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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直播間通古今》第217章 三個男人一台戲
  “我的字醜不醜?”許田芯歪頭問白慕言。

  白慕言一邊握住許田芯的手糾正寫字姿勢,一邊輕聲道:“改變姿勢就好了,你看這個字就寫得不錯。”

  “真難為四海哥你,在矬子裡面挑出個高的哄我。”

  “呵呵”,白慕言糾正完就非常君子松開姑娘家的手。

  不過,他沒有回到對面,而是坐在許田芯身旁。

  並且在邊問話的時候,邊裝作不經意間悄悄搓了搓剛剛攥許田芯手腕的手指。

  “你為什麽選用砭石做手術刀,又是從哪聽說的?我問過關爺爺,連他都不清楚。”白慕言好奇問道。

  “高氏之山,其上多玉,有石可以為針,堪比破癰腫者也。”

  許田芯作為肛腸科醫生,對膿腫切開放血治療的醫療器具還是很了解的。

  從古至今,肛腸類用什麽材料,甚至哪個古墓裡出過這樣的器具,她也耳聞過。

  “這是《山海經》裡的一句話。”

  另外,針砭也對疏通經絡有奇效。

  因為砭石含有至少三十多種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本身就可以養生治病,調理氣血,屬於古代割痔瘡和削掉腐肉最好的刀片。

  許田芯打算費勁托人買一回就多買點兒,到時做完醫療器具剩下的石料,還可以放在澡堂子,或是將來放在醫館裡給客人們敷後背和膝蓋使用。

  “你連《山海經》也看過了?”

  白慕言感到吃驚,他不是沒有翻閱過。可是他每次看那本書,都感覺自己好像目不識丁。裡面太晦澀難懂。

  這個問題讓許田芯怎麽回答。

  她每次要將在現代就已經掌握的知識,為了給別人解釋自己是怎麽獲知的還要找出依據,也是很累的。

  許田芯只能打哈哈道:“其實我看那本書也文盲,還比不得你目不識丁呢。而且我不是說了嘛,那是真話,囊中羞澀才退而求其次換砭石。”

  “我這裡有閑置的銀子。起碼一套七十八件的銀質器具還是置辦得起的。”

  許田芯看眼身旁長得像丁海寅的白慕言,屬於男生長相裡的初戀臉。嗯,還挺帥的。

  其實憑白慕言這幅長相,和他做朋友就不虧。因為帥哥也都通常在一起玩,不知道白慕言的摯友們是不是也都這麽帥。可以通過白慕言再認識認識。

  許田芯忍不住笑道:“四海哥,你對我是不是有點兒太好了?還是太過信任,覺得現在借我,我過不久就能還得起?”

  白慕言面上看不出什麽,但耳朵尖兒卻紅了。

  不知道是在掩飾還是解釋,他無意識地反問:“有嗎。我覺得就是正常對你,那應該是信任吧。”

  這話取悅了許田芯,說明相信她賺錢能力。

  而之前,白慕言並不知道許田芯買地,更是沒空細聊許田芯接了買賣的事兒。

  白慕言以為許田芯花得還是賣皂和賣水滴鍾的錢。訂藥材不湊手,他以為許家奶奶掏空家底幫忙。也聽在二道河鋪子的姑母說,許家和關郎中賣藥賺不少。

  直到此刻,許田芯小聲和他低語了幾句,白慕言才恍然大悟。

  “難怪藥材商說要和你訂什麽藥,我還納悶你說接不了。”

  “是接不了啊,之後幾個月都要為互市這批貨忙,不能耽擱鎮北軍再倒手賣到境外,也要讓人家掙一筆,才會有下一次的合作。我哪裡還有空接外面的單子,至多為了零賣多做一些,零賣利潤更高。”

  許田芯又告訴白慕言道:“不過,我打算白送萬掌櫃一些藥。他那裡是藥城集散地,他又是買賣人,想必送他並不會自用,他也會轉手送給各大進貨藥商,為下一次他再來訂貨做準備。”

  白送一波,不虧。

  有些事情,許田芯指望不上關爺爺。她就要摒棄現代的一些固有性情,不能再按部就班,要向奶奶學習去突破自己,變得鑽營起來。

  畢竟甭管是什麽樣的買賣,只要選擇開鋪子,即使是在現代開醫院,院長也要學會經商之道。

  白慕言想到飯局上,許田芯不忘他這個陪酒人家裡還有人參靈芝獸皮買賣,特意向那些掌櫃們推薦。

  再加之他秀才身份,商人們都是人精,立馬表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入仕之人的貨物要是不可信,那這世間就沒有什麽可信的了。

  更何況中間還有許姑娘這個小友在,今日通過許姑娘結識秀才公,那回頭有需要必須去秀才公親眷那裡去選購。

  總之,他還借光賣出去不少。

  此刻,白慕言再聽聞一番許田芯的商業經,由衷建議道:“其實你不用學醫,做幕後東家,豈不是更輕松?”

