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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徒弟,個個居心叵測》309.第309章 師徒孽戀!
  唰!
  劍氣鋒利!

  黑色的劍,帶來了無盡的冷意,幾乎和冥河融為了一體,看起來是那麽的幽冷,那麽的刺骨。

  在看到這柄劍的刹那,文蟬衣不由愣了一下,臉上流露出茫然之色。

  這……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自己的眉心之中竟然蘊含著一條冥河?要知道,冥河可是冥族的圖騰,只有那些魔主才能夠掌控。

  而且,冥河流淌之處,幾乎是屍骨無存。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身體中居然擁有著一條冥河的支流,簡直是難以想象。

  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和方陽的命燈有著天壤之別。

  “我還以為國師手無縛雞之力的傳聞是假的,實際上秘密修行了功法呢,現在看來倒是老夫錯了,不過,不愧是天算一族,留下了這麽多的手段和布置。”

  用近乎憐兒而絕望的目光,望著這唯一的一位天算傳人,似乎在悲哀著什麽。

  “如果老夫不答應呢?”

  “喝茶嗎?”

  “這,便是大唐國師嗎?果然不簡單!”

  “既然國師已經把我的諸多布置都給鏟除了,也已經看破我的棋局,那麽現在,也應該知道老夫的真正目的了。也應該清楚,在這座城池裡,在這亭子之中,你是絕對不可能把我給殺了的。那麽,國師究竟想怎麽做?”

  張居山沉默不語,定定地望向墨珂,望了許久許久。

  既然如此,自己真的能給活下來嗎?
  哪怕這次魔主的意志只能夠降臨不足一成,但那恐怖的實力,依舊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因為宰相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下的棋子也實在是太多太多,留下了那麽多的痕跡,想要從這些痕跡之中尋找到真相,並沒有那麽簡單。”

  “如果輕而易舉地就被老夫給抹除,反倒是有些不現實,有些荒謬了。”

  上古魔教香火宗,邪神,冥族,妖族,只要是這段時間針對方陽,針對血雨教的,都被她給找了出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陣深一陣淺的。

  墨珂聲音淡淡,仿佛在說著最為簡單不過的事情,宰相笑了一下,或許是腿腳不方便的原因,找了一個石凳,輕描淡寫地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整個長安都是魚龍混雜,各種各樣詭異之事頻發。

  “……”

  道袍飄飄之間,她已經站了起來,直視著宰相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一步不退。

  張居山歎息著,這位大唐的鐵血宰相,原本一直是莊嚴而又肅殺。

  你待我不仁,休怪我待你不義。

  “……哈哈!”

  從冥河中劈出來的那柄劍,一往無前,眼看著就要劈到天算傳人的刹那。

  顯然,只有山海魔主才能夠做到這些。

  但此刻他在墨珂面前卻顯得是如此的隨和,如此的和藹,仿佛一個最為普通不過的老農一般,在和人說著今年的收成。

  顯然,這道聲音是山海魔主傳出來的,而他在人間的諸多布置,都已經被墨柯給輕而易舉的毀掉。

  沙沙!

  魔主雖然表面上對她格外信任,但實際上已經對她防范至極,甚至把她當成了一枚棄子,棄之如履。

  那一盞盞的燈籠亮起了燭火,顯得是那麽的明亮,那麽的澄澈。

  甚至連一點作對的心思都不敢生起,當場匍匐在地向宰相饒命,畢竟他們很清楚,宰相這平和的神情下,究竟蘊藏著怎樣恐怖的鐵血手段,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面對,能夠接受的。

  “我還以為是誰這麽有本事,竟然把整個長安都給肅清了,原來是國師啊,老夫已經對國師很是警惕,做了諸多的限制。也一直在謀劃著棋局,但沒想到最後國師還是讓我大吃一驚,果然,不愧是天算傳人!”

