,都能解讀出千百種的意味。

  可當自身是下位者的時候,那就必須轉換心態,來揣摩旁人的意思了。

  “此言極是!”

  大青前任皇帝也是連連點頭,相當認同這番話。

  論起和之前大月的矛盾,幾國都得往後稍稍,大青才是那個將其得罪的最狠的。

  可大青的皇室,也並未被顧擔給徹底清算,就連懲罰,也與各國無甚不同之處,是徹底的一碗水端平,並未因為之前的仇恨,就將大青給坑的民不聊生。

  單從這份氣魄和心胸上來看,對方也絕不是什麽動不動就要趕盡殺絕、殺人全家的那種人。

  也未曾自持武力得理不饒人,不得不讓人敬佩,乃至不敢去違逆。

  仁義道德,這四個字說來容易,誰都能夠掛在嘴邊,可真要奉行何其之難也?
  那個人的確做到了,所以他們很服氣,無論是不是被武力所懾服,皆拿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過來。

  如果對方是個趕盡殺絕之人,此時迎接夏朝的絕不是一份精心準備的大禮,而是無數被逼無奈拚死一搏的大軍。

  顧擔沒有竭澤而漁,他們也沒有魚死網破,這對誰都好。

  “朕我是個俗人。”

  大越前任皇帝有些無奈的說道:“實在揣摩不了此等高人的心性。”

  窮的夠久,就難免有些小家子氣。

  簡單來說,便是道理我都懂,能不能給個準話?
  也好讓人心中安定!

  “有什麽不好揣摩的?宗師之上你不熟,宗師你還不熟悉?”

  大雍前任皇帝微微聳肩,“想想大部分的宗師是什麽樣子,也就差不多了。”

  此話一出,大越前任皇帝一愣。

  宗師是什麽樣子?
  武力自然是不必多談。

  如果放下武力,大部分宗師其實是什麽樣子呢?

  作為昔日極盡權勢的皇帝,宗師並非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們知道的並不少。

  當個人武力來到了塵世的頂峰,後半生無路可走,這些人還能做些什麽呢?

  大多數宗師的選擇是不斷放縱自己的欲望。

  比如取那麽幾百幾千個妾室,比如遊戲人間一去三十年,比如追尋那渺渺無蹤的先天之境,比如在一個即將崩壞的國家舉起反旗,比如創建一門學說伸張心中道義.
  這些都是個人的欲望,當然,高尚些的也可以喊做理想。

  路不能走到盡頭,對很多人來說是一種悲哀;而路已經走到盡頭,前方無路,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悲哀?

  甚至不下於前者。

  位及俗世頂峰的宗師,便是如此。

  這也是絕大多數宗師會選的路,他們大多已經能夠憑借著心中的心意去做事,別管能不能成,你就說做沒做吧!
  除此之外,大多數的宗師,其實都很孤獨。
    是的,孤獨。

  唯有在面對同輩之人,乃至同層次的強者時,才能擁有頗高的談興。

  百二十歲的壽元,說來好像不多。

  但在這樣的時代之中,能夠活過七十歲的人又有多少?
  真正的普通人,哪怕沒有面對什麽天災人禍、兵荒馬亂的崩壞世道,可極端沉重的勞動,也早早就剝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力,能夠活過四十歲都算是一種高壽。

  而想要成就宗師,即使從一開始便攀爬武道之路,沒有三四十年的時間,也絕無可能!
  號稱天生聖人的墨丘,也是四十歲之後才開始天下揚名。

  對於很多宗師而言,時間只會更晚。

  等他們成就宗師的時候,同時代的人,大概已經不剩幾個了。

  在自身抵達頂峰,甚至身體相對於壽元來說正處於‘年輕’的狀態時,必須要面對的一件事,便是親眼見到身邊人一個個本就不多的熟悉的面孔漸漸老去。

  等他們真正熟悉和適應宗師的實力之後,還能夠陪在身邊的人,還有幾個呢?
  非是宗師絕情絕性,自願孤獨,而是親身體會到這一點後,很多人便開看了。

  不是同輩之人,還有什麽好打交道的?

  過上個幾年、十幾年,可能人都不在了。

  多經歷幾次之後,哪怕原本頗為熱情的宗師,也會被逐漸消磨掉那一份熱情,以至於在外人看來顯得有些離群索居,不顯人前。

  如果宗師身上也需要打上些許烙印,那除了實力之外,孤獨,無疑是最大的烙印之一。

  “你的意思是說,等到那位存在熟悉的人都逝去後,他可能就不留在大月.不留在夏朝了?”

  大雍前任皇帝有些疑惑,“可那跟咱們有什麽關系?咱們能夠活到那個時候麽!”