  “我以為你會說更體面。”許田芯嘻嘻笑著自嘲道。

  在這裡,醫生地位與當朝皇權對醫學的重視有很大關系。

  很不幸的是,她所在的朝代對醫者並不是那麽特別看重。

  只能說和大多數的朝代看法差不多。

  大多數的朝代認為醫者是小道也,精義也,重任也,賤工也。

  道小,有志者就會有所不屑。在這裡,大道是考公務員,科舉入仕做官才是光宗耀祖。

  所以說,她雖不是改變大環境的人,卻要受大環境的影響。

  尤其是女子。

  許田芯倒是想入仕,朝廷不讓考。

  而選擇自己一直熱愛的本職工作做醫生。或許,有一天醫術很牛,也在大多數人眼中不算是太有出息的人。

  畢竟連醫聖張仲景都沒有被寫進正史裡。

  白慕言這才知道許田芯是喜愛醫學,連掙錢也排在後面。

  田芯說她喜歡中醫的陰陽之道、天地之理、六經辨證,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那就好說了,白慕言笑談道:
  “我之前以為你是要拿它當做謀生手段。

  說實話,我也以為你是不想長久待在家中。

  而女子想出門的正當理由又極少,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從醫,這般你就能遊山玩水,所以才建議你做幕後東家也是能出門的。

  看來是我心胸仍不夠寬廣,望妹妹勿怪。”

  許田芯裝作勉強答應:“好吧,原諒你了,看在你還算誠懇的份上。”

  說完倆人一起笑了。

  然後白慕言才繼續道:“誰說從醫就沒有出息?你難道忘記史書中另一位名人,他曾說過,不為良相,願為良醫。從這句話就可以窺見出,當時醫者的地位之高,相爺都無法打動。”

  所以說,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
    而倆人沒有宣之於口的是,誰也不清楚下任皇帝是個什麽想法。這個又已經老了,早晚要死。

  到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種新的風氣。接任皇帝要是重視,醫者地位自然就高。現在太過悲觀,還為時過早。

  許田芯心想:這倒是真的,備不住都要換皇姓了呢。換完後,萬一開明到提升醫生地位,並且也讓女的考官呢,人啊,還是要有夢想的。

  所以許田芯和白慕言之後的話題就拐了彎,倆人一路湊在一起討論:
  張仲景到底做過官沒有,哪本書有過這方面佐證,你翻閱過嗎?
  另外,醫聖張仲景到底是不是華佗的嶽父。

  “不對,他是娶了華佗的妹子。”

  “孫思邈以文名仕,很有才學,他安安心心做醫者。而華佗卻將心思全用在做官上。”

  “圈子不同的事兒,華佗結識的都是達官顯貴吧。人還是很受身邊圈子影響的。像村裡以前最不講理的奶奶,現在和我奶玩,都變得講理不罵兒媳了。所以我奶屬於小媳婦們心裡最受歡迎的人。”

  “田芯兒,你最欣賞哪位醫者?”

  “自然是張仲景。”

  “為何?”

  “因為冬至吃餃子就為紀念他啊,真是感謝他,讓我們多了個節能吃頓好的。”

  傳說張仲景見到流民饑寒交迫耳朵已凍壞,就做了個驅寒嬌耳湯,大家吃後耳朵痊愈,這就是餃子的由來,張仲景當時煮的正是餃子。

  後來史書雖沒有給這位醫聖太多文字,但百姓們為紀念張仲景,冬至吃餃子的風俗。卻流傳千年。

  而且千年後,現代的大學生們也要學他的《傷寒雜病論》,小柴胡湯就是他的方子。

  許田芯倒是沒有那麽大的志向,她了解自己,醫術水平自保有余,救世不足。

  好在自己的手術技能一定是當朝很突出的。

  她希望自己來一回,首先要自己習好中醫,其次在將中醫和現代學的西醫技術結合,留給這裡更多治療手段,再出本書,後世人能保護好就保護書籍,留不住當朝人受益也行。就可以了,自己算是不白活一回。

  許田芯掀簾子看看走到哪了:

  “噯?那是不是劉靖棟?”

  劉靖棟快要被凍死,正揣手往村裡趕路,聽到許田芯喊她,像見到親侄女般一個健步就衝上白慕言的車。

  許田芯問劉靖棟:“你車呢?”

