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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第705章 43.以拯救之名(五,二合一)
  第705章 43.以拯救之名(五,二合一)

  “過?”

  “鍋,大人,鍋。”

  “果?”

  帶著尷尬且害怕的微笑,咖列瑟縮著伸出手去觸碰了一下他的鑄鐵鍋。指著它說道:“鍋大人,您的發音稍稍有些不太準確。”

  安格朗朝他點點頭,紋陣自帶的分析功能正在迅速解析這平民所使用的語言,並將其直接灌入他的大腦之中。不過短短七分鍾,他就已經能夠理解這個害怕的平民在說些什麽了。

  充其量只是發音比較古怪罷了。

  “我不是個學者,咖列。”安格朗盤膝而坐,雙手抱胸,緩緩說道。“發音並不準確倒也是理所應當那麽,繼續吧,剛剛我殺死的那個可憎異形名為大樹騎士?”

  “是,是的,大人。”

  咖列舔了舔自己乾枯的嘴唇,他已經很渴了,但咖列卻並未注意到這一點。舔嘴唇不過是他下意識的動作罷了——目前來說,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打著十二分的精力,咖列正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均勻的語速與清晰的口齒。

  “他們也被稱為大樹守衛.不過現在已經沒人再提了,主要稱他們為騎士,人數稀少。我流浪了十來年,也沒見到幾個大樹騎士。他們都騎著馬,穿著厚重的盔甲.據說,他們都擁有非常濃厚的黃金樹賜福。”

  “嗯。”

  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安格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所謂的黃金樹賜福令他怒火中燒,之所以閉眼,是因為他不願讓自己眼中的怒火驚嚇到這個可憐的平民。

  實際上,安格朗知道,他能坐在這裡和自己交談,就已經是勇氣過人了。

  “賜福.你就是因為沒有賜福,才被驅逐出自己家園的嗎?”

  “大差不差,大人。”咖列苦澀地笑了起來。

  小人物的悲哀便是如此,就算再怎麽怨恨這件事與背後的人,他們也只能一笑而過——不這樣的話,就沒有辦法存活。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安格朗睜開了眼睛,暗金色的眼眸之中無悲也無喜,咖列卻突兀地感到脊背一寒。

  “那不叫賜福,咖列。”

  平靜的聲音在殘破的教堂中緩緩響起,穿過殘簷斷壁。淡淡的金色碎片從天邊飄蕩而來,在教堂邊緣匯聚成模糊不清的金色人形,內裡的人卻宛如毫未發覺,依舊講述著他的觀點。

  “那是詛咒,是讓人化作怪物的詛咒。你們純潔的血肉與骨頭會被逐漸汙染,可憎之物會逐漸代替你們的血液.身體被佔據,靈魂被竊取。賜福?哈,什麽樣的東西才會賜下這種所謂的‘福’?”

  安格朗嗤笑一聲:“寄生蟲而已。”

  他轟隆隆站起身,盔甲的縫隙中再度噴發出高溫的蒸汽,背後鮮紅的披風開始隨動作舞動。鮮紅如血,絲絲血氣纏繞而上握住手邊的閃電之斧,安格朗將其抗在了肩膀上。

  咖列的脖頸不可抑製地抖動著,帶著他的腦袋也是如此,看上去活像是癲癇發作——直視原體,直視一個毫不掩飾自己戰意的原體,就是會帶來這種後果。

  實際上,他的神智已經渙散了,甚至就連眼前都開始模糊,幾縷破碎的金色光輝卻在此時突兀地打散了那模糊的混沌景象。

  一隻沉重的鐵手輕柔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輕輕一提——緊接著,咖列便聽見了一聲不屑的嘲笑:“我就在伱眼前,你卻選擇向一個平民出手?”

  嘲笑隱去,消失,轉變為憤怒至極的暴烈。一聲怒喝在夜空下響起,金色碎屑所構成的人影被一拳擊飛。

  咖列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理解那金色的人形到底是什麽,卻能清楚的明悟一件事。

  那個自稱安格朗的巨人,在保護他。

  保護我?
  為什麽?
  不受任何人尊重的流浪民族,被所有人唾棄的流浪民族.身為這樣一個民族的一員,咖列從未在他的生命中感受到任何‘理解’、‘尊重’、或是‘友好’這些正面的情感。

  雖說苟活至今,倒也認識了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可是,他們卻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聽好了,你這狗都不如的雜碎”

  用著異形的語言,安格朗猙獰地一笑,血霧隨著晚風飄來,遮蔽了他的面孔。頭盔湧起,猩紅在其中湧動:“這個人類——名為咖列的,來自流浪民族的人類,已經受到我的保護了。”

  “在我的眼前試圖傷害帝國的子民,你可知這是何等的罪孽?”

