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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模擬:開局銅皮鐵骨》第223章 失敗只有一次和無數次!但我魏安,
  第223章 失敗只有一次和無數次!但我魏安,此生未嘗一敗!
  聽了這話,李太白心中警報大響,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襲來。

  隨即罡力鼓蕩,後背上的長劍嗡嗡震鳴。

  錚然一聲響!

  長劍如水,出鞘,飛過頭頂。

  李太白抬起手,一把握住劍柄,人劍合一的瞬間,周身頓時青光大盛,浩浩蕩蕩,不可一世。

  “青蓮劍歌·第四十九章!”

  霎時間,李太白和他的劍從視野裡消失,化作一道青芒高速遊動,猝然欺近武禦天,又猝然暴退遠去,嗖嗖嗖!來來回回穿梭遊動,目不暇接。

  噗!
  噗!
  ……

  天地間不間斷的響起四十九次銳響,連成一串奇妙的音符,湊出了動聽的樂章。

  呼!
  第四十九次銳響過後,青芒一閃回到了最初的位置,李太白和他的劍再次顯露出來。

  整個過程全部發生在頃刻之間,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

  李太白瞪大眼睛,凝視武禦天。

  就見到武禦天臉上、身上浮現一道道傷痕,縱橫交錯,遍布全身,傷痕不多不少,恰好四十九道。

  這便是道門絕世劍法《青蓮劍歌》的恐怖之處,練成此功後,你能夠對準敵人飛速穿梭斬擊四十九次,一氣呵成。

  在這個過程中,哪怕是同階擅長身法的高手,一樣很難逼得開全部的斬擊。

  一旦你被李太白的青蓮劍罡斬中一次,接下來的斬擊便如同疾風驟雨,跗骨之蛆,接踵而至,斬得你欲仙欲死。

  李太白剛才的斬擊非常完美,行雲流水,而且四十九道劍罡全部命中,結結實實的斬在了武禦天身上。

  下一秒!
  武禦天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稀裡嘩啦散落開來,化作一堆破碎的肉塊。

  可是,不等李太白露出開心的笑容,那些破碎肉塊忽然蠕動起來,重新組合,很快恢復了原狀。

  武禦天完好無傷的站在了原地,面帶一抹戲謔道:“青蓮劍歌,不過如此。”

  李太白倒抽一口寒氣,抱起酒葫蘆汩汩汩狂喝,喝了個精光,最後一口酒水含在嘴裡。

  “噗!”

  李太白張口噴出,酒水化作水霧淋在了長劍之上,緊接著,更勝之前的青光蓬散開來,青芒裡裹挾著一簇青色火焰,帶個人毀滅的熾熱氣息。

  “呔!”

  李太白和他的劍再次化作一道青芒,以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劍罡,斬擊而去。

  刷刷刷!
  呼呼呼!
  斬擊+青炎灼燒!

  眨眼睛又是四十九次斬擊,帶著青炎的劍罡無與倫比,破壞力十分恐怖。

  僅是一點火星落在石頭上,石頭便會融化成了赤紅色的岩漿,在地上流淌。

  “我和我的劍到此一遊。”

  李太白一口氣施展出生平最強殺招,隨即落在遠處,縱情長嘯。

  此時的武禦天身體七零八落,每一塊碎肉都沐浴在恐怖的青色火焰下,被燒得血肉不存,金剛骨架也是一片焦黑。

  “我的酒炎之火,能夠破處一切邪祟惡瘴!”

  李太白對於剛才的攻擊非常滿意,因為武禦天一直站在不動,任由他施展,給了他充足的蓄力時間。

  但是,他心中的不安情緒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強烈。

  “這就是伱的……極限?”驀然,一個平靜且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太白隻感覺毛骨悚然,抬頭看去,武禦天好端端站在原地,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連那件睡衣也是一塵不染。

  “你,到底做了什麽?”

  李太白雙目漸漸血紅,臉上湧現一絲絕望之色,呼吸沉重的像是胸口壓著一塊萬鈞巨石。

  武禦天面不改色,只是撿起一節樹枝,指向李太白,輕笑道:“看好了!”