  “借給我姐夫了。”

  而劉靖棟是上車才發現白慕言。

  他對白秀才印象特別不好。沒辦法,白慕言太有名,人家屬於優等生,他就是最底層的次等生。天天聽先生念叨,耳朵要出繭子。回家爹也羨慕,更煩了。

  任誰聽了十幾年也膩歪。

  而且劉靖棟旁聽一會兒許田芯和白慕言的對話,對白慕言印象更差,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四海哥,我們換到自己車上吧,你不用再送,前面岔路口分開,你也快些回家。”

  “不瞞你講,我想找你二叔訂一些裝人參的盒子。你安心坐著,我順路。”

  劉靖棟心想:四害哥,這詞形容白秀才還挺形象。禍害了多少差等生回家挨罵。

  又坐在對面,看著白慕言的俊臉琢磨:你怎那麽會順路呢,那人參買賣不是你姑的嗎。

  田芯啊田芯,大侄女你就傻吧,還和他繼續嘮嗑,嘮得又全是我聽不懂的,都不能幫你把關,這孩子怎這麽沒心眼。

  其實沒聊什麽,聊包裝的事。

  許田芯發現白慕言已經有開特產店的思維。

  白慕言打算雇人敲鑼打鼓將消息送給山民們,讓那些零散的山民們挖到人參靈芝等貴重貨物,不要低價賣給別人,就送到二道河。

  他會雇專業的人,比方說剛剛在鎮裡打完架比較有名的關郎中,比方說他常年收這些貨物的姑父。總之找比較有眼力且有說服力的人來定人參和靈芝等級,並且給一個最公道的價格。

  這樣操作一番,名聲打出去後,各地的山民就會揣著貨慕名來他這裡。好貨全在他這裡,互市不愁賣。慢慢的,他這裡保真有北地好貨,也會被外面各城池人皆知。

  許田芯聽完後連連讚同,又給出些包裝上和店鋪布置的主意。

  甚至連怎麽上稅,她還建議白慕言作為秀才是上等公民,就有責任義務給她趙伯伯手書一封建議書,不可以像她那日買地一樣弄得那麽混亂。

  你看看鎮北軍弄得互市司,各有其職,這個桌前辦完手續換下一個,特別利民。趙伯伯要想仕途再有發展,不止要抓緊認字,處事思維必須要有改變。

  而這個話,她說不合適,白慕言正適合。

  半個時辰後,許田芯終於到家。

  許老太正在揮舞飯鏟子給客人們做鍋包肉。

  孫女錢又快要花沒了,她還是接著乾吧,並且見到許田芯指揮道:“大寶,把這兩盤趁熱送到駐所。”

  “葛衛將他們點菜啦?”

  “點什麽菜,人家馬廄蓋不了啦,你正好去解釋解釋,你認識他。”

  鎮北軍的大石頭都拉來了,不讓人家佔地。她孫女和趙大山都夠膽肥的,無主地沒經鎮北軍首肯就賣了,快給送點鍋包肉嘴甜點,民不與官鬥。

  而且這件事搞的,才過兩日就滿鎮亂傳,說有一位神秘買家,買下好幾十晌地。

  此時,葛七望著“神秘買家”,其實心裡是裝著疑問的:大將軍身邊的九寶,讓他將許姑娘的事情事無巨細上報,這到底是誰的意思呢?

  這不嘛,大將軍府,九寶趁著給霍允謙擦頭髮時,正在由淺入深匯報。

  “少爺,您還記得二道河的許姑娘吧?”

  沒吱聲就是在等著他繼續。

  九寶先說的是許田芯穿成什麽樣出門的。

  霍允謙聽到戴個破棉帽子裹著黑襖子出門,靠坐在浴桶裡心想:許甜心,你好像是《打扮漂亮一點能死》。

  “少爺,小子今日從賈老那裡還聽說,他本想讓藥材商萬掌櫃照顧許姑娘,結果剛詢問一句,萬掌櫃就一臉莫名其妙反問,已經談妥了啊。”

  “唔”,霍允謙依舊閉著眼睛泡澡。

  霍允謙沒意外,許甜心是有些聰明的。只要她用心,特會與人搭話,小臉還看起來人畜無害。

  “另外,少爺,葛七傳話回來,說許姑娘買下一大片荒地,一面延伸到駐所後面,不讓蓋馬廄,另一面延伸到夾皮溝附近。”

  霍允謙忽然睜眼,買到金礦附近。

  多虧沒有給太多賞銀,要不然她連金礦都會在他錯眼間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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