  咖列被輕輕放下了,面前如山般高大的身影遮蔽了他的視線,使他看不見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他卻看得見安格朗揮動巨斧的動作。纏繞著雷電的斧頭在空氣中咆哮著,帶著主人的怒火爆發了驚人的威力——只聽得一聲巨響,本就是殘破廢墟的教堂徹底倒塌。金色的閃電在空氣中狂舞。

  他的驢十分有靈性的一溜煙跑遠了,咖列卻仍然顫抖著站在原地,表情呆滯,目光凝實。

  ——他被那金色的閃電奪去了心神。

  與黃金樹一般都是金色的光輝,卻又完全不同。黃金樹的光輝從未眷顧過他,而這閃電這神聖的閃電,正在保護他。

  頭頂降落的碎石尚未來得及觸碰他的頭髮,就被閃電徹底化作灰燼。

  金色的閃電與金色的碎屑彼此碰撞,咖列看不清任何東西,面前有黑影閃過,他仍站在原地,而安格朗與那東西卻早已遠去。

  他們戰鬥的聲音在這片丘陵上回蕩,驚人的威勢再度爆發,而這次,咖列卻不知道為何,沒感到半分害怕。

  他只是站在原地。

  他看,他聽——他跪下。

  他開始祈禱。

  祈禱。

  向唯一試圖保護他的人祈禱,希望他能得勝歸來。
——
  斧刃與模糊不清的金色手臂碰撞,未能寸進分毫。開戰至今不過短短兩分鍾,安格朗便已意識到對方不是能一時半會解決的對手。

  那詭異的金色人形比他矮小許多,速度隻快不慢,但偏偏身體又無比堅固。

  閃電之斧的鋒銳不是任何凡間之物能抵抗的,安格朗用它砍過許多東西,哪怕是叛徒們的終結者也無法抵抗它的鋒利,如果這東西可以,那麽,恐怕只有一個解釋。

  ——對方並不是來自凡世之間。

  微微眯了眯眼,紋陣正在自動分析那金色人形的存在形式。只需要再拖上一會,安格朗便能取得優勢。紋陣所帶來的提升不是肉眼可見的,卻無比巨大,哪怕是對一名原體而言也是如此。

  它其內儲存著難以計數的龐大知識,幾乎能解析任何敵人的存在形式與弱點。

  再度揮出一斧,回觸感堅固無比。攻擊未能奏效,安格朗立刻抽身回退,打算采取纏鬥的戰術來對付這個東西,只要紋陣能夠分析出它的弱點,他就有辦法取勝。

  然而,這金色的人形卻像是有意識一般,竟然開口說話了,帶著警告的意味。

  “外來者.離開此界,吾等先來此界,已經將此處征服,汝可另尋一處養殖場,宇宙十分廣闊,為何非要與吾等為敵?”

  養.殖.場.?

  古怪的咯咯作響聲在夜幕下響起,像是牙齒正在彼此摩擦。血霧愈發濃厚,高溫的蒸汽開始愈發狂暴,甚至令地面成為了沸騰的岩漿。

  與他洶湧奔騰的怒意不同,安格朗的聲音只能說十分平靜,甚至輕柔:“你剛剛說什麽?”

  “養殖場?”

  視網膜上彈出窗口,紋陣有了發現,卻不是針對金色人形的弱點提示。而是有關所謂賜福的分析——安格朗直接略過了那些長篇大論,看到了結果。與他的猜測大差不差。

  那些化作異形的人類,都是被賜福腐蝕成如此的。

  再加上這個異形所說的話.
  他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那金色人形卻以為他的舉動是要采取和談,於是繼續開口。

  “是的,養殖場,早在數千年前,吾等便觀測到了這個世界那時,它還不是如今的模樣,但是,吾等是宇宙中最先發現它的,於情於理,吾等都應該擁有它。”

  “你‘擁有’不了任何東西.異形渣滓!”

