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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惡魔福爾摩斯》第355章 第一戰(下)
  第355章 第一戰(下)
  一整個任務團隊,竟然會放棄寶貴的進攻時間,去等那麽一個人?

  也許在人生中,父母會不計時間成本的等待著孩子的長大,也許在愛情中,男女會放棄所有的追逐,原地等待那個給予自己承諾的對方,也許一隻忠犬,會在自己短暫的余生之中,等待它那位早已逝去的主人,但是戰場之上,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反過來想,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麽所等之人,又將要展現多麽可怕的信服力,才能讓一個營隊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而此時此刻,這樣的一幕正在上演,相隔十幾公裡的風雪,一些年輕的士兵壓抑著心中最澎湃的熱血,遙望著那個方向,他們當然看不到遠處的奇景,但是隱隱能看到天空之上,懸浮著的得巨大飛艇,以及周圍被映照的有些變了色的火紅雲彩,那是地面炮火轟鳴的倒映。

  三分鍾已經過去了
  一種無比詭異的心境在這些年輕士兵的心中滋生成長。

  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夏洛克,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就因為來前線的路程上,那半個月的相處,以及對方在昨天營房裡的那幾句瘋言瘋語,這些人,便佇立原地,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於此同時,戰場的另一邊,夏洛克已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出的炮火的覆蓋區,因為哨站是軍方花費極大資源建立起來的軍事要地,所以在規劃轟炸范圍的時候,自然要將這裡避讓開,免得因為一次任務將其也夷為廢墟。

  其身後跟著一道渾身帶著濃煙的巨大身軀撕破烈焰而出,因炮火而炙烤的灼熱的身軀遭遇到冷空氣的刹那,直接開始蒸騰出越來越耀眼的水霧,又被狂風卷起,帶著光,帶著火,直衝哨站外圍近10米高的鋼鐵厚牆,卻依舊毫不減速,在這可怕的奔跑勢頭之下,刹那間的一個前撲,然後十指外的堅硬骨骼直接陷進牆體,在其上留下裡幾道刺目的深坑,繼而縱身橫躍,直接翻越了那高牆,整個過程無比的輕盈,但是不論是地面上的龜裂印記,還是步伐間的轟鳴,都彰顯著這些動作是多麽的沉重凶猛,勢大力沉。

  當然,這還不算,因為借著這不可思議的速度,那隻名為深紅的惡魔直衝前方的哨站,在視線都沒有辦法跟上其蹤影之時,已經轟然的撞上了哨站建築外層覆蓋的鋼鐵防護層。

  這種防護層是每個前線戰略設施都有的最後防線,可以抵禦寒冷所帶來的水泥風化,更能阻擋大部分惡魔的衝擊,不然,在這個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虛空裂縫的可怕地域,任何建築都會以極快的速度被消耗掉。

  而此刻,那隻惡魔以如此可怕的速度撞上了上去,那和迎面撞上一顆炮彈沒有什麽兩樣,在一陣後知後覺般的炸響,以及從地面被震得直衝天際的碎石之中,人們幾乎是下意識的覺得,那惡魔已經是一個渾身骨骼盡斷的悲慘下場了。

  但是,這一幕並沒有發生,因為那隻惡魔在撞擊前的一刻,竟然硬生生的用自己的雙臂按著前方的鋼鐵防禦層,憑借自己的肌肉無比野蠻的將自身的所有速度全部承受了下來,不單如此,在這不可思議的野蠻‘手刹’過後,深紅的指尖已經刺破了鋼鐵板層與混凝土之間的縫隙,繼而雙臂之間的血紅色肌肉轟然暴漲了幾分。

  他開始.撕扯
  就那麽扣著鋼鐵與水泥之間,朝著兩側以一種不講道理的方式進行著最直接的角力,於是,在這一聲巨響仍未消散之際,在掀飛的白雪混著凍土仍未濺落之際,一道裂縫開始在不到半米之內的狹小范圍內滋長,瘋狂的朝著四周蔓延,就像是一支看不見的筆,在沒有鋼鐵板層包裹著的地方不顧一切的畫上一道道觸目進行的虛假紋路。

  當然,那不是假的,這些紋路無比真實,所以隨著後方紅豔豔的烈火,以及天上照耀著的落日之中,這些裂縫開始崩塌,開始傾倒,直道一聲讓人牙酸的斷裂聲開始響徹四周,那隻三階大惡魔,竟然就這麽將一塊附著在混凝土牆壁上的鋼鐵半層給卸了下來,漏出裡下方青黑色的斷面,以及暴露出來的鋼筋!
  這是在.硬拆???

