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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徒弟,個個居心叵測》340.第340章 大突變!禁地裡的女人也要魔尊
  淡淡的話語,在風中不斷漂零。

  顯得是那麽的平靜,中間還夾雜著一陣輕輕的歎息。

  黑衣僧人臉色蒼白,嘴裡還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眉心的那點神火早就已經被燈籠給俘虜。

  命燈的熄滅,對他的神魂來說也是一種重創,此刻只能夠苦苦支撐著,望向墨珂,似乎還有一些不太清楚墨珂這句話究竟是何意思。

  但不知為何,他的內心深處已經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局勢會發生逆轉一般。

  但他偏偏不知道對方究竟會如何逆轉,明明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冥河降世,而且還是魔主級別的冥河降世,哪怕是香火教,在魔主面前依舊如塵埃一般渺小,會被輕而易舉地碾成粉碎。

  看起來是那麽的荒唐,那麽的悲哀。

  邪神們仿佛飛蛾撲火一般,不斷的撲向冥河表面。

  飛攆就能夠徹底降臨了!

  如果真的來遲了,那隻證明這一切都是對方故意所為,或者這一切,也在對方的計算之中。

  這次魔主降臨,定然無人是魔主的對手,可謂摧枯拉朽,雷霆萬鈞。

  黑衣僧人恐怕直到現在都不清楚,墨珂內心隱隱有一種感覺,今日的自己哪怕再怎麽強大,師尊似乎都有應對的方法,而且還能夠穩穩的壓製自己一籌。

  當那一盞盞的燈籠亮起,當她的神魂也開始燃燒的刹那,便有了今日長安無敵,橫掃一切的威勢。

  哪怕他們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哪怕他們再怎麽衰落,一個能夠觀看天道變遷,清晰洞察未來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該弱。

  唰!
  僧人如遭雷擊,臉色蒼白,隻覺面前那濃重的霧氣正在迅速掀開。

  在黑衣僧人疑惑茫然的目光下,一道清冷卻又充斥嫵媚感的聲音,從飛攆裡傳了出來。

  唰!
  黑衣僧人臉色驟變,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驚駭的望向墨珂,看向那在他眼裡弱不驚風的女子。

  速度是如此的緩慢,如此的穩定,卻又如此的讓人窒息。

  是如此的惡毒,如此的憎恨!

  轟!
  轟!
  轟!
  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音爆肆意。

  就這樣,飛攆在冥河邊界懸浮了許久,連帶著黑衣僧人人都有些緊張起來,口乾舌燥,死死地盯著,內心甚至在默默祈禱,他已經看到了飛攆的全貌,也看到了飛攆上面的山海二字。

  而墨珂,這位天算一族的傳人,分明是來晚了,如果對方早些來到這座山谷前阻止自己的話,一切災厄還不會發生。

  當這架飛攆出現的刹那,氣氛變得更加凝重起來,整片冥河都開始沸騰。

  這一刻,冥族終於突破了禁地,白骨飛攆也從深淵之中徐徐飛出,緩緩降落在了無盡的楓葉之間,落在了山谷裡。

  嘎嘣!

  隨後,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死死地盯著墨珂,緊接著,詢問了一個連大唐宰相張居山都同樣很是好奇的問題。

  自從見到師尊之後,她就用這種術法看過師尊很多次了,但每一次,師尊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霧氣,是如此的神秘,如此的模糊朦朧。

  每一息每一刻都要邪神在不斷的隕落,換來的則是冥河表面的黯淡無光。

  一炷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白骨飛攆便飛到了冥河邊界,而此時,所有的邪神都已經死去,地面鋪滿了白骨。

  別看她如今的實力似乎很強大,但實際上那是因為她燃燒了天算一族無數年的底蘊。

  “來了!終於來了!”

  香火教之前的確很強大,他也曾經看到過無數的典籍,但在香火教強大的時候,天算一族已經沒落了。

  他苦苦思索著,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這一幕,黑衣僧人已經是欣喜若狂,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激動到了極致。

  但如今,在墨珂的解釋之下,哪怕他再怎麽蠢,也終究察覺到了這一個特殊族群該是何等的強大。

  一出現便是橫掃一片!
  終於,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原本凝滯的飛攆終究是動了。

  和之前一樣,飛行的無比緩慢,無比平穩,充斥著冷漠的威嚴。

  那可是山海魔主,在上次浩劫降臨之時,山海魔主曾經闖下了赫赫為名,無數的門派成為了魔主走狗。

  安全看不透,參不破。

  嘎嘣!