  剛剛坐下,一道陰影便緩緩踏出,這道陰影簡直是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眉心還點燃著一道黑色的火焰。

  照亮的世間,照亮了一切。

  “並不是威脅,只是通知罷了。”

  只不過燈籠微微搖曳,便將對方給直接覆滅,哪怕再強大的人,面對著那一盞盞的燈籠,都顯得是那麽的渺小。

  正當她悲哀無比時。

  似乎早就猜透了這一切,也知道皇宮中的這些影子和宰相之間的關系。

  “是嗎?宰相大人!”

  大概盞茶功夫之後,宰相面前的茶已經喝完,緩緩起身,一瘸一拐地扶著旁邊的柱子,微笑看向墨珂。

  仿佛在做生意一般,有商有量的。

  想要再那麽簡單的降臨,就無異於是癡人說夢了。

  宰相微笑著,哪怕在說著生死之事,氣息依舊格外的平穩,目光依舊格外的平靜。

  沒過多久,這春意盎然熱鬧非凡的梨園便又恢復了之前那清冷的模樣,顯得是那麽的孤寂,那麽的蕭瑟。

  從此之後,自己確實可以和山海禁地一刀兩斷了。

  不愧是天算一族!
  世間很多人都說這一族都已經徹底毀滅了,哪怕還存活在這個世上,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沒有任何的威脅,但只有她才明白。

  “天算一族,能夠推算一切,但我卻始終看不透宰相。”

  宰相聲音平靜,抬起頭望向墨珂,身旁黑衣人則遞上了茶杯,茶杯就放在桌子上,只是輕輕一扶便茶香四溢,散發著一陣陣氤氳的霧氣。

  不過……

  一時間,文蟬衣緊咬著嘴唇,不知為何竟然沒有感受到多少忿怒,反而多多少少微松了口氣,內心甚至還有些欣喜。

  從此,她就是她,一個孤魂野鬼罷了。

  但此刻,這位黑衣人卻近乎卑躬屈膝的服侍著張居山,仿佛在面對真正的主人一般。

  最終,她的腳步停留在了長安城外,目光悠悠的向長安城看了一眼,這座古老的城池依舊是那麽的安靜,那麽的肅穆。

  五四.二五零.一五八.二零零

  山雨欲來風滿樓。

  “宰相不必如此,說實話,整座長安城,我最敬重的就是宰相了。”

  對方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只是輕描淡寫地向外走去,隨後,那溫和的光芒便將劍給腐蝕掉,滔滔不絕的冥河,在光芒面前也顯得是那麽的脆弱。

  隨後,不斷的勒緊,越來越嚴密,越來越殘酷,似乎想要將這座城池給拖入深淵之中,永遠都無法掙脫而出。

  既然魔主不信任自己,甚至還想讓自己死,那自己自然也沒有了衷心於山海禁地的必要。

  桃花中黑色的陰影也瞬間消失。

  安靜的城池外多出了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是如此的蒼老,如此的虛弱,似乎還是個瘸子,晃晃悠悠的,走的很慢,沒過多久便走到了墨珂身前。

  墨柯同樣如此,那雙如同溪水般的眸子還是那麽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就這麽逐漸變得黯淡無光,隨後徹底消失無影,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很簡單,我今日來找宰相,也沒有想著把宰相給鏟除。畢竟宰相謀劃了這麽長時間,對唐國來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宰相就這麽消失了,那麽局勢就會變得越來越殘酷,甚至是分崩離析,”

  她手握著紙傘,輕輕搖曳,那些凋落的梨花落在了紙傘上,隨後,順著紙傘的邊緣降落在地。

  甚至輕而易舉便可以把眼前的一切都給抹除。

  然而,哪怕此時此刻,墨珂也同樣微笑著,端起手裡的茶杯,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墨柯沒有吭聲,只是點了一下手裡的燈籠,同樣有一盞燈籠從身後踏出,放下了一杯茶。

  魔主如今明顯被天算傳人給驚醒,包括這些布置,都已經激活。

  長安的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雨已經徹底停歇,一陣陣的風吹拂著大地,也吹拂著這座古老的城池。