  的確,除了顧擔老去,或者國內有同層次的強者相抗之外,還有一個可能便是會自行離去。

  但在那之前,也得先等到他熟悉的人悉數老去,沒有值得留戀的地方才是。

  別的不談,隻說現在的夏皇才剛剛三十歲出頭,這離老去還遠得很呢,絕對比他們能活。

  這中間的幾十年要怎麽搞?
  總不能期待對方明天就大手一揮,拍一拍屁股就走,從此之後再也不回來吧?

  夢都不敢這麽做!
  “不要自視甚高。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的意思是,對於那位存在來說,咱們和普通人也無異?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麽關注吾等,所以也不需要出面對你解釋什麽。”

  一直沒有說話的祈應龍終是開口,說的話卻是一點也不討人喜歡。

  因為顧擔顯露出的不願露於人前的態度,所以提及其他來,都用代指而非直呼名諱,反正能夠和他們彼此討論的人,都心知肚明在說誰。

  被顧擔狠狠教育過一次的祈應龍,反倒是最為沉穩的那一個。

  起碼他最為相信,顧擔不會去背信棄義,否則之前在大祈皇宮之中的時候,何必說那些話呢?
  “管理好國家,推崇墨家之道,讓百姓過的好一些,做好自己的事情也就夠了。他不來找我們,便代表沒有改變心意。要是真的過來,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祈應龍如此說道。

  “呵。”

  大越前任皇帝亦是冷笑一聲。

  大祈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有足夠的底氣,可大越沒有啊!

  國不同,不相為謀!

  大祈不想再見到那位,大越想的很,別說是沒有骨氣,不要尊嚴都不是不行。

  氣氛有些僵持之間,留守在大殿門外的太監高聲吆喝道:“夏皇到~”

  一聲呼喚,總算打破了這本已僵住的氣氛。

  幾位使者皆是調整著自己面部的表情,先前略顯不歡暢的氣氛煙消雲散,每個人的臉上都掛上了不同程度的笑容。

  不說是和藹可親吧,至少不會露出生人勿近的模樣。

  沒多久,王莽沉穩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而來,邁入宮殿之中,手掌還拿著一個包裹。

  “幾位都在?那就太好了。”

  見到幾人,王莽也絲毫不拿捏儀態,仿佛格外熟識的朋友一般,熱情的說道。

  “敢問夏皇,可有何事需要幫助?但有所需,我大雍自無不可之處。”

  旁人都還沒有說話,前任大雍皇帝便率先開口,主打的就是一個財大氣粗。

  一個從宗師之禍延續至今的國度,雖然一直以來不顯山不漏水,內裡的財富也是極端驚人的,完全不遜色於大祈,甚至猶有過之。

  如果只是給一些東西就能夠擺平夏朝,換取大雍安穩的話,那是絕不心疼,甚至是迫不及待。

  “不不不。”

  一聽這話,王莽連連搖頭,非但沒有點頭答應,反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夏朝初建,各位已經代表各國送來了一份豐厚的禮物,夏朝自詡為禮儀之邦,怎可再行索要之事?俗語有言,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能讓諸位隻為夏朝準備禮物,夏朝,亦有禮物贈之,不遜於諸位!”

  “禮物?”

  幾位前任皇帝面面相覷。

  剛剛立國的夏朝,能有什麽禮物?還敢說不遜色於他們所精心準備的大禮!
  連物資都是他們送的,甚至現在各國還有一大批人手仍在豫州幫忙處理源河決堤後所造成的影響。

  除了物資和人手這兩個方面,還有什麽禮物是能夠讓夏皇如此驕傲,甚至敢說不遜色於他們的?

  總不能準備給一國割讓一州吧?

  給了也不敢要啊!
  拋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幾人已是打定了主意。

  對方便是拿出一根鵝毛,再將鵝毛分成好幾瓣,分而贈之,也定會點頭說滿意。

  省的對方用別的借口來找事兒。

  眾目睽睽之下,王莽舉起包裹,輕輕掀開一角,露出裡面藏匿的事物。

  裡面是一枚枚呈現出近乎乳白色的.丹藥?

  幾人面面相覷。

  什麽年代了還送丹藥?
  當我們不知道宗明帝被方士給坑了二十多年是吧!
  而且看那丹藥的數量,有點太多了。

  物以稀為貴,由此可見,那些丹藥也絕非是什麽好東西。

  便是想要敷衍,也不必拿大月前朝之事來暗諷吾等!

  莫非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們莫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妄圖求仙問道,超越夏朝?

  心中想法不一,幾人呆立片刻。

  隨即反應過來,乾巴巴的誇讚道:“好東西,夏皇有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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