  終於,湖水掀起波瀾,冥河中出現了一條通道,深邃如深淵,甚至連光都能夠徹底吞噬。

  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悅耳,卻又散發著攝人心魂的力量。

  湖泊安靜如鏡,此刻正掀起一層層的漣漪,裡面潛伏著一座座的邪神雕像,還有無數的陰魂正在河面上等待。

  氣氛是如此的凝滯,似乎整片山谷,整座禁地都在等待著一位偉大存在。

  它就這麽來到了冥河邊界,和現實世界隔河相望,只要穿越冥河。

  到最後,當白骨飛攆抵達的那一刻,冥河邊界已經變得黯淡無光,仿佛變成了透明的鏡子,就這麽任由白骨飛攆從這邊界之中緩緩地穿了過去。

  墨珂再度幽幽一歎,手裡握著那盞燈籠,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一道身影,一道挺拔狂傲的身影。

  “如果師尊都不配的話,那我天算族無數代的謀略,豈不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很少有人知道,天算一族不僅掌握著天道,還有著相面之術。

  哪怕,這種實力極為短暫。

  但,他謀劃了這麽久,幾乎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了香火教的崛起上,如今卻棋差一招,滿盤皆輸,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摧殘,讓他極為不甘。

  她身著道袍,青絲飛揚,冷冷地望著面前這一切,回想起這些日子和師尊會面時的場景。

  最強大的也只不過是從山海禁地走出來的魔妃文蟬衣。

  “一個能以絕對理智旁觀的人,你覺得,會有晚上一步這個說法嗎?”

  無論是香火教的高層還是香火教祭祀的神明,在她面前同樣也得低頭,這便是絕對的實力。

  一三.一一四.一四一.一二二

  浩劫尚未降臨,桎梏依舊存在在這片天地之間,冥族就是最為強大者,尤其是如今,魔主都要降臨了,他可不相信對方有什麽辦法應對,說不定只不過是嘴硬罷了。

  而且還是魔主級別的存在,要知道在此之前,能夠突破禁地的禁製,降臨在這世間的只不過是一些螻蟻罷了。

  邪神在為它哀嚎,英魂在為它祈禱。

  飛攆是如此的龐大,通體都是由白骨雕刻而成,如同玉石一般,上面散發著幽幽的光彩,一盞鈴鐺還在不斷響動著,叮鈴,叮鈴!

  握著由白骨凝成的巨大拳頭,一根根的骨刺,猛的向冥河捅去,還有的則乾脆摘下了自己的頭顱,將頭顱狠狠砸向冥河。

  仿佛在看惡魔一般!
  天算一族流傳太久太久了,有人說是從上古流傳而來,有人說在第一次浩劫尚未降臨時,便已經有了天算行走!

  而那些原本跪立在兩側的邪神都動了,一個個雙目通紅,眸子中散發著崇敬之色,仿佛狂熱教徒一般,近乎瘋狂的向前衝去,猛的席卷到了冥河邊界。

  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她推演了許久之後才推演出來的一丁點信息。

  更不會輕而易舉地陷入所謂的陷阱,遲上一步。

  似乎能夠映照出人的道心,又能夠將人的神魂給吞噬,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甚至不敢再和天算傳人作對了,覺得對方實在是有些高深莫測。

  嗡嗡嗡!
  白骨飛攆在不斷,震顫著,幽冷,冰悸,從深淵之中飛出,四周仿佛鋪滿了累累白骨。

  目光平靜,聲音幽幽。

  而在這深淵之中,一架飛攆正緩緩地向外界而來。

  他今日的驕傲,謀略,甚至是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在對方面前,都只是一個笑話罷了,而且還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笑話。