  她掠身向前,揮動樹枝,一道劍光乍然浮現,接著那道劍光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持續不斷倍增,眨眼間滿天全是劍光閃動。

  “太乙分光劍!”

  李太白瞳孔一縮,恐懼和挫敗的強烈情緒在內心深處噴湧而出。

  他的腦海中浮現一幅畫面。

  因為誤打誤撞,他偶然發現太乙宗天驕古天翮始亂終棄,導致多位良家婦女羞憤自殺,一怒之下對其發起單挑。

  哪想到,古天翮的太乙分光劍早已臻至化境,毫無破綻,劍威煌煌,綺麗絕倫,遮天蔽日,輕松壓製住了他的青蓮劍歌。

  彼時此刻恰好此時此刻!

  李太白心頭湧現一股無力感,心境劇烈震蕩,握劍的手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

  心氣沒了,人自然就廢了。

  此時的他,就如同心態徹底崩了的無生法王一樣,喪失了鬥志,任人魚肉。

  “啊~”

  滿天劍光籠罩而來,李太白回想此生種種,年輕時才高八鬥卻鬱鬱不得志,中年遊走大好河山,博得人間三兩虛名,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什麽詩劍仙,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閉上了眼睛,任由滿天劍光襲來,貫穿他的身軀,摧毀他的靈魂。

  嘭!
  驀然,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巨大的力量將他一下拽走。

  李太白心頭一驚,睜開雙眼,隨即發現自己雙腳離地,飛在半空中。

  滿天劍光詭異的消失無蹤。

  武禦天依然站在原地,長發隨風飄舞,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向了後方。

  李太白心有所感,偏頭一看,帶著他飛起的人赫然是虛竹大師。

  魏安其實早就來了,觀戰從頭到尾,親眼目睹李太白輕松拿捏釋燈大師,卻被禪王武禦天戲耍得心態大崩,幾乎喪命。

  二人越飛越高。

  “呼呼,好險,差點沒命了。”李太白大喘粗氣,冷汗早已浸透全身。

  魏安松開手,淡笑道:“禪王的能力,類似於幻術,是嗎?”

  李太白不答反問:“你看到了什麽?”

  魏安回道:“你困住釋燈大師之後,便和禪王隔空對峙,你們兩個人一直靜立不動,但禪王神態輕松,你卻情緒激蕩,氣息紊亂,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果然!”

  李太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驚歎道:“禪王擁有特殊體質‘顛倒眾生’,看到她或者觸碰到他,漸漸會墜入心魔,極難逃脫出來,最後的結局必然是走火入魔。”

  魏安了然,道:“所以,你其實不是被她打敗的,是被自己的心魔打敗的。”

  “沒錯,就是這樣。”

  李太白點頭道:“我曾輸給太乙宗天驕古天翮,那一戰敗得太恥辱了,成為我的心魔,心理陰影揮之不去。

  禪王用她的能力,引動我的心魔,使我陷入一重又一重幻境中,心理陰影持續不斷放大,直至心生絕望。

  唉,若不是你及時出手搭救,我的心境只怕已經崩塌,心魔入侵,萬劫不複。”

  魏安聽到這番描述,不由得嘖嘖稱奇。

  好一個禪王!
  又是紅顏榜上的奇女子!

  別人看她一眼就懷孕的節奏,太恐怖了吧。

  與此同時!

  “阿彌陀佛!”

  這會兒,釋燈大師已經脫困,他道了一聲佛號,走到了武禦天身旁,仰頭望向夜空。

  “禪王,那位便是虛竹。”

  釋燈大師介紹道。

  武禦天微微仰頭,視線投向高高的夜空之上,低語道:“此人非常棘手,我還沒有做好打敗他的準備。”