  當然是在硬拆,難道在這種每一秒鍾都充滿了危險的境地之中,夏洛克還要繞過整個哨站,找到一扇門,用正常的方式推門進入?
  下一秒,他便一腳踹向板層後面的水泥承重牆,那巨大的力量絲毫不比剛才深紅所展現出來的差,頃刻間,那面牆體直接被踹的碎裂開,鋼筋之間的水泥根本承受不住這樣連翻的暴力轟擊,開始山體滑坡一般的傾倒,而在那漫天的崩塌和塵埃之中,夏洛克直接躍入其中。

  其實這整個過程,只有幾秒鍾,天空之上的戰局轉述根本來不及讓砰砰跳動的心臟平複下來,就又看到那個人扛著一個四五米長的巨大鎮靜劑容器衝了出來,然後一把扔給外面等候著的深紅。

  就像是兩個在大半夜裡應外合,偷竊貴族家財物的小偷,得手之後,沒有一丁點的停留,嗖一下就翻越高牆,朝著任務區域的另一側狂奔而去。

  但是這肯定不是在某個貴族家的府邸裡,而是在最凶險的戰爭前線,這也不算是偷財務,而是在偷竊重要的任務戰略物資,還是就在人家眼前,用最無恥,最直白的方式赤裸裸的偷。

  所以這一刻,雪原高地上的尤利西斯少將瞪著蒼白的雙眼,在這種極度憤怒的情緒之下,他竟然無比強悍的保持著最高度的理智:
  “迫擊炮瞄準目標側翼轟炸,不需要瞄準,炸不到的,截斷他向西側逃逸的路線就行,通知下方的突擊戰車,從反方向包抄,進入15米射程之後,全力攻擊那隻惡魔肩上的鎮靜劑容器!”

  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年邁的少將竟然依舊能在瞬間做出最直接有效的指揮。

  攻擊那名操控者,或者攻擊其操控的惡魔,從對方剛才的表現來開,起到的效果應該都不會很好,所以,對方既然想要搶自己的戰略資源,那麽就索性誰都別要,而且只要惡魔鎮靜劑爆開,那潑灑而出的液體就能極大的減緩對方操控惡魔的活性,那麽,憑借自己營隊的強悍火力,這次任務,依舊還是自己贏。

  而話音未落,身旁帶著眼鏡的參謀軍官已經領會到了老隊長的意思,立刻將幾條命令下發下去,一瞬間,這些在一起生死與共的老兵們全部展現出了不可思議的協調能力,所有的戰車,炮口,每一個駕駛著戰爭裝甲的士兵,全都如同一個整體一般,在幾秒鍾就出現在了自己應該出現的地方,那一排排一人多高的巨大輪胎開始飛速旋轉,陡然加速,朝著遠處犁出來的那道雪線疾馳而去。

  此時的會議室裡,幾乎所有人都站立起來,他們沒有尤利西斯對戰局的把控能力,更加對不上夏洛克的腦回路,所以在聽到那家夥扛著對方任務區域裡的惡魔鎮靜劑出來後,一個個的只能擺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這不是說這幫戰區高層的人們沒有心理承受能力,而是他們在後方指揮了這麽多年的戰役,從來沒有想過,仗還能這麽打?
  而在聽到揚聲器裡傳來的又一次匯報聲音後,他們的心情變得更加的複雜,甚至有些驚慌起來。

  “A區域突擊營所有戰力轉移攻擊目標,全員出動,火力覆蓋區域開始對側方密集轟炸,用以阻截編號1070實驗體,移動炮台跟誰戰車轉移,他們要包圍那隻惡魔!”

  這他媽的
  現在,所有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一件荒唐到了極點的事情。

  那就是,這場任務已經完全變味了.
  從一場正常的肅清比拚,一下子成了警察抓小偷的戲碼。

  當然了,說是‘警察抓小偷’,顯得有那麽點可愛和好笑,但是在幾百公裡外的戰區上,卻不可能有人笑的出來。

  以往,尤利西斯掌控的不死兵團只是展現出了恐怖的殺傷力,因為他們執行的都是肅清任務,目標都是思維不那麽活躍的惡魔群體。

  而此時,他們在抓捕夏洛克的過程中,則展現出來了他們一直沒有機會顯露的恐怖戰爭策略,在如此空曠的雪原之中,竟然硬生生用移動炮台,火力覆蓋,精準定位轟炸,與幾十輛戰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試圖將夏洛克圍殺致死!
    然而,這種程度的戰略意圖雖然足以稱得上強悍,兵團的執行力也無疑可怕至極,但是早在他們現身之前,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夏洛克的意料之中。

  戰場雖然瞬息萬變,但是最優解往往只有那麽一兩個,所以別人能想的到,夏洛克也想的到,不論是攻擊的目標,阻擊的方向,包圍自己的路線,都早已在腦海之中模擬的清清楚楚。

  下一秒.
  頭頂的炮彈呼嘯聲已經觸碰到裡耳膜,視野盡頭黑壓壓的車隊拉著巨大的移動炮台朝自己的方向轉動了身軀,沒有隊友之間彼此的嘶吼,也沒有用上帝國耗費裡無數資源研製出的戰場通訊頻段,這些老派的士兵們所依賴的,一直都是彼此之間的信任與默契,他們在不論什麽情況下,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

