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同階無敵？
  這話若是她沒有理解錯的話，應是在說這五種靈根之間所吸收的靈氣可以互相轉換吧。

  金靈氣可由土靈氣轉換而來，那她體內的金靈氣難道就是這麽來的嗎？

  可是她沒有金靈根，難道其余的靈氣也能夠將轉換為金靈氣嗎？
  余清歌想著想著，腦子裡生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五行靈氣可以互相轉化，那麽靈根呢？

  五行靈根之間可以互相轉化嗎？
  不過這種想法，即便想一想，也知道極為逆天，問出來只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將此事暗暗記下來，等待將來有機會去試一試，然後接著去聽真人講課。

  “修真界內除了五行靈根外，還有由五行靈根所變異的靈根，例如水靈根所變異而成的冰靈根。”

  “木靈根與水靈根異變之後產生的風靈根，金靈根與火靈根異變為雷靈根。”

  “這些靈根同屬於五行靈根之內，同樣相生相克，變異靈根強大，不過變異靈根未到築基前，只能使出五行靈根的術法，而不能修行變異靈根本身的術法。”

  原來如此，幸好宮琳瑤未到築基，不然兩人在生死擂台上，還真不知道誰贏誰敗。

  余清歌認真聽完此課後，又去了藏書閣內，大手筆買了一堆的書。

  行雲看著一本靈食大全疑惑了，“你買這幹嘛？”

  “很明顯，靈食大全是用來做靈食的。”

  “……是，可你吃築基丹不就好了，何必來做靈食？”

  “哦，”余清歌淡定道，“隨手拿的，萬一我以後突然有了廚藝天賦，豈不是措手不及。”

  行雲:“……”

  兩日時間轉瞬即逝，余清歌最後和黎未嬌等人告了別，便隨古曙踏上了去妖族的路。

  妖族路遠，他們幾人只能坐著飛舟前去。

  余清歌是第二次坐上飛舟，第一次還是她從余家村來到天滄宗時，依天滄宗的摳門程度，飛舟上自然是能省則省，極其簡陋。

  對比起來，妖族的這艘飛舟顯得豪華多了，起碼不用好多人擠一間房。

  余清歌看著用火焰虎毛皮直接裝飾的房間，驚訝地張大了嘴，這麽大的房間裡起碼用了五六隻火焰虎的毛皮。

  “……”她可一定不能放大福出來，不然這一路就不太平了。

  不過她還以為妖族和妖獸之間的關系還挺好的，沒想到妖族也並不將妖獸當成一回事。

  那既然如此，妖族人為什麽又厭惡人族去獵殺妖獸呢？
  余清歌疑惑問道。

  “那是因為妖獸雖然與他們同宗同源，但妖族自認比妖獸更高上一階，”行雲道，“妖族對待妖獸的態度，比人族好不到哪裡去。”

  原來如此。

  看著這些與大福一模一樣的毛皮，余清歌直覺瘮得慌，於是離開房間去了甲板上透氣。

  甲板上站了許多妖族，這些都是前來保護古曙的守衛。

  看來古曙在妖族內地位還挺高的。

  余清歌站在甲板上，感受著日行千裡的速度，迎面吹來的風將她碎發拂起，露出了纖細的一段脖頸。

  吳固原此刻也正來到甲板上，看到此幕忽然愣住了一下，隨後走到余清歌身旁，和她攀談了起來。

  余清歌:“……”

  這是什麽意思，他在說什麽，為什麽要問她學過了什麽術法，還要問她在宗門內住在了哪裡，難道是在打探什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該不會吳固原在為宗門小比套信息吧？

  可宗門小比還需等到他們練氣圓滿時才能參加，吳固原的修煉速度肯定比他快，到時候他們參加的也不是一個宗門小比。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余清歌堅定地轉身，客氣地離開。

  忽然，一道強勁的靈氣攻向了飛舟，飛舟上的防禦陣法將它擋了下來，只是搖晃了幾下。

  甲板上的妖族迅速行動，各司其職，船舷上升起不同的法器，齊齊對準了一個方向。

  古曙從房間內出來，詢問，“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人答道，“有人攻擊飛舟，看樣子應是元嬰境。”

  他面色沉了沉，不知在想什麽，隨後立即下令，讓守衛必須保護好這艘飛舟。

  守衛道:“是。”

  古曙見他們五人都出來了，勉強笑了笑，安慰道，“這飛舟是我們族中大能所製，相當於你們人族的五品法器，非化神不能破。”

  余清歌沒什麽好不放心的，這等戰鬥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她偏了偏頭，看向不斷攻擊防禦陣的術法，余光卻看見了臉色不好的周沉秣。

  嗯？聽見攻不破飛舟的消息，為何臉色還這麽難看。

  莫非周沉秣知道攻擊飛舟的人是誰？
  余清歌愈想，心裡的懷疑便愈大。

  她退後一步，朝著甲板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行雲前輩，”余清歌說道，“周沉秣是不是跟上來了？”

  “是，”行雲糊裡糊塗，“不過她跟著你來做什麽？”

  余清歌心裡浮現出一個可能，但她現在還不敢確定。

  甲板上的守衛都去了另一邊，控制飛舟上的法器反擊，此處倒顯得空虛了。

  她走過甲板，看見一個通往船艙底部的通道。

  余清歌記得剛上飛舟時，帶領他們的人曾介紹過，底部是食肆。

  食肆平常會有很多人在，不過現在飛舟受到了攻擊，所有人都來到了甲板上，此處應該就沒什麽人了。

  她腳步一拐，沿著通道下去了。

  周沉秣看見，連忙也跟著下去。

  因著食肆裡沒有人用餐，這裡也就沒有用夜明珠照亮，漆黑一片。

  周沉秣在走到最後一節階梯時，忽然向後一跳，躲開了一道細小的水針。

  她臉色一變，“余清歌，你為何要攻擊我？”

  “你還真是倒打一耙，”余清歌從階梯後走出來說道，“難道想要動手的人不是你嗎？”

  “我何時想要動手了，這裡是食肆，你能來得，我自然也能來得，僅僅是跟在你身後，你就誤以為我要對你動手？”

  余清歌微微一笑，淡聲道，“外面攻擊飛舟的人，應該是宮家老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