  釋燈大師自然明白武禦天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其實是李世宗的心腹。

  正是李世宗安排釋燈大師,全力支持和輔助武禦天。

  正因此,武禦天對釋燈大師非常信任。

  釋燈大師也是少數幾個真正了解武禦天“顛倒眾生”能力的人之一。

  人類是有記憶的,能夠記住快樂的事,更加能夠記住那些痛苦、屈辱、恐怖、不堪等等齷齪的事。

  那些負面情緒,陰暗情緒,對於一個人的影響非常大,它們往往會成為人生的絆腳石,一道道過不去的坎坷。

  “顛倒眾生”這種奇異的特質,恰恰能夠刺激人們的負面情緒,讓他們陷入人生最灰暗的時刻,承受最恐怖最痛苦的折磨,直至崩潰。

  強大如無生法王,橫行霸道,卻在輸給魏安之後,留下了心理陰影。

  就這樣,武禦天利用這一點,輕松擊潰了無生法王的心境。

  如果說恐懼是人類最大的天敵,那麽武禦天便是恐懼之母!

  失敗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也就是說,只要你失敗過一次,武禦天就能用那次失敗的記憶不停的折磨你,直到你自我毀滅為止。

  但是!

  對於一個從未品嘗過失敗滋味的人而言,他們對武禦天這種能力完全免疫。

  比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屁孩,無知無畏,根本不知道恐懼是什麽,哪怕被武禦天抱在懷裡,也根本不會中招。

  嗖!
  這時候,魏安和李太白從天而降,飄然落在地上,出現在武禦天三丈開外的地方。

  “虛竹師弟。”

  釋燈大師雙手合十,歎了口氣,神情略有些複雜,“抱歉,驚擾你的清夢了。”

  魏安淡淡道:“無礙,只是我沒想到,禪王居然就在金山寺閉關潛修。”

  他的視線投向武禦天,眼神波瀾不驚,一片澄澈,沒有任何異樣。

  見此一幕,無論是釋燈大師還是李太白,心頭全部為之震撼。

  武禦天自己也是愣了愣。

  “咳咳,這個嘛,並非老衲刻意隱瞞。”

  釋燈大師咳嗽一下,化解尷尬的氣氛,連忙解釋道:“禪王一心向佛,虔誠之至,每年都會抽出數月時間在此閉關潛修,當然,她不希望被人打擾。”

  “嗯。”

  魏安點頭表示理解。

  有一說一,這次主動上門惹事的,明顯是李太白這家夥。

  話剛說完,武禦天緩步走來,頷首為禮道:“虛竹大師,本王代表禪州歡迎你的到來。”

  “小僧見過禪王。”

  魏安豎起手掌,微笑道:“小僧聽到打鬥動靜,好奇之下,便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竟撞見禪王和詩劍仙夤夜切磋武藝,過程之精彩,令人歎為觀止。”

  武禦天平靜道:“只是隨便玩玩罷了,雕蟲小技,貽笑大方了。”

  “哪裡話。”

  魏安笑了笑,“小僧和詩劍仙一見如故,不知禪王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繞過他的不敬之罪?”

  武禦天默然片刻,笑道:“繞過他倒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能擋住我這一掌。”

  她忽然出掌,施展出的赫然是天佛掌第九式,同樣是萬佛朝宗,威能卻遠遠強過釋燈大師那一掌。

  魏安目光一閃,沒有施展任何招數,抬手向前一推。

  啪!
  二人在半空中擊掌!

  掌與掌緊貼在一起!
  沒有任何激烈的碰撞,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擊掌。

  原來,武禦天看似全力出手,實則只是虛招,她的目的就是想要觸碰到魏安。

  “顛倒眾生”這種能力,別人看到武禦天就會觸發,但如果武禦天觸碰到某個人,那爆發出的威能將瞬間提升百倍不止。

  這一刻,武禦天接觸到了魏安。

  然而,魏安依然面不改色,沒有任何一點波動。

  武禦天臉色一變,緩緩退後了三步,驚歎道:“不愧是虛竹大師,了不起,沒想到你此生竟然未嘗一敗!”