  所以,就在這一刻,壓縮在極小范圍內的密集炮彈直接在夏洛克身前轟然炸開,震起裡無數白色的冰棱和碎石,混著火焰,就如煙花一般,遠處那些戰車明明沉重無比,後方牽拉的移動巨炮比一隻三階大惡魔都要沉重,但是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向了夏洛克,機槍,重炮,炸彈,滿天火光四射,在前方編織成了一道混亂且危險的大網。

  但是深紅與下方的那早就應該死在狂轟亂炸之中的渺小身影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在如此火力之中,開始輾轉騰挪,作出各種不可能做出來的趨避動作,從一道有一道火光之中瘋癲的躍出。

  “惡魔鎮靜劑容器怎麽樣了?!”

  高地之上,尤利西斯少將注視著下方那如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沉聲問道。

  一旁的一位偵查員快速的調轉著眺望鏡,能以這種方法跟得上下方惡魔的狂奔速度,這位偵察員的瞬間捕捉視覺足以稱得上萬中無一,不過經過幾秒鍾的觀察.
  “報告,完.完好無損”

  尤利西斯少將攥著大槍的手握了握,其實他自己在這一刻,心境已然有些變化,之前在炮火之中,這位叫夏洛克的家夥貫穿了火海,突入哨站,這無疑是一次罕見的壯舉,但是卻也不是那麽的不可理喻,如果自己再年輕個十年,再給自己一輛卸去了所有武器的輕裝戰車,自己應該也能在那種環境之中衝出來。

  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另一碼事情裡。

  下方的惡魔扛著巨大的鎮靜劑容器,那種材質根本承受不住炮火的衝擊,一輪掃射下來,應該就會直接碎裂。

  也就是說,夏洛克在這整個過程中,都沒有讓那個脆弱的容器受到損傷。

  這到底是是怎樣的一種掌控力?

  那些野生的惡魔,真的能展現出這樣的戰鬥素質麽?

  極遠處的會議室裡,戰略地圖之上,依舊還是一條直線,沒有任何的彎曲偏轉,簡單直接似是想要將一切貫穿。

  而所有人都知道,這條直線貫穿的距離是多麽的可怕,周圍那些紅色的圓圈以及黑色的輪廓線都代表著什麽,他們更加清楚,劃出這條直線所用的時間,剛剛過去四分鍾。

  他們無法看到戰場上的真實畫面,但是常年面對戰略地圖,讓他們的大腦不受控制的自動腦補出了那到底是一幕怎樣的場景,那冰與火的交織之下,一道怪異的影子就像是受不了天空之上那一直懸掛著的夕陽,開始惱火,憤怒,然後如巨人般一路向西,想要將那討人厭的彩雲全部從天上撕下來,而沿路的凡人們不論如何哭喊阻撓,都無法阻止那將大地都踏的裂開的腳步。

  如此的風馳電掣,一往無前
  但是就算是用語言複述著簡單的距離,其實那兩道影子真實的速度,依舊遠遠快過於信息的傳輸。

  沒有任何物體能抵禦物理法則的束縛,就算是地獄中可能有它們自己的運行方式,但是來到了這個世界,那便要遵從這裡的規矩。那麽,在如此的速度之下,那隻惡魔的骨頭不會被自己震碎麽?

  就算是震不碎,那你背著的那個巨大的容器,怎麽可能經受的住這種顛簸?

  難道,在這種環境之下,保持著絕對的速度,躲避著密集的攻勢,還要利用身體的韻律來減輕對背上那容器的反震?
  想到這裡,就算是久經沙場的這些老兵們,也不禁對下方那個小偷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

  就像是之前始終強調的那樣,在前線,強者,必定會受到尊重。

  也正是因為尊重.
  所以,這些老兵們更加震驚的看到,自己的隊長尤裡烏斯少將沉默的付下了身子。

  他將那把自己一直拄著的槍橫在了身前,從領口裡掏出了一顆造型古怪的子彈,緩慢,且無比專注的推入槍膛,翻過滿是霜雪的袖子,用裡面的內襯自習的擦拭了一下那老舊的瞄準鏡。

  最後,他單膝跪地,將大槍平舉與眼前,側頭將一隻蒼白的眼睛貼近目鏡。

  這一刻,他仿佛化作了一塊由海浪衝刷了億萬年的堅硬礁石,一座屹立於山巔的雕像,狂風驟雨墜下,山洪漫天灌溉而來,也不可能撼動一分一毫。

   本來想今天寫完的,但是今天上班了,寫的不夠多,保證明天這一段肯定寫完,對不起大家了,嗚嗚嗚,今天不要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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