  看到宰相如此模樣,墨柯淡然一笑,青絲肆意飛揚著,清澈的眸子裡也難得流露出了幾分敬重。

  既沒有什麽靠山,也沒有約束。

  哪怕再怎麽強大的修行者,再怎麽位高權重的將領官員,在他面前也需要卑躬屈膝,給足敬重。

  “宰相會答應的,畢竟宰相這麽聰明,應該不想讓自己這麽多年的布置就這麽毀於一旦。”

  如今之所以凋零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他們心甘情願如此,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他們是自甘墮落的,或許只因為一個謀劃!
  ……

  看到這一幕,張居山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眼裡流露出幾分恍然之色。

  因此,讓長安多出了幾分陰冷,似乎有無數的影子構成了一張蜘蛛網,將整座長安都給覆蓋。

  但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柔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長安城裡走了一圈,這些蜘蛛網便都已經被擊碎,那些黑暗也被燈籠所融化。

  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在文蟬衣驚駭的目光下,那些光芒將整座梨園都給籠罩,梨園中的一朵朵桃花逐漸凋謝。

  黑暗之中,隻傳來一陣充滿著恨意與惡毒的冷哼。

  但哪怕如此,擁有命燈者實力也強大萬分,根本不是尋常的修行者能夠對抗的,哪怕是法身境的修行者在面對著命燈擁有者時,也依舊顯得是無比的渺小。

  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用敬畏的目光望向墨珂,對墨珂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認知。

  “怪不得老夫之前派出了諸多刺客,想要刺殺國師,但到最後都被國師給躲開了。”

  而張居山的神色也平靜無比,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沒有任何的炫耀之意。

  嗡嗡嗡!
  燈籠又開始震撼起來。

  沙沙!

  只要浩劫降臨,山海禁地的封印松動一些,魔主就會以她的身體為跳板,直接降臨在世間,而那條冥河就是魔主的寶座。

  “後來我才知道,宰相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一直在防范著天算傳人,那些終究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這柄劍實在是太熟悉了,那上面的氣息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但如果是那些大唐的文武百官,當著宰相的面,看到宰相這平靜的樣子,定然會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

  “原來如此!”

  明明精神抖擻的,但這些落在她身旁的那些影子眼裡,卻變得越來越擔憂。

  天算一族,依舊是那麽的深不可測,對方既然能夠看透天機,自然能夠猜到自己終於如今的境地。

  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和山海禁地的所有聯系都已經被徹底斬斷。

  接下來,墨珂提著手裡的那盞燈籠,就這麽隨意地在長安街上閑逛著,所過之處,一淡淡的影子被她手裡的燈籠覆滅。

  “所以,我只有一個要求,最起碼浩劫降臨之前,我希望宰相能夠收起所有的手段,不要再輕舉妄動了,也不要再妄想著針對我家師尊。否則,宰相如今殺不死,但早晚有一日卻能夠殺死,你說是嗎?”

  就在長安城外,一座最為簡單不過的亭子之中,大唐的國師和大唐的宰相就這麽相對而坐,隨意閑聊著,身上沒有散發出來任何的殺機,反而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氣氛無比和睦。

  梨園內,文蟬衣呆呆的望著墨珂離去的背影,目光都變得複雜了許多。

  “你是在威脅老夫嗎?”

  到最後,墨珂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明亮,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潮紅。

  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終於收斂起了所有的隨和,看起來鋒利無比,目光通紅,眼睛裡布滿的血絲,緊緊地盯著墨珂,殺意盎然。

  “……”

  唰!
  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無比的壓抑。

  正是命燈,而且還是方陽之前遇到的那些詭異無比的命燈,陰冷,殘酷。

  許久後,張居山終於大笑了起來,聲音是如此的暢快,如此的嘶啞。

  “老夫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真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會栽在你這小小的丫頭手裡。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老夫答應你,浩劫降臨之前,老夫不會再出手了!”

  “不過……師徒之戀,真是有趣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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