  魏安笑而不語。

  說起來巧了,魏安這個苟道中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自出道以來,的確未嘗一敗。

  “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存在,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武禦天歎道。

  魏安放下姿態,懇求道:“請禪王法外施恩。”

  武禦天斜了一眼李太白,點頭道:“只要他不將此間發生的事泄露出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李太白略默,低頭道:“李某以心魔起誓,此生絕不對任何人提起今夜之日,不然必遭五雷轟頂,斷子絕孫。”

  武禦天這才滿意一笑,道:“虛竹大師,今日夜已深,本王先回去休息了,擇日再正式宴請你。”

  魏安自無不可。

  ……

  ……

  片刻後,魏安和李太白離開後山。

  “虛竹大師,此間事了,我該走了。”李太白歎口氣,表情有些鬱悶。

  今日他來找禪王,本是想刺殺了她,將禪州還給李氏王族,從而青史留名。

  哪想到,吃坤不成……

  不,坤都沒捉住,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

  被武禦天深深鄙視了一把。

  魏安拱手道:“詩劍仙,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李太白聽得這話,精神一振,拱手道:“保重。”

  他灑然一笑,揚塵而去,倒也瀟灑如故。

  ……

  ……

  轉眼已臨近十二月中旬。

  劍州與禪州交界處,發生一起械鬥案件。

  起因是住在禪州的一戶人家,跑到劍州境內,砍倒了一顆三百歲的老樹。

  劍州鄉紳聽聞此事,一怒之下,抓住砍樹者,毒打一頓。

  被打者旋即報官,禪州地方官二話不說,越界抓住劍州那個鄉紳,升堂審理,將鄉紳打入大牢。

  劍州地方官一看這架勢,大為不滿,也跨界抓了砍樹者一家子打入大牢。

  雙方為了這事互相扯皮,互相指責。

  誰也沒想到,這件事越鬧越大,不斷升級,猶如一簇野火迅速蔓延。

  不日,禪王怒氣衝衝下令,派出十萬大軍陳兵劍州邊界。

  劍王也是一個狠人,當即派出十五萬大軍駐扎邊界。

  雙方大軍隔空對峙,劍拔弩張。

  ……

  ……

  “好一個禪王!”

  這天,了緣大師火急火燎趕到金山寺,見到釋燈大師,滿臉怒氣難消。

  “師弟息怒。”

  釋燈大師遞過來一杯茶,安撫道:“劍州一再挑釁禪州,禪王迫不得已做出反應,這也人之常情,不可避免的事情。”

  “什麽迫不得已?師兄啊,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了緣大師冷笑道:“自從天武帝聯合了道州,劍州,以及丹州,組建了四州聯盟,就成功扼住了董焯的攻勢,為天下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從那時起,董焯就在尋求破局之法,而能夠幫助他的人,只有禪王。

  董焯想要利用禪王牽製住劍州,打破四州聯盟的格局。

  天武帝也意識到這一點,雖然他將道門冊封為國教,但也在極力安撫禪王和佛門,甚至冊封了靈光寺的‘一凡大師’做了皇子、公主的導師。

  可是,武禦天這個婦人,牝雞司晨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是頭髮長見識短,愚不可及!

  今日她暗中幫助董焯,無異於與虎謀皮,自毀長城。”

  釋燈大師面色微變道:“師弟言重了。天下誰人不知禪王向來低調行事,與人為善,這次錯在劍州,非禪王之過。”

  了緣大師呵呵冷笑道:“師兄,看來你也是冥頑不靈。既如此,那我就直說了,禪王敢做初一,就別怪天武帝做十五。”

  釋燈大師皺眉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了緣大師冷哼道:“走著瞧吧。”

  說罷,他甩袖而去。

  ……

  ……

  下午。

  此時已是嚴冬時節,一股浩大的寒潮席卷過大周萬裡江山。

  大雪飄零,一片素白。

  盡管禪州各地遍布降溫,大雪侵襲之下,封路又封山,但金山寺卻有一片花海勝地,內部溫泉噴湧,四季如春。

  亭子中,武禦天和魏安相對而坐,品嘗一壺金山特產的山花茶。

  “虛竹大師,人人都覺得你很年輕,本王很想知道你今年究竟多大了?”武禦天面帶一抹淺笑問道。

  魏安略默,回道:“沒超過五十歲便是了。”

  武禦天一聽這話,便知魏安不想聊關於他的情況,旋即話鋒一轉,用請教的語氣詢問道:“不知您怎麽看天下態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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