  說完這句話,墨柯已經懶得再理會黑衣僧人,只是一步步向山谷中央的那片湖泊走去。

  直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這些。

  甚至連那些陰魂都已經獻祭了自己,將自己燃燒,片刻不停的焚燒著冥河邊界。

  這意味著,這一次降臨世間的將是山海禁地的存在,很有可能便是魔主親至。

  嘩啦啦!
  冥河上突然起了一陣風,一座座巨大的邪神雕像在冥河之中翻滾著,排列成了整齊的兩支隊伍,單膝跪地,眼裡滿都是狂熱與尊敬之色,似乎在等待著神明的降臨。
    而那無數蒼白空洞的臉頰,更是鋪滿了湖面,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同樣也是天地的禁製,但由於浩劫即將降臨,這層禁製已經變得越來越松動了,終於有了這架飛攆試探的時候。

  而墨珂則提著燈籠,憐憫地望了他一眼,如果是放在之前,她自然不會解釋。

  但為何對方說的是自己不懂?

  而現在,他們便在獻祭自己,隻為讓自己的主人踏出禁地。

  嗡嗡嗡!
  時間緩緩流逝,湖面還在迅速蕩漾著,掀起一層層的波瀾。

  “師尊,自然配得上!”

  但這些傳聞大多是破碎的,語焉不詳,哪怕在典籍中有記載,也只不過是零星的。

  天算族乃是天道行走,代表著天道行走世間,這片天地一切都在天道的范疇內,所以她才能夠輕而易舉的推演未來,但那位師尊,似乎已經超越了天道,完全看不透!
  ……

  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他們只能夠卑躬屈膝,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此刻,冥河已經徹底現世,整片湖面都已經變成了一塊黑色的翡翠,倒扣在山谷之中,是那麽的幽深,那麽的冷漠。

  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有機會!還有最後的機會!

  不過……

  冥族本來就是極為強大的存在,只是後來皆被封印到了禁地之中,禁地不開,冥族無法現世。

  當他降臨的那一刻,所有邪神都要用命為他鋪路,且心甘情願,沒有任何的怨言。

  尤其是數百年前的那場浩劫降臨時,天算族並沒有太過驚世駭俗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默默無聞,這樣的存在,哪能夠讓他得到重視?

  但今日,想到自己推演的那一角角的未來,想到一會兒降臨的那位存在和自家師尊的關系,不知為何,她的內心總有些酸澀。於是,便做出了平日裡絕不會做的事。

  說實話,從剛才那番話之後,他對那位身著道袍,青絲飛舞的女子已經生出了濃濃的畏懼。

  “所謂天算一族,便是能夠以自身為天道契機,化為天道的一部分。若天道是棋盤,眾生為棋子,而我天算一族,便是在旁邊觀看這局棋的人,自然是洞若燭火。”

  只要這群人被摧毀,他們香火教本來就是冥族的狗,已經投靠冥族了,自然能夠迅速崛起!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

  僧人咬牙切齒,眼眸中滿都是絕望之色,轉身望了一眼還在掀起一層層波瀾的冥河。

  “天算一族如此強大,如此逆天,甚至能夠連天道都掌握,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投靠那魔頭?那魔頭能夠配得上你的忠誠嗎?他,能夠抵擋得住一會即將降臨的魔主嗎?”

  仿佛連那些禁製都承受不了這種衝擊,逐漸熄滅。

  所以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魑魅魍魎,那些隱藏在長安中的陰影,見到她就需後退,所以哪怕驕傲如張居山那般鐵血老練,也得暫避鋒芒。

  黑衣僧人趴在地上,臉色蒼白,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睛一亮,瞳孔中綻放出了燦爛的光芒,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條救命稻草,連帶著神情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咬牙切齒的話,幾乎是一字一頓,黑衣僧人目眥欲裂,眼眸中布滿了血絲。

  血液在流淌,白骨在破碎,這是一場自殺式的毀滅襲擊。

  望著那不斷前行,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言語的白骨飛攆,同樣變成了對方的狂信徒,這便是山海魔主,是那偉大的存在。

  無論是冥河還是那些懸浮在冥河上的靈魂,都在瑟瑟發抖,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似乎已經等到了那位能夠掌握著他們生死的王者。

  “血雨魔尊何在?讓他來為本宮捏捏腳,本宮,要休息了!”

  “?”

  黑衣僧人猛抬起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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