  努凱裡亞之主,紅砂之主,吞世之勇們的原體——親手處死了他星球上任何奴隸主的安格朗此時如惡鬼一般咆哮著:“人類隻屬於他們自己!你這無知的異形雜種,我要把你的形體徹底毀滅!”

  他的憤怒甚至讓空氣都開始沸騰,血霧已經完全遮蔽了這片丘陵,就連天空都為之黯淡,黃金樹的光輝再也無法照耀到此處。金色人形已經意識到了不妙,然而,為時已晚。

  “你自稱吾等是嗎?!很好,很好!看來你還有同黨!這可真是令我欣喜!”

  說著欣喜,怒氣卻猶如躍動的火焰一般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像是風暴,像是宇宙中的超新星爆炸。

  龐大的壓力在頃刻之間降臨,血霧構成的黑暗當中,唯有閃電之斧的金色是如此耀眼,如此璀璨。

  ——萬千雷霆爆發,毀滅之力降臨。

  來自一個人類的純粹憤怒於此地迸發,安格朗的每根骨頭都在顫抖,他很少動用如此劇烈的力量。揮舞閃電之斧是要付出代價的,它並不是一件能夠輕易使用的武器。

  但是現在,他並不在乎那許多了。

  他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金色人形抬起手,形體在閃電的衝刷中逐漸模糊——它不明白,先來者擁有一切,這不是宇宙中約定俗成的規矩麽?為何這個同樣來自群星之間的外來者會顯得如此憤怒?他到底是為什麽如此生氣?
  它不懂,但它也不需要懂。思索再三,金色人形索性放下了手臂。一具用賜福力量臨時捏造出來的身軀罷了,舍棄就舍棄了吧。只要這個外來者還存在於此地一天,它就會源源不斷地派去追兵消耗他的精神。

  只要他有片刻懈怠,那麽,它便會立刻趁虛而入。黃金樹早在千年之前就覆蓋了整顆星球,它有這個自信。

  只是這個外來者是怎麽來到這裡的?莫非是那意圖反叛的月之公主的手筆?

  需要試探一番.
  帶著這樣的念頭,金色人形在閃電的洗禮中開口問道:“你是她的同黨?”

  安格朗並不回答,金色人形卻暗自點了點頭——果不其然,它不免有些惱怒,早知如此就應該直接用賜福殺了她的靈魂。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為時已晚了,月之公主已經舍棄了她原有的身體,摒棄了賜福的影響。它無法再通過賜福直接影響她.更何況,她和她的兄弟姐妹們本就是一群難以控制的叛逆者。

  “哼也罷既然你執意與吾等為敵,那就做好準備吧,外來者。汝與那月之公主便一同步入死亡吧!”

  做了最後的宣告,它的形體被狂暴的閃電毀滅了。分毫不差,安格朗松開握斧的手,紋陣正在向他發出報警。過度使用這把斧頭給他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荷。

  ——要知道,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毀滅一座城市了。而那金色的人形卻承受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據它所說的話來判斷,這顯然不是它的真身。

  皺了皺眉,安格朗深呼吸了一次。呼吸格柵淨化過後的空氣進入他的鼻腔,然後是氣管,肺部。溢散的金色靈能被立於地面的閃電之斧緩緩吸收,它表面還在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輝,仿佛正在對他囈語。

  轉頭看了一眼,安格朗再次伸出手,將它提了起來,抗在肩上。頭盔如潮水般褪去,露出那張堅定的臉,眼眸中卻帶上了些許凝重。

  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盡管他一早就做了準備,但是,那樹人要求的所謂‘神性寄宿體’又要從何找起?
  揮揮手驅散血霧,高溫的蒸汽再度從盔甲縫隙中噴湧而出,淨化著黃金樹殘留於此的賜福。轉過身去,安格朗超人的視力令他看見了那正跪在教堂廢墟中默默祈禱的咖列。

  他無聲的走進,默不作聲地聽著對方祈禱他平安的話語,過了一會才出聲。

  “錯了.咖列,你應該這麽說。”

  “你應該說,願帝皇保佑我。”

   明天或後天結束安格朗短暫的艾爾登法環之旅,轉進開始大混操。

    昨晚做夢夢到自己成了個綠皮,和恐虐魔軍作戰。打得正歡的時候被個不知道哪竄出來的納垢罐頭偷襲了帝哥恐哥保佑。

    氣的俺凌晨五點醒了,奶奶滴,今晚睡覺要是再夢到他,我要拿鏈鋸斧好好給他做個髮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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